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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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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儿,你晚上睡这别回房睡了,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之前那种徵兆又出现,她担心深夜又恍恍惚惚夜游伤人。这几天除了正餐,其他东西也没吃,怎又如此?莫非不是有人做鬼,真是她自己身子的问题?

「小姐,怎了?要不要紧,我找大夫来。」何绣紧张。

「没关系,记得房门栓紧,我先躺著……记得……」莫宛容只能这麽交代,其他她防不胜防。

听莫宛容这麽说,何绣大概知道意思了。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何绣心有戚戚焉!暗忖,不知小姐到底得了啥怪病,每位大夫都说没病只是体弱气虚,可是,补品吃了一堆也不见好转,甚至有时候更是糟,只有在知县府那时小姐精神最好……

好!何绣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去叫司徒公子再将小姐接去知县府,反正他们都要成亲了,谁还能说什麽?

(12鲜币)41 春药之谜

「县承大人,县承大人……」四更天,司徒牧正睡得沉,即被急促的撞门声扰醒。

「来了,来了,别敲了,吵到他人了。」视线撇向门去,门外火光如炬,司徒牧警觉事件重大……发生啥事?他心怔了下,迅速下床,披上衣服,开门。

「县承大人,几刻钟前,王捕快他们於城东逮捕了近数月夜晚出没伤人之女鬼,现已押往大牢,县承大人……」

忽闻,司徒牧心惊胆战,不等捕头将话说完,人即失神拔腿往衙门地牢方向而去。心里直呼著:别是……别是容儿!

捕头见他匆忙慌张朝地牢方向也跟了去,他本想告诉他,被逮补之女子神智不清,貌似莫姑娘,要他前往确认,他却自己去了。捕头也不希望这事发生,但……

奔入地牢,狱卒见他进入立即退让,「大人……」

「快打开牢门。」见一白衣女子昏趴於牢内,司徒牧慌张道。见背影模样他可以肯定是,没错、没错……是容儿!到底谁想害她?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容儿、容儿,醒醒,快醒醒……」慌张司徒牧慌张抱起昏迷的莫宛容,拍打她脸颊都没回应,他把了脉,发觉她的脉象十分不稳定,比常人快,气息十分纷乱……他可以肯定这绝非是她天生体质,而是回到莫府後食用药物所致。

他真不该让她回去,真不该,无论谁说什麽都不该理……现在,怎办?该怎办?司徒牧慌了。

「大人,是莫姑娘吗?」跟上的捕头问。

司徒牧抱起她,心慌意乱,「她昏迷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这……这不可能……她不是什麽女鬼,绝不是……她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带她走……」

司徒牧将莫宛容横抱手中,要走时捕快将他挡了下来,「不行,大人,你不能带走她,她是重犯。」

「她是我妻子。」司徒牧难过呼喊,不管阻挡硬要将莫宛容抱走。事情演变成如此,只怪自己大意,明知事态明显,却无积极防止。两人已是一体,他无法将她滞留於这又脏又乱的冷冰冰地牢,与鼠同窝。

捕头和他身後两名捕快,见一脸忧思的司徒牧抱著莫宛容想硬闯大牢,不得已只好亮刀遏制。刀出鞘,「大人,失礼,留下莫姑娘吧,倘使查出莫姑娘无辜入狱,我们自会放人,可是现在莫姑娘嫌疑之大,恕无法纵容。」即使知他们情深意切,基於法里捕头抛下私心道。

「大人,别知法犯法啊!」

司徒牧三思,痛心地缓缓放下昏迷的莫宛容,他可以因她而死,可是,他死了还有谁能为她平反?

她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知是谁心狠,暗地以药物使她得了失心疯,夜晚在毫无知觉中找人掐颈噬血……这人太狠心了,他定会揪出此人,严惩究办!

过了五更天未亮,司徒牧以为何绣不知莫宛容被逮,正当他架马至大门欲前往城东莫府时,何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看见司徒牧慌慌张张,喊道:「司徒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是不好了!」他神情黯然的跳下马,似责备般道:「容儿,已经被押大牢,绣儿,你怎没看紧她。」

「大牢……」跑得气喘的何绣一听,疲软的瘫坐於地,「怎会如此?都是我、都是我……小姐要我不能睡著,我却睡著了……」

「绣儿……」司徒牧赶紧扶惊吓过度的何绣一把。

「不对,不对……」何绣回想几个时辰前的景象,疾声喃喃,「我一点睡意也没,可不到多久,却昏睡过去,昏睡之前我感觉外头好像有人接近,没在意,画著小姐教我的书墨,不知不觉睡著……一定是,一定是……」

何绣心慌语无伦次,但司徒牧听出何绣之意即是有人蓄意将她迷昏,好开门让容儿出去,昏迷的何绣也无力去阻挡或营救。所以说这人必定是莫府之人。

「绣儿,今晚我潜入莫府,你在里头接应,我认为莫府中有人作祟,我们务必要查出谁始作俑著,才能将容儿从大牢中解救出来。」

成天为莫宛容入狱之事打探、忧心,天亮太阳升起之後,司徒去了一趟牢房,莫宛容仍未醒,中午又去了趟,她仍昏昏沉沉,不知自己身於何处,亦无法进食。稍晚忧心忡忡的司徒牧只好差人请了大夫,过去地牢为她诊断。

「县承大人,依我观察莫三小姐脉象忽起忽落,强时有劲、弱时沉而无力,必是服药过度造成神经错乱,而这药必有迷幻之效。」

「大夫,可知有何药物可是人神智恍惚,却仍有体力游走,甚而存在攻击之念。」司徒牧坐於大牢,搂著仍恍惚昏沉的莫宛容给大夫诊治,愁肠百结。

「这……」大夫摇头,叹道:「县承大人,有所不知,山间有种小花,人为迷茶,也就是在这树开花之际,取其花苞及嫩叶,曝乾,研磨成粉,掺於饮食中无味无觉,却可使人产生不同之迷幻效应,轻者精神亢奋,重者须得到一定释放才能平静下来。这类在酒楼、妓户常被作为春药……」

「春药?」司徒牧愕然。

「但,我认为莫二小姐这可能不只一种药物造成,依我推断可能还有茉树根,这可使人产生贫血幻觉,咬颈噬血获得满足,才能逐渐恢复,但这些皆非强毒,并不会致人於死。」

不会致人於死?依此判断,用药之人莫非想──借刀杀人!

送大夫至县衙大门,司徒牧即见一向高高在上的莫爵善神色黯然,对大门的捕头叩首作揖,「捕快大哥行行好,让我进去见见知县大人或县承大人,这一切一定有所误会,舍妹好端端的怎会是女鬼,她手无缚鸡之力更不可能伤人。」

「莫大少爷,知县下令莫家人不得探视莫二小姐,所以我也爱莫能助。」捕头无情的将神情忧悒的莫爵善推离大门,他又往前请托,拿出一只大金元宝。

「捕快大哥这给你喝茶,我务必见我小妹,她体弱我担心她安危啊。」莫爵善说著湿了眼眶,担心莫宛容有性命之危。成日忙於商务,却忘小妹身子弱疏於照料。来之前他一路想如何收买官府,将人救出,但看这情况,并不容易。

「莫大少爷。」司徒牧走过去喊他,神情慌乱的莫爵善回过头。

「司徒公子,这怎回事?为何不能探监,容儿做了啥滔天大罪?我只想看看容儿有事没,我担心啊,要是我爹知这事务必怪罪下来,我难辞其咎。」

「莫大少爷别慌张,我正在想法子……」司徒牧心也很乱,但见莫爵善比自己心乱,他不得不镇定下来。

「司徒公子,你行行好,容儿好歹也能说是你未过门媳妇,知县大人是你姐夫,告诉他,只要能救出容儿多少银子金子我们莫家都负担得起。」

「这……给我时间想想法子吧。」司徒牧嗫嚅。

莫爵善想买通官府?其实,他也很想……假使能尽快将她救出……但这并非权宜之计!

(14鲜币)42 春宫荡妇

入夜守候在莫宛容被关牢房外的司徒牧,终於听见莫宛容呓呓喃喃的声音,彷佛将醒,愁云惨雾的眉头豁然开朗。奔波一日,也疲累坐於地上假寐的他,见她缓缓蠕动身躯,慌乱的握住牢房栏杆对著里面耳语:「容儿、容儿,你醒了是不?容儿……」

侧躺的莫宛容听见孰悉的呼唤,终於睁开双眸,微微抬头搜寻四周,恍如地狱般的景象让她赫然从躺著的地上爬了起来,恍惚低喃:「我在哪?我现在哪?」她心头十分慌乱、恐惧。

「容儿、容儿,别慌啊!」司徒牧见状赶紧再出声,让她在灯光幽微的地牢一时间能辨出他的方向。

突瞥见守在栏杆外的司徒牧,她惊吓过度般的跪著爬过去,「牧,我在哪?我在哪?我怎会在这?怎会在这?」她惊慌失措。

「容儿,我一定会找出害你之人,将他绳之於法,还你清白,你千万别慌。」见她惶恐,司徒牧心乱如麻。

这是地牢?莫宛容失望决然跌坐於地,失神道:「我被关进地牢了是不是?……我病真又犯了?为何?我啥都不吃,吃了白饭还是一样呢?我的身子到底怎了?」莫宛容已无泪,感觉与司徒牧似乎要天人永别,她竟流不出眼泪。

「容儿,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你先忍著这几天,我跟绣儿将尽快找到害你之人,到时水落石出,你会被释放。」

「牧,我真杀人,杀人的确实是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该连累你。」谁要害她,她不难想像,一样都是莫家儿女,谁死一样。

「容儿,不要丧志,这件事必有人於幕後操作,欲借刀杀人,害你落於非命,待我揪出那人,真相即可大白。」见她意志消沉,司徒牧急切安慰。

「谁想害我?」莫宛容心知肚明,懦弱的她只是一直不愿面对手足相残的事实。眼眶噙著泪珠回忆,想到那天听见大厅上的对话,她娘也是被诬陷而亡,她原来也逃不过这命运,为何如此狠心?她母女从未贪恋莫家财富,从未争宠夺爱,为何大娘,二娘、四娘,还有二姐从未与她们和谐相处,处处为难,仅因为她们认为父亲大人对她们付出的较多?

她娘死了也逃脱了,难道她也得用死来逃脱家人的明枪暗箭。说穿了,她与她娘即是男人风留下明争暗斗的牺牲者。

女子的心胸为何如此狭窄?!二姐,我抢了你啥?莫宛容在心里低唤。她始终不明白!

「容儿,容儿,你在想啥?别想了,我请大夫给你看过,开了一帖药,小技已帮你煎好,我去拿饭菜来,先填饱肚子,再将药喝了,身体健朗了,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司徒牧说完旋即起身,莫宛容突淡然道:「别忙了,我不饿,我现已为阶下囚,你贵为县承,不须再为我烦心操劳,我可食用牢中餐飧,等候审判。我不须任何特别待遇,若天要判我死,即表示我们缘分已尽,即非容儿强求之事。」见他为她憔悴,她好心疼,不如不要爱她了吧!

「容儿,为何如此说?你我倘使生不能同衾,死必同穴,你等我,我一定救你出去。」

司徒牧语毕旋即离去,一刻都不要她受如此大的委屈。她受罪,他的心也被千军万马拉扯,痛得不能自己,他必须有所作为,而非在此坐以待毙。

「牧……我不要遭受任何不测啊!」噙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潸然而下。他的情深义重今生今世如何偿还!?

夜阑人静,一袭黑衣人翻墙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停在宛霞阁门外,见门内烛火点了又熄、熄了又亮,随著暗号他敲了两下门,门内烛光全然暗下,他席卷而入。

「绣儿,准备好了?」司徒牧一袭黑衣,与一袭黑衣之何绣,他们打算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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