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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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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生!”安秀热情地冲他招手。

何树生瞟了安秀一眼,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惊喜,装着很平淡:“秀,你咋来了?”

安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给他送些衣裳、银子和零食过来,他很久没有回去补餐了。何树生心中暖洋洋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浮现在脸上。

安秀踮起脚尖戳他的额头,“刚刚还不乐意地摆臭脸,一听说给你送银子,马上就笑了!”

何树生眼角抽了抽:“我是因为这个吗?”

晚上下馆子吃了一顿好的,南宫守在一旁,跟下人一样,安秀与何树生吃了很多东西,说起来最近家里的事情,两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儿,直到饭馆打烊了,两人还意犹未尽。

“秀,今晚我跟你去住客栈吧,明早再回去。”何树生拉着安秀的手,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脸却不知不觉羞红了。

安秀大方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乐呵呵道:“走,今晚跟姐混去!”

南宫看了安秀一眼,挑了挑眉,心想她的口味还真重,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安秀早已定好的房间,伙计见她带了一个漂亮的少年男子回来,照例问了句要不要另外加房间,安秀说不用了,这位小公子跟她睡就成。连店小二都吞了吞口水,心里莫名地发憷。

这些人的表情,安秀尽收眼底,关上房门的时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何树生被她笑得遍体发寒,不满意地嘟囔嘴:“到底有啥好笑的?你快断气了都。”

安秀听到这话,直起腰,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一巴掌,又笑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两人躺在一起,何树生问了很多家里的事情,还有安秀米铺的事情。凌二虎跟周文轩合伙做生意这档子事令安秀忧心,但是她没有告诉何树生,只是把何木生跟李腊梅的事情告诉了他。

130节千金难买销魂夜(2)



    安秀把何木生预谋休妻,何早生与何江生成为帮凶的事情告诉了何树生,没有妄加评论。

    何树生听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木哥哥媳妇看似可怜,其实都是咎由自取。秀,你别可怜她。”

    “我可怜她做啥?”安秀笑了笑,把一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放在寒冷空气中凉快,“可怜不可怜是后话,休不休的成才是当前担忧的。倘若休不成,木哥哥又叛变,把早哥哥和江哥哥供了起来,这事就麻烦了。帮木哥哥找工、找房子的是我,我头一个倒霉。”

    何树生一想,正是这个事儿,忙道:“秀,依我看,你还是别搀和了,寻了事由推了江哥哥媳妇,咱们站中间,谁都别帮。要是真的闹起来,木哥哥媳妇那脾气,只怕你和爹都免不了遭殃。”

    “以咱们家和二伯家的交情,你以为咱们撇的清?”安秀苦笑道,“就算咱们真的不插手,江哥哥媳妇自己也要找到县城来。倘若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碰到了跟咱们有交情的铺子,咱们能说得清?”

    何树生点头,觉得安秀的思虑很正确,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令安秀以不变应万变。

    安秀也叫他别担心,这点小事自己还是能周旋开来。等到东窗事发的事情,再另谋良策,暂时先这样吧。

    “树生,学堂里有没有人欺负你?”安秀抛开家中的话题,问起何树生的近况。

    何树生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秀。有个叫吴明应的学子,今年十九岁,是个佼佼者,样样拔尖。听说他们家是做生意的,家资殷实,还同县城很多的大户交情非浅;在学堂里出手霍阔,学子们跟他的关系都不错。

    何树生是今年新入学的一百多名学子里年纪最小的。县学里夫子不少,何树生凑巧,正好分到了吴明应那个课堂里,跟他是同一个夫子名下。那个夫子姓魏,原先最喜欢吴明应,然后不知道怎么了,何树生投了他的眼缘,觉得何树生样样好。明明何树生的文章不如吴明应,夫子却非说他的好,比吴明应的强些。

    吴明应没有表现不愉快,可是他的狐朋狗友私下里很不满意,常常有事没事刺刮何树生两句。刚刚入学,大家就开始孤立他。

    想到这里,何树生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今年犯小人,一入学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又不能跟安秀说,让她担心,只说:“没有,今年有秋闱,大家都拼了命地读书,没有人欺负我。”

    何树生更加拼命,既然魏夫子欣赏他,他一定不能令先生失望。况且,自己真的不如吴明应?何树生很不服气,他可是今年童子试的头名,虽然吴明应比他多读四五年书,不过至今尚未考上举人,哪里就比自己强?

    想到这里,何树生就堵了一口气,更加努力地念书。

    安秀没有怀疑何树生的话,以为他真的过得不错,自己也放心了,又道:“树生,我这次来,给你带了两百两银票,只要不赌不嫖,随便怎么花都成没钱了跟米铺的伙计说一声,叫他们送信给我。在学堂里不要吝啬,广交朋友,将来对自己的仕途很有帮助。”

    何树生心头微微愣神,安秀的权术之心比他更重,点点头道:“嗯,我记住了。”

    安秀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说学堂里花钱不能小气,但是交朋友也要有眼光,别什么下三滥的人都交结,毁了自己的声誉。近墨者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自己也变得下溅,旁人看你的目光也不好,将来洗都洗不清。”

    何树生一愣神,又想起一档子事情。刚刚入学的时候,有个人叫段礼,对自己很好,总是无事献殷勤。正好又赶上吴明应的狐朋狗友欺负他,段礼总是给何树生出招对付他们。

    何树生一次都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倒不是觉得段礼的主意有多损,只是自己初来乍到,对形势一点都不清楚,贸贸然出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何树生虽然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却读了很多的书,在买书方面,安秀向来不加以控制,所以他知晓一些谋略,懂得人情场上的凶险,一步错万步错。

    他奉行先忍耐,观察形势,再自己制定对策。后来才知道,段礼在学堂里,是个声名狼藉的,老学子们都极其厌恶他。几个新来的学子不知道情况,没有经住诱惑,跟他相好,其他的老学子都开始排斥他们。一开始这些学子们不想跟段礼去赌场ji院,可是受到了排挤,在学堂里也不好受,只得跟着段礼混世。

    开学才一个月,已经堕入了歪道,想想真是凶险,何树生兴庆当初没有搭理段礼,才保住了自己名声的清白,就算吴明应的拥护者不喜欢他,其他的学子还是看在他童子试头名的份上,讨好他几分。

    日子也不算真正的难过。

    想到这里,何树生忙点头:“秀,你放心,我懂得分寸的。”

    想到他自小就精明稳重,安秀倒是不担心他在学堂里惹事,就算担心他小气,交不上朋友。男人不说应该穷大方,但是千万不能小气,该花钱的时候畏畏缩缩,别说女人瞧不起,就算同伴,也会异样的目光相看。

    安秀与何树生躺在一起,又说了一些闲话。何树生很关心何玉儿,问她最近有没有回去过。

    安秀摇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咱们家只怕是要不回玉儿了,霍老夫人非常喜欢她,样样离不得。立春的时候霍三公子派霍贵给我和爹送些布料礼品,我给了霍贵一些钱财,打听玉儿在府上的情况,竟然听说老夫人让她管理老夫人房里的事务。又怕她不懂规矩,叫霍三公子帮衬着。”

    让霍三帮衬,不过是堵府上人话语的托词,霍三是男子,老夫人房里的事情,他哪一样插得上手?老夫人的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明就是无条件地宠爱何玉儿。有了霍三这个托词,旁人什么闲话都不能明着说。功劳何玉儿领,出了什么差错,老夫人可以推到霍三身上,何玉儿全身而退。想到这里,安秀心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何树生愕然,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秀,玉儿才十岁…”

    这也是安秀的疑问,何玉儿再可爱,也只是个十岁的庄稼女子,想在霍府样样出类拔萃,把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们都比下去,也不是一般手段可以做到的。想到这里,安秀对何玉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总觉得,何玉儿跟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何玉儿不经意见流露出来的成熟,往往安秀都及不上。只是她经常卖萌,又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

    “你念好自己的书,玉儿的事情你别操心,我会留意。不管怎样,在霍府里有老夫人和三公子疼爱她,没有人敢欺负她。将来失宠了,也能回到家里,我也可以保她一世不受苦难。和玉儿相比,我更加担心你。你在学堂一个月,又瘦了…”安秀摸了摸他的胳膊,心疼道。好不容易在家里养胖了一些,如今又瘦了下来,叫人不由地心疼。

    何树生见安秀说起这样,呵呵地笑,心头微微燥热,往安秀身上凑了凑,喉间发紧。

    安秀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咳嗽了一声。

    何树生顿时吓了一跳,乖乖地回了原来的地方,不敢再造次。

    两人良久没有说话,何树生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小动作是否惹怒了安秀,心尖发凉;安秀则想起了那个晚上,自己帮何树生做那个的事情,心头也是发紧,只觉得很多的事情发生得突然,终于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秀,等我中了举人,我们也跟哥哥们一样,风风光光办一个婚事,好不?”何树生半晌才问道。

    安秀手指收紧,心里斟酌着用词,半晌才道:“你想的怪美,娶媳妇哪有这么容易?你如今快满十四,我也十九了,倘若你十八岁之前考不中状元,我就休了你还有四年时间,你好好努力吧”

    何树生霍地做起来,扯开嗓子叫道:“这咋行?考状元又不是过家家,说考上就考上啊?我不同意”

    安秀给了他一爆栗,压低声音:“三更半夜你吼啥,好好睡觉。”

    何树生虽然躺了下来,却一晚上不停地嘟囔安秀的话不合理,自己不能接受等等,安秀则翻了一个身,甜甜地睡去了。

    安秀睡得踏实,县城另一端的凌二虎却彻夜难眠。今日安秀来,暗示他不该接周文轩的分成,让他推了。他和周文轩便晚上一块儿喝酒,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情意不改等等。

    酒到酣时,周文轩突然压低声音笑道:“二虎,上次你说的事情,哥哥我帮你办得差不多了,再加把劲,你东家的那个小男人迟早要被县学里那些个孩子们整死。”

    凌二虎愕然,丝毫想不起当初醉酒的话来,不由问道:“周兄,什么事啊?为什么跟我东家的小男人有关?”

    周文轩一愣,心想凌二虎不认账了,呵呵笑道提醒他:“年前咱们俩喝酒,你不是说要弄死你东家的小男人?他刚刚入县学,我就帮你排兵布阵了,叫他日子过不下去。”

    凌二虎噌地站起来,心里震惊:“我…我喝醉了,不过是句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

    周文轩俊目一梭,重重将酒盏磕在桌子上,不悦道:“二虎,你像个爷们成不成?都说无毒不丈夫,你既然喜欢那个女子,总得想法子把她弄过来,才算真本事。整日单相思,跟个懦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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