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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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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吃了这几句,再不敢回嘴,又不敢抛下儒定立刻就回屋里去,本是粉红飞艳的脸色,这时便涨成了一块熟猪肝。

儒定只作没听见乾娘的话,拉起苏姨娘的手来,口中只柔声道:“这天也凉起来了,你还穿这单衣?想是没有新做下的?我看这颜色,倒像是旧的,少说也只得六七成新。罢了,我一会对长安说,明儿就抬几箱时新花样的织金缎子来,你只交给裁缝去做,到时穿给我看看,依我看呢,你这脸色,就最适合穿海棠红的,别人哪里配呢?”

苏姨娘赶紧一把握住儒定的嘴,小心地看了看乾娘那边,低声苦求道:“好二爷,你只当可怜可怜我和伍儿吧,你这会子只管拿我做伐子,跟二奶奶置气,一会你走了,我跟伍儿还在这院里她眼皮底下呢,我们还过不过呢?好二爷,也别再说了,快进屋里去,就算是帮了我好大的忙了”

儒定大声哼了一下,忽然对芩如道:“芩姑娘,你今儿也在,伍儿是老爷的心头肉不是?是咱们安家的血脉不是?我今儿只对你说这话,若这院里有人对他不住,你只去回老爷,就说有人要咱家安家断子绝孙,不得来生呢”

乾娘简直被气昏了头,是手也冷了,脚也凉了,一个字也再吐不出来,只是用手指着儒定,浑身直是抖得,比那老树上秋风里的黄叶好不多少。

芩如赶紧上来,先将乾娘送到金徽手里,命其将她硬推回屋里,后又对儒定道:“好二爷,你说也说够了,就赶紧进屋吧,只管这风口站着,着了凉可怎么好?一会再过给伍儿,他小孩子,刚刚好了多没久,别再折磨他了。老爷一早就说了,这园子里上下这么多人都听到过的,没人不当伍儿是安家的子孙,二爷这会子说这些做什么呢?二奶奶总不是那样狠心的人,再者,老爷一双眼睛看着呢,哪里能出大错去?都收了声,苏姨娘,扶二爷进去。”

儒定见芩如开了口,这方罢了,苏姨娘便赶紧将其拽进自己屋里,帘子也放了下来。

这里众人便进正屋里去,看视乾娘,乾娘已是面如火烧,气得只在屋里跳脚,口中怒骂不绝。宁娥本在屋里没有出去,这时便坐在她身边劝道:“好妹妹,别再说了,二爷就是那样人,你还不知道?跟他硬碰硬,他哪里肯服软呢?你只好好的,过了今晚,明儿等他酒醒了,叫他再来给你陪罪就是。”

其筝也道:“大嫂子说得是,二爷最是个硬性子,惹发了火,就是头好蛮牛!几车的人都拉不回头你当着人面,这样跟他吵,他就有心与你回转,面上怎么过得去呢?到底也要说几句硬话,撑撑他的汉子面孔不是?”

乾娘听了就是呸地一声,用手指着屋外道:“汉子面孔?他还要撑他的汉子面孔外头多少花魁娘子裙下睡过了,还有什么汉子面孔他只是在我面前强硬,作出这样子来,知道我是奈何不了他的,就将人捏在手心里,弄得死死的”说到这里,气急而崩,落下泪来。

其筝从袖子里掏出块销金点翠带方胜同心结的手帕来,轻轻替乾娘拭泪,宁娥看了一眼那帕子,知道是苏杭手工,心想这丫头倒是学得快,学得乖,这会子就换上新的了。

其兰坐得离乾娘远远地,也开口说道:“二嫂也别气了,也许二哥真有正经事办呢?你就这样跟他杠起来,他气了便只不说实话,意在逗你发怒,也未可知呢?”

那乾娘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忍不住,又是呸了一声:“好妹妹,你当真会替你二哥打马虎,做好人呢只当我是合在缸底下,看不出天来,是个傻子呢”

宁娥见其兰脸色灰了下来,忙拉住金徽的手道:“好姑娘,快给你们奶奶上茶,我看她呸了一口又一口,怕是嘴里已经没有水了,你就行行好,给她续点水,让她也好再发发威”

乾娘听了这话,正想再呸一口,想想宁娥那话,好似有些不对,又见众人都只看着自己笑,不好意思起来,再想不起来要说什么,要啐一口,又逞了宁娥的意,只得将脸猛地偏了过去,谁也不看,倒落个清静,也就不尴尬了。

其筝便知无事,当下遂对宁娥道:“大嫂子,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堵上泄洪口了。”

芩如也笑道:“可不是,我们这里只说得口也干上,金徽,快给我们一人一杯,都叫满上。”

乾娘背对众人,偏还要开口:“都叫满上,都干了才好”

宁娥笑道:“好酒,这才是好酒呢,发酵了几时了,也是时候开坛子了”

当下众人笑了个动不得,乾娘心里动气,却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灭了。子规一旁冷眼看着,到底乾娘是个爆竹性子,发过了就完了,吃不得两句玩笑,却是个内心纯真之人,说行就行,能止就止的。这一屋子的人,也就是她,嘴上看似最厉害,心里最是无心计,无城府,看人也没个准头的。若有一日,这家里争斗上面,恐怕,她就是最先要倒下的那一个,牺牲品。

这时外头脚步声响起,这屋里立刻就静了下来,知道是儒定出去了,都装作听不到,也不看乾娘,各自喝起茶来。

乾娘心里直是不悦,骂不迭声:短命不寿的喝倒在外头才好呢这想法一冒头,她立刻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算了,这冤家,就死也要死在这屋里,若在外头,没个人瞧见,怎么收拾呢?自己又看不见,心里只是挂不过念呀

第百三十六章 几时心绪浑无事

第百三十六章 几时心绪浑无事

却说儒定正回来更衣,其筝不巧撞见,遂叫了一声作招呼,乾娘听见后,众目睽睽之下就跟儒定又是一场好吵,好在众人已是见怪不怪,,这二人见面磨牙已不是一回两回了,当下死活将二人劝开,推乾娘回屋里去了,这里儒定也就自去苏姨娘那边。

于是芩如与乾娘又坐回棋盘两侧,继续刚才的棋局,芩如心里只是不太自在,因刚才吃了乾娘一句,倒显得自已是有意来盘算对方东西似的,也就懒懒地不甚着意。而乾娘就更是无心应战,刚才与儒定好一场气骂下来,心里总是郁结难解,虽才借玩笑盖了脸,似已不再计较,到底心中意思难平,左思右想地只是那人身影,恨不能将那人直揪到面前,死活捶一顿才好,哪里还管面前棋子死活。

一时这棋局唯有草草收场了局,宁娥刚才依旧后头看着,这便帮忙算子儿数定输赢,三人算来算去,不料竟是芩如输了,乾娘赢了一个子儿。宁娥边笑边道:“这可奇了,芩姑娘敢是有意相让?不然为何,刚才我看着还是有赢面的呢,这会子竟输下来了?”

芩如将手里棋子丢下,面上淡淡一笑道:“大*奶,这有什么可奇怪?想是二爷这一回来,就帮了二奶奶的忙了,二人行得好调虎离山之计,只是拿我们不解事的开涮呢”

乾娘气恼地叫了一声道:“我的好芩姑娘,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他在外头花天酒地竟还是帮了我的忙不成?想是我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要他钱出力呢”

宁娥也笑,却不再吭声。乾娘本是个手松不在意银钱的,也是她家底厚的缘故。刚才因与儒定置气发火,带累芩如也吃了她一句,她本是有口无心,指着快话好出来发泄心中闷气,不料没想得周全,就刺中芩如心事了,这会儿又见芩如脸色有变,又见其筝不停对自己使眼色,乾娘到底不是傻的,这便知道是自己口误了。

“怎么样?二奶奶,要如何罚来?还是看上我什么东西?”芩如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乾娘道。

“芩姑娘这话说得倒奇怪,从来只有我张乾娘散东西出去,我向是不要别人东西的,姑娘这一问来,我竟不知如何答话了。”乾娘急忙为自己撇清,只是到底她是个用口不用心的,虽是为自己辩解,也为芩如开交,只是这话听在他人耳里,就偏是不中听,不顺意,显得是有意炫耀自己家底财厚了。

“二奶奶这话说得自然有理,我不过一个丫头,能有什么让二奶奶看得上的?平日里二奶奶只是穿金带银,那就不必说了,满园内谁不知道二奶奶是手里最有银子的?就二奶奶自己的东西还没地方摆呢,哪能稀罕上我的呢?”芩如半开玩笑边当真地开了口。

乾娘实不耐烦再与其口角下去,不就是一点子金银罢了,也值上这许多话?她将手一挥便道:“想是我出言得罪了芩姑娘,姑娘这话是奚落我呢不要紧,我献个宝来做陪罪吧,金徽,快去拿我床后头中号第二个头面箱子来,剔红嵌螺钿云作海棠春睡图那只。”

芩如听了不发一言,只管沉默坐着,心时却火里火发地急起来,眼睛也直向里间金徽的身影飘去。

其筝与其兰只作听不见二人对话,悄悄在一旁说自己的体已话,说得有趣了,轻轻地笑出声来,倒惹得宁娥向这里瞟了一眼。

片刻后金徽出来,双手果然捧出个盒子来,沉甸甸地直压手,宁娥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开,唯芩如依旧那里坐着,虽低着头,眼里却放出光来。

当下乾娘炫耀地打开盒子,里面自然是各式金累丝,镶八宝,明珠玉翠,华丽钗环,珠子都有莲子大,翡翠也是如水样润滑,金子成色皆新,宝石也熠熠生辉,总是开揭开这盖子,就叫芩如睁不开眼了。

乾娘先是斜眼看了看周四,只除了宁娥那边书桐忍不住向这边张了几眼,其实无人打看,唯有芩如,就扒上桌来,直盯着里面看得出了神。

“芩姑娘?这些如何?花样就不必说了,全是今年宫中流出的新鲜时样,就看这些东西成色,也知必是价格不菲了吧?”

子规正背对芩如乾娘二人,忙着给宁娥的鞋子上掸灰,听见这话,捂住嘴险些就笑出声来,好个二奶奶,王婆卖瓜的招式都拿出来了,也许头面是好,可也禁不起这样夸法呀正笑到乐处,抬头见宁娥也低头看着自己,眼神里跟自己一样,都是憋伤了的笑意。

“二奶奶果然甚是厉害,这些东西,依我现在看来,只怕就要比太太的还要强上一些。”芩如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双翡翠臂钏,看得眼珠都突出来许多。

乾娘听后睁大眼睛,兴奋问道:“此话当真?说起来,太太的头面我还真没见过多少,也就是进门时老爷赏了几件,其余聘礼里都是新做出来的,进来后就更没机会见了,好姑娘,你是最知道的了,你才说的,竟是真的不成?”

其筝其兰远听见二人这番对话,只是鄙夷不已,其筝尚未开口,其兰就抢在了头里:“好姑娘,不知道就少说吧,没的说出来叫人笑话。你才见过多少件太太的东西?不过是每年晒霉时的几件衣服罢了,究竟多少好东西那里摆着呢老爷虽叫你收着,却也不许你动手打开料理,我说得可是?若要论太太的头面,我不好说,可筝姐姐这里站着呢,你问问她就知道了,她亲娘的东西,她心里最有数不是?”

芩如一听红了脸,正要开口自辩,想想是没趣的,也就罢了,倒是乾娘这块火中爆炭,听了这话又是不中自己意的,立刻开口就回:“怎么芩姑娘不知道?太太生前一向是她伺候的,太太的东西她会不清楚?芩姑娘你只自己说说,太太当年是不是拿你就当姐妹一般?要不然,最后在床榻前,也不会叫你伺候老爷了,是不是?”

芩如听了这话更加脸红,却支支吾吾不好开口,其筝远处目光如钜,照在她身上,烧得她生疼,好在其筝毕竟不是乾娘,想到一出说一出,她是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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