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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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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李茂和他的卫队均已长眠地下,在瀛州刘总已无威胁,偏偏这个时候父亲又病重,刘总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了。

“封锁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刘总进城时说道。

“封锁刺史府,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迈进刺史府时刘总吩咐道。

“把门关上,听我号令。”走进刘济养兵的院子时,刘总低声吩咐左右,然后他解去兵器交给刘济的老卫士魏文豹。

魏文豹追随刘济二十多年,几乎成了刘济的化身,为了表示对父亲的尊重,刘总保留了魏文豹这面旗帜,每次出入时都把兵器交给他的魏叔叔,以示他对父亲的绝对忠孝。

在院中酝酿了一下表情,刘总哭着走进了刘济的病房,然后……他就愣住了。

“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死呢。”刘济坐在那,像一尊铜铸的塑像,脸却阴沉的像块铁。

“啪”地一声脆响,一只瓷杯在刘总的脚边摔的粉身碎骨。

刘总出于本能撒腿就外跑,却被一人当胸一脚给踹了回来。

断他生路的正是他假模假式敬重的魏叔叔。

“魏叔你,你……”

胸腔内气血翻涌,刘总忍不住吐了口血出来。

两条人影鬼魅般地走了出来,死死地将他按住。

“啊!”

刘总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面若灰土,像是见到了鬼。

一块赃抹布准确无误地塞进他张大的嘴里,旋即一条麻绳勒了过去。

“看清楚了,我是不是鬼。”

一个人笑嘻嘻地拍打着刘总的脸,刘总停止呼叫,定下神,他看清楚了,按住他的人不是鬼,却比鬼还恐怖,他很想问:“你不是被活埋了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但他喊不出声来,他向父亲望去,刘济身着便服,端坐如仪,脸色虽然依旧很难看,却绝不是奄奄一息的将死模样。

“原来都是假的。”

刘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来,他向父亲磕了几个头,一时泪流满面。

刘济虽然心硬如石,却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儿子了,他对身边的李茂说:“刘总做出这等事,不再是我的儿子,请钦使带回长安交圣上处置吧。”

李茂挥了挥手,秦墨和王俭押着刘总退到廊下,刘总刚跪稳,眼见着谭忠押着周弘和嫣儿走了过来,周弘鼻青眼紫,左肩上新添一处刀伤。嫣儿头发胡乱挽着,俏丽的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掌印。二人俱衣衫不整,面若灰土。

周弘望了眼刘总,低下了头,眸中空茫一片。

“周弘和女儿在宅里****,被某抓了个正着。”

刘济抬起头,目光空洞无神:“是你散布流言,挑拨我父子不和的?”

周弘道:“我是奉命行事。”

稍顿,刘济又问:“是你设计谋害钦使的。”

周弘道:“我是奉命行事。”

谭忠一脚踹倒周弘,怒骂道:“明明是你撺掇的二公子,你倒推的干净。”

这一脚踹断了周弘的两根肋骨,周弘恐再挨打,不敢吭声,低头领罪。

刘济摆了摆手,示意将人押下去。

守在廊下的魏文豹进来附耳低语了两声,刘济微微颔首,魏文豹扶刘济站起来,向外面喊了一声:“请诸位将军入见。”

却见二十名将军排列成两列,一手扶刀,一手捧着兜鳌,迈着齐整的步伐鱼贯而入,列队厅堂,向刘济行军礼。刘济答礼,并不吭声。魏文豹取军令在手,大声宣读,众将挨次领命,再拜而出。

刘济留李茂在堂中端坐,不停有将领来报:刺史府、城内驻兵大营,粮仓银库,四座城门,城外驻兵大营,一一被控制,刘总亲信部将尽数被拘押,瀛州城已在控制之中。

刘济掌军二十年,因重病而失权,看似一败涂地,但翻盘却也在一夕之间,这一手玩的太漂亮,让秦墨佩服的五体投地。

夺回兵权控制内外后,刘济召集诸将,当着李茂的面宣达了范希朝拟定的军令:全军开拔,出瀛州、饶阳,八月中秋节前夺占深州。

深州是成德东北重镇,夺取深州,可以直接威胁冀、赵二州,切断棣州、德州与镇州的联系,更重要的是深州一旦被刘济夺占,义成军张茂昭部侧翼再无威胁,两万义成军可以从定州出兵直接威胁王承宗的大本营镇州。

如此成德十分江山将去其六,败亡只在一线之间。

幽州大军分道出发,刘济对李茂说道:“救命之恩,刘济没齿难忘。忠君报国,刘济不敢人后。请钦使回复都统、副都统,卢龙军势当争先,再立新功。”

李茂大喜,在行馆设宴答谢谭忠救命之恩,谭忠却不肯赴宴。托人带话道:“便当报恩,无须道谢。”

刘济得知谭忠不肯赴宴,专门把他找去,跟他说:“你的忠心,我从不怀疑,钦使相邀你不去,反见自家小气。”

当年在曹州,谭忠借献刀之名接近李茂,择机行刺,行刺失败,被擒,蒙李茂不杀之恩,一直心存感激。

离开曹州后,他便脱离刺客组织,四处游历,在幽州病倒街头,性命几乎不保,是刘济救了他。刘济获知他的身份,非但没有厌弃,反而礼数备至。谭忠感念其知遇之恩,留在侍卫亲军为将,为刘济所倚重。

第434 种植猜疑和仇恨

谭忠如约而至。酒宴开始,第一杯酒秦墨提议敬给死难的将士和胡川。

谭忠在李茂等人食用的早饭里下毒,致使李茂等人在对敌时毒发,此举用意有二:其一是在向刘总、周弘示威,表明他的利用价值。其二则是为了保护李茂等人。

倘若李茂等人不毒发,必惨死在万箭攒射中,这点毋庸置疑。

谭忠给李茂等人下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毒素在腹中缓慢发作,刺激人的精神始终处于亢奋状态,为他打洞救人争取时间。

他事先勘察过场地,判定周弘可能选择的活埋地点,然后命令他从幽州大牢里提来的盗墓贼集结待命。

周弘选中地点指挥挖坑时,盗墓贼们开始打洞挖隧道

。他们的手段十分高明,周弘的埋人坑还没挖好,他们救人的隧道已经准备就绪。

隧道尽头和埋人的大坑仅隔着一丈远的距离,这边周弘监督埋人,那边盗墓贼们便着手打通最后一截隧道,等到这边开始填土,那边便着手救人。

这边土填好了,那边人也救走了。

此后在上面浇水、压实,覆盖枯草败枝,却是跟李茂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怎知刘总会答应活埋,万一他答应你把咱们剁吧剁吧再火化呢,你怎么救?”

秦墨想起被活埋时的恐怖,端着酒杯的手不住颤抖,殷红的酒浆抖了一身,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却仍心有余悸。

“刘总信佛,佛家戒杀生,让他开口杀你们,他做不到。周弘却不同。”

“周弘也信佛吗?”

“不信。”

“那……他若是要坚持先杀后火化,你有何对策?”

“没有对策。”

“你……你狠。”

“这个人心毒如蛇蝎,他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痛快。”

“胡川为何会中毒身亡,你给他服了什么毒?”

“他中的毒和你们一样,周弘另外给他下了毒。”

“周弘……我明白了。”秦墨沉默片刻,斟满杯中酒,走到门外,邀向西方祭奠道:“兄弟,你一路走好。下辈子咱们再续前缘。”浇了酒,流了两行泪。

宴散,李茂想跟谭忠单独谈谈,却被他硬声拒绝。李茂又要亲自送他出门,谭忠道:“人各有志,做朋友最能长久。”

二日一早,李茂宿醉醒来,却见秦墨坐在床头,双眼通红,李茂大惊,问:“你怎么在这,哭什么。”

秦墨忧伤地说:“刘总死了

。”

李茂道:“他该死。”

秦墨又道:“周弘也死了。”

“他死了也好。”

“嫣儿也死了。”

“嫣儿?哦,她也死了……那也好。”

……

刘总的叛乱消弭于无形之中,在李茂的建议下,此事被严格保密,对外只宣称瀛州刺史、行营都知兵马使刘总积劳成疾,不幸英年早逝。

但请罪的表章仍旧快马递向长安,此事对田季安的震动极大。刘济现在在猛攻深州,深州城高池深不假,重兵防守不假,良将如云也不假,但要想抵挡住刘济七万幽州铁骑的进攻,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田季安彷徨无计,一日召见张久武来,密令销毁一切跟成都来往的证据,张久武表面答应,转手却到了田兴营帐中跪求救命,田兴道:“小武何出此言,节帅命你做事,你照做便是,怎会招来杀身之祸?”

张久武道:“与成德往来都是我一手操办,我知道的太多了。而今眼看成德即将败亡,节帅忙着撇清干系,我将如何自处?”

田兴点点头,道:“你先下去休息,待我细细思量对策。”

张久武一走,田萁便从幕后转了出来,喜道:“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有张久武协助,父亲大事可成。”

田兴道:“这话休要再提,我非但是大唐的忠臣,也是田家的孝子孝孙,这种事我死也不做。”

一旁的田牟正要开口劝说,却见妹妹向自己使眼色,于是闭口不言,默默退出。

他一把拉住田萁,急问道:“成德败亡在即,节帅忙着撇清干系,下一步便是要冲着父亲来了。”田萁笑道:“哥哥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听不懂呢。”田牟道:“嗨,这不是明摆着吗,父亲一直主张对成德用兵,他却一直敷衍着,而今逼着他不得不用兵,你想想这场仗若是打赢了,父亲的威望岂非要盖过他?这叫功高震主

。父亲危矣。”

田萁叹道:“可是父亲既要做大唐的忠臣,又要做田家的孝子孝孙,如何是好?”

田牟叫道:“如何是好,别问我呀,你是女诸葛,你出个主意。”

田萁道:“主意是有,只是你和大哥得替我顶着,不然父亲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

田牟道:“我这你放心,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大哥那……我去说服他。”

二人计议已定分头各自行动。

李茂离开瀛州后一路向西,走出七八十里,以深入敌境人多眼杂容易暴露为由,命令护送的卢龙军士卒回去,又将所部的另四名卫士打发回前营复事。

秦墨道:“人都打发走了,你打算你去哪。”

李茂道:“去田兴大营。”

秦墨捏捏鼻子道:“找那小女子作甚,莫不是她要做刘总第二?”

李茂道:“论野心她不在刘总之下,论手段嘛,十个刘总也不是她的对手。”

秦墨道:“幸好她是个女的,否则田季安就该头疼啦。”

听闻李茂已经到了辕门外,田兴急着想躲,田牟道:“父亲欠他钱么?”田兴一愣,道:“欠什么钱?”田牟道:“若不欠钱,为何要躲他。”田兴瞪了儿子一眼,没理他。

这边刚收拾好要出门,那边却已听到门外女儿田萁的笑声,打开帘幕一看,却见田萁已经引着李茂进来了,田兴气得直跺脚,田牟却笑嘻嘻道:“你瞧,我妹跟着李茂倒是挺般配的一对。”田兴道:“胡言乱语,嗯,我来看看。”

田牟毛手毛脚,一把掀开了挡帘,田兴想躲已经来不及。

兄妹俩对了个眼,田萁道:“钦使不是外人,不必通禀,请。”

李茂迈步而入

。田兴只好打起精神来周旋,李茂道:“事关机密,未曾事先知会,冒昧的很。国公屯兵万余在此,不进不退,却不知作何打算?”

这话一问,田兴的脸腾地红了,自己自诩是大唐的忠臣,大敌就在前方,却患得患失,迁延半年之久未再进一步,又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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