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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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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再思是有名的谀臣,专干见风使舵,吹牛拍马,讨好卖乖的勾当。因此有人写了一篇《两脚狐赋》专门讽刺他。
几句奉承话一说,太平公主不免有点晕乎乎的了,她没细想杨再思的建议有什么不妥,只觉得这个办法有趣,很有点刺激性,便表态说:
“杨内史之见亦合我意,不妨一试。”但她觉得还是听听狄仁杰的意见为好,他倒底是首席宰相,便转过头来问道:
“狄公以为如何?”
狄仁杰一直没发言,他也不准备发言,但公主问起来了,便说:
“公主所言极是,只是杨内史的办法应向皇上奏明,方好行事。”
太平公主一听,又是向皇上奏明,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只要不是皇太子去,也就算不了什么大事。我皇太公主这点事都做不了主,还监什么国?便说:
“此事很急,突厥和亲代表等着回话,再耽误下去,恐有变化。现在就这么定下来,皇上那里,由我去说。今日就把人选定了,明天就送他们走路。”
狄仁杰只有暗暗发笑。
一切由太平公主决定:派武承嗣的儿子、淮阴王武延秀冒充皇太子旦去突厥成亲,娶默啜女儿为妻。令春官尚书阎知微等带上黄金万两,绵缎万尺,以及各种礼品,陪武延秀同行。
到了突厥,默啜先把阎知微召来,看了礼单,收了礼品后,脸一变说: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你把你们这次和亲的内幕说出来,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当南面可汗,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你要是不说,你就不要想活着回去!”
阎知微听了,吓得面色如上,忙跪下求饶命,便将如何以武延秀冒充皇太子旦等情由,一一讲了出来。
默啜也不食言,让阎知微当了可汗,将武延秀拘押起来,然后写一封责问信,交人带给武则天。信上说,可汗贵女,当嫁太子,武氏乃小姓,门户不相当,休想成亲;所送礼品中,锦缎全是假货,所有金银都是劣等品,所送的谷种全都是蒸过了的,种下也不发芽。最后说,要兴兵攻打河北,并南下勤王,反周为唐等等。
看得太平公主大汗淋漓,看得武则天七窍生烟,她决定,立即下山回朝,免了太平公主的监国,连夜召集众大臣商量对策。
一切都在狄仁杰的意料之中。
其实,武则天要免去太平公主的监国是老早就决定的了,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事情的起因就在那天她病中听到“一辈子”三个字。
第二天,武则天龙体康复,精神焕发,吃过早饭,便乘玉辇去御云殿接受朝拜。
女皇驾临兴泰宫本以玩乐休养为主,带了一大批专门伺候保卫她的宫女太监卫队和男妃。每天,这些人都要去兴泰宫正殿御云殿,向皇上跪拜请安,聆听她的教谕。如果她有事有病不来,大伙站一阵各自散去。今天,武则天小恙初愈,一则因几日未上朝,心里想着那把龙椅;再则,她要借这个庄严的地方,以便问清那件事。
臣僚、卫队、太监、宫女们依次朝拜,山呼万岁,恭请圣安后,武则天一挥手,叫一声“散”,专留张昌宗在殿上,近前只有一两个心腹太监。
张昌宗站在一旁,不知何事,但偷眼一看武则天板着脸,便知道情况不妙。
武则天咳了两声,慢吞吞地拖着腔问道:
“张昌宗,你把那天‘一辈子’三个字解释一下。”
张宗昌腿一软便跪下了。怪不得这两天眼皮跳,原来是这件事。但他心想,那天说话声音很低,她哪会听见?只是,有个宫女从门前走过,难道……他还没理出个头绪,武则天又问了:
“俗话说,墙有风,壁有耳,何况,我也听得清楚……”
“是说了,我说伺候陛下一辈子……”
“你再想,是说伺候朕,还是她?”武则天的语气很严厉。不计其数的人就在她严厉的语气下丧了命。
“是陛下,还有她……”在紧张与恐怖中,张昌宗说漏了嘴。说完,他后悔不迭,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那你就把如何伺候朕,如何伺候她,从实说来。”
这圈子怎么挽也挽不圆了。在武则天闪着凶光的双目逼视下,张昌宗只有直说了。
说完,张昌宗心想这下完了,从此失宠,撵出宫门,收监,发配,甚至……他不敢想下去。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武则天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口气柔和地问:
“你说,是你伺候她一辈好,还是她伺候你一辈子好?”
张昌宗迷惑了。他不懂:
“小臣愚蠢,不懂陛下的意思。”
“话说明了,也就没有意思了。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细细想吧。”
“臣遵旨。”张昌宗还没懂,只有这样回答了。
“好,你起来,快扶我回寝宫。”
张昌宗急忙上前,双手扶圣神皇帝下殿。
武则天十分伤心,她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女儿心眼这么坏,巴望母亲早死,她好早登王位;她更没有想到女儿连母亲的情人都要接过去……想到这里,心底陡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怖,她不是在走高宗的老路吗?这难道就叫报应?但是,她绝不能让这个报应落在自己头上。于是,她彻底修改了原来的计划。
她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免了太平公主监国之后,她把太平公主召进宫对她说:
“你看你,捅了多大个漏子。只免了你的监国,其他就不追究了。”
“谢母皇开恩。”太平公主哽咽着声音说。
“我原打算你先监国,然后顺理成章……可是……”
“母亲,您的心意我知道,儿臣有负于陛下……”太平公主两肩耸动着,似在抽泣。
“你看,由于你一着失误,引起突厥默啜可汗借口勤王,发兵犯境,连破我十几座州城,说要兴唐灭周。这一着很有煽动性,我实在没法,只得接受狄仁杰的建议,把庐陵王召回京都,立他为太子,并任命他为河北道元帅,领兵征讨突厥……”
“母皇英明,儿臣该死。”太平公主说着,一头便扎进母亲怀里。
武则天抚摩着女儿的头发,深情地问:
“我的儿,你感到委屈了么?”
太平公主没有回答。
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第十一章 情人?亲人?敌人?
为那御座,情人反目为仇,亲人互不相容;而敌人,顷刻问却能尽释前仇,相拥言欢。太平公主能应付裕如地扮演着这些角色。
张昌宗自那日武则天给他说了那句含含糊糊的话以后,晚上就睡不好觉了。但身旁睡的是大周女皇,再不好睡也得睡,稍动,惊了圣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她的大腿把自己的腰压断,她的手臂把自己的胸口压憋气,他都不敢动。
他静静地等着她醒来,在她对自己最高兴最满意的时候再去问她。
好容易,她有了动静,沉重的臂膀终于从胸口上取了下来。他长长舒了回气。可是,她的手膀立刻更大弧度地围了上来,把他紧紧搂住。他赶快把身子侧过来面向她,让她能搂得更紧。然而她没有搂,却把头拱到他胸口上。
开始时,由于腰部和胸部的压力解除,他感到一阵轻松。可是,过了一会,从她鼻孔中或急或缓出来的那股气息,像一只蚯蚓,在他胸口不停地爬来爬去,似痒非痒,说痛不痛,那滋味比压一只腿在腰上,搁一条胳膊在胸口上更难受。
他只有忍耐着。他想,只要不像昨晚那样疯狂,他都能忍住。
谁知,他刚刚这样想,比昨晚更大的疯狂就开始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她的牙齿换着地方乱咬,她的拳头没头没脑朝他打去……张昌宗想,来俊臣的酷刑大概也不过如此。
如是者连续三夜。
第四天,他实在受不住了,便去找哥哥张易之。
张易之看了他周身的牙齿印后却笑道:
“恭喜你呀,六弟。”
“都把人痛死了,你还开玩笑。”
“因为你太讨皇上喜欢,她才会这样。”
“我觉得不是,以往,她对我高兴了,就大把地赏赐我,给我封官晋爵。”
张易之听了,沉思片刻,说道:
“说不定有比那更大的好处。”
“你把我说糊涂了,比那更大的好处,那除非把皇帝让我……”
张昌宗还没说完,就被张易之伸过来的手堵住了嘴,他又扭头朝门口看看,没有人,才说道:“六弟,说话要谨慎。”接着,他轻声细语地把武则天的反常表现向弟弟做了分析:
他说,皇上眼看就八十了,她的基业交给谁是她最焦心的。两个儿子,她不喜欢;武三思,大臣们反对;太平公主,因监国失误,力不胜任。她在走投无路时,便会想到你,因为你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可是,你既不姓武,又不姓李,你想,她不恨你吗?恨你,当然就要咬你。他咬你,要你痛,但又不把你咬伤,只是咬些牙齿印而已。要是真恨你,真咬你,她有那么多老牙,又长了那么多新牙,你经得住她咬吗?
听了兄长一番话,张昌宗似有所悟,便想起那日御云殿上女皇讲的话,他向张易之说了一遍。
张易之一听,急着问:
“你听清楚了吗?”
“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再说一遍。”
“皇上说:‘是你伺候她一辈子好,还是她伺候你一辈子好?’我说:‘小臣愚蠢,不懂陛下的意思。’皇上说:‘话说明了,也就没有意思了。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细细想吧。’”
张易之仔细听了,说道: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既然皇上都有这个意思,就有一半希望了。”
“要是皇上真是这个意思,写个诏书,把皇位让给我不就行了,怎么才一半希望?”
“六弟,你整日陪皇上玩乐,对朝野之事知之不多。你听说了吗,大臣们对你我是什么评价?宋璟当面叫我‘夫人’,张柬之叫我们为‘男娼’,魏元中骂我们是‘小人’。他们把你奈何不得,把你的家人逮去杀了。七弟昌期的大门上每晚都有人写‘看你横行到几时,’擦了又写。洛阳街头常有骂我们的帖子,还编些歌唱着骂……你想,就算皇上下了诏,底下大臣百姓们不拥戴,能成吗?”
“依你这么说来,这事就难办到了。”
“也不,只要计划周密,各方面都做周到了,也易如反掌。那时六弟当了皇上,为兄当个宰相就是。”
“那是当然,封你当宰相兼兵马大元帅,大权都交给你。”张昌宗似已当了皇帝,大方地许诺着。
“谢陛下。”张易之躬腰弯腿,对张昌宗笑道,“不过现在还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想了,此事应分几步走……”
且不说张氏兄弟密室策划,单说太平公主自被罢了监国以后,心中甚是不快,她觉得仅仅为了突厥和亲那档子事,母亲就把原来让我继承皇位的计划都改变了,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何况这事我还请示过她。她总觉得其中还有其原因,想来想去想到张昌宗。果然,让她打听到一些消息。
很凑巧,那天她与张昌宗在宫里不期而遇。
“给公主请安。”张昌宗回避不及,只有硬着头皮向公主弯腰,作了个揖。
“张昌宗,我问你,那日在御云殿你向母皇陛下怎么嚼舌根的?”太平公主一反往日对他亲昵的态度,码着脸问。
“我,我没说……”
“是吗?”太平公主杏眼圆睁,满脸怒气。
“我,我只是按实说,伺候皇上和公主一辈子……”
“我问你,我什么时候叫你伺候一辈子了?你说!”
“你,你没说,是我说的……”
“那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要是平日,张昌宗遇太平公主发怒,便会一再认罪认错,不停地说:“请公主恕罪。”可今天,他自觉有半个屁股已坐上御座,底气陡增,说话也就大胆起来:
“公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我张昌宗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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