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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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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住翻腾的心情,我努力维持正常的脚步回到房里。一头栽在床上,我哼哼叽叽了几声发泄一下情绪。让你爱现,让你唱歌。不过,我最开心的倒不是他问我这件事,而是我试着小小地反击回去,他竟然由着我去。噢,感觉飘飘然了。

从小对他的畏'TXT小说下载:。。'惧感我一直未曾消去。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总是害怕他澄清深幽的眸子,觉得他一眼就能瞧透我的想法,不由地躲避着他的目光。这算得上是现代人的通病吧。习惯性地保护自己,尤其是内心隐私方面。久而久之,我就害怕他,明知道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依然习惯性地在心里筑起一道厚厚的墙。不管我是不是喜(霸…提供下载)欢他。可是,明摆着已经瞒不过他,还不如光棍些,学着跟对付我哥一样,直接耍赖得了。

今天晚上真是够累的,一连想通了好多事。觉得脑袋已经超负荷了。感情果然是我的弱项。睡吧睡吧,明天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我由于太兴奋了。结果燕铁衣吩咐我拿着的水囊,我给忘了。最要命的是,已经奔到了荒效野外,才发现这件事。

呃,好渴啊!可我不好意思叫唤,谁让我是犯错误的人。燕铁衣虽然安慰我,再找找看,没准前面就有水源。可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你说我这人,平时被他照顾惯了,什么都撒手不管。难得他让我帮帮忙,拿个水囊,我倒好,两个一齐给扔客栈了。

老远,已经听到水声。我们两人骑着马在崎岖难行山路走了五六里,这才到。还没来得及庆幸,我又变成了苦瓜脸。不会吧,竟然是一条丈许宽,混浊泛黄的流水。我自责不已:“燕大哥,真是抱歉。”出门在外,怎么可能不带水的。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燕铁衣笑着安慰:“别急,我们顺着水源向上走。总能找到干净的水。”

蔫头蔫脑地跟着他,继续骑着高难度的马往源头行去。本来就渴,马儿奔久了,身上全是汗,热呼呼的更是烘人。说起来,我第一次骑马时真是不习惯啊。习惯了全手控的机械车辆,看着马儿朝着障碍物奔去,急得乱喊一通,生怕撞了上去。可马儿“嗒嗒”地自己停了。我愣了好'TXT小说下载:。。'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乘的不是汽车而是一条生命。它知道前方不能通过,自然会停下,用不着我踩煞车打方向盘的。当然,我得承认一点,我没开过车。不过,我还是玩过碰碰车的嘛!

沿着溪水,我上下颠晃了里许远,突然看到溪水对面有一辆黑色的,铁壳包镶硬木的马车。车窗上还嵌着铁栅栏,看样子,是一辆双辔马车。可是两匹马已经不知去向,连辕杠都折断得不像话了。

车身像是经过了翻滚撞击,顶盖全飞了,左右车壁也凹剥斑斑,车宅压扁大半。一半浸在溪水里,一半斜搁在岸上。不远处,是一条折枝断草、崩土滚石的凌乱痕印。肯定是从上面翻滚下来的。而且车上写着“西丰县”的字样。就算我见得少,也知道这是一辆囚车。

看到马车,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外加喘不过气来。因为燕铁衣的脸又变了。他看着我笑得不加遮掩,表情无奈极了。我真的明白你,燕氏吸怪王子重出江湖了。

本来还觉得口渴的,这会儿,好奇心直接占领了我的全部心神。勉强平复一下,我笑得一点都不淑女:“燕大哥,你先歇着。容我先上去看看。”我帮你去,你先在这里郁闷一会儿吧。反正你还是会过去的。我就不相信了,我还能撞上一个江家三兄妹。

我从马上溜了下来,直接向囚车飘去。咦?有一个死人。噢,好惨。车尾部分正压在那个人身上,身体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再靠近一些,又是一个死人。在车底下。天,我赶紧转过头。都被压烂了。再看下去,我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今天不吃肉,我茹素。太恶心了。难怪别人说,要死千万别跳楼。自己一了百了,倒把收尸的人折腾得够呛。

不会吧,都死了?不可能啊?燕铁衣转运了?再凑近一些,我看了看没顶的车厢,要不要跳进去看看?心里有些犹豫,千万别我一进去,又是拌好的纯肉饺子馅啊!

突然听到一声微弱沙哑的呻吟。很轻很轻,细若游丝,却足以让我听见。我点点头,嗯,就是这个人了。转身向燕铁衣扬声:“燕大哥,里面有一个活人。”没等他过来,我便直接跃在没顶的车壁上观察。呃,在车厢的一角叠着两个人。上面一个已经死了,发出呻吟的是下面那个。因为我看到他还在微微地颤动着。

有心想去搬开上面那个死人,可实在觉得恶心。想了想,拿布包着手,我抓住这个已经死了的家伙,跃出车厢,把他放在外面。死者为大,我总不好对一个尸身过于粗暴吧。等我再次站回车顶时,燕铁衣已经在里面了。

那个被压得几乎断了气的家伙翻了个身。他十分吃力地翻坐过来,正面朝向我与燕铁衣。长得,呃,挺威猛的。国字脸,古铜色肌肤,环眼如铃,虬髯如戟。他身穿一身土蓝色囚衣,双手双足上还戴着老长的手铐脚镣。

一路的翻滚让他也受了些轻伤。像头上肿起一个老大的紫包,脸上有些瘀青外,表面上看来没什么伤。至少,没断手断脚吧。果然他只是有些脑震荡,其他都无碍。功夫不错啊!我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坡,在这种情况下,只受这么点皮肉之伤,这个人的命还真大。不过,运气不能代表一切。他自身的本事也是能留下小命的因素之一。

他一连串地向我们道谢,我只是微笑。有什么话,你跟我们家老大说去。他倒也挺有眼色的,知道作主的是燕铁衣,没在我这里纠缠,反而客套地向燕铁衣请教姓名。燕铁衣只是笑着说:“还未请教朋友尊姓大名。”这个家伙倒挺干脆的,说自己是“风铃黑戟”朱世雄。我曾听哥哥说起过他,听说是个侠盗。自从剪径落草以来,虽然捞了大起钱财,却都左手进右手出,全部周济贫苦去了。自己经常身无分文,打壶老酒都得当东西。以前,我还与哥哥讨论过他,说这个人也真是怪异。

我抿着笑,仔细地打量着他。他长相粗豪,性子也很豪爽,属于表里如一的人。这不,燕铁衣也愿意与他多说几句。倒是听他说自己这些年自己动富济贫,锄恶扶弱,混个心安之类的话,我嘟嘟嘴,有些不赞同。你能保证你劫的富都是为富不仁的吗?有的土财主,辛辛苦苦从几只鸡、几亩地开始聚攒财富,被你转悠一大圈,就打到解放前了。他们确实有闲钱,也能做善事。可你拿着别人的钱大发慈悲是不是过份了些?可这个世道与我的世界不一样,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未透露与他人,除了哥哥。

听着他说,自己曾在金坛府劫了首富顾齐三。哪知道那个顾齐三不但和当地知府是拜把兄弟,更是皖境六府十三县的总捕头“大鹰爪”姜宜的表亲。结果纰漏就大了。他遭到了翻天覆地的搜寻。前些天,他跟一个同道朋友见面。人家很热情地请他喝酒,他就去了。然后被人在酒里下药,直接送到衙门里了。

燕铁衣的表情突然有些奇(霸…提供下载…)怪。他沉默了半晌:“金坛府的知府倒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大鹰爪姜宜却颇为麻烦。他为人处世方正讲道义,没有官场中狗屁倒灶的那套玄门。不但在公衙里行得通,黑白两道他也很熟悉。是个极具实力的人物。”

我有些惊讶,燕铁衣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那种一听对方名头就打退堂鼓的人啊!好吧,就算这个姜宜像他所说,是个为人不错的公捕,可看他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有些为难。心念一动,莫非,他与那个姜宜认识?







89、可爱的朱大胡子 。。。 
 
 
燕铁衣看来挺欣赏这个朱世雄的,竟然主动提出要帮他出个主意。真是难得啊!他可不是那种喜(霸…提供下载)欢将麻烦揽上身的人,他自己的事情就够多了。

问朱世雄到底动了多少财物。那个朱世雄转着眼珠,嘴里念念有词地咕哝一阵后,说出来的数字差点把我从车顶上吓下来。“两尊三寸玉佛,一座五寸翡翠马,半尺红珊瑚树一对,青铜雕龙纹古香炉四只,琥珀杯十二只,猫儿眼宝石约莫三十来粒……百年老燕二十盒,名人电轴十一卷,上佳鼠须笔百余支,鸡血石七十来颗……还有若干玛瑙戒指,玉坠,罩环……还有黄金千多两,银票大概也有三万余两的数目。”

一串数字下来,听得燕铁衣也有些发怔:“你这不是在打劫,朱兄,你这是在给姓顾的搬家,连青铜香炉也要。”我捂着嘴笑得身子发颤,哈哈,真是没想到这个朱世雄这么有趣。竟然还有些本事,竟然知道古董值钱。隔行如隔山,燕铁衣对这些确实不太熟悉。

见我笑得风中凌乱,燕铁衣抬头看了我一眼:“下来吧,站在那里太危险了。”

我轻轻地飘在他身旁,好奇地问:“朱大哥,你竟然还懂得青铜器的价值,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朱世雄有些腼腆地笑笑:“姑娘谬赞了。做我们这行,自然要具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那四个青铜香炉外表普通,可从它雕琢的花纹,铜质的色调,炉底与炉沿内侧的暗铃,便可知道此物的身价了。有些打眼一瞧很平凡的东西,却往往价值连城。若是视若不见,弃之如蔽屣,不单会被苦主识为九流蟊贼、卑陋小盗,就是自己也对不起自己哪。”

原来当小偷也要有水平,果然这个世界很神奇。“那字画呢?瓷器呢?这些你都懂辨别吗?瓷器年代不同,各有特色;名家笔迹真伪你岂不是要逐个研究;就是珠宝玉器里,都各有学问。朱大哥都精通吗?”你还是个鉴赏家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呃,怎么突然想起了鬼吹灯啊。

朱大胡子有些害臊,“只是经手的多了,自然积了些经验。”

燕铁衣笑着看了我一眼,低声问:“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嘿嘿一笑:“以前看书时,略有涉及。仅仅知道,可不像朱大哥这般会鉴别。”这是大实话。我那个时代鉴宝的节目每个省台都会播放。我就是不会这门手艺,也知道其中大有学问。

燕铁衣的眼里又泛起了赞赏:“丫头,涉猎挺广的。”

那边,朱大胡子可没顾得上我们说悄悄话。一说起老本行,他仿佛忘了自己的处境,说得那个口沫横飞。“半夜摸进顾府时,我先到了顾老儿的书房。我翻了翻,值钱的不多,就懒得费功夫了。但顾老儿书桌那上座翡翠马却是珍品,于是笑纳了。笔架上九只‘湘妃竹’制笔的各式粗细白毛鼠须笔,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虽然用过,仍卖得出大价钱。我又流览四壁,哈,共是十两幅今古名人的字画,其中有一幅泼墨的巨荷图都有了烟黄水渍,我舍而不要,把剩下的十一副全拿了,书房的檀木格架上另有摆设观赏的琥珀杯、玉佛像等等,我拋下若干光彩花色形貌取胜的鲜亮瓷品,只挑了这两样。对了,还有立柜和抽屉,打开一看,乖乖,全是上好的猫儿眼宝石、鸡血石和封妥筒装的全新白毛鼠须笔。我老实不客气地通通要了。我去了顾老儿书房,又到他的寝居,两老口子也不用绑,更不用吓,早就全身打了哆嗦,我看他老夫妇的模样,怕再加逼问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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