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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旧春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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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尘看着我,道:“当然。”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但是实在开不了口。

有的事情,不说是个结,说了却是个疤,我宁愿我心中千千结,不愿和他之间留下一块疤。

钟尘没有催,只是安静地等着,过了半响,他缓缓道:“阿昭,你有心事,我不逼你说,无论什么事锖,我永远陪着你,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我会努力改正,我知道最近大臣催得紧,希望我扩充后宫,也知道这几日没陪你,但这都是暂时的,阿昭,我爱你,也会努力让你一直爱我。”

我原本眼泪就没止住,这下更是干脆决堤,哭得稀里哗啦。我紧紧抱住钟尘,说:“你不用努力,我就很爱你了。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扩充后宫是必然的,你是皇帝,我不想让你因此落下昏君的名称,你这几日没陪我,更是不得已,我怎么会因为这两件事怪你。只是有些事有时候我自己一时想不通罢了……”

钟尘轻轻替我擦拭眼泪,眼中一篇温柔,我见过他各种的模样,但知道,他这温柔的样子,只对我一人。

我抽噎地看着他:“我也爱你,非常爱你。”

钟尘轻轻吻住我,一如当年我们第一次接吻, 那时他是青涩的少年,我是懵懂的女孩,到如今始终不变的,是我们一直如此相爱。

那一刻,我只想这样没出息不争气甚至丢脸地只陪着钟尘,装作无知无觉地过完一生。

然而,终不似当年。

第五章 十三年前,在我的嘴唇边那个比飘香还轻柔的吻

我与钟尘第一次亲吻,远没有后来那么缠绵。 那是我知道钟尘的真实身份——那也是太久太久之前。 钟尘的身子那时已经好了许多,当时他已筹备许久,我常常看见有人不远千里从京师来雁门关找他,而他一直待在我和师父的屋子 里,脸皮很厚,从来没有显露出过要走的意思。

他不走,我和师父也不好催促。师兄受别人邀请要去东边行医, 他想带上我,我却很是犹豫不决。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六,是第一次遇见钟尘时钟尘的年纪。

两年的时间里,钟尘飞速地成长,身材越发挺拔,我要仰起头才能看他,他已不如初时那么沉默,却还是不爱说话,看起来沉沉稳稳,已然是个大人。

我的人生里,阅历少得可怜,长期相处国的男性,更是原本只有师父和师兄。

师父如我父亲,师兄如我兄长,而钟尘,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定位。

有时侯我会借着替他诊脉防止旧病复发的原因跑去他的房间,我自小生活的无拘无束,毫无规矩可言,钟尘也从不阻止,让我待在他的房间里看书。

我们两个就在小小的屋子里,他坐在案前,我坐在小椅子上,两人中间隔着两个火炉的距离。窗外是积年的皑皑白雪,屋内是橘色温暖的火光跳跃,我看着书,不知为何总忍不住想去看钟尘。

我想看他是不是又忍不住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想看他是不是一脸严肃地翻阅着别人带来的信件,想看他……是不是也在看我。

那时候的我实在是什么都不懂。我想,钟尘长得这么好看,且他不是我的师父,也不是我的师兄,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那么我想看他,大概就像想欣赏一幅画那样简单。

这样想通之后,我便肄无忌惮起来,有时侯干脆放下书,托着下巴盯着钟尘看。

钟尘起初装作不知道,后来有一日终于说:“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我大剌剌地说:“你长得好看呀。”

钟尘一副无言的表情,好半天,又微微地笑了:“谢谢。”

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当即十分受用,连忙夸他:“你笑起来更好看!”

钟尘笑意更甚,却没再说话。

起初那些人从京师里来,只是带着信件和其他东西,神神秘秘的,后来,居然会带来京城里才有的稀奇玩意儿,借由钟尘之手送我。

我知道肯定是钟尘他吩咐他们带给我的,心里十分感激,也想送他些什么作为回报,但我那时才十六岁,除了年轻,我什么也没有。

我为此去问师父,师父却露出惊讶又伤心的表情:“阿昭,你和钟尘,走得太近了。”

“太近了?”我不解地说,“会吗?”

师父只是摇头叹息:“你要离他远一些才好。再这样,我要赶他走了。”

我还是很不解,一如当初师傅想要不再医治他。

“为什么?钟尘人很好的!”我着急地替钟尘辩解。

“是,他现在是很好。”师父还是叹息, “可以后……可将来……总之,你和他不能走得太近。”

师父怜惜地看着我:“有很多事情,师父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接触到,就这样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可如果你要和钟尘走得太近,那么,那些事情就无法避免……阿昭,你这么傻,师父不放心你。”

我听着师父的话,觉得很难过,但嘴上却说:“我才不傻!再说了,安安生生地过,那是一辈子,惊心动魄地过,那也是一辈子。我想活得恣意一些,又有什么不对呢?”

师父并没有反驳我的话,他不是我,没有那种一定要说赢对方的小性子。

他只是说:“师父永远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决意如此,师父不阻挠。只愿你开开心心的,有些事情,永远不要碰上才好。”

师父那时候就知道了一切,在他看来,那时候的我该是多么无知又可悲啊。可他到底没有阻碍我,我感激他,又有些责怪他,更多的,是恨当年的自己。

而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因为这席话和钟尘走远,相反,我们越走越近,直到师兄要动身离开了,我必须要做个决定。

我一直是个倔性子的人,凡事都爱自已决定,好比和师父说话,师父循循善诱,我都不肯听,认定了一件事,就得那么一直那么做下去。

可那一次,那样重大的事情,我却不想做决定,我想把那个决定的权利,交给钟尘。

我心隐隐有些明白那代表什么了,却又不敢想得太分明。

我跑去问钟尘:“钟尘,你希望我留下来,还是希望我和师兄一起离开?”

钟尘看着我,眼里一片清明:“我希望你不后悔。”

我看着他,看着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神情,那样的钟尘。

心里便下了一个决定。

我跟师兄说,对不起,我要留在这里。

师兄正在收拾行李,闻言动作一顿,而后他回头,依然是一个温和的笑容:“嗯。”

他只说了一个“嗯”字,没有再劝我,也没有问为什么。

如今想来,我十六岁时真是太幸福了,身边三个男人都那么尊重我的选择,他们都不强求我,只希望我不后悔。

但我最终还是后悔了,在很久以后的今天。

我想起师兄走的那一天,他穿着黑色的衣服,骑着一匹红黑色骏马,风雪里他跃马扬鞭,那抹黑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站在小屋前,发现快要看不见他,连忙喊了一句:“师兄!”

那么大的风声,他居然还是听见了。他停住,而后掉了个头,我听见清脆的铜铃声作响,逆着风冲进我的耳里。

——你听见铜铃声,就要知道,师兄永远跟着你,守着你。

他摇完了铃,收好来,不再止步,不再回头,去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

我站在风雪里,还是哭了。

有人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回头,发现居然是钟尘。他握着我的手,眼睛却看着师兄离开的方向,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才看向我,温热地抚上我的脸颊。

“不要哭,如果这个决定会让你哭,那就不要留下来。”钟尘的声音在风声里听起来闷闷的。

我抹了把眼泪,说:“我做决定了,就不会后悔,但伤心总是难免的嘛。”

钟尘似乎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脸,他的肤色雪白,在冰雪中显得宛如玉石,我看着他,觉得有些东西不再一样了,而显然他也这么想的,因为下一刻, 他的嘴唇就贴在了我的嘴上。

那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在一个伤心的清晨,周围是呼啸的冰雪和一个小小的木屋。

而对象,是钟尘。

我想我到底是爱着钟尘的,不然那样的岁月,那样平淡无奇的经历,为什么在过了这么久,在我已经中了独活之后,还是可以记得这么清晰呢。

我始终记得十三年前,那个十八岁的男孩,在我的嘴唇边,落下比飘雪还轻柔的吻。

那一吻,让我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中满是甜蜜。

而回忆越是甜蜜深刻,现实的惨烈便越让人痛心疾首。

梦里,我还是十六岁,钟尘还是十八岁,我们手挽着手,进了小屋,坐在火炉边,互相看着,连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视线,仿佛对方就是雪花,只一个不小心,就会消融不见。

若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可惜如今梦醒,一切都已截然不同。

而这一切的不同,源于我当初的那个决定。而那个决定,却是因为师父的死。

和钟尘谈心后,我暗下决定,便决定去见吴姨最后一次。

我已逐渐有了一些模糊的记忆,小小的我窝成一团睡着吴姨怀里,她给我低声唱着不知名的歌,因此我的这个决定,我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吴姨,毕竟……我也只对她有些印象了。

吴姨果然还在如意楼中做事,见我来了,眼跟中露出光彩,这让我很是愧疚,因为我到来的意图,显然与她原本的期盼不符。

吴姨熟门熟路地往茅厕走去,我坐了一会儿,也进了茅厕,这场景实在很有些好笑,但我真是笑不出来。

“公主。”吴姨没像上次那样行跪礼,而是做了个奇怪的姿势,大抵是绛穆的行礼方式。

是,我是公主,而且是十多年前,被宇国灭族的绛穆的公主。

那日如意楼中,吴姨双目含泪,告诉我一切。

我是绛穆的公主。手臂上的疤痕,则是吴姨剌上去的。那时情况紧急,绛穆的王和王后皆已身死,而吴姨身受重伤,只得逃亡保命, 然而吴姨是被宇国通缉的犯人,如果带着我一起,一定会连累我。

当时吴姨身后大军在追,她只好将我托付给一户人家,怕以后找不到我,就用簪子在我手上刻下印记……然而等一年后吴姨再回到那里,那户人家却已经不见踪影……

吴姨也才惊讶地知道,那人家并非良民,而是毒谷之人。而年幼的我,也因此被拿去炼做药人……吴姨自觉害死了我,心灰意冷,如此十余年过去……却竟然在如意楼,又看见了我。

吴姨告诉我,我很小的时候,因为父母十分忙碌,我总是由她照顾。

那时候我乖巧而懂事,围在她的身边,喊她吴姨,然而经年过去,我甚至根本已经不认得了她。可最让吴姨痛苦的并非是这一点, 而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昔日的绛穆的公主,竟成为今日的宇国皇后……而那个皇帝,还是当初主张要灭绛穆族的人。

当年宇国先皇让自己两个儿子到跟前,说认为对绛穆,是该劝降还是攻打,当初的福王说,应该劝降、而钟尘……却说,该直接灭族。更和龙训、江腾、李牧等臣子一同进攻绛穆……整个绛穆被灭族,一夕之间,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可以说,钟尘时害死绛穆的间接和直接的凶手。

吴姨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可谓情真意切。我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仿佛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击了脑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有些无力地说:“但……但他那么说,也只是为了保卫宇国……”

吴姨严厉道:“公主,您以为绛穆是那种屡犯宇国的民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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