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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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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务我都有做的,”顿了下,这里都是分工,怕他不信赶紧又说:“你的衬衣是我烫的,他们都可以作证,真的。”
“嗯。”财经杂志的页面从修长漂亮的手指翻过,沈祭梵淡淡应了声,接着抬眼看她,问:“有多久没出去了?”
“啊?”安以然下意识出声,想了想试着回道:“那天后,一直没出去。”
“嗯……”沈祭梵微微点了下头,他是不喜欢成天给他惹麻烦的人,可她这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也不大好,照这样下去,闷也得给闷出问题来。
“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逛街、买东西,别整天闷在屋里。”顿了下沈祭梵说。
这语气略显公式化,听得安以然有些莫名。
“嗯。”顺从的点头。
她就是想告诉他她不是整天只关在屋里画画什么都没做,她有做事,并没有打算在这里白吃白住,努力想让他知道她存在的一点价值。
不是她要表现得这么激进,而是她如今除了这里,真的无处可去。至少,在联系到孙烙或者存够了离开的钱之前,请别赶走她。
沈祭梵似乎很忙,安以然又是好几天没见到他回来。
不过沈祭梵不回来,安以然也自在几分。他要是回来,她心里老是慌慌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他生气。
也是魏峥突然出现,才知道沈祭梵这段时间不在国内。安以然愣了愣,觉得也很合情理,他本来就是大人物,要做的事很多,哪能像她一样成天无所事事,想想,她和他差别还真是大。像她这样的人,还真难理解沈祭梵那样高度的人的世界。
安以然手机一直开着,打不通孙烙的电话,只能等着孙烙给她打。
终于等到孙烙的电话了,那是一个下午,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所以安以然没在意。
然而接通通话时候,对方却一直没说话。
依稀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安以然心底一紧,匆忙的站起来,握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起来,试着轻轻喊了句:
“孙烙,孙烙是你吗?”
“孙烙……”
对方还是没说话,也没挂断,安以然忽然眼眶就红了,吸了口气,低低的喊:“孙烙,我知道是你,你在哪儿?我想你了,孙烙,你什么回来带我走?”
安以然忍不住哭出来,抓着电话哭了一会儿赶紧又擦干眼泪,他在外面那么苦了,她怎么能还让他担心?
吸了口气,忍着眼泪又说:
“孙烙,漫客网站的编辑找我了,我签约了哦,我的漫画在漫客网站推荐呢……编辑说效果好,稳定更新就能顺利上架,到时候我就有收入了……孙烙,我有工作了呢……”
“傻瓜……”
对面似乎传出压得极低的声音,安以然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生怕错漏他一个字,可就那么短短两个字,他就再没说话。
安以然有些急,情不自禁喊了句:“孙烙……孙烙,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可以说吗?她可以告诉他她好想离开这里吗?她是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想去别的地方,每一次出门,她心里都忐忑不安着,生怕被人认出来扔臭鸡蛋,她活得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小心翼翼。
在沈祭梵这里每天都惴惴不安的,那种随时都要被人赶出门的恐慌时时刻刻揪住她的心。她的刻意和努力似乎半点没有成效,她害怕,她希望孙烙能回来,能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安以然双手抓着电话,眼泪无声无息的翻涌,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对方,却先传来低沉的、粗重的声音。
他哭了。
先是压抑的,刻意的掩饰,到后来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孙烙失声痛哭。他的哭声里,透着绝望,透着悲凉,一声一声的如同锥子一般砸进安以然的心。
“孙烙……”
安以然再也忍不住,也跟着痛哭出声,“你在哪?你在哪里?如果过得不好,就回来,好不好?”
她不赖着他了,不奢望让他带她走了,他回孙家,回孙家去,她不赖着他了,别哭,孙烙……
“你回来,孙烙……”
他很无助,生不如死。他说他没出息,给不了她明天,他绝望的问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安以然唇都咬破了,该怎么办啊?他杀人了,该怎么办?
工头拖欠工钱,两个月的工钱只给了十天的,别的小弟睁只眼闭只眼是想着还要做工,没给的工钱就当“孝敬”工头的了。
可别人可以,孙烙不行。他的钱,他自己无所谓,可他还有个满心盼着他回去的女孩。这钱是救命的钱,是他们重生的钱,他要带着钱回去,不能白白给人吞了。
杀了人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大不了钱没了多做几个月啊,可他,杀了人!
他要进去了,以然怎么办?那个傻瓜怎么办?他不能出事的,他不能扔下她不管的,可是……
刺耳的警报声越来越近,几乎刺破人的耳膜心脏。孙烙慌了,扔了公话转身就跑,他不能进去,绝对不能!还有人在等他,孙烙,快逃!
孙烙拼命的迈开双腿狂奔,脑中只有“快逃”两个字,呼啸的冷风从耳边穿插而过,身后的狂吠的警犬紧追直上。
孙烙恐慌无助,被四面八方的警、犬逼进死胡同,全身心都在发抖,胀红着一张脸,眼珠急得都快喷出来,慌乱的,原地打转,牙咬得铁紧,转身跳起来往居民楼墙外的水管上爬,又急又慌。
被人拽下去时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了。
冰冷的手铐上手,孙烙绝望的闭上眼:傻瓜,对不起!

安以然从没打过沈祭梵的电话,尽管他说过她可以任何时候打他的私人电话,可她从来没有。
她真的很着急,孙烙那边传来的警报声她听得很清楚,孙烙扔掉电话时匆匆说了句“对不起”,那一刻她的心痛如刀割。
他一定出事了,不然,在她面前那么爱笑的孙烙怎么可能哭成那样?
沈祭梵的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先出声:
“有事?”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当然即便有情绪此时此刻安以然也听不出来。一听到沈祭梵的声音,安以然一个没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沈、沈祭梵,你快回来,帮帮我,求你了帮我再帮我一次……”
“别哭,听话。”沈祭梵顿了下,直接断了通话,一边利落的安排直升飞机准备回国,一边让顾问查国内的情况。
上飞机前一刻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时,沈祭梵脸色猛地全黑。
还回去?
沈祭梵紧紧站了片刻,毅然上飞机。
安以然在门口急得直转,天色擦黑时沈祭梵的车终于开进了别墅大门。
安以然瞬间热泪盈眶朝沈祭梵飞奔过去,带着重重的鼻音喊着:“沈祭梵--你终于回来了……”
沈祭梵刚下车,抬眼就看到朝他飞奔而来满脸泪痕的女孩。
这一刻他几乎忘了她另有目的,有一刻怔住,她留着泪喊着他的名字朝他跑来,那一瞬间犹如被置入了某种情感,让冷硬的心脏一软再软,最后柔柔的化开来,满溢遍体百骸。
如同毒药,一点一点侵袭他的心脏。而感觉却异样的叫人迷醉,情不自禁想要深入索取,这种感觉叫沦陷!
沈祭梵还立在原地,很快女孩已经到了身前,他顺手一捞,将人抓进怀里紧扣。
安以然泪眼婆娑,哭得眼睛红肿,仰头直问:“沈祭梵,你怎么才回来?”
沈祭梵嘴角几不可见的挂着丝淡淡笑意,一手扣着她身体,一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掌着她的头,将她直视。
两人姿势暧昧又亲密,别墅里静候的下人们个个都拿眼神互换着信息:
安小姐非不承认和沈先生的关系,瞅瞅,那还不是爱人?
是啊,明明就是爱得不得了,安小姐还不承认,大家心里都亮堂堂的,有啥好瞒着的?
跟着沈祭梵回来的除了顾问还有舒默,这两人没有魏峥那么清楚安姑娘的事,两人在车里卡着很是尴尬,下车吧,这时候铁定扰了爷的好事,不下车吧,这可是对爷的大不敬。
“怎么了,这么急?”沈祭梵大掌移向她白皙的脖子,往上捧着她半张脸,拇指轻轻磨蹭着她有几分诱红的脸颊。声音低哑而醉人,先前的烦躁一扫而空,很有耐心。
凭良心讲,沈家暗卫从没见过现任家主沈祭梵此时此刻的样子,温柔?温柔这词儿跟沈家的男人从不沾边。
“沈祭梵,孙烙可能出事了,你帮我救救他好不好?你认识许市长,你一定也认识很多大人物,你能救他的对不对?”
“沈祭梵,我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帮我了,再帮我一次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求你帮我救救孙烙……”安以然一说话,眼泪又止不住的滚。
沈祭梵看着她的目光渐渐转暗,笑意却越来越深。安以然见他不出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低低的喊:
“沈祭梵,沈祭梵好不好?沈祭梵……”
正婆娑她脸颊的大掌僵了一瞬,一种酥软的暖意由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良久:
“好,我救他。但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就让人把孙烙安全送回京城,还让他重新接管孙氏地产。怎么样?”
他跑出诱人的条件,目光灼灼看着她,话语轻松,笑意明显。
安以然微征,是诧异他的爽快,诧异他的权利,诧异他能这么慷慨。
“嗯嗯……”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还觉得不够,又说:“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沈祭梵,你说。”
“离开孙烙,以后不准再见他,我要你、跟他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沈祭梵压低声音,欺近她说。
安以然张口结舌,震惊他的话,却又被他深邃的眸子吸附住。迫人的气息压得她有些气喘不匀,缓下眼睑:
“可是……”
“嗯?”
冷戾逼视的轻哼从男人鼻间传出,安以然一慌,生怕他反悔赶紧点头:“我答应,我可以做到,你、救救他。”
反正,她已经想过不再赖着他了,没遇到她之前,他是豪门贵公子,吃穿用度样样不愁,生活过得肆意潇洒,可遇到她之后,他变成这样,如今还杀了人。
如果只是要她离开他就能让他平平安安的回来,还能做回当初的孙烙,她当然愿意。
沈祭梵瞳孔里的暗色一点一点消散,捧着她脸的掌心移上她头顶,轻轻揉了下她的发,笑道:
“乖女孩。”
……
孙烙很快被地方警局送回了京城,交由京城警局接手。毕竟是牵扯到人命,即便重新立案时已经证明事出有因,杀人只是正当防卫和错手,不过形式上还是要走一走的。
只要无期成了有期一切都好办,办这事的人是魏峥,虽然把孙烙的故意杀人罪摘干净了,按正当防卫走案件,需要在里面呆半个月,交了保释金就可以领人走。
孙烙自己不知道这事又外力插手,刚被抓进局子里就由地方送进京城了。
车窗外熟悉的建筑物一一闪过,孙烙有些激动起来,这才知道正在回京城的途中。
在警方交接的时候孙烙要求再给他一点时间,地方上的警察两手一摊,走了,多少也猜到这人是有背景的,所以也不方便插手,交给京城的人这案子就算完事。
京城警署的人低声耳语了一番,最后答应了孙烙的要求。
孙烙给安以然打电话,他知道这一进去后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出来。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安以然是他唯一的牵挂,他必须要在进去之前安抚好她的心。
她知道他杀了人,现在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了。
安以然接到孙烙的电话时沈祭梵前脚刚离开,安以然一听到孙烙的声音就有些控制不住,慌慌张张的出门,直接赶车去找孙烙。
见到孙烙那一刻,安以然简直不敢相信那么狼狈的人会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衣服上血迹斑斑,衣服鞋子被土盖了一层又一层,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头发凌乱,脸颊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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