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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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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亲王,众人的寝食安排均已妥当,常公公与宫中礼司住在外厢,纳兰将军带领众军士驻扎在半山,随时等待各位王爷调遣。”有士兵来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南宫耘转身,抬头看看天边残明的彩霞,绮绚的颜色落在他的眉峰,俊美容颜如同幻灭星辰。他随意应了一声,后问道,“各位王爷的亲兵呢?也在山下?”

    “回王爷,礼郡王和硕郡王的亲兵虽王爷驻在西厢房外,您和诚郡王的亲兵驻在东厢房外,恒亲王的驻在祠堂外。”

    “嗯,知道了。”南宫耘挥手让他下去。

    “王爷,。。。。。。”玄一国师的声音从后传来,苍老而低沉。当日容妃有孕还未生产,闯进宫里的坡脚和尚大言此胎杀兄、弑父、乱国。那原是玄一国师的师弟,玄明。

    这对师兄弟,参悟神佛,得道大成。师兄诚依大辰,师弟却云游四海,行踪无常,神神叨叨,有时还做些替人算命的小生意。他的修成,却似在他师兄之上。彼时一语,已然定论悉下。

    南宫耘转过身,但笑,“且不管其他,耘唯一的皇兄远在封地,第一语杀兄已然差矣。或是大师多虑,横竖耘绝不起杀戮之意便是。”

    “王爷误会了。玄明疯疯癫癫,他的预测,或许是曾在特定的时机里出现过,但是老衲为王爷请命多次,却不曾见过,想是玄明一时妄断,还请王爷宽心。”

    南宫耘淡淡笑笑,眉角掠过无谓,“杀兄、弑父、叛国,这三条,你都不曾预见?”

    “老衲,不曾预见。”

    “那么,所爱之人,情深寿浅,可是实话?”南宫耘宽大的袖袍落在身两侧,如碎雪流光,微微有些拂动。

    玄一稍稍犹豫,向皇祠方向深深躬身,言语沉沉,“恕老衲直言,王爷紫薇坐命,左右同宫,命中注定会,君临天下。”

    南宫耘眉间轻蹙,星眸暗沉,低问,“请国师点拨,情深寿浅,是否属实?”

    “安亲王,九五之尊,若是明君,胸怀天下,所爱亦为天下人,后宫女眷,雨露均分,芳泽恩同,方能持平朝政一震君威,何来所爱之人?若是昏庸,擅宠后宫,爱即是摧毁,想必寿也不会很长。”

    “只是这样吗?”南宫耘凤目漾起一丝细长的笑意。

    “并不尽然。命格笃定,但命数多变。老衲不过依格相一番言论。但是王爷命中帝王之相,却是注定。万望王爷保重身体,勿因玄明的妄言和皇上落下间隙。”玄一长长的白须随着山风微微拂动。

    南宫耘点头,转身扶住老国师,眼底是对老者的尊重,“耘谨记。夜里露重,国师回去休息罢。明日还要说讲礼法,这一段时间,就该辛苦国师了。”

    玄一爽朗一笑,进屋去了。

    南宫耘眼角有微微笑意,似如春日阳旭,可冰消雪融。今晚的计划,随时都可以进行。南宫烨要做什么,便让他做罢。

    *

    西厢房

    严太医在收拾针包,南宫谚手中把玩着一张人皮面具,展开来一笑,“严太医,别看你年轻,这面具做的倒是与三哥九成的相似。乖乖听话,包你前途无量。”他面色白皙,平日里说话和善温文,承嘉帝常说他的性子像南宫耘。此时这淡淡的语气说来,听着倒是无害。

    “微臣得王爷赏识,只想

    有一日能为王爷分忧。今日王爷把这么要紧的事交给微臣,微臣当然要尽心。”

    “哈哈,三哥一向慧眼识英雄,严太医这双妙手,算是跟对了人。那小厮本王已经带进了三哥的房里,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南宫谚手一扬,人皮飞落至严太医面前,“就是做的赶了,人肉的酸味还有些重。”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白惨惨的人皮,也丢给他,“看看这张,下午进山的时候,本王瞧着有个少年与本王有几分相似,就剥了他的皮,你给我也做一张。”

    南宫谚的声音还是柔软的清淡,仿佛他说的不过是拿了别人一件衣服一双鞋,而非是下了杀手,剥了人家的脸皮。

    严太医手上一怔,拿过那面皮,男子容颜惨白,拎在手里还有几分濡湿,眉皱鼻紧。那少年绝对想不到会因与一个皇子长得像而遭这样的毒手。他微有些颤,“这脸皮。。。。。王爷可是活剥的?”

    “对啊,据说这样新鲜,做出来更加栩栩如生。”南宫谚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似乎很是得意。

    “王爷,话是这么说,但若是活人,这人皮剥下时需完全没有表情,也就是他需要完全的没有痛感。因而我们大都退而求其次,剥的是死人的脸皮。这一张眉鼻痛苦,留在面上已是去不掉了。所以这张,是做不成了。”严太医双手递还。

    南宫谚一抬手,将那人皮丢在烛上,霎时间屋内涌出阵阵烧焦的恶臭,“白费我剥的辛苦!扫了本王的兴致,这样的人,才应该灭门。真可惜没有看到他的家房子在哪儿!”他甚是后悔,却一拍扶手,喜道,“来人!”

    有亲兵匆忙进来,“王爷。”

    “你带一队人下山,挨家挨户查谁家在办丧事,死的是个男子。找到后,咔。”南宫谚手腕一横,笑吟吟做了个“杀”的动作。

    士兵立刻明白,转身去了。

    “下次本王就拿刀低着他的心口,告诉他不许皱眉,然后慢慢地剥。”南宫谚心向往之。

    严太医心里冒出丝冷汗,犹豫一会儿,低声道,“王爷,这人皮面具厚一分薄一分都嫌不适,下次还是卑职做好后呈给王爷便是。”

    南宫谚点点头,“嗯,也行。时辰不早了,过去吧,本王也去看看三哥。”

    *

    蹲在西厢房房顶的莫阳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看着严太医收拾医包又和南宫谚唠唠叨叨,已经大半天了,却不敢报信,因为绾婳之前说过,半个时辰内有效。

    东西厢房相隔不远,南宫烨屋前守有重兵,绾婳不能在他屋前流连,只是等在屋中,等待一切妥当,她去施针便好。

    南宫诺看到一队亲兵出门远去,瞥了一眼身边黎叔,黎叔点头,知是南宫诺让他他去将那丫头带来,在这段时间,南宫诺会先将门口亲兵制住。这需不动声色地遣开众人,又不能引起怀疑。还要在绾婳施针后严太医二人进屋前的时间差里归位,不被察觉。他需得赶紧带绾婳过去。

    他脚步匆匆,却看到一道如雪白影,比他更快十倍,从住厢房一侧翩跹而来。他一眼认出,那是南宫耘。那道白影直奔东厢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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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知你落笔情长、不问卿彼时模样

    绾婳掩上一扇窗,挪了挪窗边的书卷。山里的夜很冷很漫长。锦儿住在南宫耘旁边的屋里,她便搬到了靠边的小屋。她已经收好东西只等来人叫她过去,其实她有些紧张。昨日她看见闭目躺在床上的南宫烨,心里还是紧紧的一抓。

    他在马车上曾对她做过的那些,就突然又生动起来。他撕扯过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把头脸贴在她的胸颈前想野兽般的噬咬和吻。昨日南宫诺站在她的身边,她忍住了。一会儿。。。。。。她想,她会独自在那房中,面对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即使已经昏迷不醒,她仍觉得恐怖。她觉得他随时会睁开眼睛,兽性大发。

    在一个女子眼里,那种被侵犯的感觉是不会褪去的。

    突然吱呀一声门响,绾婳心中一跳,忙回头拿了东西便走。两只手指却轻巧地拈过她手里的医包,朝收拾的干净的桌子一努嘴,“喏,不急,帮我写个折子。”

    绾婳诧异的抬起头,“现在?写折子?帮你?我?”

    南宫耘眸底的波光像一潭潋滟阳光下的春水,流淌千转百回的冬日沟壑,低低涌动,低回。曳人心魂,绾婳心头猛地跳了两跳。按捺住突如其来的别样情绪,绾婳不敢再正视这匪夷所思的勾人眼神,清清嗓子,“爷,您来错地方了,这是丫鬟的房间。您要写折子,出门右转,有笔墨纸砚和空折本子;要找人给您写折子,出门右转再左转,有姑娘姓纳兰。不送。谢谢。”

    她的眸光无处可落,索性对上男子潋滟的眸光,展示她无辜无措的天真模样。

    南宫耘看着绾婳小女人的蛮横,那眸光无辜掩饰不了眼底惊兔的暗影,樱色的唇角勾扬——他不过更加坚定得意而已。

    “爷知道你的字丑,无妨。我说,你写就是。”反正,看得也不是外人。

    南宫耘抓过绾婳的腕,款款走至桌前。随手取下腰间折扇,塞至绾婳手里,自己走至一旁椅中坐下。

    绾婳秀眉紧皱,这个人是怎么了?昨晚商量的好好的,众人都在那边,按着时辰,她再不过去,南宫烨马上就要被那严太医弄醒了。掩人耳目,金蝉脱壳,好漂亮的一招。

    “怎么。。。。。。爷,你是在这种时候当帮凶吗?”绾婳一展折扇,轻轻扇着,媚笑上前。

    雪白的扇页,遮去她半张脸庞,她易容后的姿色并不出彩,一双弯弯的眸子却明。慧炯澈,笑意盎然,只是不难看出,慌张和疑惑。

    “不忙,时候还早。等写完字,就差不多了。”他的笑愈发深了,像是碎了的波光一圈圈荡漾开去。

    绾婳疑惑,那几人已经去了良久,夜色已然深沉,必然该动手了啊!虽是疑惑,但眼前这人,容不得她不信啊。

    她转身走到桌前,放下折扇,三磨两磨,抓起笔,粗声粗气道,“要姑娘我题什么,玉树临风美罗刹?还是千娇百媚伪娇娘?”

    南宫耘心里恶寒,却依是迷人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摇了摇,“那姑娘就题,得夫如此,夫复何求罢。八个字,写完便走。”

    绾婳愣了,“这不是你拿来耍酷的吗?这不就暴露了你有家室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黎叔低声道,“姑娘,请快些,爷请您过去了。”

    他见南宫耘进来,本以为他是不放心,亲自带那丫头过去的,稍候片刻,二人竟还没有出来。心里有些奇'。。org:'怪,出声催促二人。

    “就来了。”绾婳应道,放下手中笔和扇,看着南宫耘,那货依旧是坐在椅上,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惟一双凤眸笑得辉色逶迤。她抿紧嘴唇,说的很快,“昨晚你没有说你会怎样。。。。我想,若你陪我进去的话,那也很好的。”

    “嗯?”南宫耘好看的眉毛斜飞入鬓,嘴角的温柔迂回,深深看着她,但是随即摇了摇头。

    门又被叩响,黎叔的声音有些急,“姑娘,好了吗?”

    “就来!”绾婳也没看他,低低答了一声,“知道了。”自己向门口走去。

    忽的一声闷响,一样软和的物什从眼见飞过,径自穿过了门上的门闩,从里面将门扣上了。

    绾婳一惊,回头惊异地看着南宫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现在你不能去,要,先题字。这不能让他进来扫兴。”他看了看紧闭的门窗,不经意地一笑。

    绾婳惊疑不定,“不对,你是谁?!”

    她倏地欺身前来,扳过南宫耘的脸,沿着下颌和脸颊细细打量搓揉了一遍,只觉下手处细腻柔软,光洁滑嫩。她的小手野蛮地揉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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