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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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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得满脸通红,顾不得对他的犹豫,直接吼:“你绝对是故意的!”
“这才是你。”他的语调变得如往常温柔,“苏小阙。”
“你!”
“跟我来。”他一时没了方才的威仪,牵了我的手就朝某个方向奔去。
这是庄内一条下山之路,不知跑了多远,石阶早已在脚下没了踪迹。沿途青石藤蔓,山间不时吹灌瑟瑟冷风,外加山路枯枝遍地,泥泞难行。体力不支而气喘吁吁的我,逐渐没了耐性。
待一口暖风入后,我忍不住甩开他的手:“容珞,你够了!”
“你不喜(…提供下载)欢么?”容珞笑得自信满满,侧过身体,指向前方。
我走近一株繁花盛放的紫藤树,拨开如瀑垂坠蒂蔓花序,一时馨香迎风。淙淙清溪浮落英,循风望去无所尽。眼前的,竟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平静,自然。
“这便是忘川谷,也是云起山庄的禁地。”容珞说得轻描淡写,随即一笑。
依我对禁地二字的了解,绝不会如此简单,便说:“该不会藏着一个地宫,里面装着金银珠宝、武功秘籍,各种……”
“不,仅此而已。”容珞温柔地打断我的喋喋不休,“这里足以令人懈怠,进而忘却怨恨与杀戮,也可消减人的斗志。但欲成大事,怎能无存斗心!故此,我从不允任何人前来此处。”
斗心?也许他正是清玄、袭阳所说的那样。我转身望他,想象他与雪放一起时俨然一对璧人。与那时相比,同样隔着一张面具。如今,面具之后的人似乎不同了。是这样吗?我探出手去,再次将面具揭开。
一眼看去,山岚和秀平湖寂,并无那日的泪如泉涌,而是停驻着淡淡的笃定,久久不散。果然,感觉仍是如一。我略带自嘲的笑意被一瓣殷红吹散,而他的笑,却如雕琢过一般,丝毫不为万物所动,但看久了便轻易被认出虚假。
“你笑什么?”面对他一成不变的笑容,我渐渐漠然,“现在我是朝廷追杀的钦犯,而你是谁?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我是容珞。”他的回答分辨不出其他含义。
“是吗?我忘了。”我回身踏进花海,望天,“刺杀徐谦的事,应该是你策划的吧?选择一个鲜有露面的青楼女子,作为计划中的唯一弃子。这样的牺牲,对于一个刺史府或是整个江州城,应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吧?反正横竖都要死,之前何必学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把我送到他床上不就得了!”其实,若不是那段时间相处的记忆,我也不会因此赌气,后盛装而饰刺史府。
“你不是弃子。”容珞的声音沉下来,“也不是钦犯。”
“你可别告诉我,有其他人背了这黑锅!”我开着玩笑。
“你只要知道,你已沉冤得雪。此事本与你无关,罪责也不应由你承担。”容珞说着,眼神有些闪烁。
“不是我?那还有谁?”作为最大犯罪嫌疑人的我,居然莫名其妙脱罪了?不可能!徐谦毕竟是朝廷命官,他的死,必会引起朝野关注。他死在江州,定要有人来偿命,而我就是替罪羔羊。如今,我没事了,这份罪过必然会落到宴请徐谦的刺史府上。我有些担心:“云笙……他……”
容珞在沉默,目光投往远方。见他如此,我的心瞬间高悬:“徐谦是死在刺史府的!就算我扛下杀人罪名,就算是我畏罪潜逃,云笙一家最多也是牵连之罪。现在我已脱罪,那就已经不是牵连的问题了!韦家出事了,对吗?”
“既然你已猜到,又何必问我?”此刻,容珞的神情冷得可怕。
目前看来,他已置身事外,对韦家惮度完全是事不关己。心底产生的阴暗猜想已是无法压抑:“你的目的是不是……”话未说完,眼前一黑。
是他不让我说出那个残酷的事实,一手打晕我,轻轻地将我拥在怀中。不言,不语。




☆、质问无否认

独自置身紫藤花林,不断拨开眼前的花序,似乎在寻找什么。我的漫无目的,在毫无结果的手臂酸痛里,渐渐疲惫。想坐下来歇一歇,双手撑到地上,却感受了有些粘腻的濡湿,我朝地上看去,竟是缓缓流动的血液!血流的源头,平躺一人,似乎没了气息……
“你该醒了吧?”忽然一女声冷漠,令我清醒过来。睁开双目,依稀见一袭白衣旁坐,我认出那高傲如冰山的眼神。
我看得自是浑身发冷,连忙坐起:“雪放,早。”见她一副严肃神情,貌似对我有点厌恶。朝窗外一看,早已日上三竿。
雪放连连摇头,叹息:“真不明白庄主为何执意带你回来。”
我能清楚感觉到她勉强自己把“一无是处”这四个字卡在喉咙里。粗略看了看这件屋子,陈设雅致简单,不过每一物皆非凡品。
“请不要妨碍庄主成就大业。”雪放的口气像是严重警告,不容丝毫戏谑。我说不出她的怒意从何而来,总之现场气氛尴尬。
“我?妨碍?”我手指着自己反问道,你我都是女人,凭什么是我妨碍了!
雪放欲言又止:“庄主只是要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你无须多问。”
“伤害他人而得到的一切,能心安理得吗?”我不禁想起云笙的事,这是未解的谜,尽管我已猜到八分,“韦云笙是他的朋友,可他却……”
“你也说了,那家人姓韦。”答案呼之欲出,雪放站起身,紧盯我眼里奠真,“不知苏姑娘可曾听过韦氏之乱?”
韦氏?那个唐中宗李显的老婆?电视剧里那个跟张易之的韦皇后?她留给后人的印象真是非(提供下载…)常抱歉。于是我点头。
雪放轻哼了一声,接着说:“江州刺史韦征便是那韦庶人之后裔。当年皇恩浩荡,圣上不追究其九族之罪,已是难得。而今之事,必然罪加一等。”
“你说什么?罪加一等!”想来实情已超乎我的想象,古代动不动就连坐的残酷刑罚竟在我眼前发生。
“是的,死罪而已。”雪放冷冷地说道。
一句解答,证实了容珞与朝廷之间的关系是勾结。但目前的重点不是这个,我需要知道的是:“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已经……”不敢想象那人首分离的血腥画面,尤其画面之中还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满门抄斩。”雪放说出这四个字异常冷静。
“云笙,他死了?”我重复呢喃着,不愿去相信。自我来到这里,属云笙待我最为真心,我也是最信任他的。如今竟是再也见不到了。我无法忍受内心的狂涌的错愕与难过,失声大吼,“他怎么能这么做!”
雪放轻笑两声,不屑我的泪眼朦胧:“庄主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庄主与韦云笙的交情本就淡泊如水,向来都是他主动接近庄主。不过如此一来,也倒方便我们成事,呵呵,这就叫做引狼入室,自食其果。”
“你!”我跳下床榻,愤怒地冲到雪放面前,狠狠捏住她的肩膀。我生气,不是因为雪放惮度,而是她与容珞都不明白云笙的目的其实是那样单纯。只是因为单纯,葬送了全家性命。
“苏姑娘不必动气。”雪放轻易掰开我的双手,心平气和,“庄主的确是倚仗朝廷之力才得今日之功。然而助其名正言顺地铲除韦氏余孽,会是庄主的最后一次任务。从此以后,我云起山庄与大唐朝野上下,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是吗?一旦与朝廷扯上关系,就再也无法解脱了。容珞一定也明白这一点,若是继续为朝廷做事,迟早会沦为牺牲品。但是,他以这个任务作为结束,并非明智之举,今后朝廷定是容不下云起山庄。
我冷静下来,对雪放说道:“带我去见他。”
式微居,位于云起山庄中央之地,不同与周围的青砖亭楼,是一处遗世独立的风雅小筑,纱帐帷幔,风扬如雾。这便是云起山庄主容珞的居所,在我看来就是浓浓的简约日和风装潢啊!
通过唯一的悬桥,雪放引我式微居后离去。此时,容珞已在等我。我本想质问他的,却无从说起。
“想必雪放已将一切告知与你。”容珞先开口,顺便摆弄他的小盆栽,“你无需介怀,事情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留在这里吧。”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一场杀戮,好似平常。我忍不住质问:“是你出卖云笙的?”
“明知故问。”容珞连头也没回,像回答日常琐事一般轻巧。
见他态度极不认真,我上前夺过他的盆栽,丢出屋外:“可你们同窗多年,你怎能如此无情!”
“臂力不错,扔得挺远。”容珞没有在意我的话,而是望着盆栽飞出的轨迹。
我的愤怒再次燃起,一手扯过他的衣襟,顾不得口沫横飞,对着他直接吼道:“你给我认真一点!回答我!”
容珞任由我拉扯,一副无所谓的闲适模样:“是同窗又如何?这本就是出于目的的接近。我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
“你可知道……”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相信云笙一定不想让容珞了解他的感情,只好换了话,“他跟你不一样!”
“说来的确不一样。”容珞忽然笑起来,像是自负的嘲笑,“想那龙阳之癖并非世人皆好。”
我愣住了,双手渐渐松开,面对他眼里的不可一世,不住摇头:“原来你知道,你都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在他面前,云笙与我皆一败涂地。
容珞突然拎起我垂下的左臂,用前所未有的阴暗目光注视着我的双眼:“这是他心甘情愿,我由始至终未曾逼迫半分!是他主动接近我,也是他引荐我入刺史府,我只是顺水推舟,何来利用?”
如同阴雨湮没了日出,我所有的期待化作失望,跌入深渊:“你把人的感情当做什么了?不择手段的工具吗?我苏小阙看错你了!”哭腔之中,我已是口不择言。对待现在的他,好像说什么都不为过。
可是,容珞的目光却变得更加深沉而阴霾:“说到利用,被我容珞利用的人又何止他韦云笙一个!”瞬间洋洋笑开,“你,苏小阙,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你再说一次!”他就这么容易被激怒吗?这一次他准备彻底击溃我吗?也许不需要了,我的眼泪早已决堤。
容珞的声线不再从容淡定,一时间对我大声说道:“再说一次又何妨!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是在利用你。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对你好!出于一个教书先生的责任?出于一个对弱质女流的怜悯?都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棋子!任我摆布!”
“之前?那……现在呢?”咽喉深处浮现这样一句话,气息微弱。
他没有回应,沉默着。
“后会无期!”我将他的手狠狠甩开,转身离去。




☆、何忍就此去

回望式微居里的静止人影,在重重纱幔之中,朦胧不清。也许,这才是我和容珞之间最好的距离。只适合在梦里,一旦接近,必将幻灭。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假如回了御天门,可能又是一名人质吧。既然我已无罪,是否可以回到江州,秦娘一定会收留我,只是我已容不下自己。
离开,是唯一的方式。我在山庄里奔跑,企图寻得山门的方向,不过没人肯告诉我,他们对我皆是避让,不敢动我分毫。直到精疲力竭,才发现雪放站在身后。只听她说:“庄主要我来为你引路。他说,若你真心想走,放你便是。”
方才急切的心情,刹那荡然无存。要我留下的是他,让我离开的也是他。他的放手豁达倒是让我无措起来。我是真的想走吗?我真的还有地方可去吗?
“随我来。”雪放没有多说,走在前方,步伐比之前缓慢许多。
偌大一处山庄,门前门后竟无一人看守,是出于容珞的自信,还是来者的胆怯?不用再想,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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