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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神族的情况呢？”
“水神族也不见得比火神族强到哪里去。上古时代那场战争之后，水神族元气大伤，再也无力理会火神族之事，退回了水云星，加之后来仙族利用它完毕之后便把它抛之一边，渐渐的，水神族便被世人所遗忘了。一直到现在，三大仙域内很少有人知道水神族当年帮助了仙族去除了一个钉子，也算对仙族有恩了……不过，我们这些年反而从各种途径听说了一些水神族的消息，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水神族有了些许动作……”
“什么动作？”
“说不清，”大长老直截了当，“总之是有动作吧，不管什么什么动作，我想对于我们圣火教来说都是有利的——一个人当他发现自己被耍了数万年，这数万年积累的怨气，徐渊老弟你可以猜一下到底对我圣火教是有利还是有弊？”
“我猜是你们在水神族那边做了点什么事情，对吗？”徐渊面带笑意，看着大长老，似乎能看透他那双苍老的眼球而直达内心似得。
大长老只觉得这个年轻的修道者眼神犀利的不像话，他一把年纪居然会对这目光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恐惧。他盯着徐渊喃喃说道：“徐渊老弟，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红羽体内五种异火已经觉醒了四种，却仍然跟着我，你觉得呢？”徐渊指了指身旁的红羽说道。他没有正面回答，却是一个最好的回答。
“红羽的异火居然已经觉醒了四种？”大长老失声叫到。
这一声突兀而尖锐，表情又带着不可思议。灵双儿当真被吓到了，一个激灵抓紧了徐渊的银色长袍，“师父……”
徐渊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这小丫头一直还在后面站着听他们说话呢，又看见红羽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灵双儿，于是说道：“红羽，别那么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她是你姐姐，记好了。你们去一边玩去，我和大长老正在聊天。”
红羽还是小孩子性格，它能听懂徐渊的话。多年的相处，无论是徐渊闭关多年还是流浪多年，始终不离不弃。二十年的时间里，徐渊和红羽的感情更像是兄弟或者是父子。
在徐渊的眼里，红羽和萧阳正像是他的两个儿子。虽然他们两个都是妖族，而徐渊是妖族和仙族的混血，但是那种情感，永远无法忘记。
所以，徐渊的话，就像是一个父亲的命令。红羽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无论徐渊说什么，他都很乖，很听话。这会听到徐渊让它带着灵双儿一边玩去，果然，它大摇大摆的甚至巨大翅膀，先是滑稽的拍了拍灵双儿的屁股，然后，那翅膀像个大蒲扇，把灵双儿包在里面了，托着她，朝大殿里飞去。
“唧唧唧唧！”
这是它唯一会发出的声音。
“双儿别怕，它只是个小孩，它在喊你姐姐呢。”徐渊微笑一声，目送着尖叫不断的灵双儿被红羽顽皮的带走。
看着红羽的背影，大长老久久叹息：“现在已经觉醒了四种异火，真不知道当它真正长大的那一天，蜕变之后，会有多么惊人的成就……”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徐渊老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
“且说无妨。”
大长老又看了眼红羽飞去的方向，缓慢的说道：“圣火教虽然并非火神族人，但是圣火教自从创立之初，便继承了火神族的意志和神通。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圣火教修炼的法门便是火。因此，恢复火神族的昔日盛世是我教的宗旨。现在看到了红羽，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希望徐渊老弟将来在红羽成长之后，可以把一切如实相告，尽量劝他能够回到圣火教带领我们去重振火神族威势！”
徐渊沉吟了片刻，道：“这个我自然会告之于他，至于他如何选择，那就要看他自己了。但是毕竟现在他还只是个孩子，灵智还未完全成熟……”
“无妨，有徐渊老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切有劳老弟！”
这时，大长老忽然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满心的好奇，于是问徐渊：“对了，徐渊老弟，先前有教徒说你是自愿把徒弟当作贡品送来……这是怎么回事？”
徐渊哈哈一笑：“其实那只是个借口……路上偶遇了那些教徒，偶然看见他们身上的图腾纹身，觉得有疑，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跟他们来到了这圣火星，不然，我怎么会想到什么贡品呢，那可是我徒弟啊！”
“原来如此！”大长老恍然大悟。
“不过，我正有此事相询。那贡品之说，却是为何？”徐渊面色依旧微笑，声音却冷了下去。
第三百八十三章 献祭仪式
“不知道圣火教既然是火神族的追随者，为什么会用少女作为祭祀的贡品？这个习俗难道是从上古火神族遗传下来的？”徐渊问道。
之前，徐渊不知道圣火教与红羽还有这样的渊源，一心想把灵家的的追兵给引到这里，甚至，他觉得天庭也会派人过来这里。这也是他为什么执意要来此地的原因。
但是现在他得知了圣火教与红羽的关系，这个关系让他不得不重新打算了：是继续留在这，让灵家甚至是天庭派人来，还是离开这里令选一处险地？
除了这个念头，他还一个堵在心里的坎儿：大凡大奸大恶，总不会得到好结果的。圣火教背负着邪教的名声，真假先不说，就凭四处强掳少女，活祭火神族祖先远古火神，这点让徐渊心中很是难以释怀。
红羽也是火神族的后裔，但是红羽很善良，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从这点上讲，把远古火神当成一个神圣化的精神领袖然后用少女活祭之的圣火教，丝毫离善良不沾边了。
耿耿于怀，这才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徐渊这样问，大长老苦笑一声，摇动道：“实际上，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的。圣火教所修炼的神通便是火，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并非是火神族的族人，没有关于火的先天的天赋，所以，我们想在这条修炼道路上有所成就，就必须另辟蹊径……”
“所以你们便想出了活祭少女的方式来实现你们对火的控制力？这是道理？”
“你说的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的教徒们才获得了火的真谛……表面是祭祀活动，实际上，它是一种从上古时代就流传下来的神秘仪式。这个仪式是火神族在火神星沦陷之前火神族的族长告诉我们圣火教的第一任教主的。仙界的绝大部部分人可能都不知道，圣火教的第一任教主就是火神族最后一任族长收养的义子！”
“难怪圣火教如此关心火神族的兴盛，原来是这层关系……”徐渊这下恍然大悟了。大长老说的对，谁能想道呢？火神星被仙族和水神族联合攻陷之后，火神族死的死逃的逃。谁又能想的到一个非火神族的外族居然会因为感恩而组建了圣火教，并且以恢复火神族兴盛为己任？
“火神星被攻陷之前，火神族的最后一任族长已经身受重伤。在死之前，他向他的义子也就是我们圣火教的第一任教主透露了一个神秘的仪式，这个仪式每年需要举行一次，仪式的结果将会使一些外族人获得火神族的天赋神通！”
“先前我见你吞吐那青莲妖火……”
“正是因为献祭仪式，否则的话，我断然不可能够那样吞吐天地间五大异火之一的青莲妖火！”大长老诚恳的说道。
“可是你们这样做与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再给火神族脸上抹黑吗？”徐渊质疑道。
“所以说我们也很无奈……圣火教一向被仙族看成是火神族的余孽，成千上万年来，仙族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圣火教的围剿。你现在所在的这里，只不过是我们十五个据点之一。这么多年来，圣火教之所以没有被剿灭，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我们随时更换总部，仙族摸不着我们的动向，第二个就是无论何时，圣火教总不缺少教徒。徐渊老弟，你知道原因吗？”
“莫非就是因为那献祭仪式？”徐渊瞪大了眼睛。
“正是！”大长老点点头，一脸苦笑的点点头：“没有任何好处，圣火教又怎么单靠一个信念就能聚拢那么多的教徒？”
徐渊仿佛也明了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火这种神通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现在圣火教却有一个神秘的献祭仪式可以让一个资质平平的外族人获得上古火神族那种天赋……这种机会，应该是一个极大的诱饵……难怪圣火教能够长盛不衰！”
“所以，徐渊老弟，你也能理解圣火教的苦衷了？每年牺牲那么十几个少女的生命，却能让圣火教保持生命和活力。相反，如果没有这种仪式，圣火教没有了足以吸引人的东西，到时候只怕是一哄而散，冷冷清清，除了被仙族最终剿灭的命运，更别提有能力去寻找火神族后裔，完成火神族复兴了……”
“有果必有因，一切都是一场轮回……”徐渊听到大长老如此说明，忽而又想起了凡人界的十年战争，死伤上亿，老天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而现在，十几个少女的生命却让他无比的感慨与叹息。
“此事终究是你教内之事，算我唐突了，不该过问的……”徐渊决定不在理会此事。正义和邪恶，有时候很难区分。取决于各种既定的规则。把十几个少女扔到火里是邪恶，那如果换成十几只蚂蚁呢？那是理所当然还是仍旧是邪恶？人是生命，蚂蚁也是生命。有时候，为了恶而恶才是真的恶，为了善而善才是真的善。
至此，圣火教的种种秘密和来历，徐渊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他开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了。
原本他在来之前的计划是让灵双儿用秘法通知灵家人前来营救她。正好也可达到惩罚一下邪恶的圣火教。
可是现在明显情况有变，圣火教和他自己居然因为红羽的关系而多了一丝渊源。这样一来，他不得好好修正一下他的计划了。
为此，他还特意把灵双儿的情况跟大长老说了下，末了他提议圣火教不是有很多个据点么，干脆这个据点就当成一个埋伏场，用来算计一下天庭。
大长老虽然有魄力，但是还有魄力到敢跟天庭正面叫板。要知道天庭是仙界最大的联盟组织，它拥有数不清的仙尊、仙将、仙师，还有各个隐蔽之地闭关修炼的仙族大能。天庭占领的领域包括整整三大仙域，连圣火教所在的这片星域都是人家的地盘。现在相当于在人家的地盘上跟人家叫板，这还了得？
正因为如此，当大长老听说了徐渊完整的算计天庭的计划后，惊的后背都是冷汗。
“我说徐渊老弟，你可真是有魄力……万一震怒了天庭，我们圣火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大长老面有难色。他代表的是整个圣火教的利益。这些年圣火教虽然为天庭做不容，但是毕竟是小打小闹，天庭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如果要是真响应了徐渊的计划，那就代表着彻底和仙族摊牌，面临的结果可能就是天庭的雷霆一怒，接着便是在整个仙域范围内彻底剿灭圣火教……
大长老心中是有本账本的，不论怎么算，他会以圣火教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徐渊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似得，淡淡一笑，说道：“没让你们参与进来。再说现在凭圣火教的实力，还没到能和天庭摊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