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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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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高枕无忧了!”二世听毕,欣然受教道:“卿言甚善,朕当照办!”赵高道:“这也不能无端捕戮,须要有罪可指,才得加诛。”二世点首会意。

才阅数日,便已构成大狱,有诏孥究公子十二人,公主十人,一并下狱,并将旧臣近侍,也拘系若干,悉付讯鞫。问官为谁?就是郎中令赵高。赵高得二世委任,一权在手,还管甚么金枝玉叶,故老遗臣?但令把犯人提出阶前,硬要加他谋逆的罪名,喝令详供。诸公子间或怀疑,并没有确实逆谋,甚且平时言论,也不敢大加谤讟,平白地作了犯人,叫他从何供起?当然全体呼冤。偏赵高忍心害理,专仗那桁杨箠楚,打得诸公子死去活来。诸公子熬受不住,只好随口承认,赵高说一句,诸公子认一句,赵高说两句,诸公子认两句,此外许多诬供,统由赵高一手捏造,连诸公子俱不得闻。至若冤枉坐罪的官吏,见诸公子尚且吃苦,不如拚着一死,认作同谋,省得皮肉受刑。赵高遂牵藤摘瓜,穷根到底,不论他皇亲国戚,但教与己有嫌,一股脑儿扯入案中,谳成死罪。有几个素无仇怨,不过怕他将来升官,亦趁此贬黜了事。乐得一网打尽。当下复奏二世,二世立即批准,一道旨下,竟将公子十二人,推出市曹,尽行处斩,陪死的官吏,不可胜计。还有公主十人,不便在大廷审问,索性驱至杜陵,由二世亲往鞫治,赵高在旁执法。十公主统是生长深宫,娇怯得很,禁锢了好几日,已是黛眉损翠,粉脸成黄,再经胡亥赵高两人,逞凶恫喝,不是气死,已是吓倒,连半句话儿都说不出来。赵高还说他不肯招承,也命刑讯,接连喝了几个打字,鞭挞声相随而下,雪白的嫩皮肤,怎经得一番摧折?霎时间香消玉殒,血渍冤沈。赵高是个阉人,怪不得仇视好女,敢问胡亥是何心肠。

公子将闾等兄弟三人,秉性忠厚,素无异议,至此也被株连,囚系内宫,尚未议罪。二世既捶死十公主,还惜甚么将闾兄弟,因遣使致辞道:“公子不臣,罪当死!速就法吏!”将闾叫屈道:“我平时入侍阙廷,未尝失礼,随班廊庙,未尝失节,受命应对,未尝失辞,如何叫做不臣,乃令我死?”使人答道:“奉诏行法,不敢他议。”将闾乃仰天大呼,叫了三声苍天,又流涕道:“我实无罪!”遂与兄弟二人拔剑自杀。

尚有一个公子高,未曾被收,自料将来必不能免,意欲逃走,转思一身或能幸免,全家必且受累,妻子无辜,怎忍听他骈戮?乃辗转思维,想出了一条舍身保家的方法,因含泪缮成一书,看了又看,最后竟打定主意,决意呈入。二世得书,不知他有何事故,便展开一阅,但见上面写着:

臣高昧死谨奏:昔先帝无恙时,臣入则赐食,出则乘舆,御府之衣,臣得赐之,中厩之宝马,臣得赐之;臣当从死而不能。为人子不孝,为人臣不忠,不孝不忠者,无名以立于世。臣请从死愿葬骊山之足,惟陛下幸哀怜之!

二世阅毕,不禁喜出望外,自言自语道:“我正为了他一人,尚然留着,要想设法除尽,今他却自来请死,省得令我费心,这真可谓知情识意,我就照办便了。”继又自忖道:“他莫非另有诡计,假意试我?我却要预防一着,休为所算。”遂召赵高进来,把原书取示赵高。待赵高看罢,便问高道:“卿看此书,是否真情?朕却防他别寓诈谋,因急生变呢。”赵高笑答道:“陛下亦太觉多心,人臣方忧死不暇,难道还能谋变么?”二世乃将原书批准,说他孝思可嘉,应即赐钱十万,作为丧葬的费用。这诏发出,公子高虽欲不死,亦不能不死了。当下与家人诀别,服药自尽,才得奉旨发丧,安葬始皇墓侧。总计始皇子女共有三四十人,都被二世杀完,并且籍没家产,只有公子高拚了一死,尚算保全妻孥,不致同尽。小子有诗叹道:

祖宗作恶子孙偿,故事何妨鉴始皇!

天使孽宗生孽报,因教骨肉自相戕。

欲知二世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始皇之恶,浮于桀纣。桀纣虽暴,不过及身而止,始皇则自筑巨冢,死后尚且殃民。妃嫔之殉葬,出自胡亥之口,罪在胡亥,不在始皇。若工匠之掩死圹中,实自始皇开之,始皇不预设机弩,预防发掘,则好事者无从借口,而胡亥之毒计,无自而萌;然则始皇之死尚虐民,可以知矣。夫始皇一生之心力,无非为一己计,无非为后嗣计,枯骨尚欲久安,而项羽即起而乘其后。至若子女之骈诛,且假之于少子胡亥之手,骨尚未寒,而后嗣已垂尽矣。狡毒之谋,果奚益哉!

第九回 充屯长中途施诡计 杀将尉大泽揭叛旗

却说秦二世屠戮宗室,连及亲旧,差不多将手足股肱,尽行斫去。他尚得意洋洋,以为从此无忧,可以穷极欢娱,肆行无忌,因此再兴土木,重征工役,欲将阿房宫赶筑完竣,好作终身的安乐窝。乃即日下诏道:

先帝谓咸阳朝廷过小,故营阿房宫为室堂,未就而先帝崩,暂辍工作,移筑先陵,今骊山陵工已毕,若舍阿房宫而弗就,则是章先帝举事过也。朕承先志,不敢怠遑,其复作阿房宫,毋忽!

这诏下后,阿房宫内,又聚集无数役夫,日夕营缮,忙个不了。二世尚恐臣下异心,或有逆谋,特号令四方,募选才勇兼全的武士,入宫屯卫,共得五万人。于是畜狗马,豢禽兽,命内外官吏,随时贡献,上供宸赏,官吏等无不遵从。但宫内的妇女仆从,本来不少,再加那筑宫的匠役,卫宫的武人,以及狗马禽兽等类,没一个不需食品,没一种不借刍粮,咸阳虽大,怎能产得出许多刍粟,足供上用?那二世却想得妙策,令天下各郡县,筹办食料,随时运入咸阳,不得间断,并且运夫等须备粮草,不得在咸阳三百里内,购食米谷,致耗京畿食物。各郡县接奉此诏,不得不遵旨办理。但官吏怎有余财,去买刍米?无非是额外加征,取诸民间。百姓迭遭暴虐,已经困苦不堪,此次更要加添负担,今日供粟菽,明日供刍藁,累得十室九空,家徒四壁,甚至卖男鬻女,赔贴进去。正是普天愁怨,遍地哀鸣,二世安处深宫,怎知民间苦况?还要效乃父始皇故事,调发民夫,出塞防胡。为此一道苛令,遂致乱徒四起,天下骚扰,秦朝要从此灭亡了。

承上启下,线索分明。

且说阳城县中有一农夫,姓陈名胜字涉,少时家贫,无计谋生,不得已受雇他家,做了一个耕田佣。他虽寄人篱下,充当工役,志向却与众不同。一日在田内耦耕,扶犁叱牛,呼声相应,约莫到了日昃的时候,已有些筋疲力乏,便放下犁耙,登垄坐着,望空唏嘘。与他合作的佣人,见他懊恨情形,还道是染了病症,禁不住疑问起来。陈胜道:“汝不必问我,我若一朝得志,享受富贵,却要汝等同去安乐,不致相忘!”胜虽具壮志,但只图富贵,不务远大,所出无成。佣人听了,不觉冷笑道:“汝为人佣耕,与我等一样贫贱。想甚么富贵呢?”陈胜长叹道:“咄!咄!燕雀怎知鸿鹄志哩!”说着,又叹了数声。看看红日西沈,乃下垄收犁,牵牛归家。

至二世元年七月,有诏颁到阳城,遣发闾左贫民,出戍渔阳。秦俗民居,富强在右,贫弱在左,贫民无财输将,不能免役,所以上有征徭,只好冒死应命。阳城县内,由地方官奉诏调发,得闾左贫民九百人,充作戍卒,令他北行。这九百人内,陈胜亦排入在内,地方官按名查验,见胜身材长大,气宇轩昂,便暗加赏识,拔充屯长。又有一阳夏人吴广,躯干与胜相似,因令与胜并为屯长,分领大众,同往渔阳。且发给川资,预定期限,叫他努力前去,不得在途淹留。陈吴两人当然应命,地方官又恐他难恃,特更派将尉二员,监督同行。

好几日到了大泽乡,距渔阳城尚数千里,适值天雨连绵,沿途多阻。江南北本是水乡,大泽更为低洼,一望弥漫,如何过去?没奈何就地驻扎,待至天色晴霁,方可启程。偏偏雨不肯停,水又增涨,惹得一班戍卒,进退两难,互生嗟怨。胜与广虽非素识,至此已做了同事,却是患难与共,沆瀣相投,因彼此密议道:“今欲往渔阳,前途遥远,非一二月不能到达。官中期限将至,屈指计算,难免逾期,秦法失期当斩,难道我等就甘心受死么?”广跃起道:“同是一死,不若逃走罢!”胜摇首道:“逃走亦不是上策。试想你我两人,同在异地,何处可以投奔?就是有路可逃,亦必遭官吏毒手,捕斩了事。走亦死,不走亦死,倒不如另图大事,或尚得死中求生,希图富贵。”希望已久,正好乘此发作。广矍然道:“我等无权无势,如何可举大事?”胜答说道:“天下苦秦已久,只恨无力起兵。我闻二世皇帝,乃是始皇少子,例不当立。公子扶苏,年长且贤,从前屡谏始皇,触怒乃父,遂致迁调出外,监领北军。二世篡立,起意杀兄,百姓未必尽知,但闻扶苏贤明,不闻扶苏死状。还有楚将项燕,尝立战功,爱养士卒,楚人忆念勿衰,或说他已死,或说他出亡。我等如欲起事,最好托名公子扶苏,及楚将项燕,号召徒众,为天下倡。我想此地本是楚境,人心深恨秦皇,定当闻风响应,前来帮助,大事便可立办了。”借名号召,终非良图。广也以为然,但因事关重大,不好冒昧从事,乃决诸卜人,审问吉凶。卜人见胜广趋至,面色匆匆,料他必有隐衷,遂详问来意,以便卜卦。胜广未便明言,惟含糊说了数语。卜人按式演术,焚香布卦,轮指一算,便向二人说道:“足下同心行事,必可成功,只后来尚有险阻,恐费周折,足下还当问诸鬼神。”已伏下文。胜广也不再问,便即告别。途中互相告语道:“卜人欲我等问诸鬼神,敢是教我去祈祷么?”想了一番,究竟陈胜较为聪明,便语吴广道:“是了!是了!楚人信鬼,必先假托鬼神,方可威众,卜人教我,定是此意。”吴广道:“如何办法?”胜即与广附耳数语,约他分头行事。

翌日上午,胜命部卒买鱼下膳,士卒奉令往买,拣得大鱼数尾,出资购归。就中有一鱼最大,腹甚膨胀,当由部卒用刀剖开,见腹中藏着帛书,已是惊异。及展开一阅,书中却有丹文,仔细审视,乃是陈胜王三字,免不得掷刀称奇。大众闻声趋集,争来看阅,果然字迹无讹,互相惊讶。当有人报知陈胜,胜却喝着道:“鱼腹中怎得有书?汝等敢来妄言!曾知朝廷大法否?”做作得妙!部卒方才退去,烹鱼作食,不消细说。但已是啧啧私议,疑信相参。到了夜间,部卒虽然睡着,尚谈及鱼腹中事,互相疑猜。忽闻有声从外面传来,仿佛是狐嗥一般,大众又觉有异,各住了口谈,静悄悄的听着。起初是声浪模糊,不甚清楚,及凝神细听,觉得一声声象着人语,约略可辨。第一声是大楚兴,第二声是陈胜王。众人已辨出声音,仗着人多势旺,各起身出望,看个明白。营外是一带荒郊,只有西北角上,古木阴浓,并有古祠数间,为树所遮,合成一团。那声音即从古祠中传出,顺风吹来,明明是大楚兴,陈胜王二语。更奇怪的是丛树中间,隐约露出火光,似灯非灯,似燐非燐,霎时间移到那边,霎时间又移到这边,变幻离奇,不可测摸。过了半晌,光已渐灭,声亦渐稀了。叙笔亦奇。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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