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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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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吐得惨啊,后来还只呕酸水儿!

“怎么了怎么了?”村长忙来关心,还想着,许是一个娇气的大闺女见到那伤口给恶心上了。

可是,那伤口也没到“恶心”死人这个程度啊?

同样的疑惑,陈牧也有少许。

看见她走过来,陈牧确实轻怔了下。自从那天“荒唐”一过,人走茶凉般,也没想着她什么了。好好过了半个多月,今天他是出来收些自己种的菜,———这里水土不丰,只有挨着水井的地方可以种点小菜。结果,遇到一只疯狗胡乱咬人,陈牧本 能冲上去制止,那狗挺颠劲儿,把它制住了,它也反咬了自己的坏腿一口,血流。老乡们忙来帮他,他其实也没觉得受多重的伤,坏腿么,本来就迟钝。

狗咬了一口,自然有些血腥,可真不至于如此反应,高犰其实自己也觉得奇怪,只是,抑制不住,一见那血肉,一闻那血腥,———“呕!”想着她又要吐。

可是,不能一直这么丢脸了,她稳了又稳,忍了又忍,——紧蹙着眉头,还是又向他走近,蹲下,尽量不看他的伤口,

“伤着哪条腿了?”尽职地问。

陈牧有些小佩服她了。明摆着,她多难受,可,这个“责任心”———就是不知,这管她什么事儿。又好玩儿又觉得疑惑,陈牧依然清暖模样地望着她。

“坏腿。”他也回答了她。

就见神经病点了点头,

“伤口你感觉深不,需要去医院么,你知道咱这里条件不好,咱们——还是尽量不给老乡添麻烦吧。”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陈牧越发觉得有趣了,

“你是村革委会的?”配合着她的“代入感”,

她摇头,“那狗是我的。”

“不是听说是村长家的?”

“是我送给他的。”

“哦——”他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肚,“伤口不深,我自己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这一听,神经病几感激诺,忙扭头对村长说,

“我扶这位同志回去包扎一下就行了,就是这宝贝——”

还叫“宝贝”?陈牧有点信她的邪!

其实,说起宝贝,村长也流露出一点不舍,可是这咬了人的狗,留下,有点困难咧——

犰犰更舍不得,这狗为什么疯她还没搞清楚咧!

她又回头看陈牧,低声,“我屋里宝贝——”突然意识到自己习惯性说的是武汉话,马上又改成普通话,“我家的宝贝其实蛮温和,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你放它一条生路。”

陈牧是惊讶的!她是武汉人?!

却,没有动声色,

“我怎么放它生路,”

“你只要说一句话,叫村长带回去处理,———它咬的是你,你都不介意,别人也没话好说。”她故意放低声音咧,简直小奸小滑。嘿嘿。

陈牧笑起来,———这么一个清淡的人,笑起来,细看,竟有种极致的明媚。

“麻烦您把这只狗带回去吧,看它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饿它几顿估计就好了。”

村长感激,犰犰更是感激。几殷勤诺,主动过去把他扶起来。

不过,还是不敢看伤口,闻着血腥都难受,想吐!么回事撒。





61
第十章

高犰较少记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了,较多地记得电影《布拉格之恋》,也说不上喜欢,反正有小提琴配乐的电影她的印象都不差。

里面有一段儿,苏军开进了布拉格,特蕾莎因为发表了照片和朋友们去酒吧庆贺,场子里有很多年轻人在跳舞,有个显眼的地方坐着一桌苏联官僚,都带着趾高气扬、宰决别人命运的神态。

“看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坏蛋!”萨宾娜说,“坏蛋们!”

一桌人都认同可以通过脸来判断那些真正坏的坏蛋,他们向那些侵略者举杯,“一点疑问也没有,坏蛋们!”

一个苏联人也向他们举杯致意,面无表情,那意思只不过是出于礼貌。

陈牧是坏蛋么?

犰犰睨了眼被她扶着坐在单薄木床上的陈牧。

是不是坏蛋,这人从脸庞上来判断似乎说不准。大部分,他清淡的像一汪清潭里的水。不过,她确也见过他妖艳的一面。不好说。

高犰还是蛮厚道滴,又找来一个医药箱给他包扎。可是,心尽到了;能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及。

陈牧被她弄得疼死了。关键是,她一边包一边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伤口长了蛆!

“算了,我来吧。”

饶是陈牧真是个坚强的人,不驳她面子,紧她折腾了一会儿,算叫她尽了心意,才接过手。

高犰也没推辞,起身就捂着嘴往外小跑,“呕呕”了半天。半天,叉着腰进来。

他还在包扎,可,手法利落细腻。高犰站在门边静静看着,———一道斜阳透过窗棱打在他身上,却显得他如此孤寂清冷,——

犰犰突然耸了耸鼻子,她好像闻到一股香气,类似槐花香。

“什么香?”她嗅着鼻子问,

陈牧抬头,见她东张西望。又低下头,“药香。”

“什么药?”她锲而不舍,

“暖脏器的。”

“中药?”

“自己家配的。”

“哦——”她连连点头,因为见到角落里熬药的炉子和罐子了。

再见他,已经包扎好,见不到血腥,犰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你身体不好好像天生的。”

“嗯。”

“那这药是你妈妈教你熬的?”

“嗯。”

“我妈妈是医生,她也教我熬过———”

犰犰突然不说话了!

连她自己都愣在那里,“我妈妈是医生——”这话儿,就像骨头里的声音,一下顺嘴就冒了出来!——可,等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本来一个字敷衍她的陈牧,突然听她住了嘴,抬起头,———却见她望着自己。

犰犰已经愣过了,说过神经病思维跳跃特别快,不会在某件事情上纠缠太久。她现在盯着他,是因为,她从他身上也闻到了那股沁人的香味。很好闻。犰犰小小吸了吸鼻子。

刚才,或许是那浓重的血腥席卷了犰犰的嗅觉,现在,血腥散去,他身上也是那样淡淡的香———他望向自己,犰犰甚至觉得他的呼吸都是香的——

“这香很好闻。”犰犰微笑。

咳,这傻子是不知道,就是这香,逞了她一辈子的愿!

陈牧的呼吸确实是香的,何止呼吸,陈牧连血液、唾沫、体液,都是这种香味!

这种香,来自于他的母亲。

陈推古有这样的体 香,遗传给了他。陈推古已经死了,陈牧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香。

陈推古着实艳世无双一尤物,她的香,无法解释,一种清仙与媚 诱的杂糅,关键是,浸入液体,寒气逼人。而且,只怕连陈推古自己都没想到,她的香 液流进另一个女人的z宫里,能够阴差阳错解了另一个女人极品芙蓉xue不留精的疑难杂症?!

还记得陈牧往她那哈密洞口塞瓶子前做了个啥事儿不?对,先啐了口唾沫!——就这口唾沫,衙内,你真正迈向“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的大方向咯!

只不过,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些,这都是后话。而且,她这会儿因为遇见血腥莫名其妙呕吐也“混淆了视听”,搞得她自己把“吐”当成正常,待到近一个半月后真开始有“大动静”时,她到稀里糊涂习以为常,以为自己就是喜欢这么莫名其妙呕吐,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是的,自“宝贝疯了咬人”她帮陈牧包扎这件事儿之后,近一个半月,她到三天两头往陈牧这里跑了。

陈牧这人有点邪。

这个邪也不是那个意思,啧,犰犰自己也不好说,反正,对他有种另类的小着迷。

“我觉得宝贝发疯与镇长有关。那天镇长来村小学看望孩子们,原本只是来壮壮门面,看到黑板上写着‘一丝不苟’,镇长临时决定按‘多难兴邦’的路子进行发挥,他就说‘同学们,你们是国家的未来,现在就应该听老师的话,从一点一滴做起,将来才能一丝不苟地完成领导交办的工作。就像你们村长,执行政策从来一丝不苟,这样的带头人,镇里放心。好,同学们跟着我读,苟,一丝不挂的苟——嗯,第二天早上,我们家宝贝就疯了。”

犰犰是用武汉话说滴。可能她喜欢往陈牧这里跑也是因为得知鸟原来他也是武汉人,老乡咩,几亲喏。

陈牧低着头择菜,笑死了。可面上强忍。犰犰话渣子一打开,蛮聒噪。总是她不停说,陈牧该干嘛干嘛,就听着。有时候,陈牧可以半天不说话,犰犰说半天,说累了,她就喝水,非要喝蜂蜜水,陈牧只有在家里备了点蜂蜜。

有时候,陈牧也搭腔儿。譬如这次,

陈牧抬眼看了她一眼,

“这也不能赖到镇长身上,一丝不挂的苟,就算宝贝听懂了,也不会在乎,它一丝不挂惯了。”

高犰咯咯笑,有点邪。

陈牧又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

“你叫宝贝去咬个贪官,说不定,它就好了。”

邪!

“贪官?哪个啊,”犰犰瞄着他,眼睛放光!

“李会计。”

邪!

“村委会的那个李会计?”

“嗯。对了,咬他的右小腿。”

邪!

邪极了!

果然,不出几天,有村民们当街拦住了李会计,非要查账,否则不叫他回家。

撕扯中,高犰真把宝贝放了出去,宝贝一口咬住了李会计的右小腿!———疼得满地打滚呐———是宝贝在打滚,从此,再也不乱咬人鸟。

李会计一举成名,江湖人称“狗不理”。和村里的账目一样,他的那条小腿,原来是假肢,宝贝一咬,咬得狗牙流血,还敢咬人?

哈哈,你说这个陈牧鬼不鬼!邪不邪!

犰犰的小着迷是带有一定“佩服”性质滴。这才是“阴谋诡计”的祖宗。




62
犰犰这几天老不想吃东西,高教授也觉察出来了,可也没多想,因为你弄她喜欢吃的,她还是吃得很舒坦。

比如,她爱吃黑冷面。这里条件如此艰苦,高教授还是想办法给她做。

黑冷面是一种朝鲜冷面,用面粉、淀粉加荞麦面混合在一起压制,汤是用葱、姜加酱油外带苹果、梨的汁水一起调成。许多人吃不惯这个面,第一口,首先感到的是浓烈的生酱油味,紧接着是泡菜的臭味和白醋的酸味,味道十分古怪。

可犰犰爱吃,她还特别喜欢在隆冬,特别是下雪的晚上吃这个:吃完冷面,一阵小风吹过,人不由打一个哆嗦,那种颤抖不仅来自寒冬,也来自于口腔被辣椒灼痛催生的迷幻——那是一种一跳一跳的辣,带有一点轻微的自虐的快 感。

新疆这边昼夜温差大,到了晚上,有时候凉得能叫人打哆嗦,这时候,你给她弄冷面吃,她喜欢死。吃完了,还跑到院子里去站着,体会那种舌尖儿上快 感,反正她是神经病咩,谁还在意她这?

不过,犰犰现在站在院子里先享受阵儿,渐渐,渐渐,又升起那股子恶心——呕,————她又不敢叫别人看见,忍着。———呕,———可实在忍不住,咬着唇,她磨磨蹭蹭像散步一样挪到院门儿外,立即就在墙根儿吐了!

她怕人说她浪费粮食,所以,吃什么想吐她都不吭声儿。她自己也没当回事儿,那次“遇血腥”吐得蛮吓人,后来不也好了,她只当自己败了胃或者凉了肚子。

吐利索了,她酱做小偷滴,朝院儿门里瞧瞧,没人,才又磨磨蹭蹭踱进来,去漱了漱口,进屋。

却,一进去,——把犰犰搞吓着了!

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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