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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和世界风云人物-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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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同志同任何别人一样,也有他的缺点和错误。但是,在他的伟大的一生中的这些错误,怎么能够同他对人民的不朽贡献相比拟呢?……毛泽东思想过去是中国革命的旗帜,今后将永远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和反对霸权主义事业的旗帜,我们将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前进。

邓小平清醒地认识到对毛泽东和对“文化大革命”做出权威性的评价,是当务之急。
经过商议,评价将采取中共中央决议的方式。1945年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曾做出《关于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进行了总结。今天,中国共产党同样要对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做出科学的总结。
历史选择了邓小平。
邓小平说:“对毛泽东同志、毛泽东思想的评价问题,党内党外和国内国外都很关心,而且各方面的朋友都在注意我们怎么说。从国内来说,党内党外都在等。你不拿出一个东西来,重大的问题就没有一个统一看法。国际上也在等。人们看中国,怀疑我们安定团结的局面,其中也包括这个文件拿得出来拿不出来,早拿出来晚拿出来,所以不能再晚了,晚了不利。”
《决议》的起草工作,是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中央书记处领导下,由邓小平、胡耀邦主持进行的。决议的核心问题就是对毛泽东同志的评价和对毛泽东思想的阐述。邓小平说:“不是仅仅涉及毛泽东同志个人的问题,这同我们党、我们国家的整个历史是分不开的。……决议稿中阐述毛泽东思想的这一部分不能不要。这不只是个理论问题,尤其是个政治问题,是国际国内很大的政治问题。如果不写或写不好这个部分,整个决议都不如不做。”
邓小平像一个设计师,掌握着每一个环节的进度,直接指导着每一个细节。到1980年秋,《决议》的基本思路已经形成。
这个时候,邓小平认为公开发表意见的时机已经成熟。
那么该以什么方式将这一权威评价向外公开发表呢?
邓小平有自己的考虑。

第四部分“考试”——邓小平和法拉奇(2)

□这是一次智力的角逐。与其说是法拉奇选择了邓小平,倒不如说是邓小平选择了法拉奇。

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公开发表这样一个非常重要而又十分敏感问题的“决议”,邓小平自然要深思熟虑。
因为《决议》不仅仅是对毛泽东个人,也是对中国的那一段历史要做出评价,而且还要经得起历史和未来的检验。
或许邓小平这时候想起了1936年,在当时国民党白色封锁的苏区,中共中央和毛泽东“懂得笔杆子的威力”,就是通过西方新闻记者的笔,打破了国民党的10年新闻封锁,把共产党和红军的纲领、路线和主张以及事实的真相告诉给全世界人民。那个名叫埃德加·斯诺的美国记者从此因为《红星照耀中国》一书而闻名世界,而后来,共产党的这颗“红星”真的照耀了中国。
中共似乎也从此把与记者打交道作为工作的一个特殊的方式。当中央需要对某一重大问题发表看法或者声明的时候,往往不是由正式机构发布,而是选择通过某一个领导人与某个西方记者面对面访谈来表明态度。邓小平继承了中国共产党的这个传统。
那么到底选择谁呢?想采访邓小平的西方记者实在太多,这些人的名气自然不必说。
下棋找高手。自信的邓小平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个记者的名气,更多的是他需要一个与他能抗衡的厉害的对手。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个非常重要而又十分敏感的课题大白于天下。
这将是一次智力的角逐。
正因为如此,与其说是法拉奇选择了邓小平,倒不如说是邓小平选择了法拉奇。
奥琳埃娜·法拉奇,驰名世界的意大利女记者。1930年6月出生于佛罗伦萨。1946年开始从事新闻工作,担任过意大利《时代》杂志记者、《欧洲人周刊》特派记者。曾获美国哥伦比亚学院名誉文学博士学位,两次获圣文森特新闻奖。她还是《纽约时报》、《新共和》、《生活》、《展望》等美国报刊和欧、亚、南美等地报刊的撰稿人。她以善于抓住关键时机采访风云人物著称。哪里有热点,哪里就有她的踪迹,曾先后采访过数十位著名活动家。提问尖锐,言辞泼辣,善于触及敏感问题,是这个意大利女记者的一贯风格。而法拉奇的报道方式也有自己一贯的风格,她习惯于录下全部的采访问答,然后一字不改、一字不漏地全文发表。如果她针对某个问题要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意见,她就在文前单独写上,与采访正文互不干涉。完全的客观当然不可能,但照实发表采访问答,让读者自己去分析思考,总比断章取义的改写要强得多。
因为法拉奇这样的采访和写作风格,许多著名政治活动家在接受她采访时,都曾被她问得狼狈不堪。就连能言善辩的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也曾叹息地说:“接受法拉奇的采访是我一生最愚蠢的事情。”
“未曾出土便有节,纵是凌云亦虚心。”或许这正是邓小平内心渴望的一种对自己智慧进行挑战的对手。既然是最难回答的问题,就应该再找一个最难对付的“考官”,难上加难,看谁能难过谁?
所以,邓小平选择了法拉奇。或许不是因为她的名气。

第四部分“考试”——邓小平和法拉奇(3)

 □第一轮“考试”:面对法拉奇连珠炮式的提问,邓小平成竹在胸,找到了高手。

邓小平接受法拉奇的采访,是在1980年的8月间,先后谈了两次。
1980年8月21日和23日,法拉奇两进中南海。
对这样的角逐,邓小平已经是成竹在胸。
“考试”开始了。气氛从一开始就不轻松。法拉奇第一句话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触及到了20天前在北京的那次静悄悄的行动。
“考官”发问了:“天安门上的毛主席像,是否要永远保留下去?”
邓小平从容自若,回答得非常干脆:“永远要保留下去。过去毛主席像挂得太多,到处都挂,并不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也并不能表明对毛主席的尊重。”
法拉奇的提问是非常巧妙的,这简简单单的提问决不只是关心一幅画像的保留问题。这样的提问真正的意图就是在含蓄地“逼问”怎么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这个大问题。
对此,邓小平看得一清二楚。从不绕山绕水的他索性开门见山,主动地把对方迂回的问题,自己先给出一个十分明确的答复。
邓小平接着说:“尽管毛泽东主席过去有段时间也犯了错误,但他终究是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拿他的功和过来说,错误毕竟是第二位的。他为中国人民做的事情是不能抹煞的。从我们中国人民的感情来说,我们永远把他作为我们党和国家的缔造者来纪念。”
邓小平的回答让法拉奇感到有些意外。她或许没有想到她苦苦寻求准备用迂回战术“挖”出的难题,邓小平主动地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她心中不禁暗暗地佩服邓小平的胆识和气魄。于是,法拉奇马上又把问题更加尖锐起来,直接转到对毛泽东的评价上。
“对西方人来说,我们有很多问题不理解。中国人民在讲起‘四人帮’时,把很多错误都归咎于‘四人帮’,说的是‘四人帮’,但他们伸出的都是五个手指。”法拉奇设置问题的能力确实不同凡响。
显然,这也正是西方观察家们把毛泽东的错误,与林彪、“四人帮”的罪行混为一谈了。而这也恰恰正是邓小平需要向整个世界发布的。
邓小平明确地说:“毛主席的错误和林彪、‘四人帮’问题的性质是不同的。毛主席一生中大部分时间是做了非常好的事情的,他多次从危机中把党和国家挽救过来。没有毛主席,至少我们中国人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的时间。毛主席最大的功绩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指出了中国夺取革命胜利的道路。”
接着,邓小平对毛泽东的功绩与错误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和回顾。
邓小平说:“应该说,在六十年代以前或五十年代后期以前,他的许多思想给我们带来了胜利,他提出的一些基本的原理是非常正确的。他创造性地把马列主义运用到中国革命的各个方面,包括哲学、政治、军事、文艺和其他领域,都有创造性的见解。但是很不幸,他在一生的后期,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中是犯了错误的,而且错误不小,给我们党、国家和人民带来许多不幸。”
邓小平一边缓缓道来,一边平静地抽着烟。在袅袅的烟雾之中,一个胸怀远见卓识、从容大度的中国领导人,在西方女记者的眼睛里越来越清晰。
邓小平接着说:“我们党在延安时期,把毛泽东主席各方面的思想概括为毛泽东思想,把它作为我们党的指导思想。正是因为我们遵循毛泽东思想,才取得了革命的伟大胜利。当然毛泽东思想不是毛泽东同志一个人的创造,包括老一辈革命家都参与了毛泽东思想的建立和发展。
“毛泽东思想”是中共“七大”确立的党的指导思想。这一思想指导中国革命取得了彻底的胜利。那么,在后来中国的建设事业中为什么又遭受了严重挫折呢?是毛泽东思想不管用了吗?邓小平没有回避毛泽东的错误。邓小平不等法拉奇提问,就干脆一口气讲个明明白白。
“但是,由于胜利,他不够谨慎了,在他晚年有些不健康的因素、不健康的思想逐渐露头,主要是一些‘左’的思想。有相当部分违背了他原来的思想,违背了他原来十分好的正确主张,包括他的工作作风。这时,他接触实际少了。他在生前没有把过去良好的工作作风,比如说民主集中制、群众路线,很好地贯彻下去,没有制定也没有形成良好的制度。这不仅是毛泽东同志本人的缺点,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革命家,包括我,也是有责任的。”
邓小平的求实精神、宽广胸襟和坦诚品格感染着每一个人。在场的翻译和工作人员无不把尊敬的目光投向这个可爱可敬的老人。
“我们党的政治生活、国家的政治生活有些不正常了,家长制或家长作风发展起来了,颂扬个人的东西多了,整个政治生活不那么健康,以至最后导致了‘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是错误的”。
邓小平在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进行客观评价之后,又提醒说,“毛泽东主席晚年的身体不好”,这也与他犯错误有关系。
法拉奇就立即抓住毛泽东身体这个话题,又提出了一个十分犀利的问题。
“你说在后一段时期毛主席身体不好,但刘少奇被捕入狱以及死在狱中时,毛主席的身体并不坏。过去还有其他错误,譬如说,‘大跃进’难道不是错误?照搬苏联的模式难道不是错误?对过去这段错误要追溯于何时?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到底想干什么?”
法拉奇的接连几个问号像连珠炮一样,令人有些应接不暇。在这个满面笑容的女记者的温柔嗓音的提问之中,分明能听到一种金属敲打的声音。这样一问一答,不是考试胜过考试,不是战斗胜似战斗。
酷爱打桥牌的邓小平真的找到了一个高手。而这正是镇定自若的邓小平内心需要的。他说:“错误是从五十年代后期开始的。比如说,‘大跃进’是不正确的。这个责任不仅仅是毛主席一个人的,我们这些人脑子发热了,完全违背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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