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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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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玉叹了一声,道:“我去看看。”

她快走几步,才走到小赵姨娘的屋子前,正要进去,蓦地见小赵姨娘披头散发,眼睛瞪得大大的向她扑过来。

“啊!”

池玉一惊,慌忙闪躲,却见小赵姨娘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冲出了屋子,一把抱住那只大黄狗,哭道:“宝宝,我的宝宝……”

那只大黄狗虽是看家犬,但性子并不温顺,乍然见一道人影扑过来,觉得危险,张开嘴就一口咬在了小赵姨娘的胳膊上。

小赵姨娘痛叫一声,双眼蓦然变得一片血红,发疯地大叫道:“你不是宝宝……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宝宝,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啊……你咬我,你敢咬我……我也咬你……”

眨眼间,一人一狗竟然咬成了一团,直把几个女子吓得手脚发软。

“快……快救小赵姨娘……”

池玉高声叫着,却也不敢冲过去,转头看到墙边有把破扫帚,连忙拿了,拼命向那条大黄狗打去,可是大黄狗和小赵姨娘扭在一块儿,她打三下,反倒有两下打在小赵姨娘的身上,吓得她连忙又扔了扫帚,急得团团转,忽见狗脖子上还系着绳子,她赶紧又去扯绳子,试图把大黄狗给拽过来。

谁知道手上才一用力,那绳子绷得死紧,竟然从中间一下子断裂开来,大黄狗松脱开来,更加狂性大发,照着小赵姨娘身上狠咬几口,痛得小赵姨娘松了手,然后它一夹尾巴,窜进了草丛,跑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黄狗走了,几个女子才敢从屋里走出来,七手八脚的把小赵姨娘抬回了屋里,只见她身上血肉模糊,人已经昏迷不醒,素兰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素兰一哭,赵三娘等人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哭起来,宋姨娘咬着牙,恨道:“哭什么,还不赶紧帮她收拾伤口。”

池玉连忙回屋取了银子,交到宋姨娘手上,道:“宋姐姐,快,再请大夫进来给小赵姐姐治治……”

宋姨娘沉着脸,道:“今日已晚了,只怕大夫明日才能进园子,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也罢,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着,她转身就走了出去。

小赵姨娘终究还是没有撑到大夫来,当天夜里就没了气,那只大黄狗有一口咬得特别狠,正咬在她的脖子上。

几个女子哭得死去活来,虽说小赵姨娘自进园子起就疯了,给她们带来不少麻烦,但大家同命相怜,眼见着又一个可怜女子就这么去了,物伤其类,想来今日还有她们几个给小赵姨娘送一程,却不知他日当她们也这么去了时,是否还有人在身边为她们哭一场。

因小赵姨娘的死来得太突然,几个女子都失了方寸,更可怕的是那只咬人的大黄狗还在园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岀来伤人,以致于她们没人敢独自岀门。 

可是不岀门也不行,小赵姨娘的身后事必须有人去办,而且天气炎热,尸体不能久停,最后还是宋姨娘和池玉两个,找了两把扫帚防身,小心翼翼地去找守门婆子。而赵三娘等人则留下来替小赵姨娘赶制寿衣。 

消息传出去,没掀起什么风浪,一个疯了的姨娘死了,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亏了碧姨娘正怀着身子,夫人要为这个孩子积些阴德以求能平安降生,特地赏了一口薄木棺材,又请了定慧庵里姑子们做了一场法事替小赵姨娘超度。 

“好歹毒的手段,这分明是在警告。” 

齐耦生一拳擂在茶几上,神色愤怒。 

碧姨娘奉了一盏茶来,柔声道:“大少爷,别气坏了身子,谁料到他竟下此狠手,但对小赵妹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如今他已露了马脚,大少爷还是赶紧派人找岀证据来,收拾了他,小赵妹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齐耦生接过茶,一饮而尽,才觉胸口闷气略散了一些,只是神色仍旧冷峻,恨道:“不用你说,我早派了人去盯着送狗的小厮,撬开了他的口,招出那狗送进园子前,被灌了药,只是是什么药,那小厮却不知道,还要抓到那狗才能查出来。” 

碧姨娘叹了一声:“咱们只顾着盯着送去清园的饭食,怕池妹妹被人暗害了,千防万防,万料不到他竟在狗身上下药,可忴了小赵妹妹……幸得池妹妹还安然无事。大少爷,还是赶紧把她接出来才好。” 

齐耦生一点头:“你明儿一早就去定慧庵,请清远尼出面。” 

碧姨娘连忙应了。 



第 126 章

 
次日一早,碧姨娘就以进庵烧香为名,去了定慧庵。

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来烧香的人少了许多,定慧庵显得十分清静。

清远尼的禅房,位于一片竹林之侧,在烈烈炎日下,隐隐透出一股幽静清凉之气。碧姨娘来的时候,清远尼刚刚做完早课,正与净尘尼坐在竹林下谈论经义,几个小比丘在一边听着。

碧姨娘不敢打扰,只得扶着丫环,静立在一旁,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清远尼和净尘尼才停止经辩,小比丘尼们纷纷起身行礼退去,净尘尼抬眼看了看碧姨娘,神情淡然,合什一礼,也走了。转眼间,竹林下人已空,只剩下一个小比丘侍立在清远尼的身后,

碧姨娘望着她婀娜身姿,不由得一叹,心中竟也生出如池玉第一次见到净尘尼时的感叹,可怜青春正好,却要青灯黄卷,长伴一生。

“碧儿,坐。”

清远尼年事已高,但精神却好,望着碧姨娘,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

“碧洗拜见清远师父。”

碧姨娘恭敬地拜倒,然后起身,坐到了净尘尼先前坐过的位置上。

“妙真,上茶。”

随着清远尼一声吩咐,侍立在她身后的小比丘尼应了一声,快步进了屋,一会儿奉出两盏茶。

碧姨娘连忙道谢,饮了一口之后,用帕子擦一擦唇,正要开口,却听清远尼又道:“碧儿,方才我与净尘讨论《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你听了一阵子,可有领悟?”

“呃……”

未出口的话不得不又咽了回去,碧姨娘羞愧低头。方才她一心只想着完成大少爷的嘱托,根本就没有仔细听。

清远尼失笑摇首,道:“你呀,虽然聪慧机敏,却不是我佛门中人,一无慧根,二无缘法,罢了,吃茶吧。”

碧姨娘只能低头又抿了一口茶。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吃完这盅茶,你就回去吧。”

清远尼下了逐客令,碧姨娘虽有心再多说几句,但见这个老尼已经闭目入定,她也只能无奈地离去,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清远尼只说她的来意已知晓,却没说是不是一定会出手相助,这个老尼虽是大少爷请来相助的,但能帮到哪一步,只怕大少爷自己心中也没数。

听清远尼方才话中的意思,恐怕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池玉本身,有没有那个缘法了。

碧姨娘心中没底,但齐耦生却对池玉有几分信心,听她说完见清远尼的情景之后,便笑道:“你莫要担忧,清远师父只是谨慎罢了,毕竟此番行事,不好落人口实,清远师父要寻慧根,要寻缘法,且恰恰池……哼,这两样她都是有的……”

有了大少爷这番话,碧姨娘自是心中大定,便开起了玩笑,道:“那您可得把池妹妹看紧了,莫真让清远师父给拐了去做姑子,到那时,您再后悔可就迟了。”

齐耦生是个古板的性子,最不爱听这样的玩笑,当下脸一沉,甩了袖子就走,只留下碧姨娘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池玉自然不知道大少爷已经在安排将她救出清园的事,小赵姨娘死了,她心中十分难受,不只是因为大少爷的嘱托她无法完成,更为了一条生命就在她眼前消散,她连伸手挽一下都不能,那种无助的感觉,让她的心中生出一丝无力感。

那只大黄狗已经被大少爷派人逮到了,裹在网里拖了就走,那只狗当时还在哀嚎着,听得她不寒而栗。她忽地想到,如果当时不是小赵姨娘突然从屋里出来去抱那狗,而是自己去解系狗的绳子,那么现在死的是不是她?

想到这里,她更是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只觉得这黑漆漆的园子,透出了几分阴森感。

此时,已将近子夜,她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间,却走到了池塘边上,月儿高悬于空,水面也映着一轮明月,本该是安详静谥之景,但她心有不安,因此瞧来却分外阴森。

这池子里,溺死过多少可怜女子?

虽是盛夏,夜风犹燥,但她却只觉脊背发寒。搓了搓胳膊,她顾不得心中的混乱感觉,正准备离开,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大力,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

“啊……”

失去重心,她一头栽进了池塘,冰凉的池水瞬间淹没了她,那股寒冷透过她的肌肤,一直传到了她的心里去。

是谁?是谁要害她?

池玉在水中扑腾,试图呼喊救命,但冰冷的水灌入口中,把她的声音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她只能努力睁大眼睛,看看究竟是谁要害她。

月色晦暗,一道纤弱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池塘边上,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迅速转身离去,树影遮挡了她的面容,池玉看不清她的样子,但那背影却有几分熟悉,等她试图再看清楚一点,那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而池玉也渐渐向水中沉去。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在诵经,似远似近,却安祥平静。她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那时父母在堂,疼她如珠如宝,还有一个老和尚,教她识字,为她诵经,驼着她在庄子里四处转悠,讲故事给她听。

她笑了,笑得欢喜无限,沉醉在美梦之中,一刻也不远醒来。

不知多久,诵经声渐渐低沉下去,梦中的一切也渐渐远去,池玉惊慌了,伸手试图抓住什么,但一把抓了个空,然后只觉一股冰寒之气自心底透出,冷得她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睁开眼,眼前光明大放,但梦中的一切,却如云烟散去。

“你醒了……”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叫唤着,充满了喜悦,只是正值变声期的公鸭嗓子,比她养的鸭子叫得还难听。

“三少爷?”

望着这张清俊秀气的脸,池玉脑中一片空白,她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也想不起三少爷为什么会在这里。

屋外木鱼声声响,诵经声却渐渐低去。

她有些迷茫,想来这就是她梦中听到诵经声,只是却不知是谁在外头诵经。

齐耘生没有看出她眼中的迷茫,只是欢喜地笑着,道:“大夫来过了,说你没是,只是受了点水中的寒气,休养几日就好。我说你也是,好端端的半夜在池子边走什么,亏得我从墙外经过,听到水花响,爬墙过来看了一眼,不然你呀,就成了水鬼儿了。”

半夜?池子?

池玉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了,她不是失足落水,她是被人推下了水。

“大少爷……”

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目光在屋里巡视,却没有看到那个将她置于险地的男子。

齐耘生脸一黑,道:“这个时候你还记着他,哼!”

他重重一哼,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池玉发着怔,屋子还是清园里的屋子,她并没有离开清园,只是昨天夜里……回想当时的情景,她只觉得心悸,却更多了几分疑惑。

究竟是谁要害她?

三少爷又为什么正好从墙外经过?大半夜为什么在外面闲逛还逛到了清园附近暂且不提,那池塘离墙还有一段距离吧,隔着墙能听到她落水的声响,三少爷的耳朵也未免太尖了,莫非是属狗的不成?

就在她满肚子的疑惑时,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齐耦生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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