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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竞。”
那是原Leg end乐队的鼓手姚竞。
姚竞也吃力地穿过花海走过来,说:“早先打电话问你来不来,你也不给个确切的回答。早知道就和你一起来了。”
“千吗非和我一起来?”
“我驾照被吊销了,找你坐顺风车呗。”姚竞玩世不恭地一笑,然后动作轻柔地把花放在了赵承卓的墓碑前。
唐佑廷说:“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开车不要那么野,赶着到地下去和承卓会合吗?”
姚竞挠了挠头,“你还是那么爱唠叨。”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好了。”唐佑廷又掏出一支烟。还没放进嘴里,就被姚竞抢了去。
“做歌手要自觉爱护嗓子。”
“也就今天罢了。”唐佑廷望了望赵承卓的相片,“其他人呢?”
“你还真的不和他们联络了?”姚竞苦笑,“旭明前几天已经来过了,现在人应该在韩国。柏舟在纽约,赶不回来了。”
唐佑廷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你呢,最近还好吗?”
“啊,刚好。”姚竞被提醒了,摸出名片递了过去,“之前的音乐工作室和别家合并了,多了个合伙人管手管脚很烦,不过生意倒是好多了。当然是不及你的,唐大少爷,唐天王。”
“天王个毛。”唐佑廷嘟嚷着,收下了名片,“我先去车上等你。”
姚竞点了点头。唐佑廷踩着满地的鲜花大步走了,就像逃跑似的,高挑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墓园的绿荫后。
“性格还是那么别扭呢。”姚竞失笑,对着好友的相片说,“你呢?你还好不?两年过去了,你也该投胎了吧?哎呀,时间过得真快。以前总觉得,要是乐队解散,那就是世界末日。现在看来,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你要是不死,没准也能熬过去呢。”
盆里的火逐渐熄灭了。山风吹过,烟灰飞散,像幽灵似的被风托着飘向虚无的高空。
“你也很担心佑廷那家伙,是吧?”姚竞就着香点燃了那根从唐佑廷那里抢来的烟,“放心,我会替你看着他,不让他乱来的。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好好地休息,将来我们都带着媳妇儿孩子来看你。”
明薇提着两份打包的海鲜炒饭,过了马路,走进了公司宿舍的小区里。
这是一个炎热的仲夏之夜。天空有着薄云,星光时隐时现。植被茂密的小区里,夏虫欢乐地鸣叫着。保安室后面的水泥台上,一株昙花正悄悄绽放,开着碗口大的洁白花朵。
明薇驻足观赏了片刻,感受着夏夜的潮热。她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汗水争先恐后地流出来,畅快淋漓。
她上个礼拜才杀青,隔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回公司,紧接着就投入到广告拍摄中,一直忙到昨天半夜。这样一个悠闲的夏日,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享受了。
《故园春秋》首播收视率平均2。77,最高为3。51,首战可谓完美全胜。明薇凭借荣宁格格一角而小有名气,多多少少也有了不少忠心的粉丝。
明薇拍《深宫问情》的时候,影迷们也在论坛里热烈讨论过。可惜的是,那张帖子发展到后面,明薇的粉丝不知道怎么的和女主角的粉丝吵了起来。小新人的粉丝们势单力薄,很快败下阵来。明薇觉得这事无伤大雅,一笑了之。女主角却从此对明薇冷淡了些。
明薇对此并不在意。苏可晴倒是借此机会和女主角热络起来,认了对方做干姐姐,被带着认识了许多投资商。
那部后宫剧杀青后,公司给明薇接了一个本地的酸奶的代言和一些平面广告,除此之外,就没有再给明薇做安排。苏可晴倒是趁热打铁出了一首单曲,然后用歌手的身份到处上娱乐节目和出席商演,俨然是现在公司里炙手可热的新人。
明薇想到这里,笑着撇了撇嘴。苏可晴的成就,是由她特殊的牺牲换来的。虽然明薇实在很难把现在的苏可晴,和当初刚进公司时的那个单纯女孩联系在一起。
明薇站了片刻,额头后颈已经是一层汗。她抹了抹鼻尖,继续朝小区里走。
身后忽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门。这边是后门。”
“你一下说这边,一下说那边。到底要我怎么开呀?”一个男人很不耐烦地说。
明薇转过身去,看到唐佑廷摇摇晃晃地从副驾上下来,经纪人和助理都没跟在身边。
现在不过晚上七点半,门口那条路上平时都有不少粉丝等着见偶像,还时常有小报记者埋伏着淮备突击抢新闻。唐佑廷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陌生男人的车上下来,简直等着被狗仔队拍。
开车的男人说:“不是说走错了吗?快上来!”
“不要!”唐佑廷挥手。
路过的行人已经注意到了他,停下来掏出手机拍照。唐佑廷浑然不觉,低着头站在路边,一动不动。车里的男人坐不住了,终于下了车。
他一下车,旁边拍照的几个女孩子就开始尖叫。
“啊!姚竞!天呀——”
这叫声起了连锁反应,路对面的女孩子们也纷纷冲了过来。
姚竞甩上车门,在一片快门声中走过来把唐佑廷扶住。唐佑廷老实安静得出奇,可惜就是一身酒味。
用不了五分钟,他们俩的照片就会传得满网络都是,可是姚竞拖着醉醺醺的唐佑廷,实在束手无策。
好在宿舍门口的保安认出了唐佑廷,赶紧过来把粉丝拦开。姚竞拽着唐佑廷穿过人群进了宿舍大院。小姑娘们在身后尖叫拍照,短短两分钟,大半条街都轰动了。
唐佑廷还嘿嘿笑:“老刘要气死了。”
姚竞哭笑不得,“我说,你住哪一栋?”
唐佑廷抬头望了望。酒精并没有完全麻痹他的犬脑,他认出这里是宿舍。唐佑廷有自己的物业,不过公司还是拨给了他一套公寓,却不是在这边。
他正迟钝地想着该如何解释给姚竞听,视线瞅到一个站在保安身后的身影,忽而笑了。
“你,出来!看到你了!”
明薇朝前走了一步,忽然想到院子外的歌迷们还没散去,便不肯继续朝前走了。
“没听到我说话呢?”唐佑廷不高兴地闹了起来,“跟我耍大牌呢?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过来——过来——”
姚竞也嫌唐佑廷丢人,赶紧把他嘴巴捂住。
明薇看着唐佑廷耍混的样子,有点傻眼。
“那个……唐先生的公寓在另外一边,要穿过这个院子。我来带路吧。”
姚竞送佛上西天,只好架着唐佑廷跟在明薇身后。
这女孩子显然也是艺人,身段窈窕,举手投足特别优雅。她穿着一条小白裙,扎着马尾辫,在朦胧夜色里十分显眼。
明薇带着人穿过了院子,来到公司办公区的后门。这里有一栋六层高的小楼,一楼是车库,楼上就是公司几个大牌的宿舍。
姚竞用唐佑廷的钥匙开了门,明薇帮着他把唐佑廷弄上了床,两人又接着伺候唐少爷更衣。
络唐佑廷换衣服的时候,他低笑了两声,说:“承卓,不要闹,让我睡一觉。”
姚竞伸出去的手一顿,笑容苦涩,过了半晌才继续。
明薇膘了姚竞一眼。在灯光下,她把他认了出来。
“要给刘哥打个电话。”明薇说,“刚才那么多人拍到了你们,还是要让他知道一下的好。”
姚竞看了看表,对明薇说:“我得先走了,你留下来等老刘吧。”
说完,也不由明薇挽留,潇洒离去。明薇无可奈何地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唐佑廷,又看了看地上的脏衣服和臭鞋子。她翻出唐佑廷的手机,找到经纪人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老刘在那边跳脚,嚷嚷着:“我就知道他要喝酒!你怎么不拦着?”
“我也才碰到他。他朋友送他回来的,走错了门,给人认出来了。”明薇看了看姚竞,“不过他没什么事已经睡下,已经睡下了。”
老刘忽然诡异地冷笑两声,说:“你等等就知道了。”
明薇正困惑着,躺在床上的唐佑廷就跟诈尸似的,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明薇被他吓了一跳。
唐佑廷并未醒过来。他眼晴半睁着,表情有一种孩子气的认真,俊逸的脸涨的通红。
明薇小心翼翼地问:“佑廷,你要喝水吗?”
唐佑廷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你长得好丑。”
明薇差点把他的手机砸在他脸上。
唐佑廷不顾阻拦下了床,脚步摇晃地一路冲到客厅里。明薇根本拉不住他,只有急忙跟过去。
唐佑廷虽然人醉了,口齿倒十分清晰。他光着脚站在客厅中央,左右打量了一番,张口就说:“谁家的房子,装修得就像夜总会似的,职业病吗?”
明薇没忍住,噗哧笑起来。这一句话的信息含量实在太高。
“笑什么?”唐少爷不满意,“我怎么在这里?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没人把你关起来。”明薇耐着性子说,“这里是你的公寓。”
唐佑廷显然没听到,“服务员,给我来一扎冰啤。你们店里怎么那么热,开空调!”
明薇倒了怀水过来,使坏道:“客官请先结账,一共二百五。”
唐佑廷真的掏出三张粉红钞票递过去,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明薇笑嘻嘻地把钱收进了自己腰包,又问:“唐老板,喝完了就赶快上床睡觉吧。听语。”
唐佑廷鄙夷地看了看她,“不要,你们这么丑,我才不要和你睡觉。”
明薇握拳,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说:“不是和我睡,是你自己睡。我也才不要和你睡!”
唐佑廷不满道:“和我睡有什么不好?”
“真变态。”明薇气急败坏,“赶紧把水喝了。等老刘来了,我就立刻走!”
唐佑廷突然把水杯一丢,站了起来。他看着明薇,表情极其认真地说:“人间大炮,一级准备!”
“什么?”明薇莫名其妙。
“人间大炮,二级准备!”唐佑廷抬高了音量。
“你要干嘛?”
“人间大炮,三级准备。”唐佑廷说着,开始动手解皮带。
明薇只感觉天上一道雷穿过房顶劈在她的天灵盖上,把她劈得是五骸具焚、魂飞魄散。她惨叫一声,冲过去拽着唐佑廷就朝卫生间奔去。唐佑廷倒是浑然不觉有任何不妥,依旧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旁若无人。
明薇砰地一声甩上卫生间的门,听着里面开闸泄洪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老刘带着小黄赶过来的时候,唐佑廷已经在床上睡得像一头猪了。明薇疲惫地和他们做了交接,拎着已经凉了的海鲜炒饭走了。
等电梯的空档,明薇才有空给钟天瑶打了个电话。钟天瑶在宿舍里苦等海鲜炒饭而等不来,正饿得嗷嗷叫,追问明薇的行踪。明薇正犹豫着娑是否要把唐佑廷的罪行供出来,电梯门就开了。穿着居家衣衫的顾成均站在电梯里,手里还牵着一只拉布拉多犬。
三十五章
“你怎么在这儿?”顾成钧也同样惊讶。
明薇已经养成了习惯,碰到顾成钧,就做低眉顺目的老实样。她立刻温和地解释说:“碰到了唐佑廷前辈,他喝醉了,于是送他回来。”
“就你们两个?”顾成钧走出电梯。拉布拉多在他脚下冲着明薇兴奋地摇着尾巴。
明薇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说:“我只是领了个路。他朋友扶他上来的,经纪人和助理也来了,所以我就走了。”
明薇的忐忑不安落在顾成均眼里,反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顾成钧想解释两句,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低声下气,可若什么都不说,又有严厉苛刻的嫌疑。他就那么犹豫地堵着电梯的门,完全忘了该移开。那迟疑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在社会上浸淫多年的一个有地位和权势的人。
明薇察觉了空气里的微妙。可是她选择了沉默。这种尴尬多维持一秒,对顾成均的诱惑与考验就多了一秒。而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