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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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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镯被斜出来的木枝刮到地上,铃铛发出细碎的清音。她慌忙蹲□拾起来藏在袖子里,转身却见胤禛走过来,忙福□:“爷……”声音颤颤的,同时斜了一眼院子里的二人,胤祯仍旧紧紧抱着宝音托雅。

她低着头,只见皂靴在面前停顿了会儿,随即转了一个方向,沿着来时路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下章——重大转折章!!!四四党们屏息以待哦~

坚决打击霸王!!!

另:刚看到这周任务两万,所以——日更!!!!!!!!!!!!!




88

88、难得成全 。。。 
 
 
五十一年九月末,暮秋雨后,太子胤礽再次被废,禁锢于咸安宫,再不见天日。

这次,康熙对他已全然失望,再无四年前一般还会在午夜醒来时念及自己的祖母和发妻而伤心难过。

而此时,拥护胤禩为太子之声在沉寂几年后又一次慢慢浮现。只是康熙的态度很让人琢磨不透,并未有立储之意。然未及胤禩等人细作谋划,十一月,良妃的病逝如一记惊雷,将之打垮。

胤禩病倒了,仍是拖着病体为良妃守灵,发丧。由始至终,陪伴在他身边的郭络罗氏一言不发,虽是一身素缟,然其风华气度却不减,即使被康熙当众责骂其为“妒妇”,依然傲视众人,这一点深为宝音托雅所敬佩。虽然她们自小不合,多有摩擦,她的行事作风亦不为自己所喜。然她在众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和骄傲,却是很多女人都难做到的。

她骨子里的傲气,自是不容任何人看低自己,看低胤禩。

是以,在胤禩因母离世而悲痛难以自持时,是她硬是挑起了阖府重担,面对一切。

这样的果敢和决绝,宝音托雅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绝不像外界传说的一样,胤禩当年是为了她显赫的家世才主动请旨赐婚。而郭络罗氏也绝不会是康熙所说的妒妇,以致胤禩会受制于她,子嗣单薄。

毕竟,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外人是无法说得清的。纵使当年其中掺杂了某种利益的成分,然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又有几人不会动情?

就像胤禛对那拉氏,即使知道他爱的是自己,可是毕竟那拉氏才是他用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嫡福晋。她为他生子,为他操持一切琐事,数十年过去,从青春少艾到容颜渐逝,他对她又怎会没有感情?且那份感情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褪去,相反会愈加浓厚深远。

这种似友情又似亲情的特殊感情令她欣羡,不知会不会也有那样一日,自己同胤禛之间也会转化为那无法磨灭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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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伞拿在手里也不撑,身上落了雪,倒似个雪人。”

胤禛边说着为她轻轻抖掉斗篷上的雪花,她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手中未打开的伞,复又看看胤禛,淡淡地一笑。

这几年,他越发忙了,见到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有时,竟是一隔数月才能见一次,往往还是在节日筵席上,只能遥遥相望一眼。

他撑开手中的伞,与她一路走着,一时安静无语。

“侧福晋还好吗?”她问起年氏。五月里,年氏的女儿夭折了,自是悲痛万分,听说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下得床。

“嗯。”胤禛点点头。

又是无话。

“前儿,福晋带着两位小阿哥入宫,弘昼偷偷告诉我,说你总罚他?”

闻言,胤禛微蹙眉,正要说什么,又被她挡了回去:“七岁的孩子正是淘气顽皮的年纪。我不信你七岁的时候就只知道窝在书房里读书习字,从没想过要出去玩?别总苛责他们,适当的放松玩乐也有助于身心健康成长。”

他挑挑眉,颇不以为然道:“你怎知我七岁时如何?皇阿玛对我们的要求更严,三伏天里——”

“不准摇扇,不准解衣冠,须凝神端坐,伏案读书,时有体力不支者,皆中暑而昏厥……”她接过话茬,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免不了最后又添了一句:“堪比法西斯纳粹党……”

“托雅。”他嗔戒了一声。

她沉默着向前走了几步,被他疾步追上,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小心下雪路滑。”他叮嘱了一声,继而叹道:“你关心他们,甚至多过我。”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是你的孩子?否则,我才懒得操心,她心里腹诽着。还是沉默着走在他身侧,任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

雪地上两排弯弯曲曲的脚印不知要延伸向何处。

许久,但闻他迟疑着开口道:“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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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攥紧了手,然手仍被他握着。他感觉到她的异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勉强笑道:“只是有点累。”

“皇玛玛病了,你也随着瘦了一圈。”他心疼地说道。

她止不住叹息道:“又何止是我?这近一年来,皇上也消瘦不少。外有西藏叛乱,内,太后娘娘又病重。政事上我们帮不上忙,然其他事能做多少便尽力而为罢了。”

胤禛也是面色凝重道:“西藏之乱必当有人平之,此时却没有合适人选。兄弟之中唯大哥无论军功还是威望、能力当属不二人选,然现在……皇阿玛又年迈,自是不能亲征……”

她“噗嗤”一声笑道:“这话你私下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当着皇上面儿说,皇上最怕别人说他老了。”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忘了十四阿哥了?他多年在兵部历练,想来也是不可小觑。”

若是沿着历史的轨迹前行,这平定西北之乱的“大将军王”自是胤祯莫属。

闻言,胤禛皱起的眉更深了些许,不由想到那年在府里见到胤祯抱着她的情景。不知前后因果,他权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不去深究。然今日听她主动提起胤祯,心里忽而别扭起来。

“你关心的人还真不少,连他在兵部历练过都知晓?”

她瞪了他一眼,嗔道:“因为他是你弟弟。”

继而伸出手为他重新系好松开的斗篷带子,轻叹道:“其实不论是德妃娘娘还是我,都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和和气气的。即使做不到像和十三阿哥一般亲密,也别剑拔弩张的。你是哥哥,凡事谦让着他些。在皇上面前,能争取的也帮他争取些,毕竟,他才是你唯一的同胞弟弟。”

他低头握住她的手,许久才道:“我们之间的隔阂不似这衣带,说系就系,说解便解。”

她自然知道这些,然只想尽力而为罢了,只回道:“不说这些了,我这便去太后娘娘那儿看看。你也早些回府吧,且记着别一忙起来又顾不上用饭了。”

他终于舒展了眉头,执起她的手心印上一吻:“恨不得现在就带你走,只想每日都吃你做的饭菜。”

她轻声一笑:“好啊,我就在饭菜里放迷药,让你欲罢不能……”

话音淹没在他俯身下来的深吻中,在她的唇瓣上辗转流连,叹道:“皇阿玛何时才能将你允了我……”

眼角有潮意,她拼命眨了眨,用力回抱住他,直到他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才放开手,看他转身离去。

~~~

五十六年十二月,历久不愈的太后终病逝于宁寿宫。康熙悲痛欲绝,随之病倒,被抬回乾清宫。七十多天里,竟是脚面浮肿不堪,举步维艰。

那些日子,宝音托雅亦是足不出户,每日待在房里为太后抄写经文,以寄哀思。

时间便在这每日抄抄写写中度过,倒也宁静惬意。有时,她竟觉自己仿若出家之人,虽置身于宫廷之中,却远离那些世俗争端,俨然在自己的小天地中,自得其乐。

若是余生便这样过去,倒也没了些许烦恼。

然世事便是这样,永远不会让人一帆风顺。或许,太过平淡的人生也诚然乏味地很。

东暖阁里,一身素服的宝音托雅默默跪在蒲团上,静静等候着康熙开口。她不知康熙召自己前来所为何事。然他却似有意吊着,直等到她跪得神智涣散,双腿麻木之时,悠然开口。

“你为阿楚晖求过朕,为十三阿哥他们求过朕,却从没为自己求过。”

若不是康熙提及,她险些忘记这些被自己深埋于心的记忆,这一回想起来,竟已是近二十年的时光过去了。

“托雅不敢有所求。这么多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事有得必有失,求的多,失去的也许会更多。若是可以像现在一样安稳于世,倒也不错。”

康熙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琢磨着她说的话,许久一叹:“你倒是想得开,话也说得滴水不漏。只是皇额娘临去时,拉着朕的手,让朕成全了你们。这是她的遗愿,朕自然会尽力而为。然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却也不想强制于你,毕竟当年朕的一意孤行险些害了你……”

她低头跪着,显然没料到康熙竟是这样的心思,难免在心里骂自己假装清高,又无法推翻自己适才的话,若是弄得康熙一个不高兴,给自己强加个“欺君之罪”……

“就先按你的意愿,跪安吧。”康熙的一句话等于宣判了她的无期徒刑。

她慢慢起身福了福,退了两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边上,却是越想越不甘心。梁九功侯在外面,见她要出来,忙为她挑开帘子,却见她忽而顿住了脚步,咬咬牙,转身回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托雅想收回适才说过的话,请皇上准许托雅一个心愿。”

康熙只是低着头看书,并未看向她,却道:“这么//。。快便出尔反尔?朕……要思量思量……”

她急得攥紧了衣襟,并未留意到康熙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见他终于合上书,抬头看向她,温和却又精明的眼神仿若一个慈祥又充满自信的老者。

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说吧,你有何心愿求朕成全?”

“托雅……想求一道圣旨……”

~~~

坐在床边,怀里紧紧攥着那薄薄的黄色绢帛。她尚有些难以置信,深怕是自己在做梦,好像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被康熙刚刚带回宫的蒙古格格,终日躲在宁寿宫里,等待,只有等待。

直到碧萱将包裹打点好放在了桌上,请示道:“格格,奴婢都收拾好了,格格看看可有落下什么?”

她这才走过去,看了一眼四个简单的小包裹。她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的,也没什么可带走的。

于是点头道:“你做事我放心的,不用看了。把这个收好,切记。”

她将自己一直攥在手心中的圣旨双手递给碧萱,碧萱接了,放在其中一个包袱的最下面:“格格,可以走了。”

她最后一次回望了一眼这间住了十二年的屋子,心中竟有些丝丝不舍。目光落在床幔、桌椅上,继而从梳妆台上摆放的铜镜中看到自己。她牵牵嘴角,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伸手解开了头上的发髻。

“碧萱,重新为我梳头吧,两把头。”

碧萱迟疑了一下,心中明了,放下挎在手腕上的包裹,接过牛角梳,仔细地为她疏通头发。青丝在灵活的手指缠绕下,渐渐变成了女子成婚后才梳的两把头式样,最后又取一支白玉簪插到发间。

她举着镜子照了许久,换了发型,有些不认识自己,不免叹道:“果然还是不嫁人的好,梳了两把头,感觉一下子便老了十岁。”

碧萱掩嘴而笑,自知她的脾气,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其实欢喜的很。

“格格,可别让四阿哥等得太久,咱们也该走了。”

她微一挑眉:“反正也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时半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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