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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注视
第十七章
她最终还是继续回复了短信。
直到快到小区大门了，白七七才发完短信还给白蓦然手机，他正准备转入社区里面，白七七忽然说到，＂白总我能现在和你借一万块钱吗？＂
白蓦然看着她有些茫然的双目，问到，＂行啊，怎么了？＂
＂我一个朋友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想给他包份礼金，可我现在身上没有＂
＂你有他银行卡号吗？＂
＂有。＂
＂哪个银行？＂
＂建行。＂
＂那边就有一个。＂
说着直接转了方向盘直接从另一边出口向刚刚进来的方向折回。
他拿出一张建设银行的黑卡插入取款机，输好密码和转帐金额，回头对还呆楞着的白七七说到，＂赶紧过来输帐号吧！＂
白七七上前十分流利地输了个帐号，白蓦然看着她对那个帐号倒背如流心中猜想着这个帐号的主人。
白七七拿了取款机中的出单凭证和卡递给白蓦然，＂给，这是打款凭证，过几天发工资我就还给你。＂
白蓦然笑笑，接过，＂随便你！＂
＂我走了，你就在这里回去吧！＂
白蓦然脸色一变，＂白七七，你一过河就拆桥是吧！＂
白七七看着他莫明奇妙他的怒意，她拆什么桥了？
＂说好我送你回家裙子才送你的。＂
＂好吧，你愿意送就送吧！＂她没有多想，重新跟着他上车。
到了公寓楼下，她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道。
白蓦然在身后一直看着楼道里一层层亮起昏暗的灯光，六楼一声咣当铁门锁上的声音，他咧嘴笑了笑。
在楼下车里坐了一会儿，想想掏出手机看看几点了，却看到还有一个未知的未读短信。
翻看一看，＂对不起！＂三个字，再往上一翻，白七七刚刚不知和谁对发的短信都在。
＂为什么？李响，我是七七。＂
＂我留校的事情确定了，但我必须和宝儿结婚。＂
＂你已经想好了？＂
＂是的。＂
＂那我祝福你，远你今生平安喜乐！＂
＂七七，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和帮助，但你真的爱我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也许你从未爱过我，你只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孤独得想要拯救。＂
＂也许吧！＂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也谢谢你陪我走过了美好的大学两年时光，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一会儿给你包个大红包，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意！＂
＂谢谢你，七七！＂
＂不再见！＂
最后就是那条未读的短信，三个字＂对不起！＂
白蓦然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这些短信，心中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有想揍那个名字叫做李响的男人的冲动，也有冲上六楼扇一耳光白七七的冲动，最后也仅仅是沉默了好久，最后开车离去，消失在霓虹灯的迷蒙闪耀尽头。
珠宝展的这一天所有参展的工作人员都是需要四点钟起来，五点多钟就要开始准备上货的，六点钟就是隆重的开幕仪式了，今年不知道展会方请的是哪些明星剪彩开幕啊！
去年请的是内地一线人气男星吴俊和香港TVB的老牌人气女性邓文。
但据说近年上半年因为吴俊拿了内地影帝的称号，价码番了一倍，由原来的四百万升到现在八百万，主办方就放弃了，而珠宝圈子又大多是女性，尤其是终端零售的珠宝品牌公司更是一片红花，所以头两天个个都在议论男星的人选。
但除了举办方谁也不会在明星出现的那一刻之前知道，包括所有的媒体也在翘首以待。
公司物料，柜台，展示台宣传资料，包括小型休息间的搭建家具都一起已经提前搬去了会展中心了，后勤工作人员已经搭建完毕了。
白七七和小利，老亚三人是负责人，最先四点半便已经到了她们公司的展台。
这时候地铁上反而还好，等到五点钟的时候罗湖和福田方向往会展中心方向的地铁上绝对是人满为患，而且大多数人的脖子上都挂着参会牌，这些基本上都是参加展会的商家工作人员，每年平均有好几千家的商家参加。
珠宝货品却还没从公司送到，她们三人看那展柜似乎摆放得不太对，一商量赶紧换了重新摆，前面几个独立的展柜还好说，一个最大的大整柜三人试了半天还是搬不动，看别的商家也都在忙碌又不好意思叫人帮忙。
三人只好坐在沙发上聊天。
老亚说熊林今天下午会到达深圳，明天她就可以给公司站台了，等她站台两天离开，珠宝展的第四天就要开始模特走秀了。
白七七点点头，她都很清楚流程。
三人坐着就不免有些犯困，毕竟从来很少起这么早的，老亚便提议在旁边走走，看看今年她们公司展台周围都是哪几家了。
商家展示的位置每年都是不固定的。
结果隔了个百泰黄金场就是UT公司。
今年UT的展会负责人依旧是程方，他和王冰正在忙着码木箱子。
＂程方，王冰。＂白七七惊喜地叫到。
他们看见她们也很高兴。
＂你们这么码木箱子，没有搭建展台啊？＂小利奇怪地问到。
王冰笑了笑解释说，＂今年老板给出的创意很别致，你们拭目以待吧！＂
程方把图纸拿给她们一看，果然，十分有创意，全是黄色的半旧木箱子搭建的古朴感觉，可以想象一会儿珠宝和裸钻摆上去多么新颖出彩，根本再不需要其他的噱头了。
白七七感觉程方和小利之间似乎还是有些尴尬的感觉，她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很快离开看看另一边，刚好是蒙及工厂，香香也到了，又是一番招呼，前后左右最邻近的似乎都是和她们公司一样做终端零售的珠宝品牌公司，她们之间都是竞争对手，平常很少往来。
送货的司机已经到了，把货箱交给白七七，她认真检查了货箱上封严的黄色胶带上她的签名，毫无所损，才签字收下，两人一交接完毕。
老亚就拉着那司机去帮忙搬大柜台，可他只有一个人，还是搬不动，正懊恼的时候，王冰过来了，连忙帮忙搬。
因为白七七现在有货了，必须货不离手，她只能在沙发上搂着货箱看着他们几个累得满头大汗。
等她们都搬好可，已经是六点整了，终于开了电闸，老亚和小利开始试灯，这是她们两人的事情，白七七只负责货品。
王冰走到沙发上和白七七对面坐下，踌躇了半天说到，＂白七七，听程方说你和男友分手了。＂
白七七平静地点点头。
＂那我们＂他就要说出口，白七七连忙打断，＂我最近一两年真的不想再谈感情，只想好好工作，多赚点钱才是最实在的！＂
他讪讪地说到，＂也是，现在不趁年轻多赚点钱不行啊！＂又看了看白七七不想继续说话的样子便告辞了。
一会儿，程方又过来了。
＂对不起，是王冰问我问烦了我才说的，我不知道他对你竟〃
＂没事儿，没爱情做朋友也挺好的，更何况大家在一个珠宝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开了就好了。＂
＂恩，你能想开就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生病了，我们远在外地，一旦生病了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说得白七七神色黯然。
＂你外婆身体还好吧，还是每周给她打长途电话？＂
＂是啊。她身体还行。＂
＂一年只能过年时候回去一次，想她了没，我也挺想我爸妈的，这些年她们都老了。＂
＂现在是八月了，年底也不远了。＂
白七七想着每年过年放假回家走到村口，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那棵大枫树下总有个一头银发的慈祥面容眼含期待地看走近前的那个人，直到听到白七七一声＂外婆＂的声音，立马笑容满面，眼中闪着欣喜的泪花颠着小脚过来抱她。
她把头深深埋进双膝间，不再作声，只剩下小半边洁白的脸颊和精巧的双耳。
他伸后拍拍白七七的肩膀，＂我走了，我那边很忙呢，没有展柜东西全靠人看着呢！＂
＂好。＂她不抬头闷声说到。
她们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左前方，离展会十二号门不远的通道处，白蓦然深深地注视着两人的互动，直到程方离去，白七七低头抱首于膝上，那洁白的脸颊和精巧的双耳便深深映入他的眼中。
直到，小利过来推她，＂睡着了！＂
她抬首，眼中已经恢复了冷静。
＂快上货，六点半了，你的人还没来呢？＂
小利说的是小文，她是白七七展会上的帮手，去年也参加了，虽然办事还不行，但总算还是有经验的，王姐和胖香就来不来，办公室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
白七七赶紧戴上白手套上货。
她工作的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件件细心而专业地摆放，不时退到远处查看，然后调整微乎其微的位置，处女座的人就是如此，事事追求完美无暇，不惜代价。
可惜生活中太多的不完美，处女座的她其实早已坦然接受太多无能为力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18、女配暗伤
第十八章
唉，女人啊，再花容月貌扛不住岁月催人老啊！
八点钟深圳会展中心正门外礼炮轰鸣，高官，富商，明星，高台林立，地下观望的人群人山人海，看明星的，等待入场的，还有就是瞎看热闹的。会展中心里面却安静和忙碌，各商家工作人员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马上人群就要蜂拥入场了。
老亚已经开始滚动播放公司品牌宣传片了，拍的还真气派。
白七七已经上货完毕，又检查了几遍，这才满意地坐在沙发上歇息。
小利跑出去看开幕仪式了，她很好奇今年的开幕明星人选。
一会儿回来兴奋地说，请的男明星竟然是她喜欢的内地一线男演员兼导演柳龙，女明星请的果然还是香港TVB的，佘曼。
小利嘟着嘴悻悻地说到，＂唉，女人真是不经老啊，我大学的时候还特别喜欢她，天天追着她演的港剧看，那时候觉得她真是好漂亮好有气质啊！＂
白七七笑笑说到，＂怎么，刚刚看到本人失望了？＂
＂是啊，感觉老了好多啊！＂
＂她们看似风光其实很辛苦的，自然老得快了！＂
＂唉，女人啊，再花容月貌扛不住岁月催人老啊！＂小利拂着自己的脸庞做西施捧心状，白七七看了终于笑了起来。
＂哈哈，终于笑了啊，从一早上就绷着个冷脸，谁欠你三克拉似的！＂小利说到。
白七七刚想解释，她一挥手，＂别跟我说你那是起床气啊！我不听你这套。＂
白七七看着柜台边已经摆好迎接顾客姿态的几个女孩子笑了笑说到，＂她们都来了，我们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咱们去逛逛别人家的展品怎么样？＂
＂好啊！＂
把包包放在柜子地下，和同事打了招呼，也给了她们一份钥匙，两人便去看其他商家的展品了。
白蓦然看着白七七公司展台上部播放的广告片出神，老亚是个自来熟的，更何况上次接触她就觉得白总这个人还是很又亲和力的，赶忙过来打招呼。
＂白总，我们这片子拍的还行吧？＂
＂嗯，很不错。＂
＂也要谢谢你上次的鼎力支持啊！＂
＂应该的，以后还有什么忙我能帮上的直接说！＂
＂好咧！＂
＂对了，你这片子可不可以备份一份给我？＂
＂可以啊，我直接把硬盘给你，你考下来再还给我！＂说着直接从包里拿了硬盘。
白蓦然接过说了声谢谢就回去了。
这个时候各家都是把自己压箱底儿的货展出来，提升自己产品和品牌形象。
九点的时候已经陆续有顾客入场了，人越来越多，都是一脸兴奋劲儿，各个商家展台间的通道都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