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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这样说,锦绣便越觉得有点儿不安稳,然而知道姚俊心胸开阔,因此便笑道,“我给二爷赔罪如何?”
“不用。”姚俊坏笑了一下,绕着锦绣走一圈,似乎打起了坏主意来,“二爷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之后探头看着前头姚安与同寿县主越走越近,便微微一咳道,“对了,你若回府,便跟我姑妈说一声儿,我今年身子不爽快,便不去府上了。”
“老太太那事儿,太太并未责怪二爷。”知道姚俊的心结,锦绣便无奈开解道。
“连这个你都知道?”姚俊怪叫道,“好啊,姑妈知道的,想必你都知道了?”见锦绣点头,他便苦着脸叹道,“这回,你知道我的艰难了吧?”
说起来他愿意对英国公府里的几个姑娘好,一方面是家教使然,一方面却是为了叫六姑娘在府里过日子的时候,那几个丫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好好地待六姑娘,毕竟那是他亲表妹不是?没想到就这么被三姑娘上了心。
天可怜见,他是真的对三姑娘没意思好吧?
姚俊眼神游移不定。
那天的事儿,看起来大太太还知道的不完全。
他不登门,除了那日老太太逼亲的事儿,还有一件连福昌郡主他都没有说。
他住在英国公府里的时候,一天他与世子分开的早些,正巧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他屋里出去,他留了一个心眼儿,回了屋子虽然见没有什么异样,却还是一通的乱翻,最后,竟然从自己的床底下抓出了一个女子的肚兜儿来。
当时他就知道不好。
不管是这府里有人要毁他名声也好,还是想要栽赃他一把娶个庶女什么的,到底不敢打草惊蛇,偷偷地将这肚兜儿烧了,便去寻了世子,两个人又在屋子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了东西,这才放心。自那日起,他是真烦了这府里,却知道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因此隐下了事儿,谁都不说,过几日便发作了一场,再也不肯登门了。
再想到自那日后他与世子同吃同睡,姚俊就一脸的心酸。
同吃也就罢了,世子也不会克扣他这些。可是这同睡真要了他的命了。世子睡床他打地铺,那时候见世子微笑着问他要不要一同在床上睡时带着威胁的眼神儿,姚俊便很自发地滚到了地上去。
一点儿兄弟情分都不讲呐。
姚俊抹了一把眼泪,正要对眼前的小丫头诉说一下自己的悲剧人生,却见得眼前,竟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小厮在哆哆嗦嗦地看着他。
“人呢?!”姚俊跳脚问道。
太过分了!
“二爷发呆时间太久,”那小厮被姚俊的脸色惊呆了,吞了一口口水,小声道,“县主叫锦绣姑娘,因此她跟着县主与三爷走了。”
“所以,把二爷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姚俊磨了磨牙齿,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死丫头!你等着二爷的愤怒吧!”
☆、第40章
“别看了,你们穿得够严实的了!”好容易到了晚上;几个小辈也得了两位郡主的话儿;不必往着前头去;只在同寿县主的院子里用了晚饭,此时见同寿县主与锦绣都兴奋得小脸儿通红;往着自己的荷包、怀里可着劲儿地揣银子,还往身上套大毛衣裳,等得很是不耐烦的姚俊就有些受不了了,对着两个女孩儿叫道;“再不走;灯会都散了!”所以女孩儿一打扮起来,最要命了!
看着身边姚安岿然不动;姚俊是深深地感到佩服了。
“就一会儿。”同寿县主眼睛里光芒闪亮;没有了在屋子里时淡淡的阴郁。
锦绣也知道常去外头走动玩耍会叫人心神愉快,不愿同寿县主小小年纪便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便一边给她整理衣裳,一边轻声道,“说起来,我也没去过外头呢,只是听说有趣极了,什么走马灯猴儿戏杂耍,还有外头的玩具什么的,只是听说人多。”
“真的有么?”同寿县主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
“有。”姚安在一旁小大人儿一般地说道。
“这时候你就跳出来了。”姚俊无奈地看着这个弟弟,之后对着两个女孩儿道,“银子,你们拿这么多的银子出去,买什么都不方便。”一边便不耐道,“你们这些后院儿的女孩儿,说起来真是败家透了。”一个个的银角子,放到外头能买人家整个摊子了。
“莫非要用铜钱?”锦绣试探问道。
她手里不缺钱。南边儿的银钱虽然买了地,然而京郊的地里的出息却叫她存了一半儿的粮食又卖了一半儿,到手了一千多两的银子,况在大太太的身边儿,吃食穿戴一概不需要自己花费,这银子都在自己的手上,在府里头并没有什么花销,只是来侯府,担心有不方便的时候,因此便带了一百两的银子来,此时竟正好用上,立时便想着要买些新鲜的回去给大太太六姑娘红玉她们了。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丫头啊。”姚俊装模作样地摇头叹道。
锦绣知道他这是在报复之前大伙儿不等他的事儿呢,只看着同寿县主笑,同寿县主就一皱眉,一旁的姚安见了,便低声与身边的小厮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那小厮便出去,回来手里捧了几贯钱来,姚安抿了抿嘴,神情很是严肃地将这钱往同寿县主面前递去。
“我说,你是故意来拆我的台的是吧?”姚俊正要刁难一下这两个小丫头呢,回头就见了这个,一时就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我如何能要三爷的钱。”锦绣忙摆手道,“若是这样儿,我便不去了。”
“锦绣可倔呢。”同寿县主无奈地帮腔道,“我的东西她都不要,更何况是你的?”她飞快地将锦绣手里的银子取了叫那小厮拿了,这才侧头对锦绣笑道,“这样儿行了吧?”
“县主与锦绣出去,千万别跟婆子分开。”两个女孩儿太小,文心又要管院子里的事儿不能出去,因此便絮絮叨叨地说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姚家的两个兄弟却对锦绣这样的性情多了几分温和,姚俊便笑道,“多少丫头婆子小厮跟着呢,怕什么呢?”之后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府,往着灯会的方向而去。
说是灯会,其实正月十五还没到,此时街上虽然热闹,人也多,却也很常见,只是那要办灯会的长街上已经有不少的酒楼铺子挂上了好看的灯,外头也热热闹闹地有耍大旗卖艺的,还有卖小吃的摊子,虽在姚家兄弟的眼里稀松平常的很,然而在同寿县主与锦绣的眼里,却已经是大开眼界了。
眼瞅着外头还有舞狮的队伍在排演,锦绣便混在了小心翼翼的婆子的身边儿,看着那巨大的狮子头晃动,十分的热闹。
手里抓着一开始姚俊给买的糖葫芦,锦绣便有点儿想要扶额。
那位二爷给她与同寿县主一人买了一串着糖葫芦,很是用怜悯的声音说道,“可怜见的,这,没吃过吧?”他指着它说道,“我来告诉你们,这,叫糖葫芦!这是很好吃的东西,尝尝看!”
锦绣很想告诉这二爷,糖葫芦她还是认识的,只是想到那是那少年很是快乐的脸,还是没有忍心泼他冷水。
咬了一口糖葫芦,锦绣只觉得酸酸甜甜,很是好吃,又见路边儿还有不少的好东西,便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此时同寿县主与姚安正走在一起,同寿县主怯怯地缩在姚安的身侧,抓着他的衣袖往外看,那小小的男孩儿也挺着胸脯,将同寿县主掩在身后,带着几分保护意味,远远地看着,锦绣便忍不住心里欢喜。
这两个孩子,这样真的很好,以后,也能这样一辈子好好过日子的。
目光一转,锦绣便见到姚俊正对着她招手,不由好奇问道,“二爷有事儿?”
“咱们不跟他们走。”姚俊含含糊糊地说道,“你跟在他们身边算什么事儿呢?来吧,跟着二爷我走。”之后便对着有些紧张的婆子丫头瞪眼睛道,“看什么看!还不跟上县主和三爷?!碰掉了他们一根头发丝儿,看我能不能饶了你们!”
那几个丫头婆子果然脸上害怕地跟着同寿县主去了,锦绣默默地看着姚俊表演,沉默了片刻,这才问道,“二爷支走她们做什么?”
“有么?”姚俊对上锦绣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有点儿心虚,微微一咳,冷哼道,“二爷我好心带你好好地逛,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他笑道,“刚才我都看见了,其实,你想看边上的东西是吧?”
锦绣总觉得姚俊没安好心,然而他行事向来随意,此时也不见有什么不对,便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了一旁的道边儿,果然见那一个一个的小摊位上有各式各样的小东西,便忍不住露出了喜欢的表情。手里挑着精致些的核桃手串儿,木头小钗,锦绣只觉得满眼都是好看的东西,这一路走,一路买的,竟不再理睬身后的姚俊。
姚俊见了眼珠子就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在锦绣买了一包松子儿糖以后,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头儿我看上点儿东西,你在这儿别动啊,一会儿我回来接你!”说完就如同下了山的猴子一般灵活地消失在了人群里。
锦绣也知道这不是个能闲下来性子的人,只是点了点头,便在面前的一个卖香料的小摊旁蹲下,翻检自己喜欢的东西。却见里头有几样儿小小的铜质的小香炉,虽然看起来小,不过样式却很是精美,便目中一亮,将这几个香炉放在了身边,抹了一把脸一抬头,就见着一旁一个卖皮子的小摊上,两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在相互打闹,嘻嘻哈哈的,感情极好的样子,而那两个孩子的身边,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沉默而纵容地看着。
见着这一家人,锦绣便忍不住羡慕。
那三个人穿得很不好,应该不富裕,可是一家人在一起时那种随心所欲与被关爱的感觉,却叫锦绣看得有些怔怔。然而想到自己如今身在大太太身边,除了没有亲生母亲与兄弟姐妹,也算是另一种圆满,她便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贪心,自嘲一笑,还是没忍住,付了那几个香炉的钱,往着那个摊子过去。
见着了这摊子上的皮子,锦绣方有些惊讶。
她在大太太身边什么样儿的好皮子没见过,这样干枯的皮子自然看不在眼里。然而叫她惊讶的,却是这些皮子都很是完整,一点儿其余的洞都没有,便叫她好奇地看了那少年一眼。
那少年正看着她低头挑皮子,没想到她会抬头,陡然见着了一张白净漂亮的脸,自己便脸上一红,敛目偏开了头。
“这个怎么卖?”锦绣觉得这少年倒是有礼,便生出了几分好感,挑出了几张丰厚些的兔皮问道。
却在此时,那两个小孩子一个追一个赶地跑了过来,前头的那个男孩儿没看着人,立时便把锦绣给撞到了地上,锦绣没事儿,他倒是摔在了一旁,一双手蹭在了地上,蹭掉了一层皮,手上的伤口上还带着泥土,疼得他扯着嗓子就哭。
后头的男孩儿见了,也哭了起来。
锦绣忙自己起来,见这孩子哭得伤心,便生出了几分不忍,从怀里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的伤口擦干净了,又小心地给他绑上了帕子,这才见这男孩儿张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哭闹了,想了想,便将手里的松子儿糖递给他,含笑道,“吃糖就不疼了。”
两个孩子看着这松子儿糖露出了渴望的模样,然而到底抿着嘴儿往后推了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