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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美人痣-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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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小人遵旨……”许久,卢老板一声叹息,轻轻地退了出去。
“哎,不知这次还能不能保住你……”卢老板有些丧气地低着头,一声叹息,心里无限感慨!






第四十九章 再 次 送 酒

昨儿的一场冷雨不期然地下了整整一夜,要不是昨儿个和二师兄赶得急,止不定还没进山便被淋在了路上。虽说锦绣一年的气温也不会相差太大,顶多比往常多加件夹衣,但山中毕竟有了冬的寒意。虽没象往年的那场罕见的大雪一样冰寒彻骨,但是整个山坳却早已收起了绿的深意,萧索枯黄已占据了整个的画面,估且这就算是冬天了吧!
千寻站在酒窖洞口望了望群山远黛,阴沉铅灰一片,黑褐色的山石便是整个冬天的全部。昨儿的冬雨带来的潮湿还依然浓厚的让她心情说不出的颓废,师傅的那几坛老酒到底藏在哪儿了呀?都找了半天了,哪一坛都没有特殊的‘十’字,该不会是二师兄记错了吧?难道师傅他老人家又挪了地方?听七师兄偶尔说起过,师傅的那几坛老酒好象隔一段时间便会换一个地方,现在连七师兄都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找到呢!唉,算了,还是再找找吧,要不然刚下过雨,山路泥滑,连个好去处也没有。要不然往年她还能在山坳里找几颗酸枣吃。今年就别想了,下了几场冷雨,山涧是越来越泥泞了,二师兄铁定是不会放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想到这里,千寻叹了口气,随转过身,朝着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酒坛走去。
“小师弟,小师弟,我们今年真是倒霉透了,你说这卢老板气不气人?”千寻刚走到洞口,二师兄粗豪烦躁的声音便风风火火地飘了进来。随着一股凛冽的冷气贯入,二师兄铁塔般的身躯便已矗立在她的面前。
她微一皱眉,“二师兄,又出了什么事?”
“唉,别提了,怨不得大师兄说那个卢老板不是个好东西。这不,昨儿刚送了酒,今天又着伙计来说让我们再送二十桶过去。你说气人不气人!昨儿下了一夜的雨,山路已然难行,别说驾车送酒,就是步行出山也不容易!他倒好,着人来说一声,我们便得巴巴地给他送去。我说他昨儿个怎如此热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师兄说得一点都不假,他成心不让我们过好年,我们偏不给他送!气死他!”二师兄骂骂咧咧地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送信的伙计是怎么说的?这二十桶的酒需要什么时候要?”我略一想了想,这大年关的,昨儿又下了雨,若没有特别的急需,卢老板是不会这么急着差伙计前来的。山路不好走,我们下山可不容易呀!
“嗯,对了,送信的伙计到说了句,说什么,好象是什么‘锦瑜’郡主要回锦绣省亲,皇上要在‘搂香居’为她接风洗尘,这酒怕是为‘锦瑜’郡主准备的。还说越快送越好。真是的,山路如此艰难,这不是难为我们吗!”二师兄愤愤地说。
“什么?‘锦瑜’郡主?那不是雪姐姐吗?雪姐姐要回锦绣省亲了。这是真的吗?”我喃喃自语,不知为何,听了二师兄的话,我那早已波澜不惊的心里却依然涌起万般变化,眼里薄雾朦胧,一把抓住二师兄的衣襟,急急地问道,“二师兄,你可听仔细了,是远嫁南月的‘锦瑜’郡主要回来省亲吗?送信的伙计是这么说的吗?”
“小师弟你怎么了?送信的伙计只是说‘锦瑜’郡主要回来省亲,至于是不是嫁到南月的那个我可不知道。伙计也没细说。小师弟你怎么一个劲的发抖呀?该不会是病了吧?脸怎么如此差?”二师兄一改愤慨,慌忙抓住我不停地问道。
“二师兄我没事,我们要去送酒,不管山路怎样的艰难,我们都要去送酒,我们一定要去,二师兄你会帮我的,对吧?”我语无伦次地冲着二师兄嚷道。
可能从未见过我如此激动失常过,二师兄有些害怕地看着我说,“小师弟,你别激动,好好好,我答应你,明儿一早咱就套车去送酒。小师弟你可别吓我?你可不能出事,你若出了事,师父师兄们回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二师兄一脸的恐慌,望着我,眼里是深切的关怀。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激荡,婉尔一笑,“二师兄,我没事,明儿山路泥滑,一切全靠你了。”
“只要你没事便好,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二师兄望着我憨憨地说。
深夜,一弯冷月当空高照,整个山涧一片寂静清冷。我静静坐在山头,心思如潮,清冷酷寒的夜风吹过,抑不住心中不断窜动的思念和痛楚。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成了绝痛!本以为,三年的时光,无休无止的劳作早已让麻木不堪的身心结成了厚茧,谁知不经意的一划,里面依然鲜血淋漓,脆弱不堪!原本以为昨日的种种早已随风而逝,却不知它们早已钻入身心,沉淀在血肉之中,蓦然袭上心头,依然生动鲜活!仿佛那撕心裂肺,剜动身心的痛楚依然就在昨天……我痛苦地俯在膝盖上,任由泪水拌着夜风甘畅淋漓地挥洒。无力去改变什么,只有默默地承受,那深深的无助感如漆黑浓稠的月夜紧紧把我包围,命运如此捉弄,前生今世又有何意义?
当年,容华宫,早已遥遥欲坠的我终于在迈出宫门看到哥哥的一刹那昏倒。一头华发在哥哥用马车送我回姑姑的路上便已脱落,不知当时是怎样的心伤才能让它如此的绝绝!隐约间只记得当时哥哥把我从马车上抱下时,竟心疼悲恸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姑姑惊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从此泪水便没有干过。姑夫浑身颤抖地站在那里,强忍的眼中早已溢满深深的悲愤哀凄。
人生无常,造化弄人,是我用情太深,伤了自己,也害了家人。从此,姑姑的一条锦带遮住了我额前的美人痣,我一头扎进深山里,古千寻死了,我便成了众人眼中从不惜力干活的光头小师弟。无名无姓,轻的象一缕风,贱得象一根草,师傅叹息,每每望我的眼中都充满了无奈和疼惜。
三年了,我早已忘却了自己是谁!我的眼中仅是山是酒,是一年四季山中变幻无常的景致。是春暖花开时万物吐蕊的感动,是秋收硕果时落叶缤纷的明悟,是师兄们光着膀子挥洒汗水的激昂,是疲累时躺在草丛里一睡到天亮的甘畅。三年了,山间的一切艰苦劳作占据了我所有的身心和思绪,累的时候,你只想吃只想睡;闲的时候,你只管把自己当成酒仙酒鬼;欢畅时,也能与师兄们扛上一膀子;愉悦时,也会在师兄们黄色的段子上吼上一声笑。这种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粗野生活让我深深地倦恋和欢悦。原本瘦弱不堪的身躯也变得象韧草一样坚强挺立。明跃说,姑姑如今是笑着为我做布鞋和夹衣,我珍惜在心,从不舍得穿。我从不让姑姑进山来看我,我怕我们都承受不住地难受。
如今,王义、李官进了边关军队,驻守在北疆。听明跃说,王义勇猛强悍已当上了骑兵小队长。师傅知道了,一天到晚高兴得合不拢嘴。而王影、张平进宫做了侍卫。唯独明跃和最小的马伟依然在武学院,明跃如今已然长大,风度翩翩,俊美温润的容颜下蕴着睿智和沉稳。马伟轻功最好,每次在山尖上飞一般的疾风掠影时,我都禁不住拍掌叫好。每当此时,我才觉得自己不是来去无痕的一缕风,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有些亲情的温度,还有些让我不能撒手而去的牵绊。大家心照不暄地守护着我,默默地维持着这得之不易的安宁和平静。哥哥从未来看过我,我知道,我的所有都会纤毫不错地落入他的眼中心中。他的坚守,便是对我的成全!
可现在,雪姐姐的蓦然到来,就这样轻易地打破了我苦心经营的宁静和淡泊。那带着激动、痛楚、思念、牵挂、欣喜的情绪一下子击中了我。原来我的心还能有如许的波动!从来以为冷冻的不再有热度,哪知冰封千里的雪疆之下却依然是一望无际的奔腾热浆。原来我的心从来都不冷!想见她的心在一瞬之间竟是那么的强烈,激荡的让我难以自制,今夜难以安眠!尽管那往日的情谊牵扯出来的痛象纵横交错的藤蔓,轻轻一扯,便是那万劫不复的苦痛我也在所不惜了。
雪姐姐,你一切可安好?
送酒的路上,不知为何,心生害怕了。很怕这一去便不会再有往昔的平静。只是想偷偷地看一眼,并没有太多奢求。就象一只需要温暖的爬虫,只需一线温暖便足够了。所以,当一只小小的青虫为了躲避寒冷滑进我的口袋时,我怜惜地拍拍它,轻柔地说,“放心,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所在,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搂香居’,当我和二师兄两脚泥泞,异常狼狈地出现在后院时,卢老板精于世故的脸上也不禁动容,眼里泛起的潮气,让他忙不叠地吼着伙计搬下满车的酒桶。“山里路滑,真是难为二位师傅了。今儿就歇在本店吧!年关也快到了,街上热闹的紧,二位吃过酒饭可上街逛逛,如今这市面可与往日不同了,繁华似锦,更胜往昔。”卢老板说着,两眼始终小心奕奕地望着我,仿佛这些话只是专门对我说的。我垂下眼帘,心思如潮,卢老板肯定是知道雪姐姐应该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只是我该怎样相询才好呢?正觉为难时,卢老板仿若不好意思地说,“不瞒二位说,这酒要的如此之急,确是因为本店三天后要接待远道而来的‘锦瑜’郡主。皇上下了旨,要在此为郡主接风洗尘。‘锦瑜’郡主远嫁三年,此次前来,既是省亲也是代表南月向我皇拜年朝贺。皇上胸怀广阔,要与民同乐,所以要在本店为郡主大庆三天,也显示我朝对南月的重视和诚意。二位不防留下来,也亲自体验体验这难得的欢庆。”卢老板说完,望着我充满感激的泪眼,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惊喜交加地低下了头,平复心中激动的情绪,“承卢老板好意,那我们就捣扰两天了。郡主到来的当天我们看一眼便回去,绝不会给卢老板带来任何的麻烦。后院若有闲置的空房,烦劳卢老板安排一间,只要能让我与师兄二人容身即可。”
“师傅说哪里的话,若是看得起我卢大,尽可在此住下,这里以后便是你们的家了。”卢老板真切地对着我说。
我眼含薄泪微一点头。
酒足饭饱,卢老板在后院安排了两间上房,我和二师兄便安顿下来。“小师弟,我们真的要在这住下吗?若是师傅知道了不会骂吧?”房内,二师兄一脸担忧地道。
“二师兄,你放心,我们只在此住三天,师傅怪罪下来由我顶着。这次住下,也不是非要看什么郡主,只是年关到了,我们也趁此机会上街置办些年货,你也该置办几件称心的衣衫不是吗?锦川城变化很大,我们也见识见识。逛逛街,听听戏,说不定还能为你捡个媳妇呢!”我轻松地对着二师兄说着,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轻松,这三天如何轻松得了?只是我心里还有点私念,我想回家看看,不知哥哥和香云怎么样了?哪怕是在门口偷偷地望一眼也好呀!三年了,真的很想他们啊!
“嘿嘿,媳妇倒是不必了,不过我还真想听听戏,小时候,常听爷爷说起过唱戏的一些趣事,只是我从小便围着酒缸转,从来没机会进城见识过。”二师兄坐在桌边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听,心一动,拉起二师兄便往外走,“走,二师兄,咱们这就听戏去。”
出了‘搂香居’的后门,我和二师兄望着暄腾不止,川流不息的人群不仅有些茫然了,正如卢老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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