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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前辈可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非常警惕。
“我师尊找过你了吧。”
他开口问。
我点点头道：“许佛前辈找过我了，让我找到过去跟随我师尊的那些前辈，他说他想杀元始！”
‘这的确是师尊的计划，他总是充当铺垫的工作。然后辉煌了别人，牺牲了自己。他帮助罗焱，也帮助过端木森，如今他又站在了你的身边。只是我不希望我师尊的计划这一次落空，所以，我要助他一臂之力。”
司马天的话让我有些疑惑，问道：“请您说的具体点。”
“也就是排除计划里所有不确定的部分，而你就是他这次计划中最不确定的部分。”
司马天伸手指向我，我就知道他找我肯定没好事，再说了，我也从没将自己当成是这个计划里必不可少的一环，虽然许佛前辈希望由我来杀元始，可是在我自己心里却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杀元始？人家即便修为被封，一指头下来就能碾死我，我在许佛前辈后边帮帮忙还行，真让我出手对付元始，我一个连圣道的边儿都没摸到的人，能做什么？
“我想您还是多虑了，这一次杀元始和我关系不大，我也从没想过充当救世主的地位，所以，您不必将我算在这个计划中重要的位置。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不过是个打下手的。”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这也并非搪塞而是我的心里话。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我的眼前，望着我的眼睛力一片冰冷，却又好像又巨大的宇宙星辰晃动，随后我听见他低声说道：“这才是我真正不放心的地方，你从未正面直视你的人生，也从未明白你该走的路。你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于是便随遇而安，你相信如果你躲避命运，命运就会停止对你的压迫，然而，这不过是痴人说梦，如同给自己说了一次谎言一般。”
我开始有些烦躁，大声问道：“那您说，我该如何？我该怎么做？”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口气里的不满，他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三个月后，天凤归巢，百脉汇聚，届时会有天线临尘，传说中这一道天线可以让人有不一样的体悟，你的体质本来注定是无法突破圣道，但是这一次天线临尘却可能给你带来希望，如果可以突破身体界限，也许尚有成圣的可能。不过参加天凤归巢大会却需要获得资格，这个资格来源于茅山元山之碑的烙印，十天后，元山之碑会被开启，所有拥有参加天凤归巢大会资格的人名字都会显示在其上。所以十天后你要上茅山，如果你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其上，到时候我会想办法，但是，元山之碑所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心性，而非修为，希望别让我出手帮你。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了下来，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别想着拯救每个人，有时候你一个人都拯救不了还会害了自己。有些人已经变了就是变了，人心无常，世道多变，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身上白袍轻轻飘动，随后化作一道白光冲入天空。
而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最后说的这句话，指的其实是阿呆，我难道真的无法拯救阿呆了吗？
第六十章，变心（1）
“你是我第一个巫卫！”“阿呆，我从未将你当做我的奴隶，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助你成王！”
能够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梦境里回荡，它见到那个陌生的身影。那个曾经追随的少年，看着他从一脸稚气的孩子变成了后来孤独的强者。
忽然有惊恐的大喊，无数道强悍的金光从天而降，整个四合院好像都将在这金光中崩碎。
“小子。你别出来，千万别出来，就躲在房子里，听见没！阿呆，保护好我干儿子！”
阿呆看着那一对夫妻狂奔着冲向金光，然后是大量的仙气在空中弥漫，它回过头瞧见那个外表看起来有些懦弱的小男孩躲在房门背后，透过房门的缝隙往外看，低声说道：“阿呆，干爹不会有事吧？”
阿呆转过头，望着小男孩儿微笑起来。低声说道：“我们都不会让你有事，你会一直活下去，一直到有一天他回来。”
就在这一刻，一位白须老者从远方走来，他踏着金色的光影，脸上带着神秘而冰冷的表情。身后地面上已经多出了两具尸体。
“干爹！干爹死了？阿呆，干爹干娘是不是死了！”
小男孩大声呼喊着。阿呆却猛地将房门关了起来，随后缓缓走了出来，小男孩趴在地面上，透过房门下的缝隙往外看，见到阿呆越走越远，听见白须老者高声说道：“你就是端木森养着的那头看门僵尸吧？吞噬了四大僵尸真祖，变成了一头独一无二的怪物。”
阿呆身上的尸气弥漫开，然而整个四合院内到处都是极亮的强光，即便是魁梧的阿呆和它弥漫开的尸气也显得弱小而稀薄。
“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伤害任何人！”
阿呆冲着白须老者露出了獠牙。青色的经络爬满了它的脸，双眼内绿光闪烁，大吼起来，咆哮的声音冲向天空。
“真是一条喜欢吠叫的看门狗！”
白须老者举起手，天空中出现白色的闪电，一刹那间劈落而下，就在这一刻四合院内所有的景物都消失不见，强光覆盖了一切。
“走，快走！”
我从梦境中醒来，满身大汗，汗珠顺着自己的脸往下流，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遮住了自己的脸。
“做恶梦了吗？主人。”
一边的小囧问道。
“嗯，梦里出现了一些过去的事。”
我擦掉了脸上的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却反而更加坚定，我一定要拯救它，我一定要让它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要让它恢复记忆。
同时在长春另一侧的小楼中，方无看见从睡梦中醒来的阿呆，笑道：“真是难得啊，你们僵尸居然还会睡觉。而且，好像还做梦了，是吗？”
阿呆站起身来，冷漠地说道：“只是运功将吞食的鲜血都融化在身体内，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如果就是逃跑的话，那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池私叨圾。
方无却冷笑着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呆追问道。
“争取时间，让某个怪物有时间彻底恢复自己的修为，而当它恢复修为的一刻，那将会是对于万林来说最恐怖的一场灾难。”
方无说话间冷冷一笑，看了看身后默默站着的青龙，眼里没有感情，脸上套着黑色的面具，救像是人偶一般地站着。
“善后工作还在处理中，这一次围攻失败后死伤惨重，不少骨干精锐都在本次战斗中殒命，后续的慰问和探访工作还在进行中。另外，已经有一半的目击者记忆被删除，只是配合我们工作的人不多。有国字号第五组那边的配合，相关单位也和我们通力合作，所以目前局面还是控制住了。至于网上论坛里流传的一些帖子，我们都想办法让外界看成是某种谣言。”
“根据我们的监控情报，青龙在过去的四天时间内去过很少的地方，而且因为青龙是命格，所以我们无法有效地进行追踪。但是，如果用金光罗盘来定位的话，应该可以找到青龙。”
妖脉大命师齐聚重华殿，发生在围攻事件后的善后工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首先要确定目击者的下落，然后再进行记忆的删除，这还需要借助国字号第五组的帮忙。
“金光罗盘你们可以使用，但是定位之后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包围圈完成后不许任何人动手，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进去。”
命令下达，众人退出重华殿，虎哥从殿外走了进来，说道：“我们找到福缘对僵尸的帮助了，还是薛平老头帮忙。”
“快说。”
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阿呆要吸食福缘少女的鲜血，其实到了它这个道行，吸食普通人身体内的精血对其帮助很小，可是为什么它还要吸食蒙紫的血？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福缘乃是上天的赐福，为风水气运之数，可以看成是某种神明的祝福，洗脱身上的罪孽和灾厄。僵尸乃是非生非死之物，但还是邪物，如果修为到达瓶颈就很难突破。可是上古有一种说法，如果吸食的福缘够多，或许这些福缘会勾动上天的垂怜，帮助其突破修为的限制。阿呆的修为已经到了极限，再想要突破很难，这个方法也许可以帮助它。不过，此法即便是在上古之时也是偏门，很少有人知道。薛平是查阅部分鬼族的记录中偶然间发现，但如果真是如此，抛开蒙紫和老百姓之死，吸收福缘对阿呆还是有好处的，如果它能够因此恢复记忆，也算是幸事了。”
虎哥其实自己并没有恢复记忆，他对于上一世的记忆一直很模糊，阿呆的事情还是我说给他听的。
“先找到阿呆再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青龙和阿呆跟在方无身边。如果此法真的对阿呆有用的话，我也不希望它通过这个方法获得福缘。”
我眼中有明灭不定的光芒，按照金光罗盘的效果，应该能在今天晚上出结果，也就是说，今晚将是我又一次和方无的交手。
方无站在黑色的楼中，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他回头看着青龙，想了想后说道：“他们使用了金光罗盘来定位青龙的位置，应该很快就会包围上来。青龙，今晚你留在这里和他们好好玩玩，记住了，别想着背叛我。”
说完，却看见青龙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黑气缭绕，却没有半分表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金光罗盘在四个小时后就定位了青龙的所在，我们的人马将小楼四周包围起来，确定附近没有任何老百姓后我到了场。
“金光罗盘指向的位置就是前方小楼，根据我们的仪器扫描，楼内似乎只有一个灵力感应源，从灵力的强弱上看，不好判断。”
负责现场的大命师开口说道，我身边的小囧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小楼过了一会儿后说道：“主人，楼内只有青龙一个。”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方无打的是什么主意？之前喊着要青龙跟着他，现在却又将青龙留在这里？是要让青龙做诱饵来引诱我吗？
“谁都不要进去，没有我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动！”
说完，我踏步走入了隔离区，站在了小楼前，整栋小楼没有一点声音，还能够听见风吹过那些空荡荡的楼层后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仰起头高声说道：“青龙，我是万林！”
却每天听见回应，上一次见青龙，它就不断攻击我，好似发疯了一般，肯定是被对方迷惑了心智，现在自然不会回答我的话。
“万林，你果然找到这里了。”
就在这时候，房子四周忽然传来方无的声音，从外面八方的不同角落响起，我皱着眉头，眼睛落在了身边角落中贴着的顺风耳符上。
第六十一章，变心（2）
“别藏着，出来我们比划一下！”
我回头说道，声音冰冷。
“你似乎很在乎青龙，那么我给你这个机会。青龙就在这栋楼内，如果它愿意和你走的话。我倒是不会阻拦。”
方无的声音不断从顺风耳符内传来。池私引才。
我冷哼一声，踏步走入了楼内，一层层向上走，在最高层看见了青龙。默默地站在楼顶，天空中有稀疏的星辰，青龙低着头，身上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