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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杜陵，那俩男人嘲讽他是流｜氓的癖性，她就特别真诚地安慰他：“您皮肤这么白，一点都不像肾虚的。”
杜陵听她这么一句话，似乎是在给他解围呢，正对她心存感激，又听她道，“您这脸，比肾虚的白多了。”
“哈哈哈哈哈。”付亦歆和顾晟相对大笑，杜陵哭笑不得，这姑娘说起话来其实挺大胆的，但有些地方又是非常谨慎，比如谈到顾晟的感情问题，她只做倾听者，一句话都不插，很会察言观色，也很知进退，真讨人喜欢，比喜欢主动出击抢风头的人好多了。不过既然是付亦歆看上眼的女人，就算全天下就剩她一个了，他也不会有任何肖想。说到这里，杜陵还真是替他着了点儿急，付亦歆简直就是拖延症，感情方面慢吞吞的像狗舔水，就不会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喝，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吧！
很快到了凌晨，几个人在酒精的熏陶下都有了些许困意，也该早点休息了，都是有班要上的人，不过这么晚开车是不安全的，就得在包房里面过一晚上。其实之前杜陵说没地方给单梓青住，那都是骗人的，这么豪华的酒吧能没有客房吗？所以褚茫茫很顺利地得到了一间房。
没了喧嚣的夜色迅速沉寂下来，这一晚是暂时缓解内心压力的一晚，纾解过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在睡梦中安静下来，为了更好地面对第二日的快节奏生活。
哦，对了，第二天回去的路上，她在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个多出来的鞋盒，里面赫然躺着那双黑色短筒单靴，原来他已经记下了她的脚码，不声不响地给她买了下来。
这一晚过后，时间又过得飞快，褚茫茫参加了几日的培训，已经越来越像模像样了，指导老师经常夸她有天赋，跟几个学习过多年的模特相比都不差什么。天赋使然，可又怎么能离开认真和勤奋呢？
平静的日子里一旦没有了交集，似乎感情难以有所进展。这天午后，付亦歆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任绿打来的。
他知道她已经从台湾回来了，目前正在跟歆意传媒谈一部片子，要说这个女人有多么精明呢？付亦歆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她提前跟他的父亲走动，又因为拍摄《掌裹》和自己走得特别近，都到了称姐道弟的地步，最后把自己骗到父亲跟前促成父子和好，她也顺利讨好了付应觉，成功地拉到了歆意一笔不小的投资。
跟这样事业心强的女人打交道，比跟好几个职场精英男人都费心思。
他接通电话，客气地叫了一声：“你好，任姐。”
“啊，付少，下午好。”
他听出了她言语间的停顿，连忙笑着追问：“任姐可算从台湾回来了，找我有事儿吗？”
“嗯……就是你们嫩蕊的那个小模特，茫茫，她的志愿出了问题，掉下去了。”
“什么问题？”付亦歆感到不可思议，“不太可能呀，她分数那么高，挑传媒最好的专业怎么会掉呢？”
任绿很冷静地叙述：“是这样的，传媒的新闻系在她本省只招收两个文科生，然后很不凑巧的是，她的分数排第三。”
付亦歆心头越发烦乱，他们都觉得传媒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在等着她拿了，没想到半路出了岔子，大大地出乎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
在我心里的上层社会不仅仅有纸醉金迷的生活，还有权欲错杂的黑暗。
、第24章 安卓
“那现在有没有办法调整了？”付亦歆只觉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有些握不住手机；只好赶紧再换一只手拿起贴在耳边。
任绿叹口气：“新闻系那边我不太能说得上话。”
“任姐你明说。”他听她话说得不是太死；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哪知她已经足够坦诚，有些事能否做成，要看自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努力，而付出，必须以收获为目的，她从他简短的语句里听出了他的紧张；必定是对褚茫茫上了心，要是能做成自己早就做了。“不是钱的问题，确实是规矩太死了；如果能调整的话；也得入校再走动。”
“入学？不是掉了吗？”
“她当时选的是服从调剂，本来非艺术类专业里面还有很多是可以调整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今年报传媒的人特别多，就连英语和对外汉语专业都满了，所以……非艺术类填报不上。”
付亦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任姐，你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
“有是有，只是……”她顿了顿，继续道，“她是否愿意先进艺术院校读一年。”
“她一个高考六百多分的姑娘，去换一个平均文化分三百分的专业，她怎么可能愿意呢？”付亦歆显得特别激动，虽然他觉得她在表演专业是有前途的，但是他无权去做这样的决定，这是逾越了他人的选择，他宁可看她被退档再重新填报，虽然能够挑到称心如意的专业的可能性不够大。
“你先别急，我的设想是，让她先进艺术院校，然后只要年级成绩可以达到前百分之五，就可以调换专业。”
付亦歆略有些心动，让她一个学霸在一堆高考文化分录取分是三百的学生中考到前百分之五，就算上课的时候不听，到了期末翻翻课本就可以做到了吧？似乎不算难。
“那艺考呢？”这是早就过去的事情，不是说现考就行。
任绿笑了笑：“这个可以先省下，我跟这边的院长和表演系的系主任关系都不错，多少可以通融一点。”
“嗯……可以选什么？”
“表演系里面的模特专业和演员专业，你觉得哪个更好？”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是跟她商量商量吧。”付亦歆仍然觉得这样不太好。
“时间不够了，两三天就出录取结果，一会儿系主任要下班呢，赶在明天说不定来得及。”
他犯了难，只好先做下决定：“唔，演员吧，这个将来适用范围更广一些，她的身高还不够T台标准，也只能拍拍平面杂志广告之类，走些散场，过了十几年不年轻了就相当于丢了饭碗，而演员只要有实力能演到老。”
“好的好的，我一定尽力。”任绿缓缓道，“不知怎么了，这几年S省内的本科专业都爆满，特别是今年，退档后再选，难度还是挺大的。你也知道的，现在的大学啊，不过是混个绩点学分，够了就能有学位证，只要能进去，往后的事情都好说了，而且哪来那么多专业对口呢？我住的酒店下面停车场的保安都是本科毕业呢。”
“噗……”付亦歆因为她的话心情暂缓，歇下一口气，“确实是这么回事，只要结果对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是啊，我看这个姑娘就是读这个专业的料子，就是自己没有认识清楚罢了，我们给她做了决定也是为她好，就怕她钻了牛角尖，不行你就瞒着吧，让她别知道。”
“嗯，任姐，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是个大忙，有时间我一定好好请请你。”
“呵呵，咱俩别见外，毕竟我也是不忍心看人才流失，有空出来聚聚也好，这事你也不用太烦心，不管成不成我都给你电话。”任绿一直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在她的身上，听起来像是她做出的决定，出发点都是为了褚茫茫好，可是真正褚茫茫要怪起来，还是得赖在付亦歆头上。
反正她是卖了个很大的人情给付亦歆，对方对她感恩戴德的同时，也默默地背着黑锅。
付亦歆算是猛地听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之后短时间内没有什么主见，他想过以歆意的身份介入传媒，但他毕竟是个没实权的公子，一旦让他爸知道这件事，只怕后果会牵连着褚茫茫上不了大学。
他心里有些疑惑，她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大费周章地帮忙弄进去，如果是女友，如果是铁哥们，都是二话不用说豁出去的，可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本不该他操心的事情。
同时他心里又存着几分庆幸，她如果选了表演，逐步地发现自己的天赋并培养出足够多的兴趣，也许将来还是会跟她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想到也许只是短暂的接触，今后很可能是有过萍水相逢经历的路人，他心里生出万分不舍，陷入了杞人忧天般的恐慌之中，与此同时，却没有发现自己心底潜藏着的独占欲。
夏天正在进入整个年中最热的时节，七月份的阳光像烈火般烧在头顶，值得庆幸的是，金胖子负责的空调安装工作正在一间间办公室排着进行着。
褚茫茫的培训场地是最需要空调的，不管训练什么都得是个体力活儿，热起来能把人逼疯，以前的时候只要人在，头顶的风扇就以最大风速转个不停，噪音简直要遮住音响。
安装空调的活本来不需要金胖子亲自动手，他只是偶尔过来查查工作进度，监督下属，顺便往培训室里面偷看几眼，夏天女孩子们穿得都很少，上面一个背心，下面是短短的棉质热裤，压腿的时候胸前的丰满紧紧贴着大腿，真是性感极了！
褚茫茫提前做完一百个压腿，准备收拾好东西去洗澡，出门时正碰见有个肥胖的身子趴在玻璃窗上，两只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里面的姑娘。
这个……就是所谓的被视奸了？感觉真的不是很舒服，心里真是不一般地……额，有点反胃。这种事还是别让自己撞破吧，不然以后得尴尬死，她加快了脚步，提起脚来走路，尽量放低声音。
谁知越是要躲越被人发现了，碰巧金胖子直起了身子，转过头说：“让你好好干活，又溜过来看女人！……哎，是你啊。”
她打着哈哈，冲他点点头，决定装傻了：“哎呀金哥，原来是你啊，刚刚走得匆忙没看见你，忙什么呢？”
他安下心来，稍微缓解了心头的尴尬，别扭着挤出几分笑容：“这几天不是要装空调吗，我来看看，就怕一些兔崽子偷懒磨蹭，呵呵。”
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几分不悦，还有点嘲讽的意味，似乎有些针对自己，这让她弄得摸不着头脑，大概是自己的错觉？“那个，我去冲澡了，等会儿人越来越挤，失陪。”
“去吧去吧。”金西山摆摆手，将她打发走了。
她快步走远几步，慢慢地舒了一口气，捉摸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他吧？真的弄不明白了。
换好衣服后径自回悦来客栈，正是晚餐的时候，好在人不算多，许多座位都是空的。她望了望，看见临窗户的位子上坐着个姑娘，不过一会儿卫洋朝她走了过去。
“我说美女，您吃这么多辣椒不怕脸上长痘啊？”他看着她往面碗里放辣椒油，一勺一勺又一勺，一碗清汤面生生变成了重庆火锅底，给自己看得心疼了。
那姑娘朝他斜眼：“怎么？多挖你家一点酱心疼成这样？”
“嗯，真心疼，你挖这么多辣椒快有面条贵了。”卫洋个缺心眼的，抱着搭讪的目的，还真把心里想的给直接说了出来。
“艾玛辣椒这么贵！有便宜不赚是傻子，姐姐我决定多吃点，看你跟我要钱不？”女孩心一横，又挖了一大勺子拌进面里，眼都不眨一下。
褚茫茫在一旁偷看，耳朵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从这个角度看，女孩子的动作干脆大气，可是眉头还是狠狠皱了一下……干嘛对自己这么心狠手辣呀，别硬撑嘛。
咦？这个姑娘看起来有点面熟啊，大眼睛，瓜子脸，打扮得很清纯阳光，这不是……不就是上次那个……
她快步走过去，在桌前一站，笑道：“卫洋啊，你别这么小气，辣椒美白，你就别捣乱了。”她冲他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