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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童年的,一种变相的补偿?”我若有所思的说。决明子还是那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
然而,童年的经历让我充分知晓了那党同伐异的人性的黑暗,也让我对他人,有了一种源自心底的恐惧。从小学到中学,我对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但是没有一个密友。周围的小朋友们拉帮结派,我却始终淡然事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在小朋友群里,我永远是一个影子,一个他们立刻会忘记的影子。
就连我最擅长的学习,我也一向只是成绩靠前而已,在保证上分数线的情况下,远远地离开前三名。
“你试过自己设计自己的分数吗?我是说,先看看卷子上的题估计其他人都能答到什么程度,然后设计自己应该在一张卷子上错多少题、错在哪里,才能保证自己还在原来的那个,安全的、稳定的排名?”我停下来,轻声向决明子问道。
决明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第十二章 我为黑客
我笑笑,继续讲道:“从小到大的所有考试,都没有超出我的估计范围内,除了那个令我马失前蹄的高考。高考是我分数设计史上的最大失误,也是我人生中的两大失误之一。”
“你是说,你高考落榜了?不是吧?你不是……”决明子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争执了起来。
我打断了他:“不,恰好相反,我原来评价的高考试题很简单,这样一套题的分数线应该很高,所以我的错误,也应该比较少;而且,也为了使我的母亲小小的高兴一下,我把我的分数定位在原来排名之上两名左右,应该能上一个中上的本科学校。
“但结果是,那年的批卷较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高考考得很好。”
“于是你去了P大,那所名牌大学?”
我轻轻的点点头。人算不如天算,更多时候,我还是比较遵从命运的安排。
“我的本科是化学。上大学后,和同学的关系,也不过点头之交。这些东西,全是拜我的童年所赐。”我淡淡地说道,冷冷地注视着决明子,在他脸上寻找一种看客的猎奇表情。我是一个变态,我知道;而我也清楚地知道,人们对于变态的党同伐异的态度。
但我这时在决明子脸上看到的,只有真诚和理解。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人,如此深彻地走进我的过去。我装作的轻描淡写的语气,只是希望在他揶揄的语气中找回一点自尊;而此时决明子的态度,却让我喜极而泣。
耳畔突然响起当时进组时三七的一句话。
“冬凌草,这里所有人都曾经和你一样,是受伤的飞鸟。所以我们之间可以互相理解,欢迎来到C组大家庭。”
可是,就算你能够理解我的童年,我后来所做的事情,恐怕也是天理难容。我有时在深夜里一个人想,就凭我在人世的所作所为,我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天真的想,或许我能够活下来,实在是一个奇迹。
这时候,决明子身侧的电话,突然响了。
决明子的修长苍白的手,在它刚响起铃声的时候,就把它提了起来。
他的话音强硬而有力:“嗯。嗯。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我知道,短信内容查了吗?……”
我立刻停止了刚才的多愁善感,马上凑上前,沉声问道:“还有什么线索?”
“检验结果只是确定了我们刚才的猜测,瓦斯气体爆炸来自于女厕的第三间,而那里在爆炸之前一直被一个叫做孟颖的服务员占着。而据你的监控录像,孟颖生前并没有任何自杀性爆炸的准备工作或者情绪激动的现象。她的表现,怎么看都是很正常的经期便秘。直到裤子口袋的手机响起来,然后,嘭。”决明子平静地叙述后,突然双手做出了一个绽放的手势,如同午夜开放的煞白的昙花。
不过想吓我一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那么短信的内容呢?谁给她发的?”
“这也是我想问的。不过,你也知道,电信局那些人的效率。”决明子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只查一个短信内容,估计也要等到明天吧。”
明天?这也太慢了吧!
万一那短信就是矢车菊发的,而他现在也许在等着某班今晚离开的飞机呢?或者,短信内容提示着某种信息,比如说,矢车菊下一次下手的时间地点呢?那这样的话,等到明天不就是该杀的还是杀了吗?
“你——”我腾地站起来,直手指着决明子的鼻尖,训斥道,“——怎么可以,允许他们这样拖沓!”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的职务范围管不到电信那边。”
“但你可以做到的是——”我随即一脚蹬开他的转椅,拽过他的笔记本电脑,自己找了个最便捷的姿势坐下,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退出常见的用户管理界面,直接切换到DOS系统,两只眼球紧紧盯着黑白二色的屏幕,嘴里冷声对身后的决明子命令道:“掩护我。接下来的事情,装作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所要做的,便是作为一个黑客,嵌入电信的中央系统,把那短信的内容,直接偷出来。
在我如同暴雨般连续的敲击下,电脑屏幕直接分为两栏,左边是我输入的命令行,而右边是电信系统的返回值。
很多黑客都会把所有乱七八糟的命令行都放到一个屏幕上,更有甚者喜欢弄出一些花花绿绿的窗口。而我更喜欢用DOS系统的简单的黑与白,如同围棋的黑白子。把攻守的局势分成两栏,这样对我来说,更为简洁方便,敌我局势,一目了然。
我可以感觉到的是,身后决明子的惊诧,和他愈加急促的呼吸。看来决明子也有些紧张了。
为防止他什么时候暴走,虽然手下有条不紊地驱动着各个木马程序的运行,嘴里还得平稳地对他解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担当球赛的解说员的角色。
“不用紧张。看到我刚才访问的那个代理IP了吗?那是一个国外的笨蛋服务器,而我们需要的是,多个IP的掩护。这样,即使对方发现,也不会算到今天这里,你的电脑上。
“我刚才伪造的时间地点,指向的我们的替罪羊,是离我们两千公里外的汉源市的一个网吧。那里会有不下一万个宅男等待电信的调查。
“这个地址是我创建的,上面有我的很多病毒的源码,简要说来,这里,是我作为黑客的武器库。进入这里需要在20个不同地方的国外服务器上以一定次序连续访问,破解彼此完全不相关的8重密码。就像你去阿富汗某处地下,还要在欧洲转一圈一样,所以,这里应该是比较安全。
“病毒源码下载成功,现在我要让这些肉鸡攻击的是,他们的外部邮件系统。”
“这么……”
“很老土是不是?其实,不过只是声东击西一个幌子。
“我真正要进入的,是他们的局域网。想象一下,他们的大部分内存都会被这场战役所调动,就像把全部火力都用于邮件系统一样,这样,我就可以悄悄潜入局域网了。”
然后,在决明子目瞪口呆的凝视之下,右边返回的命令行飞速扩增中,而屏幕上,也出现了好几次warning。
“不过,电信的防火墙的自动防御系统,似乎又升级了呢。”我轻声笑道。
两分钟后,所有受命攻击的肉鸡,全部崩溃。而我也简单利落地,切断了和这些肉鸡的联系。
而后,我停下了手中的暴雨般的敲击,向后仰在座椅上。
身后的决明子失望地看着满屏的0返回值,低声说道:“好像不行……”
我则静静地,调出了其中的一屏。纤细的手指尖,指着其中的一个。
那是1。
显示着,进入成功。
而这个消息的来源,是电信的局域网。
我回头,对满头大汗的决明子,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
进入大门以后,飞檐走壁等等所有的事情就势如破竹地顺畅了。此时,决明子的电脑,已经完美地伪装成了电信公司中的一台主机。我们的目标,是他们庞大的短信数据库。
行云流水一般骗过了高级用户身份识别,成功破解了他们的几个密码,数据库准许进入,我们的面前,闪现出一个绿色的查询界面。
我回头,对决明子轻声提醒:“快,孟颖的手机号。”
决明子伸手输入,查询短信来往记录。
滚动栏瞬间滚到了最后一条。追踪那死亡短信的来源,却也是互联网。
接着,我们打开了,这手机号主人的,生命终结的信号。
那短信内容,仅有一行字。但也足以是我和决明子二人,目瞪口呆。
第十三章 死亡密码
45-58-210-27-27-申
“这是什么?很像是手机打出的汉字的代码……”
我们同时拿出手机,按照这个号码敲了起来,但是,敲到第六个,就同时停止了。
因为,一般的手机,1键上是没有任何字母的。
我绝望地紧紧抓着屏幕,盯着上面这些死亡代码,企图在这古怪的几段数字中,寻找出一丝一毫的线索。我的眼睛由于长久睁着,已经淌出了两行清泪;但我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决明子则抽出一张纸,抄下来这些数字,低头作各种数学运算,然而五分钟后,在耗费了N多张草稿纸后,手中中性笔一扔,也放弃了。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些内容百无头绪,唯一可确定的信息,便只有那短信来源了。
尽管,作为黑客,我清楚地知道互联网的网址可信度有多低,但我还是顺着那地址,追踪了过去。
然而,地址已经不存在。
尽管这种伪装地址的事情我刚刚就干过,但我这回还是第一次对这种行为,感到恶心。
“现在,怎么办?”我无力地倒在椅子上,问道。
决明子则双眉紧锁,苍白的手指着那个“申”字:“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为什么,在前方数字的后面,会跟上这么一个汉字?”
“申?上海?”
“与其在这里对这些数字苦想,不如在网上找一下,最近汴江市与上海有关的活动。”
而我的手指,也和他的话音并行,同时在baidu上开始了主题搜索。
而第一条,便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
那是汴江市的重元节庆祝活动,今晚八点,会在世纪酒店广场上展开盛大的烟花表演,而同时,也会有上海艺术团的登台演出。届时,每一人均会发一个票号,而节目的最后,便是抽奖抽出幸运的那一号观众。
我和决明子相视而笑,答案,竟如此简单。
如果说那“申”字说的是今晚的这个重元节活动,那么,矢车菊很有可能会混入庆祝的人流,在某处引发爆炸,或者是其他形式的、大规模的,屠杀。
而那些数字,或许就是他的杀人对象。
而我们,不能再让这矢车菊得手了。
一小时后,我们二人敲开了世纪酒店重元节活动管理办公室。
国安局的证书果然很牛B,在被秘书婉言轰走N多次以后,证书一亮,那小秘书便吓得双腿发抖脸色煞白,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主要负责人那里。
“你们说,这里今晚会出事?!”那光头大叔脸色铁青,拍着桌子喊道。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而后,沉默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意思是反正国安局的通知已经到了。你自己爱信不信,出了事我们可没有责任。
光头大叔紧紧皱眉,一只大手几次伸向桌边的电话,又几次地撤了回来。
“我问你们,是不是这杀手要杀的,只是这几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