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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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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戴笠拘捕审讯,翁文灏提出质问,戴笠拒不作答。翁文灏愤慨之极,直趋蒋介石注地,向蒋介石说:“我既不了解军统为什么抓人,也不知道被抓之人有什么问题,无法向人们说清。我面请辞职,望能照准。”蒋介石“王顾左右而言他”,既坚拒不允翁文灏辞职,也不命令戴笠即行释放拘捕之人。翁文灏真是欲于无力,欲罢不能,内心苦不堪言。

翁文灏的高足朱森之死,是他最感痛心的一件事。1942年,在重庆大学任职的朱森,经翁文灏推荐,又在重庆沙坪坝的中央大学兼任地质系主任。当时,法币贬值,物价上涨。一般教授每月配给五斗平价米,算是特殊照顾。恰逢朱森带领学生外出调查之日,两校各发给他五斗米。朱森本人并不知道此事。特务闻讯后,秘密告发朱森“贪污”。教育部长陈立夫竟无理斥责朱森,并以教育部名义命令朱森免职。一气之下,朱森的胃溃疡骤发、不治而逝。

在中央大学饭厅,各界人士为来森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以示对国民党当局抗议。追悼会那天,饭厅上挂满了挽联,气氛格外悲哀沉郁。潘菽教授写的一幅挽联:“在昔唯用折腰事;于今竟犯丧身罪。”矛头直指横行霸道的陈立夫之流。然而,大厅正中的朱森遗像两侧,陈立夫竟派人挂上了他送的挽联,上联说了几句“值得同情”一类的敷衍话,下联却写了“国法难容”等字眼。翁文灏参加朱森追悼会时,看到这一挽联,频频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还送这样的挽联啊!”

回到家中,翁文灏以满腔悲愤写下了长达462名句的诗篇《悼朱子元》:“人生自古谁无死,死非其人太可怜。五斗折腰古所耻,君负此名真歉然。真诚朴俭人皆晓,枉死无境太倒颠。。。”这首长诗,可说是翁文灏用血和泪为朱森写下的悼文。1946年,他在重庆出版诗集《蕉园诗稿》时,收入此诗公开发表,以鸣不平。

翁文灏在重重混乱与阻碍中,勉为开创抗战时期的西南、西北地区各种经济建设尽力。他满心以为为国家增加了抗战实力,却不知大部分化为了蒋介石集团反共反人民的资本。翁文灏对此并无觉悟,蒋介石却看到了翁文灏对自己的特殊用处,进一步加紧了对翁文灏的拉拢。1944年11月,蒋介石利用翁文灏在美国人眼中的学者身份和清廉名声,委派翁文灏兼任直接同美国政府打交道的战时生产局局长。蒋介石的这一招确有妙处,既堵住了美国朝野人士对国民党政府官员贪污腐败成风的指责,义为自己捞到了一批批美援。抗战胜利前夕,蒋介石又封给翁文灏以挂名不作事的行政院副院长头衔。同年,国民党代表大会举行,中委名额激增,蒋介石也把翁文灏拉入中委会。经过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中国人民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翁文灏们心自问,引以为荣的是在国家民族生存存亡之际,他个人尽了一份力量,他的家庭也作出了牺牲。一年前,他的儿子翁心翰率领机队在桂北兴安上空与日军作战,不幸被日军击伤机身,在三穗坠机身亡。想到仅仅结婚一载就献身国家的儿子,翁文灏不禁者泪纵横,挥笔写下了《追哭翰儿》,其中两首写道:渝城到处是欢声,八载艰辛一日平。

完赖沙场忠勇士,不辞拚命捍防城。

秋风秋雨忆招魂,胜利反教流泪痕。

南望一棺江岸畔,放牛坪上尚安存。

战后辞官,是翁文灏久存于心的念头。因此,抗战胜利不久他就接连5次向蒋介石呈文辞职,申明“原为对日抗战而加入政府任职,自当为抗战告竣而告退”,坚请辞去政府本兼各职。他本想脱卸政务后,往欧美各国考察一番,重新回到心爱的地质科学研究工作中去。但是,行政院长宋子文坚持不允,蒋介石也只同意他辞去经济部和资源委员会的职务,保留行政院副院长名义。

出国考察既不可能,翁文灏就另作它想。他想组织一个中国石油公司,自行出产油品,于一点实事。1946年6月1日,资源委员会中国石油公司在上海江西路131号宣告成立。翁文灏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利用各地旧有的基础,将甘肃油矿局、东北抚顺炼油厂、高雄炼油厂、嘉义溶剂厂、台湾油矿勘探处、四川油矿勘探处、新竹研究所以及上海、南京、汉口、广州、台北、青岛、天津、沈阳、兰州、重庆等十多个营业所,一并纳入公司之中。翁文灏意欲向企图垄断中国石油事业的美孚老板们争一席之地。由于当权者的阻挠,自产油品的事没有办成。

1947年4月,国民党行政院改组,张群继任院长,翁文灏乘机辞去了行政院副院长之职。但又受蒋介石之命,专管资源委员会。

此时,翁文灏已经在蒋政权里从政十年之久。十年从政,他并没有认清蒋介石及蒋政权的真实面目,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蒋介石大好内战,太弄权术,偏重内争而对外屈辱忍让。但是,他仅仅“认为可惜”而已。十年来,他亲历目睹国民党各派,如宋、孔、CC派、政学系、复兴社等等,置国家大局于不顾,明争于朝,暗牛于野,为害甚烈。然而,他并没有与这个腐败没落的政党脱离的决心。结果,翁文灏不但未能从蒋政权中拔脚,而是愈陷愈深。

滑人战犯的泥坑中1947年7月4日,国民党政府举行“国务会议”,出席的“国府委员”

“一致通过”蒋介石所提出的《厉行全国总动员,以戡平共匪叛乱,扫除民主障碍,如期实施宪施宪政,贯彻和平建国方针案》。翁文灏在其中充当了一个角色。

第二年初,中国石油公司按照蒋介石的旨意,为满足蒋介石打内战的急需,以2444万美元巨款,向美国政府订购军用石油。在这一活动中,翁文灏不能辞其咎。

如果仅此而已,翁文灏自然不会进入头等战犯的行列。我们是不相信天命的。但却相信有一些事情,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一个人的处境。翁文灏便是如此。蒋介石把翁文灏“拉郎配”式地推上行政院长的“宝座”,这像一个正在沿着陡峭的河岸向下滑动的行将落水之人,又被已经落入水中的人死死拽了一把,一下子深深掉了下去。

从1948年6月至11月,翁文灏担任行政院长虽然只有短短的5个多月,但是却犯下了两大罪行。

其一,翁文灏直接参与了蒋介石所谓“戡乱”的内战。这年7月中旬,蒋介石将陶希圣执笔的反共讲演词交给翁文灏去播讲。当时,翁文灏曾向蒋介石推辞过:“此稿是蒋先生的口气,还是蒋先生自讲为好。”蒋介石点点头,笑道:“我自然会讲。但你是行政院长,你也该讲。”在蒋介石屡次催问督促下,翁文灏以行政院长名义。于7月24日在南京电台上向国内外发表坚持“戡乱”的广播讲话:“我们必须把全国的力量集合起来,以担负我们戡乱救国的神圣任务。”

翁文灏发表这一广播讲后的真实背景,是国民党政府在反共反人民的内战中,已经碰得头破血流。美帝国主义为了保护他们在华的利益,不使岌岌可危的国民党统治彻底垮台,正在策动以李宗仁为首的一部分国民党人士出来进行国共和谈。但是,国民党统治集团内部继续主战的死硬派却因此发生恐慌,所以蒋介石又一次把翁文灏推上前台扮演反共到底的角色,借以给李宗仁等人施加压力,给主战派打气。

果然,在翁文灏发表广播讲话的同一天,李宗仁正式辞谣称:“任何人相信谣传都是无道理的,现在并无和共产党谈判的基础。”

其二,翁文灏直接参与了筹划蒋介石政权的所谓财政会融改革。1948年8月19日,蒋介石《临时条款》授予的特权,宣布国民党政府“改革币制”,发行伪金圆券,实行空前的通货膨胀,同时实行暴力“限价”,强制收买人民手中的金银、外币,对人民实行进一步的掠夺。

翁文灏出任行政院长之日,正是国民党政府到了山穷水尽之时。物价飞腾,财政破产,巨大开支无款可忖,中央银行外汇告罄。

蒋介石看到内战已经到了严重关头,不顾人民的死活,连连命令翁文灏等人想尽一切办法,赶紧搜刮现金,以供反gemin的内战急需。财政部长王云五提议以“金圆券”代替法币,并与中央银行总裁俞鸿钧商定具体办法。翁文灏对于财政金融并无专门知识,处此急需之时,“病急乱投医”,他即与王云五向蒋介石报告改革办法。

蒋介石闻之大喜,立即宣布实行。结果,蒋介石通过这一敲骨吸髓的掠夺,从人民手中抢走了3亿7千多万美元的金条、银元和外币,而四大家族却已先期把他们握有的外汇存放到外国去了。到了10月上旬,国民党统治区有20余大中城市爆发大规模抢购风潮,伪金圆券随即急剧贬值,物价更形暴涨。11月11日,国民党政府不得不宣告原“改革币制”计划全盘破产。蒋介石在经济上遭到致命挫折的同时,军事上也遭到了惨重失败。蒋介石在东北亲手丢掉了3个机械化兵团之后,于10月30日自北平飞回南京。蒋介石一下飞机,立即召集翁文灏、何应钦、张群等举行紧急会议。会上,“蒋以最阴郁和最悲观的腔调讲话”,描述目前的军事情势为抗日战争结束以来之“最严重者”。

这时,翁文灏的心情比蒋介石更阴郁,也更悲观。简直可以说,他的心情已经达到了彻底失望的顶点。不过,他终究和蒋介石不同。他与蒋介石的最大区别之一,恐怕就是他不但看到了国民党统治集团的完全失败,还勇于承认自己个人的完全失败。他无法再继续在行政院长的位置上干下去了。尤其是他亲眼看到了“金圆券”是“杀(又鸟)取卵”,使国统区的广大人民更加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他始料不及,他痛悔异常。

痛悔之余,翁文灏终于决定辞去行政院长职务。这一抉择,尽管不是他与蒋介石最后的分道扬镳,也无法改变他应负的罪责,但却称得上是悬崖勒马!

“拉郎配”式的行政院长长辞职了1946年,11月,蒋介石违背政治协商会的决议,单方面召集伪国民大会,通过了臭名昭著的伪宪法。从此,蒋介石公开践踏中国人民要和平要民主的愿望,进一步发动全面内战。

一年多后,蒋介石于1948年4月又举行伪国民大会,自选为总统。同时,蒋介石又玩弄手段,使伪国民大会通过了所谓《勘乱时期临时条款》,加强他在国民党政权中的独裁统治。

依照伪宪法规定,行政院长人选应由总统提出,经立法院表决通过。但是,国民党统治集团内部的不同派系为此进行的激烈争斗,把蒋介石提政学系的张群任行政院长的预谋搅翻了。

1948年5月8日,所谓“行宪”后的第一届立法委员会首次在南京举行会议。这天中午,蒋介石约集CC系、政学系、朱家驿系和黄埔系的国民党中央常委兼立法委员的骨干分子陈立夫、张道藩、谷正鼎、赖琏、吴铁城、王启江、刘健群、黄宇人、倪文亚、汤如炎、白瑜等,聚到黄埔路官邸举行午餐会。

“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况,蒋介石本人并不喝酒,他所举行的宴会上,也从不备酒。蒋介石名为“征询”在座诸位关于立法院长和行政院长入选问题的意见,实际上是想在立法院选举正副院长和对新任行政院长行使同意权时,都应受“党”的约束,也就是唯蒋之意是从,不能有所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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