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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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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怀信可汗又卒,公主再度守寡。

咸安公主之名李茂早有耳闻,对这位远嫁草原,为大唐外交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公主钦佩不已,此番能有机会亲唔其面,李茂倍感期待。

小茹对这位传奇公主也心生向往,嚷着要一起去,李茂诈道:“公主久居大漠,见不到故乡人,若见你细皮嫩肉的一时起了意,问我讨要,你说我是给呢,还是给呢。”

小茹道:“她果真看上了我,我就留下来侍候她。”

李茂在小茹的眉心亲昵地点了一指,言道:“说话算话,我真要把你留下你可不许哭。”

“不哭,不哭,公主为我大唐远涉万里黄沙,殚精竭虑,委曲求全,才换来回鹘与我大唐结盟,牵制吐蕃,使我京西百姓得数十年安宁,这样的伟人我便是一辈子侍奉她也愿意。”

李茂当头瞧她一指,责道:“言不由衷,真要留下你,不知道你怎么哭鼻子呢。”

小茹缩头嘻嘻笑了两声,又道:“你带我去吧,我去见公主到底方便些。”

李茂也正有此意,咸安公主久居大漠,又是四任可敦,肯定掌握着大量回鹘机密,但也正因为如此,回鹘人对咸安公主的监视必定十分严密,李茂见她肯定不如小茹来的方便。

李茂三月初离京,折道向北,一日来到夏绥银节度使驻地夏州,韩全义遣外甥杨慧琳出城迎接,李茂把杨慧琳端详了一遍,赞其儒雅有风度,是员儒将。

杨慧琳三十出头,面白唇红,的确有些儒雅气质,且他本人也乐于与文人雅士厮混。听了李茂的颂扬,杨慧琳心中大喜。

韩全义迎出城外,礼仪隆重,见面后向李茂打听京中动向,李茂也不瞒他什么,韩全义试探着问道:“老夫年岁已高,难耐边关风霜,欲归朝图个清闲,少卿可否代为引荐。”

李茂道:“老帅春秋鼎盛,威震西戎,岂可轻易说归朝,万万使不得。”

韩全义笑道:“老了,得服。”向李茂引荐杨慧琳道:“这是我的不肖外甥,我一直当儿子养,粗枝大叶,难堪大用,将来还请少卿多多关照。”

李茂道:“岂敢,岂敢,杨将军能文能武,乃是军中罕有的一代儒将,将来继承老帅衣钵的非将军莫属。”

韩全义喜道:“茂华真的这么看,那老夫可先谢过了。”

宴罢归入馆舍,李茂略躺着歇息了一会儿,翻身欺压小茹,小茹推拒道:“你干嘛,不要命了吗,走了那么远的路,喝了那么多的酒,还要。”

李茂压低声音道:“不要不成,得要。”

说完却用手指了指房间里的一张屏风,小茹惊的叫了出来,李茂喝道:“叫什么叫,又非第一次,矫情个屁。”说完抱住小茹,没头没脸的一阵乱亲,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隔墙有耳,注意配合。”

小茹想问怎么配合,贴身的小衣已被李茂撕碎。小茹抗拒道:“不可以,好恶心。”李茂道:“他顶多就过过尔瘾,看不到的。”小茹道:“那也不行。”

李茂大声笑道:“小娘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待怎样?”

奋力一顶,小茹惊叫一声,脸颊顿时全红了。她像条藤蔓缠绕住李茂的身体,一刻不肯擅离,唯恐被潜藏在暗中的那只眼睛看到。

第344章 心里不平衡

在李茂一浪赛似一浪的凶猛攻势下,小茹的矜持再难维持,她想喊停,喊出去的每个音符却都变成了对李茂的鼓励,后来她想开了,他们住的虽是迎宾馆,但以李茂的谨慎又岂会不事先检查就入住?

李茂这个坏人原来是在诳她。

小茹发怒了,像条滑溜的美人蛇,开始了她的反攻。

他们下榻的这间房间在入住之前的确经过仔细的检查。秦墨带着人把每一寸墙壁都敲过,每一个地板缝都抠过了,以确保连只老鼠都无处藏身。

但秦墨还是低估了夏州人的智慧,这间客房的四壁和地板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但天花板上却被人巧妙地隔了层夹层出来,房间挑高超过一丈五,对天花板的检查仅限于用竹竿捅两下,以回声的不同分辨其中的虚实。

回声空空作响,众人判断天花板上隔有夹层,这类用以通风、隔热的夹层通常十分逼狭,通行一匹猫尚且有困难,又怎么可能塞进一个人?

这种判断基于人情常理,但世上有一种东西叫例外。

李茂和小茹的卧房上面的夹层里此刻就例外地伏着一条大汉。

这条大汉正透过一个肉眼无法察觉的圆孔窥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窃听着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声音。

卧床的四周围有幕帐,窥视的眼睛看不到缠绵翻滚的肉色,但那张新制胡床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喘息声却是听的一清二楚,让他血脉喷张的声响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告一段落,李茂心满意足地吐了口粗气,用手击打某物啪啪作响。

小茹汗津津地侧伏在他怀里,夏州的春夜寒冷异常,屋里虽然生有地龙,却依旧难敌这春夜的寒。李茂停止拍打,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小茹翻身骑上了他的腹,用力拧他的鼻子,言道:“痴汉,你今晚真喝多了。”李茂道:“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夏州的酒够劲,却不上头,我觉得喝的刚刚好。”

小茹又揪着他的耳朵说:“喝多了,都说胡话了,你真没觉得?”

李茂摇摇头,小茹道:“韩尚书说要你关照他外甥,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他是一镇节帅,位高权重,你拿什么帮他?”

李茂伸手去揉捏小茹胸前的两团肉,不以为然道:“嗨,我当是多大的事,就为了这个,大家刚登基,门下还都一团糟呢,哪顾得上外面?我想只要老韩不太过分,应该会顺水推舟卖他这个面子的,再说那位杨刺史,我觉得人还是蛮不错的,儒雅有风度,起码看着顺眼。至于你说我能不能说得上话,傻丫头,我是钦差嘛,钦差就是皇帝的耳目,你说我能不能说的上话?”

小茹被李茂捏的生疼,遂俯下身往他嘴里塞,又道:“我总觉得这不大好,朝臣结交藩帅,犯忌讳的。”

李茂瓮声瓮气道:“没事,我会有分寸的。”

小茹不再说话,李茂手口并用已经让她欲罢不能。

动作了一阵,小茹筋骨酸麻,体力不支,李茂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问:“我与杨刺史比哪个更有男子气概?”

小茹无力地抚摸着李茂滚烫的脸,呢喃道:“痴汉一夕三次,天下谁人能及?”

李茂道:“一夕三次的痴汉指的是我么,我怎么觉得今晚才做了一次。”

小茹媚眼如丝:“那就把剩下的补上。”

李茂道:“补上?好,这就给你补上。”

……

二日,李茂受邀携小茹去饮宴后,几个精干的汉子冲进他的卧室,颇费了一番手脚才把藏身在天花板夹层里的窃听者救下来,其人在逼狭的空间里伏了整整十个时辰,不食不喝,不能吭声,甚至不能舒展手脚,这番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

人下来了,筋酥腿软,在李茂和小茹昨晚混战过的床边歇坐了许久,方能站立行走,他对一干正忙着恢复房间布置的人说:“我得回去一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其人抄近路,一路小跑回到夏州城东南角的家里,推开柴门,牵过正在院子里侍候鸡鸭的老妻,拖进屋里就剥她衣裳,结发妻子与他相伴超过十年,年老色衰,行为日渐粗俗,他对她早已提不起任何兴趣,算算日子至少,至少已经有超过三年未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老妻也早忘了“****”二字为何物,今见丈夫如此威猛,大惊之后又是大喜,不待丈夫动手,先把自己剥了,那汉见老妻浑身滚嘟嘟的赘肉,黄蜡蜡的脸,霎时兴趣全无,勉强进去,心不在焉地动作了两下,丢了个一泻千里。

虽然如此老妻依旧喜笑颜开,这毕竟是个好的开始。

送走丈夫后,她找出尘封多年未用的铜镜,浇水擦拭干净,对镜贴了花黄,涂了红唇,又拉出藏在箱底的旧时新衣裳,精心装扮了一番,出门去关了鸡鸭,提了菜篮子,上街去割肉买酒,她准备好好犒劳自家汉子一番,以养住他的雄风。

刚出门,迎面碰到两个军府骑将,叫韩义的骑将下马问道:“嫂子,哥在家吗?”

妇人笑道:“走了,刚走,是去军府吧。我不知道。”

又问:“找他有事吗?这大早的。”

韩义刚要开口回答,坐在马上的骑将胡川咳了一声,接过话头说:“没事,没事,嫂子,脸怎么了,红扑扑的,昨晚哥给你抹胭脂了。”妇人啐了他一口,脸却红的更狠。

韩义恐她尴尬,便道:“没事了,嫂子,我们走了。”上马拨转马头,正要走,妇人上前拉住马缰,未语脸先红:“见着他代我传句话,晚上早点回来。”

胡川不怀好意地嘿嘿道:“放心吧嫂子,咱哥有名的只喝花酒不嫖ji,该你的,都是你的。”妇人大怒,挥掌在胡川的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那马吃疼一声长嘶撒腿就跑,胡川一个不留神差点没摔下来。

走出一截,胡川道:“看这架势,咱哥昨晚回来过。”韩义道:“何以见得?”胡川道:“这不明摆着嘛,嫂子脸,红了,还不是被哥办踏实了呗。”

在男女之事上韩义启蒙较早,对胡川这话不以为然,便道:“别扯了,将军急着见咱哥,找不到人,你我都得吃板子。”

胡川道:“没事,咱哥是个精细的人,肯定早回去了。”

韩义和胡川要找的人叫张鹤,是夏绥银节度使府的一名普通牙将,见在副使杨慧琳手下办差,昨天下午他被杨慧琳唤入值房交代了一件差事,半下午人就走了,韩义和胡川并不知道他去了哪。

今早二人刚进府当值,押衙常荣臻就冲过来拉住他二人问张鹤在哪,说副使杨慧琳急找,张鹤昨天下午就是跟常荣臻走的,他尚且不知去了哪,韩义、胡川又怎么知道?二人素恨常荣臻仗势欺人,便一口回绝不肯帮忙。

目送着常荣臻哭丧着脸离开,韩义对胡川说:“副使是个急性子,他要找咱哥,咱哥人却不在,时间拖久了难保不迁怒于咱哥,咱们得去知会哥一声。”

二人寻遍了张鹤平常爱去的地方,都没找着人,无奈才去他家找,这一找还真找着了,平素不怎么归家的张鹤今早不但回了家,还把他的黄脸婆炮制的舒舒服服,竟少有的在脸上涂了胭脂抹了粉。

张鹤早年演过百戏,身子骨练得异常柔韧,能钻进常人进不去的缝隙。杨慧琳听闻要来夏州,就与舅父韩全义商议,欲贿赂李茂为其所用,韩全义要杨慧琳监视李茂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以判断其人是否可以拉拢利用。

杨慧琳让人在迎宾馆的客房天花板上造了个夹层,夹层的板壁很厚,这样李茂的卫士用棍棒敲击时发出的声音就显得沉闷均匀而不易被察觉里面藏了人。

夹层造好,杨慧琳看了很满意,只有一个问题,夹层空间有限,一般成年男子根本钻不进去,找个瘦弱的少年倒是可行,又担心禁不住下面的诱惑弄出响动坏了事。

杨慧琳听说军府里有个牙将叫张鹤,其人旧年演过百戏,身子骨柔软异于常人,人过中年,又是个只喝花酒不嫖ji的无能鼠辈,这才破格召见,一番叮嘱后把张鹤打发去干这件事。

谁知这张鹤一早从夹层里出来后,竟不知所踪。杨慧琳又气又急,又担心机密外泄,这才把具体操办此事的押衙常荣臻一顿臭骂。

张鹤回了趟家后,便一路小跑回到军府,到底还是差了一步,杨慧琳骂完常荣臻后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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