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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天下-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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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心病,而定南王才是真正心头巨患,我若去说,定能落准了皇上的心思。况且日后若有兴兵之时,皇上能要用到林氏,定要对林氏加以笼络,所以皇上不会吝啬一次赐婚。”
    “再者,我刚才问了初儿,定南王的两位郡主更加受宠一些。郡主嫁来帝都之后名为新嫁娘,实可扣为皇上手上的人质,暗下将这个意思透给皇上,皇上不会不同意。同时,借此林氏大可向皇上表明一片赤诚忠心,愿意担起牺牲。”
    “当然定南王不是笨人,名为联姻实为人质的手段,他不会看不出来。但是王爷如果拒旨,皇上放下九五之尊的身段,有心修睦在先,定南王不能以礼相待,错失一步,就可令他先失了天下民心,孰轻孰重定南王还是会分的。”
    黄缃点头道:“娘娘,您这样毫不留情地挫灭她的锐气,端仪公主那里您准备怎么办?”
    “她自己就应该先想好,要打林氏的主意,就不能怨我扇她一个大耳刮子。”紫嫣冷哼,她将口气放缓一些道:“被我反将一军,她先肯定在气头上,等到气顺一些时,黄缃你在为我打点一些人送到她的府上。”
    “明白,这些事情黄缃会为娘娘办妥,绝不会让娘娘有后顾之忧……”黄缃的眼神越过紫嫣,落在了毓贵嫔身上。
    毓贵嫔灵灵地一愣,双膝一曲随即向紫嫣跪下,“姑姑,上次外面送男童入帝都时,因看守不当,竟让人凭空地掠走了三个,查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是初儿的过失,请姑姑责罚。”
    紫嫣皱了皱眉,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那走失的三个男孩不立即除掉,万一不慎向外部透露了些什么,再让有心人抓住再顺藤摸瓜地查过来,后果那才是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紫嫣还是双手扶了她起来,温言道:“莫这样跪着,当心腹中的孩子,这件事姑姑自己会处理,你以后不必操心了。”
    林衡初静静昕着,像是松了口气,敛声道:“姑姑,请求赐婚的事宜早不宜迟,姑姑定要夺得先机,到时候端仪就不得不绝了想要庭修哥哥入赘庞家的念头。”
    “对,我就是要绝了她的这个念头。”紫嫣说得决断。
    毓贵嫔还很年轻,面庞轮廓生得很玲珑精致,长得是三分娇七分媚的眉眼,盈盈眼波流动的时候最是动人,微微隆起的肚子并不使她娇小的身段看上去走样,她转过头正对着她的姑姑,犹豫再三,终于怯怯地问道:“姑姑,初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她咬着唇,鼓足了勇气,可是问出来话的声音还是细如蚊蚋,下半句几乎就是听不见了,“姑姑要绝了端仪的念头,是为了庭修哥哥不沦为端仪的男宠……还是林氏的实力不被分散……“
    紫嫣浅笑,笑意中透着苦味,她偏过头,墨色的长发下流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脖颈,沉沉浮浮地埋在她浓密的发中,声音虽轻但是有着切金断玉的刚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林氏。”
    林衡初竟有些愣愣地,手心紧紧地攥着一方锦帕,嘴唇翕合许久,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这话在心中一遍一遍转圜的时候艰难,一旦到了唇边就不艰难了。其实紫嫣蹙眉,林庭修曾对她说过,他已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据他说,那个人不是官宦士族的大家闺秀,似乎也不是一名荆钗布裙的小家碧玉女。那时的林庭修就像一个羞赧的少年,而不是官场上冷峻严肃的林大人,他告诉紫嫣又请求紫嫣不要去查。
    漪澜殿的女主直起身,向外面走去,鬓角的一丝细发被带起的风吹拂到耳后,扰得耳侧的肌  肤微痒,现在想这些没有丝毫的意义。
    “姑姑,您去哪里?”林衡初回过神,慌忙地追出来。
    “御书房。”

    颜倾天下  玉容犹沾玉垒雪6

    从高处俯视而下,宁州城市集上,百姓行走来往,人流熙熙攘攘,嘈嘈杂杂。
    自从元君从帝都折返,接连几夜睡不安席。离开帝都九年,也许是当年姐妹决裂,心中始终存着芥蒂,愤郁失望之余,我总是刻意地回避想起紫嫣。可是现在,我却不时地会想到远在帝都的她,由她一手扶植起来的林氏,其势力在朝堂和草野悄然壮大,还有姥姥生前留下的不为人知的安排,让我越想越觉得心神悚然,还有一丝莫名的畏 惧“炫”“书”“网”,隐秘得如同漾起的极细微的水纹,暗涌着慢慢聚成湍流。
    身侧的元君轻轻推我的手肘,我惊疑地转头看她时,然而她清亮剔透的眸子一廓,却是有意将我的视线引向一处。
    眼角余缝里,随着主人急促的步伐,匆匆掠过一截玉青色衣袍。其间木樟绣屏零落着隔得远了,只见蓝田玉冠束了一头平整的黑发,露出一张极为清秀白皙的面容。
    我看清楚不禁愕然,那人是林庭修!当年在帝都林府初见,他还不过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那时的他且年幼,但举手投足已颇有三分英锐豪气。在波云诡谲的官场浸淫多年,他眉梢眼角磨砺尽了少年时的稚弱与青涩,已具备独当一面的心计与手腕。清秀柔和的脸庞轮廓脱胎于少年时的模子,只是眼底蕴着那抹深沉令人感觉难以看透了。看来这样的他,确实可以襄助他的姑姑慧妃共撑林氏这座巍巍大厦。
    既然端仪出现在宁州,再看到代表一支林氏势力的他,也就不是那么奇 怪;书;网了。
    我唇际浮起一丝冷笑,紫嫣非 常(书…网)看重这个智谋心性类类出挑的侄儿,在她眼中亲兄长倒是可有可无。当年我亲眼看着她以扩充门庭为由,将偏远旁支的两兄弟领进林氏。我自然清楚紫嫣真正的用意,什么扩充门庭,繁衍子息都是虚的,那时年仅十五,心思冷僻通透的她,开始谋划暗中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是真的。
    与林庭修同行的还有官家装束的一人,林庭修外貌看似弱质书生,可是言谈间的气势却要压过身边那人几分,他朗声道;“宜睦公主逝世两年了么?”
    此言一出,这里的人都唬了一跳。大家都心知肚明,因着上头的威压,在这里是不能随意议论宜睦公主,而林庭修这般无所顾忌,像是刻意要说出来给人听般。
    那人似乎为难地小声窃语,林庭修倒是大力地擎住他的右肩,迸出厉芒的眼眸盯着他,“你这话说得倒是含糊,宜睦公主为北奴王殉葬么?那你说公主是自愿,还是被迫?”两个人推推搡搡着,声音又小了下去。
    元君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记得,那孩子好像叫林庭修。”
    我神色淡淡,声音中带着诮然回驳过去,“他叫庭修还是庭茂,又能干我何事?”说罢不顾她急忙阻止,我就兀自走了,临下楼时,在狭长的楼道中与他擦身而过。时隔多年,我与他见过屈指可数寥寥几面,我脸上覆着一帘及襟面纱,想来他是认不出我了。果然,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略微驻留就扫开了。
    我独自一人回去时,想到紫嫣,她当初给林家兄弟的再造恩情,不过就是巧施手段在收拢两枚棋子,她仅比他们年长几岁,因族中排行虚当一个姑姑,其实他们不过棋子而已。
    那么我呢,心中蓦然有个凉薄的声音在问,我又做了什么比她高尚的事?想到与林庭修仿佛年纪的颜澈,还有颜凝玉和颜芳芷,我当年妄自将族规统统撇到一边,擅作主张将他们过继入颜氏,确实为枝叶凋零的颜氏宗室留下一个后人。可是,当年觉得颜澈的天资不如林庭修时,我难道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失望,我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与她较劲的争强好胜之心?
    这样说来,我与她存的心又有什么两样,无非就是暗植人手,为己所用。更甚者,当年在颜府后院,奕析就曾明言,我收两名义妹的用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作为日后待价而沽的筹码,我当时惊异于他言辞的犀利和毫不留情,或许的确是被他言中了某处隐秘的心思。
    心中不可自抑地沁出一抹黯然,我与他们虽无血缘之亲,但毕竟是我赐予他们“颜”姓,亲手领着他们进了帝都士族的是非之门,他们若是因此能坐享富贵,而一生不得安然,就是我当年造下的孽。
    坦言,我惧怕那个空阔敞丽的府邸,落落荡荡的,孑然而立只有我一人,父亲遁道远走,母亲遽然辞世,亲姊与我生疏,表妹与我离隙。我希望有个人能与我共撑门户,尽管那时我已经决定嫁给奕槿,也曾一度义无反顾地认定他,是我此生跟定的良人,此生栖落的寒枝。我不由得感慨自己那时太清醒,是那种与初绽花苞般娇嫩的年纪不相称的清醒,清醒地看到他终将是一国之君的身份,清醒地看透他全部的爱不可能为我驻留的事实,所以,也清醒地不让自己沉浸在绮思旖梦中,去毫不设防地完全依靠他。
    做不到吧,也许真的做不到。紫嫣也是,当年她决定嫁给奕槿,惹出姐妹共侍一夫的局面,面对我时,她没有一丝畏缩和藏捏,而是坦坦然然地告诉我她是为了林氏。她坦然,我不坦然,当她逼视我的时候,难道我可以否认我的出嫁没有为了颜氏的成分?与此同时,我还愚蠢地输掉了一部分感情。
    一声长长叹息从胸襟间溢出,父母离散后,我与亲姊颜珂向来生疏,长成后彼此冷淡。她妒我是正室所出,畏我嫡系女儿的身份,只是未当我是妹妹。想到往事我就忍不住一阵反胃的嫌恶,当年颜氏蒙难她袖手旁观,颜氏再次起势时,她又挖空心思,甚至不惜地要她的独子改姓颜,为的就是侵霸颜氏的产业。自然,在我当着她的面将颜澈的名字写上族谱的时候,我也未当她是姐姐。
    然而紫嫣与她不同,我自小就当她是妹妹,与亲生无异。她性情过于强势凌厉,我尽量处处忍让。其间经历多次起起伏伏,她凡事有自己主见,容不得别人拿主意。我不是性子婉柔和软的人,年轻气盛直视狠话绝话说出来,我虽心无决裂之意,我们之间到底还是生出嫌隙了。
    当初年少时的颜卿,拥有一副骄傲世人的绝美容颜,她是身份矜贵的相国千金,脚下的那条路将她引向帝王新宠娉妃,甚至更为尊贵的位子。脚下那条路且是十里锦铺,繁花团簇,却时处暗藏机锋和杀戮。然而她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全身心依靠的人,只有孤身一任无前地走下去。
    现在经历一番世事蹉跎的琅嬛,身陷北奴的六年如浮尘,在削修指尖弹散得灰飞烟灭,再回首已是前尘往事。重回风祗直觉得一切恍然如梦,姥姥,这个世间唯一与我血脉相称的人,她冷酷地毁了母亲一生,也做得到冷酷地毁了我,我从未觉得她是亲人,然而我看着她熬到油尽灯枯,她入葬时我胸臆间充胀得难受却是冷冷地落不下一滴眼泪。还有谁?
    恍惚中我似乎要撞上一人,匆忙避开后,我睁大眼睛看清是奕析,竟是无意识地回到韶王府上了。他看着我的失种,竟忽然“哈”笑出来,双臂一张作势要将我揽入怀中,“琅嬛,你倒是回来了,我以为还要涎着脸皮去一趟流蕊苑。”
    他语气中三分惊喜更多却是调笑,我心中清楚他这是见我面有忧色,借此来开解我。可是我还计较着前几日他为着端雩而恼我的事,故意身子一闪躲开了他,抬起一双水色清泠的眸子桀骜地看着他,冷冷地回话道:“怎敢劳动尊驾?”
    我们现在正在王府偏门的位置,也不知道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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