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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个幌子!”皇后难过的红了眼睛,“你父皇是听信歼人的话,才会对自己的亲儿如此无情!”
凝香公主脸色大变:“母后,是因为那个慕云芙吧?”
皇后一愣:“你见过了?”
“刚才在太液湖畔见到了!”凝香提起她就生气,“一个青楼出来的女人,也敢在父皇面前争宠吗?”
皇后垂下眼,遮去眼中的阴光,无奈的叹气:“那是因为她长得像灵妃。”
“灵妃?”凝香大惊。
“是啊,否则你父皇怎么会昏庸至此?如今这后宫,连母后也得让她三分!”皇后貌似很委屈。
凝香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母后放心,儿臣一定给母后出气!”蒙浩然正色道。
第一四二章、龙皇诞辰
次日,龙皇诞辰,举宫欢庆。除了在京的王公大臣,还有慕、燕、蒙三族的少主前来贺寿,热闹非凡。
宴会设在甘露殿,龙皇十分开心端坐席首,皇后、太后各次一位坐在左右方。其余妃嫔、命妇、藩王顺序而坐,慕云芙自然坐回慕王身边。
丝竹声声,衣香鬓影。
凝香公主忽然发难:/“听闻慕小姐曾是青楼花魁,舞艺高深,不如现场舞一曲助兴?”
云芙正在吃东西,听到凝香公主一话,被噎了一下:/“咳咳……”
/“慢点儿,来,喝口水。”慕枫体贴的为她奉上茶盏。
这样不守礼仪,让在场的妃嫔命妇们都笑了起来,十分看不起这个慕小姐。
慕王不动色的说:/“可能要让公主失望了,云芙现在已经不跳舞了!”
/“也是!”凝香公主点点头,看向诸葛明纶,/“都已经成弃妇了还跳什么舞呀?”
此言一出,有人不忌讳的轻笑起来。
慕云芙顿時成了焦点,有些尴尬的红了脸。慕王和慕枫、慕王妃亦被大家盯得很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纶皱了皱眉,道:/“公主此言诧异,当初是芙儿休的我,并非我休妻。”
凝香公主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抱歉,事实就是这样。”明纶说得十分轻松。
现场的人有的以前就听说过此事,但一直以为是谣传,这世上哪有女休男?现在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大家都震惊的看着慕云芙——太有勇气了!
本来想让她当众出丑,没想到还给她长脸了!凝香十分郁闷,眼珠一转,她又道:/“恕我多嘴,不知道慕小姐在青楼有多少恩客?”
这问题,太尖锐了!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龙皇更是恼怒的瞪着她:/“凝香!”
凝香吐吐舌头,不甘心的说:/“儿臣没见过青楼女子,好奇嘛……”
皇后亦在一旁帮腔:/“皇上,香儿刚回宫,你别吓着她!”
/“朕的女儿是这么没教养的人吗?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龙皇大骂,气得浑身发抖。
诞辰之上龙皇如此大动肝火,着实把凝香吓了一跳,委委屈屈的看着龙皇:/“父皇……”
眼看就要闹僵,云芙叹口气,站起来道:/“皇上不必生气,公主年轻不知事,好奇一下也是正常的。”
年轻,到底谁更小啊!凝香瞪大了眼睛。
/“其实吧,那青楼是我开的,我本人是不接客的,既不卖艺,也不卖身。”云芙道,/“至于我的清白嘛,皇后娘娘可以为我证明。是吧,皇后娘娘?”
皇后一怔,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这个,本宫倒可以做证。慕小姐是很洁身自好的!”
/“我也可以做证……”明纶也来了一句。
大伙一愣,旋即哄笑起来。
/“哈哈哈……”
云芙狠狠的瞪了明纶一眼,接着说:/“公主还好奇云芙的舞艺,是吗?”
凝香点点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芙轻轻一笑,敛容正色道:/“皇上,臣女愿一舞恭贺皇上千秋万岁!”
/“好,好!”龙皇感动的说,他的女儿在给她贺寿呢!
/“不过臣女有一个请求。”云芙道,意味深长的看了明纶一眼。
/“什么请求,你说。”龙皇高兴的问。
/“若臣女能哄得皇上高兴,请皇上恕了云芙的前罪,让臣女随夫君回风云堡。”云芙说到这里,故意深情的看了明纶一眼。
嘎,昨天还在吃醋生气,今个儿怎么这么温驯?明纶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但迫于现实的压力,还是站起来道:/“皇上,臣与芙儿已经破镜重圆,还请皇上成全了我们!”
龙皇十分开心,拍案道:/“好,朕就准了你们的请求!”
/“快跳吧,跳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凝香公主催促道——据她得到的消息,这个云芙跳得全是勾引男人的不入流的舞,根本就难登大雅,说不定还有借此奚落她一通呢!
/“是!”
云芙缓缓的站起身来,深深的呼吸一个,她足尖一点儿就舞了起来,且连舞边唱。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大家呆呆的看着她繁复而古典的舞姿,沉浸在婉转悠扬的歌声中,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水天之间,绝世美女的回眸一笑。
一舞毕,她亭亭立在大殿中央。
大家怔了片刻才惊觉舞已经完了。龙皇带头鼓起掌来:/“好!哈哈哈……”
大家纷纷回神,也跟着贺彩起来。一時甘露殿里掌声雷动。
皇后和凝香公主对视一眼,气急败坏的垂下眉眼。
/“皇上,那臣女的请求……”云芙含笑问。
/“准了!”龙皇正式拍板,嘻嘻,差的就是理由啦!
明纶赶紧站起来,走到云芙身边,一起跪谢皇恩:/“臣(臣女)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拉着云芙坐回去。碍于现场的气氛,云芙只好坐在明纶身边。
酒过三巡,容妃笑盈盈的端着一个酒坛走上来:/“皇上,这是臣妾新制的百花酿,祝吾皇千秋万岁!”
/“百花酿?”龙皇欣喜的一挑眉,/“呈上来!”
/“是!”容妃亲自上前,为龙皇斟上一杯美酒。琥珀色的液体散发出柔和的百花香,香气瞬间盈满大殿。
/“好香啊!”慕云芙眼馋无比的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恩,色正香浓!”龙皇端起来慢慢的品了一口,神思变得恍惚起来,/“容儿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都快赶上灵妃了……”
灵妃?
宴上的人都吃了一惊,个个紧张的看着龙皇。灵妃,曾是宫中的禁词。那个能呼唤百兽,喝令万物生长的灵妃,曾是龙氏皇朝的传奇。可惜红颜薄命,到现已在经死了十六年。皇上从不当众提起她。现在忽然提起,是因为皇上真的老了吗?
/“绰影……”龙皇低低的唤,无限深情。
容妃脸色大变,急忙跪下:/“臣妾该死!”
第一四三章、龙皇中毒
“臣妾该死!”
“你何罪之有?朕记得你这酿酒的手艺还是向绰影学的呢!”龙皇微微笑着,朝容妃伸出手去,“来,到朕身边来。”
“是。”容妃心惊胆战的走过去,在龙皇身旁坐下。
皇后脸色瞬变,和薛大人交流了一下目光,她笑道:“皇上今个儿高兴,不如多喝几杯?”
“好!”龙皇十分高兴,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朕也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此酿虽不及桃花酿,却也是酒中极品了!容儿,当赏!”
“多谢皇上!”容妃浅浅一笑,妙目流转间一丝得意在眼中闪过。
看皇上高兴,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举杯畅饮。丝竹声重新响起,舞姬滑入舞池,翩翩起舞。寿宴的气氛达到了顶端。
龙皇很高兴,忽然,他身形一僵,手中的酒杯掉了下去,一丝殷红的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皇上!”
慕王惊叫起来,脸色瞬变。
大家都发现了异常,惶恐的看着龙皇。丝竹停了,舞姬们慌乱的退了下去。容妃瑟瑟发抖脸色雪白。而龙显晔,更是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朕怎么了?”龙皇自己还没有发现异常,只觉得唇角湿润。他抬手拭了拭唇角,凑到眼前一看,他一下子蒙了,“血?朕怎么流血了?”
“太医,快传太医!”龙显昊手大吼一声,人已经闪到龙皇面前,他握住龙皇的手,极力控制着心头的惶恐,安慰道,“父皇,你喝多了。那不是血,是酒。”
“酒?”龙皇垂眸,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有些恍惚,“这是桃花酿?呵呵,对啊,桃花酿就是这种耀眼的瑰红色……”他举眸,看着虚无,“影儿,是你来了吗?”
一声影儿不知戳痛多少人的心。慕王不忍的侧过头去,混浊的双眼变得湿润起来。
“父皇,太医马上就来了。”龙显昊紧张的说。
“不用,叫太医来干什么?你们全都退下,朕要看影儿跳舞!”龙皇恍惚的站起来,朝着殿外走去,口中喃喃的叫着,“影儿,影儿……”
云芙心一痛,不忍的别过头去,湿润了双眼。龙皇他好痴情哦!
明纶用力握住她的手,温暖的力量从指尖传来,他低声说:“没事,有我在……”
群臣惶恐起来,怔怔的看着痴狂了的龙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慕王镇静,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龙皇:“陛下,您应该休息了。”
“慕天云?你又来和我抢影儿吗?”龙皇不悦的皱了皱眉,全然不觉的唇角的血越来越多,最后像小溪一样,点点滴滴,洒在明黄的龙袍上、地板上。
“慕王,皇上这个样子……”皇后白着脸,求助的看着慕王。
慕王犹豫了一下,正想伸手点龙皇的xue道,龙皇已经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砰!”
钝物落地的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有咱即将变天的预感。
“皇上!”皇后再也忍不住,跑过去哭起来。
慕王立即指挥道:“来人,马上传太医!”
“是!”
“大殿下,封锁消息!”
“是!”
龙显晞忽然提醒道:“慕医女在这里,何不让她看看?”
皇后一怔,抹抹泪冷静下来,喝道:“慕医女,还不过来为皇上诊脉?”
云芙被吓了一跳,看向明纶。明纶冲她点点头,她才过来,小心翼翼的抬起龙皇的手为他诊脉。
“皇后娘娘,皇上好像中毒了。”云芙道。
“什么?”皇后大惊,犀利的目光扫向容妃,“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啊……”容妃慌乱的摇头,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还想狡辩?分明是你蓄意谋害皇上!什么百花酿,根本就是毒酒!”皇后厉声道,不给容妃反驳的机会,“来人,把容妃和三殿下押下去!等皇上醒来一起发落!”
“是!”
禁卫军涌上来,把容妃和龙显晔拖了下去。
皇后急切的问:“是什么毒?有没有解?”
云芙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毒好奇怪,我辨别不出来。只是皇上现在的脉象很乱,恐怕……”
“没有恐怕!”皇后厉声打断她的话,“你身为皇上的专用医女,定要竭力救治!”
“这个自然……”
“若救不了皇上,你就跟着陪葬吧!”皇后道。
嘎,还带这样滴?
云芙被吓得抖了抖,看向昏迷不醒的龙皇,第一次发现神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慕王皱了皱道:“皇后,云芙毕竟年轻……”
“中毒快死的诸葛明纶她都能救,皇上这小毒她也一定能救!”皇后站起来,十分强悍的道。
到底是皇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