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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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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不难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每到乱世,礼制的作用就会大大折扣。

仔细想来,却也没什么奇怪。礼制是皇帝用来要别人向他效忠,维护自己统治的法宝,治世中自是大大的有用。可乱世中,人人想做皇帝,强者胜。这与礼制所倡导的理念不符,礼制自然也就没用了。

在这里,我要特别提一下的就是明朝,为什么要提明朝?因为我在前面写秦王朝时提过当君权扩张到极致的时候,必然会带来负面影响。

而朱元璋建立明王朝后,大大的加强了中央集权:废除了丞相,设立了内阁;成立都督府与建卫制度,分化了兵权,以至于在明朝要想调动一兵一卒,都要听从中央政府的安排(可参见吴晗所著《朱元璋传》)。皇权得到了加强,皇帝的权力变得更大了。既然如此,那明朝为何会延续如此长的时间呢?

这就是“礼制”的作用。朱元璋在加强中央集权的同时,也赋予了“礼制”极高的地位,“礼制”在明朝被抬高到了空前的高度。

黄仁宇先生在其著作《万历十五年》里,讲述了一场君臣间的斗争。当然在黄仁宇先生看来,这是宪政问题。在我个人看来,这是“君权”和“礼制”的斗争,正如西方中世纪后期“王权”和“教权”之战。

事情的经过如下:万历要确立皇位继承人,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立太子。可是因为万历皇后无子,这就造成了有两位候选人,一位是皇长子常洛,生母王氏;一位是皇三子常洵,生母郑氏。

大臣们依据礼制上的规定“立子以长不以贤”,要拥立皇长子常洛为太子。而万历则因为宠爱皇三子常洵的生母郑氏,要立常洵为太子。君臣间展开了一系列的斗法。

最终,大臣们获得了胜利,皇长子常洛被立为太子。

但这不是大臣们的胜利,而是“礼制”的胜利。在至高无上的君权之上,还有“礼制”的存在。帝王的权力不是无限的,他也要服从“礼制”,进而形成整个社会的和谐。这也是明王朝较秦王朝延续的时间更长的秘密。

周公制礼,一件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却对中国历史产生了如此深远的影响。纵观中国历史,不难发现到处都有礼制的身影。没有礼制,没有儒家思想,中国的历史又会如何?

楔子

楔子

大周皇朝广运十一年,新帝楚晔亲政已近六年,可太皇太后何氏依旧暗中操纵朝政,为争夺权力,楚晔和太皇太后时有龃龉。

卷一 倾楼

章一 初七

宝鼎内青烟袅袅,葱白玉指划过琴弦,泠泠琴音流泄而出。

初七端坐在琴桌后,凝神弹奏着那曲《楚歌》,曲调凄婉,令人不忍卒闻。

一曲终了,初七已是泪流满面,垂首唏嘘不已。突然有人轻推自己的肩膀,初七忙用帕子拭去了泪痕,嘴角边挂上了淡淡的笑意,这才抬起头,就见自己的侍女小玉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初七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小玉自己没事。

小玉的眼中依旧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但只是默默地将药碗递给初七。

初七接过药碗,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己前些日子有些着凉了,略咳嗽了两声,惠姐请了大夫给自己开了两服药。可如今自己已经大好了,心中委实不愿再喝这苦药汤,可又不愿见小玉担心的神色,还是一口气喝完了药。

小玉接过空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忙将一盅开水递给初七。初七看见小玉的笑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那盅开水漱了口,这才站起身。

小玉收拾了药碗,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

初七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突然涌动着一丝温情:这些年来都是小玉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无一不精心。也许在小玉的心中,自己就是她的一切。正是小玉让自己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而这种温暖正是自己久违了的,也正是这丝温暖让自己可以暂时忘却仇恨,忘却痛苦。

想到这里,初七长叹了一口气。五年,五年了,自己来这里已经五年了。五年也许并不算太长,可却足够自己从懵懂女童长成如花少女。对自己而言,这五年是那样的漫长,每当午夜梦回,仇恨就如一根刺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心中,让自己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窗外传来春鸟啁啾的啼鸣,初七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一片青翠。可这里的一切却是那般的不真实,如在梦中一般。

这里是倾楼。

从五年前自己来到这里,此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现在所住的院落。虽然住进这里已经五年了,可自己对倾楼知道的并不多。从住进这里,每日里与自己相伴的只有小玉。小玉似乎比自己先来的倾楼,可小玉知道的似乎还没有自己多。而且小玉又聋又哑,平日里自己都是通过小玉的手势,才能勉强猜出她的意思,更遑论让她告诉自己这里的一切。

惠姐偶尔会来这里,考查自己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掌管着倾楼,是倾楼里唯一可以自由行动的人。

在倾楼,除了惠姐,像自己这样的女孩子都是没有真正名字的,相互之间也没有见过面,也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自己也只是听惠姐话里话外的意思,才知道其他女孩子的存在。

自己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只有每个月的初七,每到这一天就会有教坊的乐师来教自己歌舞,自己的名字也因此叫初七。乐师来了几次,自己才发现那个乐师竟然是个瞎子。

虽然锦衣玉食,但自己却有如被囚禁在牢笼之中。服侍的人是又聋又哑之人,连唯一接触的外人也是个瞎子。可这是自己的选择,五年前是自己选择了留在这里,如今自己依然选择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初七的目光一下子坚毅了许多,为了往日的种种,自己一定要坚强,要活下去……

外屋传来水晶帘响动的声音,初七已为是小玉,倒也没放在心上,因此复又在琴桌旁坐了,漫不经心的划过琴弦,一串琴音流出。

“听说妹妹病了,我今天特意过来瞧瞧妹妹,妹妹可好了些?如今这天气乍暖还寒,最容易感染风寒,妹妹务要小心些才是。”柔柔的声音,淡淡的关心,听在耳中,令人不由舒服了许多。

初七抬头,就见惠姐正倚着门看着自己,忙站起身来相让:“有劳惠姐挂念,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如今已经大好了。”嘴里寒暄着,心中却明白惠姐一定是有事找自己,自己着凉是几天前的事情了,那时惠姐只是派了个大夫来,今天却说是来看自己的,想来不过是找个由头。初七虽然在心中揣摩惠姐的来意,但面上却依旧含笑寒暄着。

惠姐腰肢款摆,如弱柳扶风,已是走了进来。

初七忙向前迎了两步,将惠姐让至东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又倒了一碗茶捧给惠姐。

惠姐接过茶碗,并不喝茶,只是略沾了沾嘴唇。红润的嘴唇映衬着白玉茶碗,煞是好看。

初七不由仔细打量起了惠姐:一身雪青色的衫裙,领口,袖口,裙子的下摆都绣着淡紫色的梅花;头上簪了一根青玉簪,鬓边插了一朵淡紫色的堆纱花儿,打扮得极是素淡,可整个人却是别有一种风流妩媚的态度。

惠姐端着茶碗,眼角的余光也在暗中打量初七:头上挽着飞仙髻,簪着几支点翠的金钿,此外别无花朵装饰;淡淡的弯眉,似笼轻烟;一双秀目波光流转,欲语还羞;一身湖绿色的衫裙,上面用银线绣着如锦的繁花,越显得肌肤白腻。初七垂着头,可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冷傲。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惠姐轻咳了一声,站起身走到琴桌旁,轻轻抚摸着桌上瑶琴的纹理,似不经意的说道:“你的琴艺近日来倒是大有长进,只可惜这张琴却不是上好的,因此我今天特意给你带了一张好琴过来。”

初七刚要谦逊,惠姐已经走了出去。一会儿就见她抱着一张琴走了进来,琴却是用锦袱包着的。

初七忙将琴桌上的琴移到一旁,惠姐将琴放在桌上,这才揭去锦袱,然后含笑看着初七。

初七看到这张琴的一刹那,只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只是愣怔的看着那张琴;琴上那熟悉的浮雕,琴头那道熟悉的裂痕……

这让初七又陷入了噩梦之中——肮脏不堪的床榻,猥亵的笑声,邪淫的目光,布帛撕裂的声音,凄厉的哭喊……她的脸上不由流露出深深恐惧与恨意,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将初七从往事中唤醒。

惠姐一脸盛怒的看着初七:“我常教导你们要喜怒不形于色,可今天一张琴就令你如此失态,将来岂堪大用?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惠姐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初七大惊,自己当初会选择留在倾楼,就是因为只有留在这里才有机会完成自己的心愿。可自己刚才的一个疏忽,已令惠姐对自己失望,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坚忍都要付诸流水了,还有自己的仇恨——那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忘记的仇恨都要付诸流水了。自己不能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想到这里,初七猛地跪了下来,一把拉住惠姐长裙的下摆,哀求道:“惠姐,初七知错了,求惠姐让初七留在这里。”

惠姐回头看着初七,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是那样的妩媚,可口气却极是严厉:“初七,你要记得我今天教会了你两件事情:一是人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的喜怒在脸上表露出来,二是在这世上,以你的身份骄傲、尊严这些东西是没有一丝用处的,该低头的时候就要学会低头。你刚才就做得很好。”

初七忙道:“初七谨记惠姐教训。”

惠姐笑得越加妩媚,可却在下一刻抬手又给了初七一巴掌,初七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刚才那一巴掌是将你打醒,而这一巴掌是让你长教训。”惠姐说完,轻轻从初七手中拉出了自己的裙摆,袅娜的走了出去。

初七瘫坐在地上,脸色有些释然,从惠姐刚才的话中,初七明白惠姐并没有放弃自己。可转头看见桌上的那张琴,眼泪又从初七的眼中缓缓流下。初七爬到琴桌前,慢慢的伸出手,轻轻地抚着琴头的那道裂痕,眼泪如滚珠般落在琴上,一滴,两滴……琴上细腻的纹理被眼泪浸润,越发的细润。

小玉静静的站在门旁看着初七,一脸的黯然。

惠姐出了初七的院子,心中却是迷惑不已:少主极少管倾楼的事情,可今天一早就把这张琴交给自己,让自己把这张琴给初七送来,少主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为什么初七一见到这张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张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惠姐又回头看了一眼初七所住的院落,初七的身世对于自己而言也是一个谜:倾楼其他的女孩子都是自己收留的模样俊美的孤儿,而初七……

惠姐摇了摇头,收起了思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对于自己而言,只要做好少主吩咐的事情就行了。在自己的心中,少主就是自己的天,服从少主的命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惠姐的脸上重新挂上妩媚的笑容,少主告诉过自己今晚会有大人物要来倾楼。

章二 明珠

夜,黑沉沉的,犹如浓墨氤氲不开。雨点敲在瓦片上,平添了几分凉意。

张福撑着一把油伞,佝偻着背,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大门,又摸了摸门栓。在倾楼,虽然一年之内难得打开这大门几次,可每晚临睡前张福都要仔细察看大门是否落了锁,才会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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