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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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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庆当时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让我住在他家。

    我在秦大庆家住了几个月,和秦大庆的妹妹好上了。

    当时秦大庆是家中的长子,父母都不在了,秦大庆作为家中长兄就把他妹妹嫁给我。

    一年后我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但是儿子出生不到一个月却夭折了,儿子的死对我打击很大。、

    我突然想起阴阳先生说的话,难道天注定我一生无儿无女吗?我不信命。

    后来我听说阳北市有个名风水大师世家,我就找到他,当时万金龙在阳北古玩市场摆摊卖玉,那时他不过十几岁,我见他不象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就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和他神侃。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万金龙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真本事,他一语道破天机,说我是九转万魂煞气之躯,煞气之尊唯冥可破!

    他说这话时我吓了一跳。

    他的意思简单直白,就是我的身体是凝聚万人魂魄之怨气,千年才在出一个这么厉害得煞气之躯体,这辈子除了死,才能解脱煞气之身。

    后来我问怎么才能给我留个根,万金龙告诉我,我是个至阴之身,身体里侵蚀汇集了太多的怨气,这怨气在我身体的继续膨胀发酵,虽然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但是我身边的人却受不了,那至阴的煞气犹如冰封的寒气,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如果我能在妻子怀孕后,远离孕妇,。等孩子出生后完全脱离我,或许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我开始不信后来我慢慢的相信,因为我妻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那时候我把万金龙的话和秦大庆说,秦大庆那里相信我的话,他以为搬弄旧社会那一套封建迷信思想,嫌弃他妹妹。

    警告我不要整这下三滥的把戏,嫌弃他妹妹就直说。

    我妻子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整整十个月没敢靠近妻子一步,然后妻子却在孩子出生后月子地里撒手西去。

    后来我找到秦大秦希望他能抚养我的女儿,当时大骨堆正在修建火葬场。

    工地上每天都出事故,当时秦大庆忙的焦头烂额,他以为我是嫌弃他妹妹生个女孩不想要。

    那时候秦大庆对我一肚子意见,或许他妹妹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硬是把他妹妹的死,强加在我的头上,说我不照顾她,虐待她,这她妹妹刚死,连刚出生的女娃也狠心抛弃。

    他那里知道我的苦衷,我当时忍无可忍和秦大庆干了一架。

    正当我和秦大庆扭打在一起时,我突然发现刚搭建的七八米的通风烟筒,几个穿着寿衣的人,正从烟筒底部抽着砖块,那通风烟筒在风中摇摇欲坠,我来不急多想,抓着秦大庆就跑,我们刚跑几不,烟筒瞬间砸在我们刚刚厮打的地方。

    秦大庆惊魂未定的望着倒塌的砖头。

    我和他说:“我看见一群穿着寿衣的人拆的烟筒,这个烟筒的位置建在它们的坟头上了,地下一共埋着七个人,尸体位置脚西头东,你不信可以挖开看看。

    秦大庆当时还是不信,后来那排烟筒建一次倒塌一下,几乎每个星期必出人命,整个修建火葬场的工人都怕出事,没人在敢上工。

    秦大庆后来真的带人在,修建烟筒的地基掘地三尺,他望着那脚西头东的遗骸目瞪口呆。

    后来我被秦大庆聘为火葬场的规划师,秦大庆根据我的建议,建了一个四四方方对等对角的地下遗骸池,集中整理堆放殡仪馆建筑上所有的遗骸。

    我猛然间想起,那天我在殡仪馆后区见到凹处天井盖,我不忍心打断丁大爷的叙述,毕竟这不是我母亲想听的。

    我望着泪流满面的母亲,我知道那一刻她的心在滴血,我搂着母亲的肩膀,母亲在低声抽搐,她晶莹剔透的泪花中闪动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困惑。

    母亲用一种质问的口气说:“丁叔,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在逃避。你狠心抛弃我,是不是想说,为不伤害我让我活下去。

    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我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哪,冰冰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你又在哪?我最难受的时候你又在哪?我不会认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丁大爷捂着脸老泪纵横的地说:

    “艾冰,我知道你不会认我,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所做得一切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不认我没关系,但是我是你亲爹,冰冰是我外孙子,他传承了我的煞气之尊,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从小的时候我就感觉冰冰这小子,性格暴躁,骨子有股不服输的硬气,我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从小的我,但是七煞之气在他没进监狱之前,隐藏的太深,直到他出监狱坐上我的车的时候,我才看见他半身已经被煞气侵蚀,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那煞气竟然笼罩全身。

    难道你们从小没有看的出,冰冰性格存在缺陷吗?冰冰那次在殡仪馆被东西上身,难道你们就没有警觉吗?你现在反过来怪我,艾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一直在想尽办法弥补。我真的没有想到,冰冰会继承我的煞气之躯,我千错万错就是不应该想着为自己留个根啊。

    我一直在弥补,我承认我自私不惜伤害别人,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但是,,,,

    丁大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父亲。

    我父亲神情黯然地望着我母亲。



16章

    丁大爷抹了一把眼角,灌了一口酒继续说:

    “当初建国和齐会计,是咱殡仪馆公认的郎才女貌。

    而你对建国又是一网情深,但是怪就怪,齐会计张着一张克夫脸。额骨瘦窄印堂枯贁呈蜡黄之色,双眼狭长眼珠混沌无神,看若娇柔实而克夫之相。

    建国是个老实人,是我硬生生的拆散他们,撮合你们,后来你们成家,齐会计也成家了,但是齐会计的丈夫不出我所料,结婚没几年就横死,这难道不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吗?建国不管你气我也好,恨我也罢!在某种意义上,我是救了一命,但是冰冰身上的煞气子尊,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父亲显然不相信,丁大爷的什么煞气传到的我身上的话,蹭的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身吼:

    “你这骗人的把戏,骗了多少人?师傅我虽敬你是咱殡仪馆开馆元老,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可以说我和艾冰什么都行,但是绝不可能信口开河说,冰冰继承了你的什么煞气鬼话。

    我吼:“爸!丁大爷说的对。

    我父母震惊的望着我,我解释说:

    “爸!我知道这话说的有些荒谬,但是我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煞气在我身上。

    我父亲吼:“你闭嘴,你懂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执意不信,他是再逃避什么?

    我脱口而出:“爸,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们能抓住李奎安吗,因为我能感知到,被李奎安的所杀的武常月的愤怒和怨气。

    其实那天,我已经被武常月上身了,要不是母亲在最后关头喊住我,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拿起石头,砸死李奎安。

    我父亲目光呆滞地望着我,又看着母亲。

    我母亲流着泪点头。

    我父亲站起身抽袖而去。

    随后我母亲也追着他出去。

    丁大爷世态炎凉地望着那扇木门,久久不能释怀。

    我使了个眼色给富贵,富贵一愣没有说话硬着头皮追了出去。

    随后蔡大爷和王飞翔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田峰和富强还有丁玲。

    田峰摇了摇丁铃和富强说,我们出去买包烟,他们三个也走了。

    我和丁大爷有些尴尬,我知道我不能走,我一走丁大爷一定很难受,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姥爷,虽然是刚知道的,但是我对我以前那个姥爷没有什么过多的印象,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印象很模糊。

    但是每年清明节,我妈总带着我去给他上坟,我妈每次总会逼着我磕头,让我说什么:

    “姥爷,冰冰来给你送钱了,你快起来拾钱了。

    那时候我很小也不懂,反正每次我不哭,都是我妈把我打哭的。

    我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说:

    “死老头,我是现在该叫你姥爷呢?还是丁大爷呢?

    丁大爷显然沉痛在悲伤的情绪里?白了我一眼说:

    “你说呢?

    我说:“还是叫你丁大爷吧!我妈都不认你,我干嘛要认你。

    丁大爷张口便骂:“滚犊子去,你爷里个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望着丁大爷那种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的脸有些想笑说:

    “你说,没事冷不丁的给我整个姥爷出来,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年纪大了,想找个依靠,姥爷我可和你说清楚,我一家可不会照顾你,你不是有个养孙女吗?你就让她伺候你吧!

    我话一说完丁大爷眼含泪水的望着我说:

    “你刚才叫我啥?

    我说:“姥爷啊!怎么了你不爱听是吧!那好我以后还叫你死老头吧!

    丁大爷眼泪汪汪地说:

    “你这孩子就没个正行,叫姥爷多顺嘴,以后就叫姥爷吧!

    我说:“你这死老头,脸皮还怪厚哩!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姥爷叫着顺嘴。我要不是有求于你,我能叫姥爷。

    丁大爷说:“不管你出于什么心,反正你叫都叫了,我心里高兴,他们走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来外孙干一个。

    我端起酒杯猛灌了进去,抹了一把嘴角,把乌鸡锅里撕了一个鸡腿给丁大爷说:

    “你别光喝酒,今天知道你来,特意炖得乌鸡炖枸杞,你尝尝。

    丁大爷接过鸡腿,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唰唰而下。

    随后我和丁大爷聊了一些,我近期右手发展的情况,其实我感觉丁大爷,并不象他们说的那样性格倔,脾气暴躁,只是别人并不理解他而已。

    他是一个外强内软的人,总把自己的感情封闭隐藏的很深,给外人一种油盐不进的错觉。

    一旦他和你推心置腹你就能感觉,他那滚烫的热泪,还有一颗炽热的心,能融化冰川。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回来了,见我和丁大爷有说又笑,用一种诧异甚至夸张的表情望着我们,特别是我妈竟用,一种把我当汉奸的眼神仇视。

    我父亲还好只是愣了一会。

    王飞翔见两瓶酒见底,一把抓过我手里的第三瓶酒说:“呦,你们喝酒吃东西,还真不讲人啊!

    我能看出来王飞翔在缓和气氛,我扫了一眼父亲说:

    “你不是带我妈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

    “我们不是怕你们两个别喝死了啊!一个是刚认的爹,一个是我儿子。

    我爸冲她一句说:“艾冰,别说了,既然丁大爷把话说开了,咱也不含糊,丁大爷我以前确实恨过你,但是自从我和艾冰成家有冰冰后,我就不再生你的气,事多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刚才和艾冰商量,不管咋说,既然你是艾冰亲生父亲,那我就是你的女婿,来我敬一个,你也知道我一辈子也不会说话,全在酒里。

    丁大爷一愣急忙站起身,手激动的有些哆嗦,对我说:

    “冰冰,你把姥爷和你爸的酒到齐,我和你爸整个满的?

    我笑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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