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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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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火刑祭月

    大辰嘉德二十二年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

    “安亲王侧妃明氏绾婳,罪责有三。”

    “与安亲王成婚半年,未与夫行成婚礼,仍未处子之身,辜负于皇族血脉,此为罪一;”

    “在与西夜一战中,妖言惑众,私闯军营混乱军纪,此为罪二;”

    “更,累朕爱子安亲王南宫耘惨死,此为罪三,罪不可赦!”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此女命宫月生沧海,命格同阴在子,故着其游行安陵,酉时七刻,夕月之夕,于长风楼火刑祭月,已安安亲王在天之灵,以求太阴星君佑大辰来年风调雨顺,再无战乱。钦此。”

    囚车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唱旨声在长街上缓缓驶出,铁栅囚车上有一瘦削女子,一身素服,容色清减,发上一朵白绒花。发髻散乱,不知有多久未曾梳理,几缕青丝落在腮边,却教她紧紧抿在唇间。她的双手被粗重的铁链缚在牢笼的栏杆上,动不可动。

    押解囚车的是两队英勇的武士,身披铠甲,威严肃穆,他们押解的是朝廷重犯,自然百万个不敢懈怠。

    安亲王南宫耘,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亦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丰神俊秀翩翩若谛神般的人儿。监管吏部刑部数年,对奸商官腐手段狠戾,低农税而肥国库,年轻有为深得民心。

    加之他的母亲容妃生前又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人,人们都说,安亲王,那是当做储君养的!

    却不料,前久大辰与西夜一战,噩耗传来。。。安亲王薨了!

    全民震惊,悲痛不已。却又疑窦重重,安亲王身体不是很好,自幼养在深宫,甚至封爵后仍留在皇宫之内,而那西北战事向来是由皇五子南宫诺一手在握。众人皆知,耘、诺两位皇子,关系最为亲密,那是如胶似漆穿一条裤腿都不嫌紧的。

    这次,身为六军前锋的南宫诺,如何会,牵扯进远在朝堂的安亲王,甚至让他上了战场并且死在战场上呢?!

    可是,那晚在战场所有士兵都看到了,安亲王的死,似乎是因为这个小小的侧妃明氏。

    车行之时,两边皆是帝都安陵的百姓,拥囚车而动,“不要脸的女人!”

    “不守妇道,若不是她,安亲王怎么会死!”民声怨道,怒火中烧,笨重的囚车一时竟难以前行。

    周旁百姓看到了好机会,纷纷拿起篮里的菜叶鸡蛋甚至地上的土块石子向女子砸去,“说不定她就是西夜派来的间谍!”

    “安亲王温柔贤能,是咱们大辰最好的王爷,神一般的人,就让她这么害死了!”有一位老太太指着囚车抽泣道。

    女人身上脸上皆是污秽,不知是额角还是哪儿破损了,鲜血顺着削瘦的脸颊留了下来,她皱了皱眉头。“耘。”心下酸痛,那个俊朗又妖孽的男子,那个狠冽又温柔的男子,缱绻的笑容已经不在了。

    她握紧手,指甲扣入手掌,鲜血渗出,远不及心中伤痛后悔的万分之一。

    如果,如果我没有把你的爱都埋汰在仇恨之后,今天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耘,你最后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很怨我?你一定恨死我了罢。。。可是你死了。换我来恨我自己,好不好?为什么。。。

    绾婳闭上眼,南宫耘苍白的脸庞犹在眼前,薄唇轻动,那口型,明明白白是四个字,换你,爱她。

    囚车辘辘,秋风阵阵。女子的嘴唇干裂,散落的秀发随风飞舞,两鬓几分散乱,几缕刘海遮住了绝美的容颜。苦笑一下,早已流不出眼泪的眸子竟然,美丽依旧。

    忽的,清脆急促,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马儿铃响,由远及近,传入耳中。绾婳的心,似是,便那么顿住。不敢再跳动,生怕惊醒这场,熟悉的梦。

    蹄声逐渐强健,一人一骑,疾驰而来。人群一阵骚动,嘈杂,惊讶。

    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向前探出身,铁链骤地绷紧。

    男子面色如玉,凤眸清扬,嘴角含笑,眨眼,已到近前。

    女子眼圈乍得红了。泪眼中,男子谛神般的面容变得模糊。

    两张相似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是耘,还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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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绡帐

    风声甚急,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道路。亲在宣旨押解囚车的大总管王喜儿看清来人后不由一惊,举手止住了前进的队伍。

    一丈远处,男子束身戎袍,箭袖微微挽起,勒马**,凤眸斜飞入乌鬓,直直看着囚车里的女子满身满脸的污秽血迹,眼眸中闪过一丝低沉。他双手抱剑,冲王喜儿朗声笑道,“王大总管,好'TXT小说下载:。345wx。'久不见!”

    王喜儿又惊又喜,不禁打马向前几步,“王爷!您,您回来了?”眼底却仍有一闪而过的黯然。

    男子微微一笑,“对,我回来了。”抬手剑鞘一指囚车,剑鞘一条金龙蜿蜒,龙口中珠体绿光闪耀,“王大总管,可否给小王一个面子?”

    王喜儿心中一凛,暗责自己早该想到他是为囚车中之人而现身,“王爷莫开玩笑,她是何人,王爷您最清楚。”

    绾婳,她站在囚车上,双眼干涩后视物模糊不清,但她依然贪恋地张望着,那人必有,微扬的眸角和勾勒的薄唇,是吗?是吗!

    “放人。”男子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眉目间仍是一片笑意,甚至连嘴角都是暖的。王喜儿却不禁冷汗涔涔,承嘉帝特别嘱咐,今日行刑不能有任何差错,务必要置这个侧妃于死地要烧到她连皮肉骨筋都化尽了,再把她的骨灰带回去复命!出了乱子,便砍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眼前笑着的这个王爷,他未来或许是新帝,现在或许便能一剑宰了他。

    总结一句,当奴才难,伺候两个主子的奴才更难。

    “王爷,”他小心翼翼出了声,“侧妃身犯数罪,罪无可赦,天理不容。火刑祭月已是皇上的仁慈,也为了侧妃娘娘的身后积福,您若真为娘娘好,便不该阻拦娘娘的福祉。这,想必也不是娘娘愿意看到的。”

    “身犯数罪,”男子轻笑,“本王。刚才也听到了,都是重罪,确实罪不可恕。”

    “是,是。”王喜儿连连点头。

    “这可怎么办呢?”男子似是向那牢车上的女子所说,声音懒懒,眸底一片亲和。眉峰却轻皱,长睫微微一阖。

    没人看清,他的手中利剑如何出鞘,囚车怎样兀的尽裂。

    只看见,突然飞身出现的暗卫,牵扯起蔓延翻滚的红帐。天地间血红一片,连绵不知日落,遮断白昼,和所有旖旎。

    红绡帐内,仅余男女二人。

    男子含笑,伸手拽过铁链,低声道,“那,只好如此了。”

    伸手探进女子中衣,覆上丰盈。

    双唇压上,火热控制了口腔的气息,灵舌长驱直入,掠城夺地。

    女子欲扭头避过,却教来人扣住头颈,退不得分毫。男子生生含上那一张如枯萎玫瑰的樱唇,反复吮~吸,似乎要直到那唇上鲜红欲滴,才肯罢休。

    鼻尖触碰,气息粗重。

    白衣碎裂,在血红的帐内跌落。

    积蓄已久,**不过如此。女子呜咽出声,向后挣扎退避,而双手腕上本有铁链锁缚,男子倾身抵在她身前,她又能退到哪里去?男子一手握紧女子细腰,一手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扣压在一旁铁栅上,他的手垫在她的身后,却又更深入的将女子压向他。

    肌肤,火热。男子粗粝的拇指捻按过她的颤抖,女子一阵抽搐,他却笑言,“婳,叫的大声点。”

    漫天红帐之外,众人面面相觑,面红耳赤。

    良久,才听得帐内男子缱绻声音传出。

    “顺侧妃之罪,罪一,辜负于皇室血脉,不立;罪三,累安亲王惨死,再议!”

    时光流水相逢,开出一朵朵雕刻的花。

    秋风落叶,记忆突然下起了雨,阳光下突然出现那飘雪。

    谢谢阅读~

 旧情何情

    辰国嘉德二十一年十月初一

    西夜进犯,皇五子南宫诺重回疆场。

    战势凶狠,辰国以微势取胜,素有战神之称的恒郡王南宫诺却在役中身中数箭,情势病危,送回帝都救治。

    帝为他集尽国都名医,紧急施救,逾月,恒郡王始初愈。

    帝随即封恒郡王为恒亲王,成为朝中继二皇子安亲王南宫耘之后的第二位亲王。

    恒亲王受封,却在随后的晚宴上交出西北二十万兵权,朝堂大动。

    端阳正好,天色水洗般清冽,云丝卷舒缱绻。移植的常青树木,花朵娇艳不分时节。深秋初冬寂寥之色,紫天帝宫内一丝不见。

    而现在,本是未受封皇子居住的紫天宫内廷,现下却住着皇子中封爵最高的两位亲王---安亲王南宫耘,和皇帝特别安排的养伤的恒亲王南宫诺。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更有人在街头眉飞色舞地说着两位亲王将被立储的消息。

    坐在楼上饮茶的华服男子看着楼下喧闹的人群,轻蔑地笑笑。

    所谓帝王家,能看到的,便从来就不是真的。

    寒风紧,不过是傍晚时分,天已然擦黑。

    宫内两层橘红软纱从高梁垂落,致密无一丝风的涟漪。暖黄的烛灯高燃,一室如昼。

    偌大的雕龙刻凤汉白玉池,温泉水微微荡荡,蒸腾起弥漫的雾气。

    “恒亲王。”

    朱红门外请安的声音恭敬娇媚,这里是温颐宫,暖阁里有一处温泉泉眼,专供帝子沐浴疗养之用。

    在这儿服侍的一律都是精挑细选的宫女,身材火辣,窈窕妖媚,温柔可人。宫里都笑言说是方便皇子们一时兴起,随时临幸,别扫了兴致还能保质保量。

    南宫诺踱进温颐宫暖阁内,一排如花的宫女轻轻上前,深深万福,她们一律身着相同的粉红纱衣,却各有各的姿态,但低头间无一例外地露出雪白的颈子的胸脯。

    南宫诺垂手站着,他天生凤眸,乌鬓如云,此时双目轻阖,薄唇微抿,神色静谧疏朗,淡淡道,“嗯。”

    他随手指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子,“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那宫女忙半跪谢恩,忙不迭地上前来。

    这不相当于被翻了牌子吗?若是今晚能得到这位年轻俊美的帝子的宠幸,倒比睡在那老皇帝身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其他女子脸上浮现出丝失望,但都颔首轻轻转身准备离开。

    那被点到的女子聘婷袅步,她离南宫诺本就近,三两步间两人间便也就只剩胸脯的距离了。

    但是有人忽的噗嗤轻笑,众女子看去,那女子身下竟跌落出一块带红棉布。

    谁都知道那是什么,南宫诺也看见了。

    这大概是那女子一辈子最尴尬最惊慌的时刻了。她一张脸也顾不得羞红了霎时惨白。

    在大辰,葵水被看做不净,她们受到过严厉的警告,正在信期的女子是绝对不能侍寝承欢的,否则不管是玷污了皇上的龙体还是影响了皇上的性趣都是大罪啊。

    她慌忙跪倒,叩首如捣蒜,“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却却忘了这等忌讳,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这样蹩脚的谎言,南宫诺俯身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扣住女子颤颤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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