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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法敏紧紧拉着莫儿的手,用身体将莫儿护在怀里。莫儿也难得的如小鸟般乖乖地偎在金法敏身前,隐隐传来的体香,扰得金法敏一阵失神。
好容易挤到了寺门口,莫儿抬头一看一块大红匾高悬在门上,三个镏金大字写在匾中——真寂寺。
金法敏拉着她进了寺里,只见寺内烟雾缭绕,男男女女上香拜佛。莫儿也拿了一束香走到殿内,虔诚地向着佛像拜了三拜,心中默念着求佛保佑早日恢复记忆地愿望。
拜完起身时,却看见金法敏也正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里不知念着什么,一脸虔诚地参拜。
莫儿一时玩心大起,悄悄将耳朵贴近金法敏的嘴边,由于他念地声音太小,莫儿只得更近了一些,却没拿捏好距离,脸颊微微贴上金法敏的嘴唇。
金法敏一惊,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一脸尴尬的莫儿。
“呵呵,我,我不是故意的!”莫儿一脸通红地说。
金法敏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一双沉静地眼睛无波无澜。
他的眼睛生得很明亮,莫儿心中如是想着。可是被他盯得有些不安,索性装起糊涂,抬手狠狠向他头上打去。
“你怎么老看着我啊,我又没怎么着你。”
金法敏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头,一边抱怨着说:“莫儿,你下手真狠,只不过看了你两眼,至于吗?”
“至于!”
见她义正言辞地模样,金法敏忽然笑了起来。
“你啊,你啊,还真像个小孩!”说罢,用手轻轻拍了拍莫儿的头发。然后在转身出去之际,轻轻地在她耳畔说道:“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莫儿当即愣了三秒,她没听错吧!这个男人说喜欢她?她这些天到底是招了什么桃花运了,先是蓝噬子,这次又是金法敏。因为有了蓝噬子的表白在先,所以这次莫儿表现地极为镇定,傻愣愣地笑道:“是吗?我也喜欢这样的你啊!就像喜欢哥哥那样!”这是不是就叫避重就轻呢?她心里不无佩服地想着。
金法敏的眸子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明亮了起来。
“那你就把我当成哥哥吧!至少你能记得我!比起被你遗忘了的人,我是何其有幸啊!”
听着他那略带嘲讽的话,莫儿的脸色白了一下,他故意拿话来气自己吗?明明知道这是横在自己心中的结,他还偏偏捅出来伤人。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的举动,让莫儿很气愤,想与他理论,却奈何这里是佛堂,不得喧闹。只得当即甩了下衣袖,转身走了。
殿外,人潮依旧如浪涛般涌动,她挤过层层人群。心想,金法敏一定会追上来的,所以也不回头,任性地继续前行,直到下了清凉山,也没见到金法敏的身影。
这下莫儿有些慌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找不到他了,自己要怎么回去呢?转身想上山去寻找金法敏,可是在山脚徘徊转了一圈,又走了下来。
怎么能回去找他呢?让他小看了自己吗?莫儿倔强的性格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示弱。正因如此,她便义无反顾地向着山外走去。
误入怡红楼
远处太阳渐渐西沉,早春二月的风虽不似寒冬般刺骨,打在身上却也冷冽。莫儿孤零零地蹲在华灯初上的街头,一脸茫然。
早知道就不跟金法敏呕气了,这下倒好,小性儿还同使出去呢,先把自己弄丢了。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两下。莫儿低垂着脑袋,见着街角吆喝着卖包子的小贩,拼命咽了咽口水。因一般情况下,她从不自己出门,所以她至今没有带钱的习惯。现下也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别人吃香喷喷地包子,自己过过眼瘾了。
“咕噜……”又是一声,显然过眼瘾是顶不了饿的。“唉!”莫儿再次感叹一声。
她真是没想到,金法敏竟然这么狠,果真没有出来找她,莫不是把她弄丢了,正合他的心意吧?嗯,也对,像他那样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不把以前自己得罪他的事情记在心中呢?真是恶毒男,什么事都耿耿于怀(莫男猛打喷嚏中)。
越想心中越气,许是气急了头脑便灵活起来,莫儿忽然间灵光一闪。对啊,自己是找不到金府了,不过以金府的气派,想在这长安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知道的人必定不少,不如先找个馆子,赊点饭菜添饱肚子,然后再叫小儿找辆马车,把自己送回金府,到了府里再结帐给他。这样一来,自己勉了风餐露宿之苦,也省着自己回去丢了脸面。
一打定主意,莫儿脸上便喜笑颜开,一方面因自己想出这么高明的点子而暗自得意,一方面又因马上便可大吃一顿而满心欢喜。
边想边走,忽地莫儿眼前一亮,只见一家灯红酒绿的酒楼,宾客络绎不绝,出入人士莫不风雅卓然。再抬首看向牌匾——怡红楼。嗯,名字都不落俗套。
轻移莲步,刚想拾阶而上,不想却被一浓妆艳抹的女子拦住。
“姑娘且留步,我们怡红楼是不接女客的!”那浓妆艳抹的女子说道。
“为什么?我又不是不给钱!”莫儿有些心虚地说。不会吧,她这么厉害,连自己没钱都知道。
她这一问不消说,倒叫两旁站立的众位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更有街上行走的路上停驻用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她。莫儿被他们弄得尴尬不已。这什么世道啊,难道吃饭还要看人行事吗?她就那么像吃饭不给钱的人吗?越想越气,莫儿一时间气血上涌,也顾不得太多推开拦住她的女子,快步走了进去。
“唉……姑娘,姑娘,你不能乱闯啊!”浓妆女子连忙跟在莫儿身后,伸手要拉莫儿的衣襟,却被莫儿轻巧躲过。
“我只不过是要在这儿吃顿饭,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你干嘛像拦要饭花子似的拦我,难道我会坏了你们的生意不成?”莫儿义正词严地说道。一张俏脸只显露出三分不满。
“不是的,姑娘……”浓妆女子刚想解释,就听身侧传来一阵轻脆地笑声。
“呵呵,紫嫣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吓到咱们的客人,失了体统!”
那名叫紫嫣的浓妆女子,见到来人,连忙垂首行礼,而后走到来者身旁,低低地与她耳语了两句。
“嗯,我知道了,你去前面接待客人吧,这儿就交给我了!”
“是!”紫嫣答了声,便转身回了前门,临走还不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莫儿。
“这位姑娘,我们怡……”来人看见莫儿后,惊讶得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情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你可总算回来了!”也不顾礼仪,来人一把拉住莫儿的手,一眼热切地看着她,随后眼里竟滚下两行清泪来。
“我们还以为你……,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苏公子找你找得好苦?来,来,苏公子就在后院呢,你赶快跟我走。”不由分说拉起莫儿便向后院走去。
莫儿此刻却处于呆滞状态,情儿?呃,不会吧,这个人认识自已?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熟识?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什么事情呢?被自己遗忘的记忆似乎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如木偶般被她拉扯着左转右拐,最后来到了一座院子,院子里有一池水,水里开满馨香的水仙,花朵清丽地绽放着,如同一个个舞动婀娜身姿地精灵。
池旁石桌前,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星空下独自饮酒,那孤寂的背影与这满池的花,满天的星辰极不搭调。他很寂寞啊!莫儿想着,心又兀自慢跳一拍。
“公子……!”
“锦儿,不是说了吗,没事别来打搅我。”清冷地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让人觉得他有丝孤僻。
“公子,是情儿姑娘回来了!”锦儿略带哭腔地颤声说道。
那男子的身影一抖,手中的半杯酒竟全数溢出。缓缓放下杯子,他慢慢起身,慢慢转过头来,隔着数十米远,定定地望着莫儿。脸上先是惊讶,然后转化成伤感,最后竟隐隐含了丝微怒。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吗?终于回来了……哈哈,这次要留多长时间?一月?一日?还是只是一个时辰?”
语气中含着一丝悲怆,他又能怎么样呢?两年,她整整消失了两年,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与她再次相逢的情景,可是当她这次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却不知该如何反应。对,他是生气,气她的不告而别,她甚至用欺诈地手段骗自己她被“一枝梅”掠走。他当真是愤怒了,派人暗杀了所有与梅有关的可疑人士,整整三百多条人命。当他最终幡然醒悟,这笔迹是她用左手所书时,一切都已太晚了,三百条无辜的生命就在她无心之举下消失在这苍茫的人世间。这份罪孽,他要怎么偿还?还能怎么偿还,他只有恨她,恨得心力交瘁,恨得体无完肤,可是却又在每个午夜梦徊时都会喊着她的名字惊醒。莫念情,莫,念情,原来她早已看得通透,只是自己醒悟太晚。遇到她,是自己的劫数。
莫儿看着他那略显苍凉地身影,不知该做何解释。说自己不记得他是谁吗?这会不会伤害到他?可是自己那心中阵阵地刺痛又是为何呢?怎么一见到他这副模样,自己有种深深地自责感呢?好似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我……!”嗓子有丝沙哑,莫儿吐了口口水,顺道思索该怎么说才能不至于让他更加伤心。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哥哥怀中。我不只一次地追溯,可是我偏偏就是想不起任何事情,好似每个人都跟我熟识,每个人都对我至关重要,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说到伤心处莫儿不禁泫然泪下,泣不成声。
苏世涵呆愣了两秒,两秒钟后才回过神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怎么回来的?”
“我本来跟哥哥暂住在郊外金府,今日去真寂寺上香,结果我迷路了,但阴差阳差地来到了这里。”
听莫儿说完,苏世涵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天意,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哈哈……”那笑声甚是惨烈,听得人心中满是悲凉。
金春秋,我处处躲你,难道这次真的要相见了吗?来大唐十余载,也不能让你安心,非要置我于死地吗?可惜啊经过这些世事,我苏世涵再也不是以前的苏世涵了。
又见上官琰
莫儿被苏世涵安置在清雅阁里,从踏入这间屋子开始,莫儿便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好似自己曾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
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檀木家具,仿佛它们也是有灵性地,通过自己的手指,它们能将自己以前生活的点滴传递过来,一点一点填满心中的空洞。
苏世涵立在门口,看着莫儿一脸陶醉地闭着眼,忽然有种恍然如梦地感觉,不会又是一个梦吧!像每次那样,只要自己一觉醒来,她又会消失不见,像风一样,只轻轻一吹,就没了踪迹。
轻轻走到莫儿身后,他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
“莫儿……,告诉我,你不是一个梦,你是真真实实地回到了我的身边,告诉我!”
莫儿被他一抱,只觉浑身一震,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
“苏,苏公子,男女有别,你这样有失体统。”话一说完,她便感到了身后苏世涵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苏世涵缓缓放开了她。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虽然有着一张相似的皮囊,但你终归不是她,她怎么会叫我苏公子呢?她怎么会与我如此生疏呢?原来我只是痴人说梦啊!”苍凉地声音,让听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