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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卫不悔转过头，朝澹台经藏微微一笑，那笑容干净如初，人畜无害。
彼时，在卫不悔的身后，天地混沌一片，一片狰狞，或者你已经搞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万物衰竭，命运混乱，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要飘起来一眼，既轻松，又无所适从。
这是命运陨落后的最明显体现，谈不上好坏，只是在左唯看来，命运的陨落在所难免，因为他来自天道，是天道的一部分，要对抗天道，就必须要灭除他的一切。
破而后立！
忘情之后的左唯每做出的一个决定都是最准确的，从杀死命运到现在出现在宇宙空洞口，一直都是。
“是左唯！”
“左唯！”
从左唯出现，夜罗宾他们就知道左唯赢了，命运必然已经陨落，他们身上的感应便是最明显的证据，只是那巨大的空洞又该如何？
“天道出手了”仰望天空的空轻声叹着，一边对司徒静轩等人道：“我原来以为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决定，现在想想，命运其实就是天道的意志体现，他的一切都必须遵循天道的意志”
“天道。。。哼！”零叁对于天道可是厌恶的很，因为他们魔族的宿命就是由天道操控的。
而司徒静轩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老妈都被天道杀了，差一点点自己也要被宰杀。那种恨就别提了，不过无可奈何的是人家是这个宇宙的老大，现在他们还没能力报仇，人家就已经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在这个战场的人看到天地变换。宇宙空洞出现之时，融合位面内，噶擦噶擦，地表疯狂龟裂。山河断裂坍塌，人们惨烈哀嚎一片，人间地狱在短短几个呼吸内就形成了。。。。
“生灵数目在锐减”千语冰收回感应的灵魂力，手掌稍稍用劲，看向远方。
现在你该怎么办？
我们该怎么办？
左唯。。。。
左唯没有回头，只站在巨大的宇宙空洞前方，就在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心脏忽然剧烈疼痛了一下，像是有一部分被生生撕裂开来。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很陌生。陌生到让她觉得不安。她很想回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回头。
呼呼呼。狂烈的风从宇宙空洞内贯彻出来，吹得左唯的衣衫好似要被撕裂开一样，轻轻抚了下眉心。左唯眯起眼睛。
裂口处，那些一大片的幽灵堵在那里。数量太多，不知道是要爬进去还是要爬出来，可怕的很，不过在片刻后，幽灵的数量少了，因为。。。。
一只苍白的白骨手爪，巨大无比，一把抓了数以百万的幽灵，往里面一塞，噶擦噶擦的咀嚼声，那些幽灵的哀嚎声，无比清晰的传播在天地之间，夜罗宾等人不自觉抖抖身体，尼玛，这声音也太吓人了！
那手骨到底是。。。。
哗啦，那巨大的白骨手爪再次伸出来，不过却是有两只。。。
伸出来后，一个巨大的头颅，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完全就是一个巨型头骨，
头出来了，接着便是身子，最后是腿什么的。。。
天道兽，这就是至高无上的天道化身而成的实体，谁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可怖的白骨巨兽。
苍白，空荡，吞噬，暴虐。
可怕的天道气息，让每个人都不敢生出一个抵抗的欲望，因为太可怕了，太强了！
零叁白了脸，咬咬牙，才说道：“草，这就是天道？”
“还真是符合它的本性，冷酷无情，丑陋不堪”司徒静轩咬牙切齿，脚下一动便是要冲过去，还是被君御痕拉住了，“别过去，它的天道之力足以让你在还未碰触到它的时候就让你灰飞烟灭。”
“那就让它肆无忌惮？。。。”司徒静轩冷着脸，正说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天道兽巨大的头颅已经撕咬在空间裂口边沿上，在数十亿强者的众目睽睽之下，撕拉！狠狠撕扯下一大块空间壁，吧唧吧唧塞进嘴巴咀嚼。
所有人都安静了，面色煞白。
尼玛， 还有比这种事情更可怕的么？
你丫的吃。。。吃空间？
“卧槽！这东西是我祖宗啊！”胖头陀吓得脸都绿了！
他最多也就吃吃星球星域罢了，还是没有位面屏障保护的那种，然而这天道兽却是直接吞吃位面空间壁，那就是吃豆腐跟吃钻石的区别啊！
我勒个去，这家伙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吃货！
而在这么一大块空间被吃掉后，宇宙顿然失衡了！
位面是宇宙核心，一个位面镂空了，那么宇宙自然失衡，混乱眨眼便来！
本来沿着既定轨道运行的无数星辰岿然动乱，脱离了轨道，如同那些空间乱流一般。。。因为脱离轨道，便是杂乱无章得飞梭在宇宙中，星辰星球太多，一个个飞梭，便是一个个碰撞起来，轰，轰，轰！轰击开的气劲又疯狂扭曲了其他星球，这种爆炸是连续性的，不断影响了整个宇宙！
远方，少司命跟绝尘带着宝宝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如今唯一的方式就是解决天道兽！
然而天道兽是天道化身，就是命运也不是它的敌手，谁能敌！
左唯么？
第1909章 你真不记得了？
“昂！！！”手爪拍过来！左唯身前的空间顿然坍塌，护罩砰然破碎！
刷拉！
她的身体被撕裂开来，偏偏残影如同破碎的布料，百里之外，左唯漂浮空气中，本该是安然无恙的，低头一看，却是看到了胸口上被撕裂开的抓痕，鲜血眨眼便是晕染开来。
好可怕的力量，无处不在！
哗，轰！
天道兽肆无忌惮得破坏着一切，战场上的人不断后退，也只能看着它用那可怕的嘴巴吞噬空间，撕咬大地，将一切可疑吞噬的东西不断吞噬。
本该是逐鹿天下的一战，在几番折腾之后，成功变为了“整个天下都要被吃掉”的厄运，这种转变，让在场的人都有种泪流满面得冲动。
尼玛，这天道太坑爹了！
坑死人了都！
不过天道兽似乎知道左唯是它最大的敌人，所以是朝左唯这边吞来的！
那爪子挥舞之中，几下就让左唯身体鲜血淋漓！
意志，还是本体攻击，压根就没有半点作用！
正如命运所说，这个宇宙是天道的，它就是主人，一切由它操控，谁也不是它的敌手。
月神如此，左唯也是如此！
“噗”吐出一大口血，左唯面无表情得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噶擦噶擦捏合了断裂的骨骼，脑子里不断想着应对之法，不过还未等她再次出手，战场上。
“攻！！！”
“凝聚攻击！”
“用信仰！”
“攻击！”
数十亿的人，此刻也不知道再谁的指挥下。正一个个远距离凝聚攻击，无数的攻击轰击向院方的天道兽，那攻击密密麻麻的，像是要把天道兽打成马蜂窝。
不过结果是那些攻击还没碰到天道兽，就已经无形化为了齑粉。
偶尔几道撞击在天道兽身上，也只像是水波拍击在钢铁铸成的山壁上一样，挠痒痒都嫌太温柔了。。。
不过那景象还是很震撼的。
此时。下方的人朝左唯呼喊，“左唯！”
“左唯！”
“妈妈！”
“老妈！”
“加油！”
下意识往下看去，左唯看到了夜罗宾等人。
很多人，她其实都认得的，只是每每看过他们的脸，都觉得很平淡，淡到觉得他们如此陌生，陌生到她压根不需要理会他们。
所以，左唯下意识得想要转移目光。。。。
“昂！！！！”
一道攻击横扫过来！
夜罗宾等人。数十亿的人啊。眨眼就在这恐怖的攻击幅散范围内！
眨眼就会化为飞灰！尘烟滚滚。漫天光芒呼啸！
多少人朝左唯这边看来。。。。
那表情。。。如出一辙得雷同。
轰！！！！！
巨大的光从平面幅散开，在垂直面爆裂开！
夜罗宾等人被反震开的力量冲击飞起，混乱中。看到了一个人，双手顶着一个巨型的阴阳光盾。。。。
“喝！”脆声一喝。
巨盾往外顶过去！
盾灭！攻击也灭！
万物湮灭。大地苍茫成洪荒。。。。
片刻呼吸后，夜罗宾等人惊惧得看着漂浮在空气中的左唯，还有远方得天道兽。
悉悉索索的鲜血从左唯的双手双腿流淌下来，像是一条细细的天下河流，血红血红的，贯穿天地，落在地面上，溅射开来。。。
很粘稠，很鲜红，触目惊心。
“呼”双手血肉模糊，关节出，白骨凸现出来，左唯缓缓呼出一口气，皱着眉。
这一刻，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是，刚刚那个反应。。。
为什么会那么自然而迫切得冲过去？
手掌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很沉很沉，也很重。
“哪怕是忘情，却仍旧不改初衷么？”最底下，天芒握着神兵，也不管身体伤口崩裂出来的血水，只叹口气，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那样喜欢左唯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那般幸运被这样深刻得烙印在骨子里，哪怕她忘情无心，身体已经本能得要去保护他们。
“就像是你，哪怕是忘记了一切，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一如你对她的感觉”
天芒没转过头便是已经知道身后的人是少司命。
少司命走到她身边，双手交握，脚步轻然从容，身上的衣服整洁得不染丝毫烟尘血渍。
“若不是知道你杀过的敌人是最多的，我还以为你刚刚从哪里度假回来”天芒淡淡说道。
“我的确是度假回来。。。。还顺便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少司命的脸色并不好，天芒很轻易得便知道这厮的心情很不美丽，出于对这个女人的忌惮，她便是一皱眉，转了话题，看向远方的左唯，轻声道：“看来今天我们是都要死了，你不觉得紧张？”
这种姿态，是真的很像来度假的。
“你都说我们都要死了，我何必紧张。。。。”少司命面无表情得回着，只是在看到左唯的惨况之时，眼眸还是暗沉了。
深不见底。
“呵”天芒轻笑了下，显然在取笑少司命。
不过到了这个境地，死亡对于他们的确不算可怕。
唯独不想就这样放弃罢了。
因为左唯还在坚持。
看着这两个女人一来一回，旁边的绝尘摇摇头，在这样危险的时候，你们还这样斗嘴，合适么？
然而他们会这样看着左唯被天道兽活活打死？天芒的身体已经准备飞出去了，却是被少司命抓住了皓腕一拉，接着。。。。
“我去便可以了。当然，绝尘，你的外孙得借我用下”
“诶！少司命！”绝尘看着自己怀里的小胖墩被少司命一把抓走，然后便是看着这厮抓着宝宝以可怕的速度悍然冲向左唯！
她到底要做什么！！！
老天！
她不会是想！！！！
“死一个。总比都一起死好”
这句话，是她最后抛下来的。
至于死一个里面的这一个，到底是谁？
她自己？宝宝？还是左唯？
夜罗宾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吓坏了！
“草！少司命你这个疯女人！”
“别干傻事啊！”
“要死就一起死，你这样不地道！”
“还抓着小胖墩做什么！！！你们快回来！！！”
但是这里就属少司命的实力仅次于左唯。谁能拦得住她！
眨眼，她便是已经到了左唯的面前，后面便是天道兽！
在左唯一怔的时候，少司命已经将昏睡过去的宝宝直接塞左唯怀里，然后说：“这小胖子是你儿子，你要死得带着他一起死”
小胖子。。。。左唯低头看宝宝，一时间无法松开手，抬眸看少司命，面无表情。“你又是谁？”
她知道这个人。但是一时间记不起来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