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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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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长子南宫轩此时并没回封地,也在席上,“这倒是,二弟平时穿的太素淡了,今儿这殷红上身,像个大美人,怪不得不把新娘子领出来,是怕抢了美娇娘的风头,晚上不好过啊?哈哈!”南宫轩举着酒樽调笑道,南宫诺眼眸微微一暗。

    谢谢阅读、打滚求收~么么

 初逢抒阳居

    绾婳坐在床边,睁大眼睛环视了这个抒阳居的卧房。一床一沓一桌一驾,中间隔着木雕屏风,现在红烛高燃,简单温暖。

    刚才南宫耘帮她去掉了凤冠,她左右扭扭僵硬的脖子,一手端着那杯合欢酒,一手拎着裙子站了起来。

    屋里没人,绾婳慢慢走到桌案旁,案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还未合上。绾婳翻过封面,看了一下名字,又放了回去。接而走至架边,看看那些摆在加上的物饰什。其实也不过些寻常东西,大部分是药瓶,还有一些雕件盆栽。最顶端的格挡里,一样东西却吸引了绾婳的目光。一幅卷轴。比格架稍宽,因而出露了黑色的轴端。

    绾婳将那杯酒放在桌上,伸长手臂去拿那卷轴。垫垫脚尖,指尖刚好能碰到,手指勾了勾,卷轴“啪”地一声掉了下来,落在绾婳脚边。

    绾婳捡起卷轴,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用手帕扑了扑灰,解开暗红的系绳,缓缓展开卷轴。

    那是一幅图。图上有一个美人,青白衣裙,手里拿着一朵花,花大朵而明艳。

    那花,绾婳认识,正是家中遍植的子卿花。

    那人,绾婳似乎也认识,弯眉廷鼻,宛然便是母亲水淼儿。

    一看之下,绾婳心中一震。眼前浮现出那张温润如玉的苍白脸庞,难道母亲的死跟南宫耘有关?不知为何,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又转念想,不会是他们,那是他们才多大,还是孩子。

    门外好像有声音传来,绾婳竖着耳朵听了听,很安静。于是拿起画凑近烛火,想看了仔细。

    画上美人巧笑嫣兮,眉目熟悉,分明就是母亲生前的模样,眼波流转,便宛如以前那般,慈爱地看着自己,笑着说,“婳儿是个好姑娘。。。。”

    “母亲啊。。。”绾婳的眼睛渐渐湿润。

    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绾婳手一抖,那卷画竟然落在了烛火上。火舌遍染了画卷,绾婳心中一急一痛,慌忙拿手去抓那画卷,来不及了,画卷瞬间便被吞噬变成灰烬。

    绾婳心中恼火自己怎么这么冒失,这火怎么能烧那么快,忙忙去抓那灰烬,不管不顾,都往自己的大红嫁衣里兜,灰烬烫手,绾婳却只管抓,似没有感觉到。

    灰飞烟灭。

    这个词猛地窜入绾婳的脑海,胸中像被什么击中般猛地一痛。

    跌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散落出的余烬。

    突然不防,有人在外拍响了房门。一下一下的。

    绾婳心头狂跳,看了看散落的灰烬,定了定神,用手把它们拢到一块,小心装进自己的荷包里,拍拍衣裙,站起身子去开门。

    强装镇定地走到门前,绾婳深吸了一口气,抿抿嘴唇,带着点儿笑缓缓打开、房门。

    院里的红灯笼明晃晃地亮着,屋外却没有人,采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初逢抒阳居(二)

    抒阳居前厅里

    众兄弟围坐,笑声不断。

    皇长子南宫轩此时并没回封地,也在席上,“这倒是,二弟平时穿的太素淡了,今儿这殷红上身,像个大美人,怪不得不把新娘子领出来,二弟,是不是怕抢了美娇娘的风头,晚上不好过啊?哈哈!”南宫轩举着酒樽调笑道。

    南宫诺正斜斜提着一个酒壶往酒樽里倒酒,闻言眸光微闪。

    就听老三南宫烨说,“大哥,你这可就说错了。”

    “哦?”南宫轩饶有兴趣地问,

    “大哥你是没仔细看,我可是在德顺楼见过的,二哥这新纳的侧妃啊,那才真是姝丽清秀,倾国倾城,比起将来的五弟妹来可是毫不逊色啊。五弟,你说呢?”引得一桌的人都笑盈盈地望着南宫诺。

    南宫诺端起精美的酒樽,微微皱眉,毫不迟疑道,“在诺眼里,只有秋渡之貌,才是倾国倾城。二哥的新人即使再莺惭燕妒,在诺眼里,那还是不如秋渡的。啊,哈哈。”话音刚落,众兄弟一片笑骂声起。

    “难道五哥你惧内啊?!这可大大的不好。”老八南宫谟对这个崇拜有加的兄长,摆出一幅失望的表情。

    南宫耘在主位笑道,“老三老五啊,你们这样说耘就不同意了。女子之貌,各有所长,皆是好妤。二哥我这才新婚,你们这样拿小嫂子来玩味,可当真不妥啊~”一幅大义凛然地护食样子。

    “好好、二哥,烨说错了。你别计较,我罚酒。我罚酒。”南宫烨端起酒杯,冲南宫耘陪笑道。眼光掠过南宫诺,那厮还在悠然自得的斟着酒。

    “啊?二哥,我没听错吧?”南宫谟一脸的不可置信,“二哥,你这在维护小嫂子吗?哦,天哪,哥哥们,你们怎么都变成了耙耳朵了呢。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么能把女人放在心上呢?这是不可以的。所谓温柔乡英雄冢、、、、”

    “皇兄,你这次回来,可得待久一点,陪陪父皇母后。”

    “我明天就准备回去了,封地繁事多,父皇母后,便要你们多尽孝心啦。”

    “皇兄教训的是。回去的这么急,是挂念皇嫂吧?哈哈。”

    众皇子和久在外的皇长子闲话了一会儿朝廷政事,没有人理高谈阔论的南宫谟。

    “哈哈、你皇嫂她这不是有了身子吗,不方便。父皇也说不要带她颠簸了,这才没有随我回来。”

    “皇兄此子可是皇长孙啊,父皇肯定特别疼他,他还有我们这么多皇叔,肯定要把他捧上天了。”南宫谟又来接话。

    谈起妻子孩子,南宫轩一脸喜色,“来来来,众位兄弟在一起也不易,这次借着选秀和老二纳妾的喜事,咱们喝一杯。”

    众兄弟笑着应和举起杯来,满上,一干而尽。

    而南宫耘却没有喝,按照惯例,以茶代酒,饮尽含笑道,“小喜之日,耘虽不饮酒,但上好的佳酿可多的是,兄弟只管放开了饮。今儿有什么差错,都算在耘一人头上。”桌边伺候的各小厮又忙忙地给众皇子添上酒水。众人高谈而畅饮。

    嗯嗯、砚来标注一下今天集合的皇子们~~~

    皇二子:南宫耘

    皇三子:南宫烨

    皇五子:南宫诺

    皇八子:南宫谟

    皇长子:南宫轩(酱油男n号)

 薄情哪堪旧

    酒过三巡,南宫谟的脸上已有泛出红晕,他笑道,“二哥,你别在这耽误工夫了,快去陪小嫂嫂吧。”

    南宫轩接口道,“是啊,**一刻值千金,快去吧。莫误了良人。”

    莫误了良人。

    南宫诺轻轻一笑,端起酒樽,晃了晃,观赏了一下杯里的酒水,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南宫烨瞥了南宫诺一眼,却伸手拦住南宫耘,“哎,二哥,咱兄弟聚一次不容易,你怎么能就撇下我们,只顾自己陪美娇人去了呢?”

    南宫耘还未答话,长子南宫轩已起身笑道,“二弟的良宵初夜,可莫误了时辰。三弟,可让他去吧。”说着作势要去拽南宫耘。南宫耘笑着摆摆手。

    “五哥,平时你俩最交好,还不劝劝二哥,莫担待了良辰。”南宫谟冲着独酌的南宫诺喊道。

    南宫诺轻笑了一下,慢慢放下酒杯,整整袖口,缓缓道,“二哥,洞房花烛夜,快去,这过了初乍**,便不是那般滋味了,更别叫我们的兄弟等得心急。”他的声音悠闲自得,更有几分调笑随意。

    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确实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南宫烨眼里闪过一丝嘲笑。

    南宫轩和南宫谟则顿时黑线。

    南宫谟冲南宫诺咆哮道,“五哥!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

    南宫耘还是一如既往温和柔软的笑容,他点点头,“那耘先就不奉陪了,各位尽兴。”

    言罢众兄弟又举杯一饮而尽,南宫耘便起身回内堂了。

    南宫耘走至卧房门口,门是开的,屋里没人。茗安跟在南宫耘身后,“哎?侧王妃人呢?”

    南宫耘大步走进屋中环视一圈,桌上还有散落的灰烬。脸色一变,转身刚走出房门,就碰上了正迎面而来的绾婳,行色匆匆,还有没来得及掩藏的慌张。

    绾婳不期就遇到了南宫耘,冲他挤出个勉强的笑容,“哎?王爷,您回来了。”同时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南宫耘盯住绾婳有些紧绷的小脸,停了一会儿,温言道,“嗯。宫里路多,天色晚了,你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赶明儿我带你把这周围都逛熟了,你再自个儿溜达。”

    绾婳脸一红,“是。”抬头看到南宫耘正微微笑看着自己,心中酸了一下。

    你不是他,来人也不再是你。

    “你今天累了一天,宫里礼节多,姑且忍忍。”见绾婳垂着脑袋,笑道,“走吧,天晚了,去歇息了。”南宫耘说着,便伸出手去牵绾婳的手。

    绾婳一惊,忙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将一只手藏往身后,“啊。”伸出另一只刚才抓灰烬弄得黑乎乎的小手摆了摆,“臣妾手不干净,别把王爷的手弄脏了。”

    南宫耘没说什么,轻轻笑了下,径自进屋去了。

    绾婳见他进去,自己搓了搓手里的纸条,狠狠心撕成碎片,随风扔了。

    纸条上只有九个字“三月三,长风楼,薄情人”。

    ----------你的唇好薄,娘亲说,这样的男子,多薄情。

 抒阳有佳人

    南宫耘已经进卧房里去,撕碎的纸条随风飘散不见,绾婳一人站在门口纠结。

    双手扭着自己的衣带,有些紧张。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去。

    屏风隔断视野,看不到南宫耘,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绾婳瞥了一眼烛火旁残留的画卷灰烬仍在,似乎没有人动过,绾婳暗暗松了一口气,悄悄过去拿帕子抹了。然后微停了一下,终是绕过屏风,便看见正在劳作的南宫耘——他竟然在铺床。

    背对着绾婳俯身收拾床铺的南宫耘,已经换下了大红的喜袍,只着一件随身月白长袍,质感似乎很柔软,贴着修长的身躯,勾勒出性感的蝴蝶骨。

    绾婳尴尬地站在旁边,想上去说“王爷,放着臣妾来。”又有点不安。

    正在犹豫,忽听得南宫耘慵懒的声音响起,

    “本王身体不好,做不得大动,以后晚上的事就要看你了。”

    绾婳瞬时石化。

    “本王夜晚听不得动静,待会儿你最好安静点,别声音太大。”

    “。。。。。。”

    “本王是个有轻重的人,你有什么不适也别出声,自己受着就行了。”

    绾婳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只番茄,大脑一片混乱,谁的玉容谁的胸膛谁的窄腰,混在一起都成了面红耳赤的画面。张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干干的却发不出声音。

    绾婳脑海中一刹那转过一千一百的念头。

    母亲的画像为什么在南宫耘寝宫里?来日长久,母亲亡故之事自己势必要水落石出;

    刚才院里那人,背影俊秀,木棉淡淡,纸条传情,匆匆一瞥,心中已似石落水般激起千层浪。

    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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