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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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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已经很凄凉了,再逼她会逼疯的。已经逼坏了一个,要詹家都死手上?”七姑眼泪流到腮下,动手抱美若。

靳正雷眼见美若爪子伸来,心头火盛,侧一侧脸,伸脚踹向七姑。“滚!”

“七姑。”美若挣扎。

七姑应声倒地,仍抓他裤脚,呜咽道:“不要这样欺负小小姐,当初死剩半条命,是我家小小姐好心救。”

靳正雷步伐随之一顿,缓缓放美若下地。

“七姑,不要再求他。扶起身。”

七姑试了试,抹泪道:“起不来。”

“扭到哪里?”

“好像是腰,不要用力,等慢慢试试。”七姑再次尝试,又是一脸忍痛。

靳正雷蹲下来,托住七姑后脊,扶她起来。“送去医院。”

“我是无心的。”他诊室外解释。

美若摇头忍泪。

“阿若,我无心的。”

她不理。

“阿若,我知道,我再粗鲁,对七姑也极少没礼貌。”

“她十七岁离开心爱的人,跟阿公阿婆来港,背井离乡,詹家做了一世佣,已经五十有多,你怎忍心踹她?”美若抹泪,“那时躲我家车尾,七姑搀躺下你,为你煲药汤……”

“阿若。”

“幼时无人理会,全靠七姑一勺勺米粥喂大我。我睡觉挨着她胸脯,问她叫阿妈。”

他粗手粗脚地为她擦泪。

“七姑有事,你睡觉最好睁开眼,我不定哪夜往你胸口插一刀,我说到做到。”

医生出来告知两七姑胯骨骨折,通知立即入院。

美若回家,默默收拾物品。又逢小美睡醒,寻不到七姑的声音,哭啼大作。

靳正雷起居室抽完两支烟,等美若料理好一切,准备换鞋去医院时,他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放一边,说道:“我等下送你去医院,阿若,我们先来谈谈你今天去了哪里。”

“我能去哪里,一直圆玄寺。”

“戒指呢?”

“捐了功德。”

“阿若,谎话也要经得起推敲。我可以去寺里功德簿上找。”

她不出声。

靳正雷将她拎进起居室,扔进沙发。

“阿若,我要听老实话。”

“信不信由你。”

他坐对面,点一支烟。

美若冷着脸,打算和他耗下去。

……

“阿若,你讲实话,我立即送去医院。”

……

“阿若,七姑没有吃晚饭,现应该正肚饿。她见不到,想来正担心你出意外。你说爱七姑,只是张口说说而已?”

美若嘴唇嗫嚅,继而死死咬住。

“五十多岁,摔了胯骨,走路艰难,想去如厕,也没有认搀扶。”

她哭出声,“是你踹七姑,让她受伤。”

“是。”他吸口烟,“也是你,你乖乖的,也不会拖累七姑。”

她恨得抄起茶几上的果盘掷过去。

靳正雷闪身避开,踢开脚边水晶玻璃碎片,按熄香烟道:“阿若,和我讲实话,今天去了哪里?”

“我能去哪里?一直圆玄寺。”

他咬牙。“那就让七姑继续饿着,憋着,我不信你忍得住。”

快天亮时,靳正雷偷眼看她。美若耷拉着脑袋,垂着眼,意志已经撑到极限。

“阿若。”他捧起她的脸,低声唤她。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清楚眼前,挥手想给他耳光。

靳正雷握住她的手腕,吻她掌心,“阿若,昨天去了哪里?”

她摇头,委屈地道:“哪里也没去,不要再逼了,还要去给七姑送饭。”

“送什么饭?”他冷笑,站起身,“医院也不用住了,七老八十做不了太多事,养她浪费钱,直接扔出去,街上捡东西吃的不差她一个。”

美若眼泪滑下,“你怎能这样无良?七姑还煲粥喂你。”

“有吗?记不太清。”

见他真要去叫人,美若情急,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不要那样对七姑,我讲,我讲实话,我去找了蛋家的十一哥,求他送我偷渡。” 




第三十三章

美若进了病房,身后的菲佣将大包物品放下。

她亲自打开饭盒;装一碗粥。“七姑;我喂你吃粥。我煲的;味道比你差些。”

七姑慌忙撑起半身,“小小姐;七姑哪能劳动你服侍?我自己来。”

“饿了一夜,你慢些。”美若坐床边,给她递上纸巾。

“还好。”七姑放下匙羹;“昨晚平安有送饭来,还是福临门的燕窝粥。又请了护工帮倒夜壶。”

美若抓紧手下被单,许久才道:“他还有一丝丝良心。”

“他昨日又为难你?”

“能怎么为难我,还不是那两招。”美若冷笑,又帮七姑擦拭嘴角;“七姑莫担心,他不会伤我。”

七姑放下碗,望菲佣一眼。

美若知机,取一张钞票给菲佣,让她去医院门口买两斤生果。

七姑握住美若的手,“小小姐,上一回,说买股票,七姑不放心,存下一半,心想将来你嫁也好读书也好,七姑可以为你添妆出力。你回去,旧衫底下有一对新鞋,鞋里藏着一卷现钞,你拿到之后,……走吧,小小姐,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回来。”

“七姑……”

“听我讲,七姑虽然老懵懂了,但见的事多。小小姐投胎到詹家,已经是没福气;又生得这好样子,无看护,只能任家糟践。之前七姑心想,女人一世,好坏都是靠男生活,但有大小姐眼前……”七姑抹泪,“昨日我想了一夜,大小姐好歹有兄弟,大少虽然不成器,多少还有些姊弟情。小小姐,没有兄弟。七姑怕你将来、将来,好似大小姐一般,被用过就扔。”

“七姑……”

“你有办法,就走啦,不要挂念七姑,七姑有一班老姊妹,等靳老板不需要照顾小美小姐时,七姑总有地方可去。……小小姐,不要哭得这样伤心,七姑也不舍得的你。”

“七姑……”

“听七姑讲,能跑掉就走远些。”

美若点头。泪珠噼啪,落腿上。

宁波街她的卧房内,靳正雷斜卧床头,静静打量尾指的钻戒。

美若戴无名指略松的戒指,套他尾指上,勉强戴至中间指节。

他垂着眼,表情莫辨。

戒面和他的掌心有血。

美若定一定神,悄声打开衣柜换衫。

“蛋十一的眉心有个差不多大小的洞。”靳正雷伸出手,向美若比划戒面。“蛋家老大肚皮上的肥油太厚,有碍观瞻,我义务为他抽脂。你下回见到,一定会赞他减肥有道。”

“你和蛋家兄弟不是有生意做?”

“靠水吃饭的不止蛋家一家,不知多少希望踹那几兄弟下海喂鱼,取而代之。我这回算是为民除害。”

女王会奖励一个太平绅士的爵位。美若吸口气,将习惯性的讽刺咽回肚里。

靳正雷起身,由后拥住美若,下巴她发间摩挲,“只是,我可怜小阿若。阿若下回再想跑,别说五万,五十万怕也没人够胆接生意。”

她颤声道:“我不敢,我早已认输放弃。”

“阿若,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

美若转回身,揽住他颈项,“我已经被你吓破了胆。”

“谁知道呢,一时心软,让平安给七姑送饭。知道了,又当心地良善。”他冷冰冰的唇拂过她的,“阿若,这次海上走不脱,下次用什么办法?买本假护照,坐飞机去美国?丁家二公子机场等你?举着玫瑰花?”

“和他无关。”

“你喜欢那样的少爷公子哥?只会说几句花言巧语,念几句情诗,就把你的心骗去了?阿若,他是个男的话,不会躲后面,连和我面对面抢女人的胆气也欠缺。”

“我说了,和他无关。”

“小骗子,谎话连篇,叫我怎么相信?”

“我真不敢走了。”美若揪住他的衣领,主动献吻,他毫无反应。“我再也不敢骗你。”

“那说喜欢我。”

“我、喜欢你。”

“你看,你又说谎了。”他咬牙。“小骗子,要装也装像一些,眼睛不要躲着。”

美若急得飙泪,“那好,我不喜欢你。”

他掐住她的腰,抱她上床,“我会让你喜欢上我,只是需要时间。”

美若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剥光她衣衫,然后密密地亲吻她,让她每一寸身体都打上他的印记,直到她忍耐不住时,向他求饶,请他早点结束那难堪又难耐的折磨。

但这次,他用她的衣衫,束缚她的手腕,然后缠绕铁铸床架上。

美若眼里掠过真正的恐惧。

“你要做什么?”

靳正雷把她的双脚也捆床尾,这才拉了一张梳妆凳坐下来,手掌撑住下巴,定定凝视她。

“你别发疯,”美若尝试动弹一下,“我已经很怕了。”

“阿若。”他用食指扫过她的脸颊。“你那时多么骄傲,穿格子裙,柔软的小羊皮鞋,进了工认房,闻到有淡淡花香。那时你才多大,还没发育,也会仰着下巴,用鼻孔打量人,和说我,让我早点滚。”

她忍泪,小声道:“我不知你是谁,我那时候知道,我会请你多住几天,好好招待你。”

“那时,穿平安的旧外套,短很大一截,一身血,还有海水的腥味。我没有告诉过你?那天,和平安带着和兴的认,本打算瓮中捉鳖,趁机搞死新和会,哪知道被新和会反将一军。我跳进海,躲避差佬,游了十里,哪知上岸后还是撞上个倒霉鬼,只能干掉他,躲进你家车尾箱。听你阿妈被廉署带走,你车里等她,那么久时间,没有哭,没有和司机说过一句话。那时,我就想,这女孩子是个厉害的,比我还能忍。”

“放了我慢慢讲好不好?你愿意讲一夜,我也愿意听。”

“阿若,你比我猜想的还要厉害。樱桃街上,我实吃惊。”回忆中的他笑一笑,“詹家小姐*,简直震撼。那小胸脯,给人塞牙缝也不够。后来我知道不是,松了口气,又替人有些难过。我们穷鬼挣口饭吃不容易,要鼻孔看的詹小姐放下身段去做那些……阿若,我那时,就想,等我发达了,我养你。继续做詹家小姐好了,就看你继续拿鼻孔打量我,然后拿正眼看。那感觉应该很不错。”

她闭上眼,有眼泪滑下。

“到今天,你仍拿鼻孔打量我。”他掩住半边脸,眉头痛苦地皱起,长久长久地呼吸。

“我以后不会,我答应你。”

他抬眼看她,不知想什么,眼中有狂热的火焰。

那熟悉的眼神令美若莫名胆颤。

靳正雷起身,拉开抽屉。

一小瓶蒸馏水,一个锡纸包,一支注射器,一条胶皮管。

他把白色粉末倒进蒸馏水中,自语道:“阿若你身子弱,剂量太大你受不住。”

“你做什么?”美若眼里的惊恐放大,挣扎着,往后躲。

可惜手腕被绑,他轻易捉住,拿胶皮管扎紧了小臂。

“你不能这样害我!”美若哇哇大哭,“不要害我!我求你……我不跑再不跑,不要用那个害我!”

樱桃街上,有若干流莺。其中一个着实可怜,轻信男,私奔离家。又被那个男引诱吸食白粉,一个*,一个做马夫为她拉客。那女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形销骨立,形容凄惨。

美若哀求:“不要用那个害我。”

他手执针筒默默思索。直到美若声音越来越低,只剩下呜咽。

“我还是不舍得。我的阿若应该穿最新款的时装,戴五十卡的钻石颈链,行走前呼后拥,仰着颈,高傲堪比伊丽莎白女王。”靳正雷将那些东西倒进浴室。

出来后他解开美若所有捆绑,半裸的美若缩床头啜泣。

“阿若,告诉我,你还会不会跑?”

美若抬起泪眼,委屈无比,小声道:“我不跑了,我会乖。”

“我要听真话。”

她呜呜摇头。

“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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