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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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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余罪夹着烟一举手道着:“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来。”

“你再提要求,一毛钱也不会有。”检察官提醒着,现在有点后悔,因为示弱太早,把对方的胃口撑大了。可没办法呀,投鼠忌器呐,现在能拿到证物人,只有这一位。

“我没那么俗,我想了想,这个钱不能要……这钱呢,少给我们留点就行了,赞助也可以少给点。”余罪道着,似乎良心发现了。

可在座的根本不相信他还有良心,都巴巴地盯着。

果然,余罪口风一转,恬着脸提着要求:“不要钱,给个官行不行?提我当个支队长长,检察长了都行……我不介意的,副支队长、副检察长也行,就这么小小的要求,问题不大吧。”

哎哟,把在座的气得差点被一口气噎住,一个副科级的小队长,居然直接想上处级干部,还说得这么大言不惭,洋洋得意,居中的那位气急而笑,泄气了,他看出来了,笑着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消谴我们是吧?根本就没准备配合。”

“你话不要说这么难听好不对。”余罪苦脸道,不过一转又变脸不好意思说:“尽管我不否认你说的是事实。”

“那咱们的谈话就结束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跨区、越权、开枪,刑讯逼供嫌疑人,那一条都能把你钉死。”居中的那位,咬牙切齿,愤愤地道。

余罪对着三位怒目而礼的检察,笑了笑,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四指连动,烟头在指缝间飞快的旋转,蓦地,吡起烫在左胳膊腕部,红红的烟头,一股子焦味传来,三人下意识地后仰了仰,吓了一跳;一烫,他的左手又起,以同样的动作,烫上了右腕,似乎烫着并没有疼痛似的,余罪还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四个烫伤点,余罪甚至于还抽了两口怕火灭了,烫完了他一弹一扔烟头,笑着道:“知道为什么都怕你们吗,一是怕丢官;二是怕逼供;三是怕坐牢。可恰恰这三样,我根本就不在乎,别说你来几句狠话,你就来几下狠招,我也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耍横啊,耍横这次你也死定了,我保证扒了你这身警服。”左侧的那位年纪稍长,不屑地道。

“从见面我就看清了你们的嘴脸,而你们啊,到现在都没看清我是谁,更不知道我每一个动作有什么含义。”余罪严肃了,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你们秉公执法,我可能非常害怕;可明显不是,你们把我带这儿,本身就违规。你们要依法办事,我可能没翻身机会,可你们明显也不是,而是带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其实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有可能得逞,只不过你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不是我走不了的问题,而是你们从这儿离开之后,会输得连裤衩也没有了……啧啧啧……居然有人挑战我最擅长的黑事,真好玩,哈哈。”

“我们输……你话大了点吧。”右侧的那位,狐疑地道,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人诡异了,这时候,他反而有点紧张了,这种未经立案限制公职人员的事如果真传出去,也很麻烦,不过还好,一切都在秘密状态下进行着。

嘿嘿嘿……余罪在奸笑。一会儿又吃吃吃地偷笑,又过一会儿,在嘎嘎嘎淫笑,笑得几位检察人员毛骨怵然,半晌余罪笑着点了支烟提醒着:

“干活不要顾头不顾腚嘛,既然是几十位刑警,你限制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起作用啊?再说了,现在世道这么乱,人心肯定叵测,说不准就有人把不和谐的消息捅出去了啊……要不几位搜索一下‘五原市警方端掉一处地下赌场’,说不定还有那位领导在其中的画面啊,很好玩的,搜搜啊……”这消息把三个吓得,赶紧地掏手机,联网,一搜,三个人几乎是同时面面相觑,跟着如丧考妣,这事办得,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捅出去了,还在这儿瞎费功夫…………

第13章 蚌病成珠

“好吧,你狠。”

良久,左侧的那位终于颓然地道,认输了,这算是见事很明的一位了,现在他有点后悔,倒期待根本没有发生过。

上面的领导试图捂着,可现在恐怕捂不住了,三位检察看着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的余罪,个个垂头丧气,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哟,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准备就走?”余罪开口了,翻着眼,反客为主了。

“没你的事了,我们可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刑警队的人,我们马上撤走。”居中的那位道,有点低声下气了,不过事态到这种程度,他知道再搅下去,灰头土脸的只会是自己。

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明显不对等啊,总不能把身家和一个副科级的小刑警队押在一起吧。

“你们的事完了,我的事还没完啊。”余罪不屑道。

“你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啊,这里是检察院,就没有立案我们调查你都属于正常情况。”居中的这位,火了。右侧那位也看不惯余罪的嚣张态度了,拍着桌子叫训着:“你不要太嚣张了啊,真以为我们没法办你?”

“哈……嘴脸出来了,你们这话怎么听着像凌驾于法律之上啊?你们说办就办我?真是给脸不要脸啊,要不试试看,看他妈谁收拾谁?”余罪不屑地道。

这倒把三个人吓住了,面面相觑着,左侧那位年长好歹说了句软话道着:“行了,手心手背、唇亡齿寒,本来这事我们也不愿意接,可上面的领导压着,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余队长,我知道你是个侦破上的奇人,我们并没有想把你怎么着。”

“你,我可以相信。”余罪指指这位年届四旬的,慢慢地道,又指向居中的那位说着:“他,我不相信,说不定正思谋着,回头怎么想法子整我呢。另一位我更不敢相信,这么年轻,还不知道社会险恶呢,别有人一指使,他又当枪冲我来了……别瞪我,我现在都看得出来,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罗织个什么罪名,给我添点堵?”

说得居中那位咯噔了一下,此时才识得这人的不凡了,敢情一夜坐地起价都是表像,他不屑地笑了笑道着:“你们刑警队,那个不是一身毛病,还用我罗织吗?明摆着呢。”

“可我们毕竟站在打击犯罪的一线,你们呢?现在全市每天上百起各类案件,偷抢拐骗奸杀什么嫌疑人没有,我们在想办法抓他们,你们呢?坐在办公室想想怎么整谁?你们的所作所为,等于是间接保护这些违法犯罪啊……明摆着一个大赌场,你们都想包庇着?”余罪不屑地道。呸了口,连唾沫带烟头,吐得好远。

这好像明显针对几位检察了,居中的这位被刺激到了,指着余罪气愤地道着:“你……你别太嚣张了,不要逼我真对你的庄子河刑警立案侦查啊,跨区、越权、开枪,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就我们不调查,也够你喝一壶了,真以为没王法管你们这帮子刑警了。”

“是啊,谁说没有呢,法制社会,我就给你们讲讲法……一会儿我从这儿出去,会直接找个律师起诉你们,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而且对我刑讯逼供,采取相当恶劣的手段逼我移交在侦办的案件……你们说,会不会有王法管你们啊?”余罪笑着问。

“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刑讯逼供你了?”右那位年轻的,气坏了。

“对我威胁、恐吓,殴打……还有更恶劣的,用烟头烫我的胳膊……你们说我这种表情,会不会有人相信?”余罪可怜兮兮伸着胳膊痛诉,一转眼又笑眯眯地问。

刑警的变脸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那是你自己烫的,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吧?你好歹是警察啊。”右侧那位,快被气哭了。

“瞧你说的,你们三位限制我的自由,把我带这黑屋子里,然后我身上又有这种伤了……我就说是我自己烫的,有人信吗?要不我再到地上打个滚……你们出去大声宣扬一下,看有人信你们殴打了,还是信我自己打滚了?”余罪谑笑道。

哎呀,把三位检察刺激得,咬牙切齿,对面前这个无赖无计可施了。居中的那位刚要说话,余罪伸手拦着道:“什么也别说,你们的侦办手续还没来得及办吧?所以你们一切都是违法的,同意我的意见吗?你们既然敢做,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是相当惨重的啊。”

咝,左侧那位,这才识得对方的狠辣了,敢情每个小动作都留下了几手,他回想着,整个事情如果仅仅是检察和他一个人的事倒也好办,现在这么咄咄逼人,他想到了几次余罪掏口袋的小动作,猛地眼睛一凸,惊声问着:“你……你身上有技侦设备?”

“哈哈哈哈……姜是老的辣啊。现在才想起我的专业来,是不是晚了?”余罪笑了笑,浑身得瑟。

那位年长的同志紧张了,急急地拉开窗帘看了眼,一看面如死灰,大门外不远,正泊着一辆厢式车,行内人一看那车的做工,差不多就认个七七八八,何况车顶还带着那种高频天线。他放下窗帘退回来时,其余两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是的,这是一次擦边的行为,就像警察抓坏蛋一样,真抓到坏蛋了,万事皆休;不过要抓不住坏蛋,可这个坏蛋就得抓人的来当了。

“要么承认你们对我进行刑讯逼供,要么我把你们和我谈条件的录音,给省高检、省纪委都送一份,我说过丢官,坐牢,我都不在乎,不知道几位,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不在乎?”

余罪叉着胳膊,揶揄地问着,那三人僵立着,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余罪像生怕对方不相信似地,拔开了手机,拔通了电话,让对方回放,很快,节选的录音,从手机里放出来了,根本就是讨价还价,要钱要官的那一堆话,明显是黑幕交易,听得三位检察面如苦瓜,哑巴吃黄连,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三辆警车呼啸着驶进了劲松路二队,支队长李朝东急急地奔出来,迎接着这个解押队伍。对于支队长简直是油锅边上走了一遭,昨晚上层齐齐失声,差不多都在等事态的发展,可不料事情有了戏剧性的变化,那位被枪伤的赌场的人员,居然是一名在逃嫌疑人,姓张名进,在甘陕省伙同他人持枪抢劫后逃逸,一直潜藏在五原,已经有数年之久,昨晚现场排查之前重案队几位只觉得持枪的人不简单,可没想到,余罪一枪崩得,居然崩出个公安部B级逃犯来。

当时指模比对结果一出来呀,李朝东支队长就乐歪了,直嚷这货是个福将。

手术后略作休养,便被解押回二队了,支队长看着几位警员把人解押下警车,瘸了,估计是阴沟里翻船让这位悍匪很是不服气,凶巴巴地看了支队长一眼。

“伤不碍事吧,甘陕警方今天就派人来。”李朝东问着一夜未休的邵万戈。

“洞穿腿部了,没伤到骨头。”邵万戈道。

“真够邪的啊,没枪的,把持枪的打伤了。”李朝东有点邪乎地道,这个他有所了解,余罪在反扒队呆过,据说偷东西不次于老练的扒手,谁可想用到这儿还建奇功了,他又问着:“那一位枪伤的什么情况?”

“王老千的弟子,以前没案底,不过昨天捅了严德标一刀。”邵万戈道,他有点郁闷,堂堂的二队一年辛苦,居然没有这几个货临时兴起抓赌立的功劳大。

“这就好……可算能交待了。”李朝东长舒了一口气道着。

“可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吧?”邵万戈道。

“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许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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