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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菲扬无言以对，只是眉头紧锁，牢牢地看着他。
沐芷敛去所有情绪，“皖洲近从云，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文写的太消耗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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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不给俺留言，小心以后一直被这句话缠绕喔！！！！！
于是，最多两章，完结这卷。。。好想标完结标签啊啊。。
为毛偶素阴谋控？为毛偶龟速滴还不完结？！！！！！！！
orz吐槽完毕。。可以无视。。。遁。。。。。。。。。。
☆、梦长君不知。
刚刚踏上马车，沐芷便很快地咽下一颗药丸，病态的苍白再也隐藏不住，他一手捂着心口，皱着眉，无力地等待那不时的阵痛缓下去。
上一刻的念头下一刻便有人来嘲笑。罢罢罢。那人儿，便随她去吧。
这种不断起伏的心绪，实在不适合现下的他。
却不防原本稳稳行驶的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击下，他的身子弯向一旁，额头差点磕到隔板，昏昏沉沉间忙伸手抵着，心头更是生厌。
“七殿下如此负我家小姐，我等奉命来讨回点什么。”有人冷笑着道。
苏晟诧异，谨慎地拉着马缰，盯着对方，神情倒也不慌不乱。
沐芷闻言倒是愣了下，本道是那沐辰曜不死心，听这意思，倒似是那人儿。他抚额笑了下，依着水清妍的性子，倒也有那么点可能。可他此刻也不愿多做查证，只想着速速解决。又不由地想，若她真觉得他负了她，却不知该如何讨回？
他几乎笑着问，“几人？”
苏晟眼一扫，利落回道，“公子，十来个人。”
他便闭着眼又道，“你大可驾车冲过去，不必理会那些人。”
黑衣人怒道，“殿下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说着，数十条人影便一齐攻了过来。
苏晟眉头略皱，倒真驾车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一把玄色长刀横空出现，一劈一挥间生生逼回那些黑衣人。
一时刀剑相击，人影叠乱。
马车过后，遍地血尸。
杜福赶到沐芷府上时，恰缝沐芷刚出门去聚贤阁。他等了数个时辰，方等回那辆马车。
沐芷甫下马车，便瞧见了老人，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往府内走。
杜福却是大半年不见男子，煞一见，倒有几分陌生感，只觉那人身上气息竟不似武林中那个温雅公子，带着不容人亲近的孤傲，那看来的一眼淡薄地更似厌倦。
他忙忙收拾了心神，赶上几步，却被一个身背玄刀的人拦住。
杜福一皱眉，喊道，“白公子，我家小姐托我……”
却未料到那人脚步几乎未有停滞，转眼就不见人影。
杜福愕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情景。估摸着硬闯又不成，一时竟不知所措。眼看已过正午，要在杜云舒交代的日落之前赶回客栈，便不能再耽搁了。想到那个在客栈苦苦等候的少女，老人不由又急又怒。
孰料不久后便又有一顶小轿来府，竟是直直往府中而去。杜福一急，不管不顾地拦住轿子。
轿子里的人走了下来，打量了一眼杜福，道，“不知这位老汉有何事？”却是位儒雅老者，气度不凡。
杜福心下暗忖，大概便是那位高权重的苏相了吧。他抱拳道，“烦请苏大人亲手将这些交给七殿下。”
说着，便将一封书信并绢帕包裹着的物什递了出去。
苏相心怀疑惑地伸手接过，见那绢帕下隐隐露出的一角，忙纳罕地掀开绢帕，见那玉镯，顿时脸色一变，“老汉是……”
杜福一作揖，“我家小姐在落来客栈等候。”
苏相眼见杜福急急离开，不由皱起了眉。
绿筠轩中，沐芷早有吩咐不见任何人，苏相怀揣着书信，手中握着玉镯，站了会儿，心思几变，终于还是在门外问了句：“殿下可还娶倾月姑娘？”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苏相萌生退意。
里面人先是几声轻咳，似染了风寒，声音略略干哑，他似考虑了良久，却冷淡地似毫无眷恋，“再不相见。”
风卷起书案上的古籍，刷刷作响。
那时听水小居与绿筠轩相依的湖水中，还是开着莲花的。自这日之后，便再未开过。
出来沐芷府上，苏相便立即去了皇宫，私下拜见林太后。
苏相一言不发，只是肃然地将凤翔暖雪玉镯呈给了太后。
“这是哀家赐给芷儿的，怎的落到了苏相手中？”林太后惊问。
苏相便把经过一一告知。
林太后笑，凤眸中精光一闪，“想不到咱们这位殿下倒也是个多情之人！”
苏相一脸不解。
林太后由近侍搀扶着走下玉阶，“这么多年，哀家也算了解一些芷儿的性子，这孩子素来情薄，很少有珍爱之物，但若真上了心，即便毁了，也是由不得他人觊觎的！可今日，他既那般维护那女子，到头来仍然放她离开，足见对那女子有多珍视！”
苏相震惊，暗中紧紧地握着那封书信。
林太后又道，“依哀家看来，他既不忍伤她，便断然容不得他人伤她分毫。”
林太后看着苏相笑地高深莫测，“既然如此，说不定倒能有助哀家和苏相的大计！”
苏相似是猜到了什么，变色道，“太后三思！”
林太后举起玉镯细看，似是在欣赏那点点雪花的纹路，口中却是不屑道，“苏相将这呈给哀家看，不就是希望哀家给拿主意么？怎么事到临头，反而畏首畏尾的？！”
苏相面色几变，“微臣……”
林太后打断他，“哀家这几日问过御医，皇帝的身子大不如前，恐怕……辰曜虽有野心，却生性多疑，优柔寡断，换了旁人，做了皇长子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被芷儿，菲扬两人压得抬不起头来，要不是皇后在后撑着，他岂有今日太子之位？或许能做个太平之君，如今这乱世可容不得他！”
林太后又逼问道，“当年苏贵妃为了给芷儿留有进可攻退可守的余地，不惜以哀家陷害皇帝生母之事要挟于我，苏相莫非要辜负她的心意么？”
苏相长拜，“苏贵妃是为保全殿下，得罪太后之处，还望海涵。殿□子素日不佳，微臣实是不忍为难殿下。将这玉镯呈给太后，是因着殿下说不再见那女子，微臣不敢私藏皇家之物。”
“人所皆知哀家唯宠七殿下，一旦沐辰曜即位，哀家与林氏一门又要如何自处？便是你那苏家新帝又能容几时？皇帝不想生前见沐国动乱，哀家可不愿到时任人鱼肉！”林太后厉声道。
苏相面露挣扎。
“当年沐国，璃水，从云，绫国夺了寻风王朝的天下，移灵一族对四国皇室恨之入骨。哀家本想成全那二人，孰料芷儿又放手让她离开，先不管那千年的传说，持有灵玉的女子始终是个祸害，苏相切莫再迟疑！”林太后语重心长地劝着。
苏相似陷入沉思，拧眉不语。
“好。苏相可以不管这些，但苏相当真想看着芷儿一直沦为庶民，将来被新帝欺压至死么？！”林太后一笑道，眸光迫人。
苏相一惊，复拜，“一切听从太后安排。”
“嗯。”林太后面露笑意，“便派苏晟前去吧，记得料理干净，把一切推到太子身上！”
落来客栈。
“汐儿，城门要关了，我们该走了。”那人儿愈发憔悴，杜云舒有时竟不忍瞧她。
水清妍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恍惚，似是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杜云舒上前几步，想搭着她的肩，水清妍却似受惊般后退了几步，他勉强朝她笑了下，尽量似不经意地提到，“汐儿可想过等了你千年的人未必是他？”
水清妍摇了摇头，猛然似想起了谁，目光一变，倏尔又竭力镇定下来，“我不管……”
她呐呐颤抖道，“我只知若当真用了千年方聚成这三魂七魄，便容不得旁人来插手我的命数。”
“我不过是舍不得……”
杜云舒将她揽入怀中，温和道，“可是汐儿，他没有来，便不值得你这般为他。”
水清妍窝在他肩头，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袖子，压抑地低泣。
“若我带你走，你可愿意？”
“本殿下尚缺一皇妃。清妍，可愿为我留下？”
“清妍，你让我等了好久。”
晨光散尽，暮霭渐成。一日而已，她却似已等了一生。
时过境迁，如今，她愿为他留下，他却已不要她。是她让他等了太久，还是他终究不肯给太多？
“娘亲，若是妍儿，便不会再等了。”
不等了罢。
“杜云舒，我们去哪？回千云山么？”
“那里却是去不得了。”
“那还有何地？”
“去一个世外仙境，再不会有纷纷扰扰。汐儿可会喜欢？”
“会有温泉，桃林，莲池，竹屋么？”
他笑，“会。”
“好。”
她想，她要好好睡一觉，梦里再不会有他。醒来便是另一番人生了。
马车出了城门，水清妍却突然从杜云舒怀中醒来，隔帘问道，“福伯，你可有亲手交给他？”
那双眸子甚至没有多少殷切的期待，只是明亮地让人不敢逼视。辩不得那刻那女子的心思，她似只是在寻求最后一个答案。
杜福终究不忍，摇了摇头。
水清妍便笑了，静静地看向杜云舒。
“汐儿，你这般……”杜云舒叹了叹，无奈地笑。他掀帘走下马车，方道，“你便去吧，让福伯陪你。”
从前她只道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从无情绪，冷漠地让她无所适从，而那时的她却迫切希望有人告诉她，他能一直护她陪她。
可今日她方明白，那目光之后深重的情感，对她，他从来宽容地毫无原则。
十年相伴，她最防他，也最信他。
他不善言，她不能道，所以她只能避开那视线。便是一声谢却也是难道。
马车很快便把那一袭白袍的男子抛在了后面。从最初苏梓依将那婴儿抱到他手中时，从他颤抖地接过，他便知，她是他余生唯一的责任，唯存的希冀，还有，便是唯一可以触碰到的人间温情。
那日的夕阳很美，却如残红，将那白袍男子衬得寂寥无比。
可那日的城门却早早地关闭了，有巡城官兵在高声宣布，“皇长孙殿下失踪，奉太子之命，城门早闭，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水清妍闭了眼，轻轻道了句，“福伯，明日再来吧。”
杜福调转马车方向，又原路返回。
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混在人群中的少年讽刺地勾了勾唇。
马车行了不到一里的路，杜福便察觉有什么不对劲。隐隐地，空气中流动着不寻常的气息。竟是浓烈的杀气。天光也似突然暗了下来，微风处，四周静地如无活物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姐，待会儿要是出事的话，你便先走。”
话音一落，十来个黑衣人已是持剑而立。皂衣皂靴，左臂褐眸白鹰。
杜福急促惊呼，“小姐，是魈殿！”
可马车内却一直没有回应，那刻死寂地让人心慌。
魈殿之人袭来之际，这边杜云舒留下的暗卫亦同时出现。杜福也不及多思，迅速扬鞭，驾了马车便往另一侧逃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