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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现在,与其说人,还不如说是一头人形的野兽。既然是野兽,那么从本能而来的,便是对火的畏惧。
人类的祖先最早也是畏惧于火焰的。只不过后来,第一个人敢于接触火并利用火焰,于是火的神秘与恐怖被揭露出来,火的知识开始渗透进每一个人的大脑。如果是一个一般人,对火的畏惧就不会那么厉害,但是,Berserker没有了关于火焰的认知,他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畏惧。
不过,这样的火焰也还不能打败Berserker,反倒是激起了他那种火性。
他不断地向着这边奔跑过来,飞快奔跑的脚带动地面的尘沙飞起,迷住了弓箭手的眼睛。
然后,Berserker将挥舞着钵盘大小的拳头,将这群弓箭手碾压成泥。
“第四梯队!”
“啪嗒、啪嗒。”
仿佛是什么动物的脚步声从地平线下由远及近而来。
慢慢地,那个动物渐渐显形——竟然是沙漠的特产,骆驼。
而这群骑在骆驼上,穿着青铜链甲,拿着波斯长马刀的士兵们,正是整个万人不死军的精锐——骆驼军。
居鲁士大帝打天下所依靠的军队,在万人不死军成立之前,被认为是波斯最强大的兵力,在沙漠中如履平地,消灭过米底古王国、埃及、巴比伦的著名骑兵骆驼军——在此一展凶威。
“第五梯队!”
万人长生军中最强大,也是最可怕的梯队终于登场。
用精铁锁链束缚着,粗壮如山的奴隶们,流着腥臭的口涎,无比贪婪地看着Berserker。
这群奴隶,正是Archer在生前一直有所训练的军队。
将一些从小痴呆或近亲结婚的奴隶们关起来,喂他们人肉,让他们与野兽搏斗,平日为了防止他们暴走而用铁链紧锁。这样培养到大的奴隶,已经不算是人了,倒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深渊魔鬼。
“第四梯队,第五梯队!全部给我上!”
“第一梯队,第二梯队预备!”
尽情厮杀吧!我的士兵们!
Archer的眼中寒光一片。
◆
无数的断肢遗骸被随意丢弃,地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像人的生物。
鲜血淋漓地撒了一地,以至于本来金黄色的沙丘被渲染成一片血地。
因这场持久战而略显疲惫的Berserker以单手支撑在地面,半蹲着喘着粗气。
虽然从某一方面来说,Berserker是赢了这场战争。然而从另一个方面而言,他却是输掉了战争。
因为,他真正的敌人,那个Archer一直站在王座之上俯视着他。
“啪啪啪”
Archer拍了拍手。
“不错!真的很不错!Berserker!你让我看到了一场极为精彩的演出!就冲着这份表演,我就会以最尊敬的方式送你回归根源!”
“你把它当做表演?”
Berserker抬起了脑袋,注视着Archer。
“哦……你的理智似乎恢复了?”
“这不是你要的么!Archer,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来给我痛快一点的吧!”
“这可不行。”
“为什么?!你还想再戏弄我么?”
Archer摇了摇头,轻笑了声。
“只是,你的底牌还没出尽吧?如果你的实力真的只有这么点,那么我就不会说那么多话了,直接赐你死刑。”
“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一直不出我的底牌,那么你是不是就会永远不杀我?”
Berserker突然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若是你这样做,那么,就是在侮辱我了。侮辱我的人,必须用鲜血为代价。”
“看来你是吃定我了。”
Berserker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然后慢慢从刀鞘里抽出金黄色的大刀。
“这就是你的最强宝具了?解放试试看吧。”
Archer满不在乎地说道。似乎在他的眼里,一切宝具都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而事实上,作为世界上第一个跨越欧亚非三大陆的大帝国的继承者,他什么样的宝具没见过呢。
“我这把刀,是传说中的北欧战神提尔所用的。它的制造者,就是那位为北欧主神奥丁制作昆古尼尔神枪的侏儒德瓦林。它没有名字,所以一般的人都喜欢叫它做‘提尔之刃’。据说只要得到它,就能战无不胜。”
“哦?”
Archer有些兴致地微笑了起来。
“这倒是有点意思。说什么战无不胜之类的话……哈哈哈!可笑啊可笑。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战无不胜的事物,有的仅仅只是一个精神的安慰品。毫无疑问,你这把提尔之刃也是这样。”
Berserker淡淡的笑了起来。
“这个你就说错了。提尔之刃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它从来都不会砍到空气。”
只见Berserker轻轻一挥金黄色的长刀,虽然砍得是空气,但Archer的左肩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刀痕。
“……”
Archer皱了皱眉头。
“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的自动锁敌。只要我认准谁是敌人,那么不管我怎么挥刀,都会直接穿过空气,对那个人造成伤害。
Archer没有说话。只是用食指轻轻碰触着伤口,沾了沾从伤口上渗出的鲜血,放在鼻端轻轻嗅着。
“真是……罪无可恕啊。”
Archer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变得凛冽。
“你是第一个成功伤害到我的人。既然你把你的底牌都出了,那么我也就不再留手了。”
“戈契希尔——!”
巨大的金黄色权杖在Archer的手里显现,然后,便是一望无际的光之洪流。
Act 42
Act42
“好疼……”
没有丝毫的征兆,远坂奏突然蜷起身子倒在地上,像蚊子一样哼哼叫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羽斯缇萨也慌了神,立刻将手上的东西丢掉,然后扶起了她。
“Berserker……是Berserker……Berserker他死了……”
女孩哭哭啼啼地说道。
羽斯缇萨蹙起了弯如新月的黛眉。
就在今天,远坂永人和Archer出去了,按照他事先设计好的目标,Berserker是属于Archer的,而现在Berserker也死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Berserker是死在了Archer的手里?
虽然这是第二个出局的英灵,圣杯战争的进程总算再次迈进了一大步,可是,这件事还是让羽斯缇萨吃了一惊。
因为根据Lancer对于Berserker的描述,他的实力并不低于他所知道的Archer,但现在Archer杀死了Berserker,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Archer还隐藏了什么实力?
看来和玛奇里的计划也得提前了。
羽斯缇萨一边扶着远坂奏进入房间,一边暗暗的想着。
◆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阿格尼娅远眺着附近茂密的丛林,不解地问道。
Assassin苦笑了起来。
“阿格尼娅……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和我遮遮掩掩的嘛?你这几天都将菜式换成了意大利菜,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闻言,阿格尼娅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禁的紧了一些。
“那你……有什么解释吗?”
阿格尼娅紧咬着下唇,心脏砰砰的乱跳。
她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承受他的真相,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他的谎言。
“解释么……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啊。”
出乎她的意料,Assassin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这根本不是那位温文尔雅的Assassin,不,应该讲现在才是真正的Assassin,以前的体贴懂礼,温润如玉,乃至于对她说过的甜言蜜语——统统都是假的。
“Assassin大哥……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
阿格尼娅毫不客气地甩给他一个大嘴巴。
Assassin没有躲闪,任由这个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满意了?满意了的话……就把手背上的印记给去掉吧。”
Assassin用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那个东西不是你给我的么?现在倒想要收回去了?”
阿格尼娅小心地护住自己的左手手背,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想交,那也没关系。那你就留着它吧。反正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Assassin扭过头去,看着森林的另一边,微微笑了起来。
“Archer,现在就看你的了。”
◆
“一切都解决好了?”
看着从森林中走出来的Archer,远坂永人提心吊胆地问道。
“啊,放心吧。按照你的吩咐,一切都已经解决好了。”
“这就好。”
远坂永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虽然他事先已经吩咐过很多遍,但他对于Archer的性格一直摸不准,难保Archer会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所以他这才反复而小心的确认。
“好了。现在其他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Archer突然扬起脸,嘿嘿冷笑起来。
远坂永人倒像是有些迷糊,他晃了晃脑袋,却还是依旧想不起来自己欠Archer什么。
“你说什么?”
“本王说,该好好算算那些你对我欠下的账了!难不成,你以为冒犯天威……还能幸免于难么?”
远坂永人失声惊叫起来。
“你不是答应过不伤害我的么?”
“不不不,我只答应过你,我不杀害你。”
“这有区别?”
“区别可大了……”
远坂永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有一种无比强烈的痛感涌上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着与自己的身体分离的胳膊,禁不住大叫了起来。
他瘫倒在地,另一只手捂住肩膀,可那喷涌而出的血液和疼痛却是止也止不住的。
“哼。”
Archer将剑横放在自己面前,像蛇一般伸出舔了舔上面沾染的血迹,接着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不明白么?远坂永人——这是你多次冒犯我的代价。”
“当然,你那么聪明,想必也会觉得奇怪吧——比如说,为什么我要砍的是你有印记的那只手,而不是其他的手呢?”
闻言,还匍匐在地上像只虫子一样挣扎的远坂永人猛地抬起脑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想和我断绝契约?”
“是啊……不然呢?不断绝契约的话,我就会被你吃的死死的。这可真是笑话了,一个王者,被一个奴隶所操控,任由他的命令行事。你觉得,我会就这样心甘情愿么?而恰巧的是,有一位忠诚的奴仆为我着想,帮我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Master。这也就是说,我不再需要你了,远坂永人。”
“那么你怎么知道那个奴仆是真的忠心耿耿呢?”
“哼。如果他敢忤逆我,那么本王就会赐予他最严厉的酷刑。更何况,远坂永人,现在可不是你思考别人的事的时候了,你也许应该得多想想你自己。你说呢?”
Archer用剑身轻轻拍打着远坂永人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眼中流露出疯狂的杀意。
“你想本王怎么处罚你?”
盯着远坂永人那漆黑的眼眸看了半天,Archer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想到了!对你而言最残酷的惩罚!不是将你的手脚割断,而是把你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踩烂,踩碎,变成狗屎。想想看吧。一个魔术师光着身子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羞愤,他恼怒,但无济于事。他将一辈子背负着这个污名度过余生。那群同僚或许会给他起个愉快的称号,比如‘光腚魔术师’?哈哈哈!”
远坂永人的眼中很快闪过一丝震惊。
如果……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那么自己绝对会身败名裂,甚至于会给老师的名声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