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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海讷讷道：“生命能够修炼。”
生命能够修炼，就这么简单？周行天感觉有点惊奇，笑道：“你为什么不说行侠仗义、维护世界和平？”
庞大海瞪着小眼，道：“这？也太过于……过于蒙人了吧？”
周行天呵呵笑了，问另外一个问题：“你每天修炼多长时间？”
庞大海自豪地道：“超两个钟头。”
周行天继续问：“超多少？”
庞大海道：“超一点点。”
周行天终于明了，于是道：“你每天修炼什么内容呢？”
庞大海恭恭敬敬地道：“我每天什么都修炼。凡是我知道的武技，我都努力地修炼。我最喜欢的是操练日本刀。”
周行天看看他那有点苍白浮肿的脸，别有意味地道：“刀法应该练得炉火纯青吧？我想去看看你到底在修炼什么内容。方便吗？”
庞大海紧忙跳起来，道：“师尊，楼上请！楼上请。”
周行天站起来，对小妍、欧阳慧两女道：“你们先在这里玩一阵吧！我很快就下来。”
小妍点点头，欧阳慧站起来，对庞大海道：“大老板，我想欣赏一下你的收藏品，可以吗？”
庞大海回头爽朗地道：“没问题。请随便看。”
庞大海恭敬地请周行天这位师尊走前面，周行天回头正告道：“我的年纪比你小很多，你不用师尊长、师傅短地叫。你叫我天哥也行的。”
庞大海坚持道：“不行，师礼不可废，师礼不可废。小子真的没有理由跟你平起平坐。”
周行天对他的执拗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慢慢走上楼梯，到二楼，走入他的房间，里面书架中、桌面上除了一些刀剑鉴定的专业书籍外，果然还有一大堆武术气功的资料书刊和刀械剑棍的教学影碟VCD、DVD之类。
周行天大略扫描了一下，得出了都是垃圾的结论。摇摇头道：“太多了，太杂了，你是如何进行挑选和安排修炼次第呢？”
庞大海摇摇头，茫然道：“修炼次第？师尊，这个我可不懂。”
“那你就是胡乱地练习了？”周行天从书架抽出一本《无敌鹰爪功》，道：“这种垃圾功夫你也练吗？扔了。”又挑出一本《空手道速成秘籍》，道：“这些垃圾中的垃圾你也修炼？”
庞大海羞赧道：“有时候也练练。活动一下身子。”
“单纯为了活动身子，你还不如去跑步踢球。”周行天继续看他的那些“秘籍珍藏”，随口问：“你希望修炼达到的目标是什么？”
庞大海眼中带着亮光，答道：“我想达到师尊你以前所表演的那个，剑尖能够发出剑气就行了。”
“这可是有点难度啊！按照你以前的方法，东练一点，西练一点，再过一百年，也是镜花水月。”
庞大海兀然跪下，眼巴巴看着周行天道：“请师尊垂怜指点。”
周行天不悦道：“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庞大海起来，眼中带着无穷的渴望。周行天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按照朋友的身份立场给你提点建议吧。这堆书籍光碟，也不全是垃圾，我就按照你的实际情况和你的基础修炼习惯，给你安排点新的内容吧。”
周行天仔细挑选了一下，重点圈定了几本书和两张光碟。递给他道：“按照我排列的顺序，你每天修炼八个小时以上。”
庞大海闻言大惊失色，道：“什么，八小时？要命啊！”
周行天淡然道：“你可以不练，也不必花费这些心思，每天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很惬意的，何必难为自己。”
庞大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良久，咬牙切齿地道：“我练，我他妈的不要命也要练，非要练出点名堂不可。请师尊严厉监督我，打我骂我也无所谓。”
周行天吟笑道：“是吗？”
庞大海顿然感觉到师尊的笑容有点特殊的味道。
周行天继续道：“你看，例如这本站桩功，还蛮新的嘛！你每天练几个钟头，可以增加内功功底；这本简单的导引术，你只要按照‘动作自然、神气合一’的心诀修炼就可以了；这两套剑法编排得圆融流畅，和谐有序，暗含阴阳五行八卦之理，努力锻炼之下，很快就会有成就的。其他的就当垃圾通通扔掉吧。”
庞大海惊喜地捧着这些资料，由衷道：“谢谢师尊。”
周行天淡笑道：“你不要谢得那么早。说不定很快你就会破口骂娘了。还有，练功耗费精力非常大，开始阶段，你要多练站桩功，少练剑术。平时多用补中益气的中药材煲汤增加吃食营养……”
周行天说完，庞大海连连道谢。本来周行天对收徒和列什么人入门墙是无甚兴趣的，但是看到他对学武的痴迷，也禁不住进行了因材施教式的指点……
第111章 梦中传灵
随意指引了庞大海的修炼方向，一时无事，两人就漫无边际地聊了起来。周行天对庞大海经营这个刀剑阁的缘由有点兴趣，想听听他的看法。
庞大海道：“只因我的理想是修炼，可是我的父亲没有足够的钱财供我专业修炼，只好开这个小店聊以生计。孰不知越开越久，也顺便收购了大堆的破旧刀剑，轻云剑就是从一个落魄家族中收购来的。我也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借助这个平台，吸引同类人的注意，特别是具有特殊技能的人，谁知道竟然出现了师尊您这类非同小可的人物。”
周行天嘿嘿干笑着，对庞大海的说法不以为然，却也为他求法的韧性感到有点佩服。
楼上的二人随意清谈着，楼下的厉小妍、欧阳慧二人呢？欧阳慧在无聊地翻看着庞大海店铺的刀剑商品，拔出收回，玩个不亦乐乎。
厉小妍在旁边小心看着，而且不断地告诫着，小心伤到手。欧阳慧不以为然，还是赏玩如故。
此时进来了一高一矮的两妇女，高挑的年轻女子奇怪地看着她们，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欧阳慧拔出来一把锋利的日本刀，挥舞了几下，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来此买刀剑吗？不买的话，一边玩去吧。”
年轻女子看着欧阳慧道：“我们是庞大海的朋友，来这里玩玩，他去那里啦？”
厉小妍听她如此说，马上堆砌起笑容，娇声道：“我们也是他的朋友。大海正在楼上和客人谈话。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玩，请多多关照，这是我们的名片。”说完随即将刑天律师集团的名片双手奉上。
两位妇女接过名片，仔细看着。矮矮的、稍有点肥胖的中年妇女问：“你们真的是律师吗？这么年轻的律师不知道能不能办理交通事故案件呢？”
听到有案源，厉小妍机灵地接上口问道：“什么样的交通事故呢？说来听听。”
中年妇女怀着悲伤的语气说道：“去年我的死鬼丈夫被一辆轿车撞死了，对方只是赔偿了两万块就了事，还有一大笔未了数目，你说我能不能尽快要回来呢？”
厉小妍道：“这肯定能要求他支付死亡赔偿金的，他不足额支付你肯定有权利要求他尽快支付的。”
“可是我去找他时，他经常就是耍无赖，还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最多你就开走那辆车。”中年妇女泪水掉了下来，“我要他那辆车干什么呢？看了就伤心。我最近天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我家的死鬼哭诉，哭诉自己死得冤枉啊。”
中年妇女擦着眼泪，旁边的高挑少女不断劝慰着她：“阿姨，不要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厉小妍也哑口了，没想到几句话就引起来对方的伤心事，感觉有点内疚。听不太清楚对方的所说，不过对方的最后一句还是非常清晰地入耳了。
于是惊讶地问：“为什么你丈夫托梦给你说是死得冤枉呢？”
高挑少女有点恼恨地怒视着她，可能是为小妍还不知趣地发问着。中年妇女尖叫着：“怎么不是死得冤枉？他被车子拦腰碾断，有这样发生的交通事故吗？”讲完后，这位高挑少女的阿姨小声啜泣起来。
高挑少女低声安慰了一阵，扶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厉小妍大声道：“我们是律师，可能能够帮助您。”
“已经盖棺定论，你怎么帮我的阿姨？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不要大言不惭。”高挑少女回头放开嗓门吼道。
小妍一时被镇住了，欧阳慧听了不爽，冷冷地道：“你不要小看人，假如我们不能够帮你，就没有律师能够帮你们了。”
中年妇女回头道：“此话当真？”
“假如我们不能帮上你忙，我们不收你们的律师服务费。”小妍大声地道。
中年妇女停住了脚步，小妍一看有戏，赶忙从里面拖出了两把凳子，邀请她们坐下，欧阳慧也急忙跑过去，找到杯子，给她们倒上了两杯茶水。
小妍小声地道：“阿姨，请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中年阿姨叹了一口气，道：“去年的一个傍晚，我丈夫外出散步，在一片小区的拐弯处，被一辆飞奔过来的车子，撞到了。很惨啊！我丈夫被那辆死车子拦腰碾断，肠子牵连着身子上下两部，血布满地面……”
听着这里小妍、欧阳慧她们皱了一下眉头，互相对视了一下。阿姨抹着眼泪，忍着巨大的悲痛继续道：“事故认定书中说是我丈夫横冲过街道，自己摔倒在地上，车子是无意中碾过去的。责任是自己。还有法院判决书说，我丈夫是醉酒出事的，司机只负一成责任。我丈夫早就戒酒了，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哪来的酒味？还有交通事故还有将人碾断腰子的？这一定是有问题，我丈夫死得冤啊！两位律师，请你们帮我想个办法，一定要为我丈夫讨个说法。”
小妍问：“你怎么确定你丈夫的死是冤枉？也就是说你为什么那么久才想到你丈夫是被人碾这个问题的？”小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有点想自己打嘴巴了。
阿姨抬起头来，大声地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没人骗人，我丈夫很久没有来找我，最近他天天来找我。告诉我他真实的遭遇。”
“来找你？你丈夫天天来找你？”欧阳慧惊惧地问。
小妍也听出了这位肥胖阿姨的语病，也眼巴巴地看着她。
阿姨感觉到语病了，补充道：“我说的是他天天晚上来告诉我这件交通事故，晚上我睡觉时，梦里经常碰到他，他血淋淋好吓人，我经常从梦中惊醒。我告诉我说，他是被人谋害的，那个死没良心的司机故意碾死他的。他没有喝酒，身上的酒味也是那个死没良心的司机灌注的。”
小妍眼睁睁盯着阿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阿姨点点头，阿姨旁边的那个高挑女孩不满地跳起来，叫道：“喂！你们到底是不是律师？你以为我阿姨在讲故事？阿姨，我们走，天下总有讨还公道的地方。”
阿姨说：“我很累，没有力气了，等一下再走吧。”
小妍继续问：“你确定只是在梦中你丈夫才告诉这个事情？梦中？”
阿姨点点头，道：“的确是梦中！”
第112章 柳暗花明
小妍无语了，欧阳慧也呆呆看着她们，一时也没有话说。
阿姨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她们，问：“你们律师事务所能否帮我办理这个案件呢？”
小妍迟疑道：“这个——有点难度。”
阿姨身边的女孩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讥讽道：“这种刚出道的黄毛小丫头，能够办理什么案件？阿姨，我们不要难为她们了。我们去那些正规的大型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说不定会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况。”
“真有如此山重水复、疑难不解的案件？真的需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