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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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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半晌爬不起身。只是连声大呼:“割,割!割!”一干海盗见张叔夜一时穷途末路,丢弃雀老三不管,回身猛扑过去。

张叔夜挥刀劈倒一个扑过来的海盗,却没有机会再挥第二刀,他的右臂被一个海盗用三股鱼叉钉了透,与此同时,一杆长枪奔着他的咽喉刺来,老将默叹一声,把眼一闭。

拘魂使者久久不来,老将等的心烦,睁眼一看,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一队骑兵从侧翼迂回过来,打着清海军的旗号,马上骑士们训练有素,马上开弓,也能十中五六。刚才挺枪欲杀自己的海盗此刻扑倒在地,一支箭由后脑勺贯入,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海盗没有盔甲,也不擅用盾,在清海军的齐射下,死伤累累,迫不得已只能后退。雀老三见状痛心疾首,大呼割头,几个悍不畏死的海盗不顾箭矢如雨,奋勇向前来杀张叔夜。其中一个壮汉背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却仍挣扎着到了张叔夜的面前,狞笑着举起了短叉。

张叔夜此刻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苦笑着,直勾勾地盯着鱼叉锋刃上的寒光,等待着生命的终结,一柄短斧夹着风声,劈空而来,正中海盗的头颅,海盗晃了晃,不屈地栽倒在地。一名清海军校官一手夹盾一手持刀,健步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搀扶道:“将军勿惊,某清海军李茂。”

张叔夜抖擞精神,勉力站稳,又有两个悍不畏死的海盗身中数箭后杀到近前,李茂提盾格挡,挥刀劈杀,张叔夜看他的刀法只是平常,身法却是异常的敏捷,一旦靠近敌人,肘击、膝顶、盾砸、刀劈,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索,与他接战的海盗,根本敌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打翻在地。

敌情稍缓,老将问李茂:“清海军的粮料官李茂莫不是你?”李茂笑答:“正是。”老将有些黯然:清海军区区一个粮料官竟这般勇猛,比得过我的五虎上将了。

张叔夜手下有五员能征惯战的干将,号称五虎,此番出征,五虎因另有差遣,并未前来。

第059章 破城首功

李茂的马术只能说一般,马上箭术更是稀疏平常,十发三中已算侥幸,至于马上的劈刺功夫还不及平地作战,因此迂回至雀老三侧翼后,李茂即弃马步战,仗着身法灵活,刀法犀利,一路过关斩将,摆脱重重围堵,杀透重围来到张叔夜身边,来的恰当时辰。

雀老三眼见无人能近李茂的身,恨的牙齿咬碎,若非身上有伤,他定要拿起板刀跟李茂见个真章,但是眼下,大势已去,被分割开来的镇海军亲军已经增援过来,而远处一支打着清海军军旗的骑兵小队正往还冲杀,碾的他的海盗兵全无回手之力。

“狗娘养的于化隆,我操你娘不得好死。”雀老三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吐沫,趁着镇海军还未从混乱中缓过劲来,赶紧招呼残余的弟兄退入东海城。

张叔夜强忍着剧痛,对围过来的亲信说道:“你们听清海军李将军的指挥,攻城。”

海盗正在溃败,东海城摇摇欲坠,此刻攻城无疑恰当时辰,亲兵队里尚无品级将领,由李茂临时充当主将并无不可,危急关头,李茂也不及计较自己究竟是不是将军,他接过张叔夜的调兵符牌,对镇海军的一干将校说道:“派一队在北城外拦截,防止贼众逃入小鬲山,派一队埋伏在东门外,待贼出城,尾随击之。其余将士随我掩杀入城。”

镇海军将士闹不清李茂是谁,但知道他是一个有品级的官,是他救了张叔夜,如今张叔夜又授他全权,战场上军令如山,来不得半分儿戏,张叔夜让他们听李茂的,他们就得听,服不服都得听。

张叔夜的亲军到底还是训练有素的,趁敌势溃败,猛攻至城下,搭着人梯往城墙上爬,东海城的城墙只有两人高,城头上寥寥几个弓箭手被镇海军弩手压制在女墙后,根本不敢露头。雀老三伤重回城,心慌意乱,吃了这一场败仗,根本无心守城。

李茂看出虚实,强令诸军搭起人梯攻城,青墨见有机可乘,令军士下马步战。东海城外挖有护城河,却因多年失修,已近淤平,河底的泥比水还深,镇海军大队以芦柴铺垫,通行无阻。摩岢神通一马当先跨过护城河冲到城墙下,纵身一跃上了镇海军士卒的肩,麻溜地爬上了城墙。

青墨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胡人小子抢了风头,心中顿生危机感,骂了一声,吆喝几个平时玩的好的士卒抢到城墙下搭人梯,人梯还没搭好,先期进城的摩岢神通已经会合镇海军同袍杀散守门的海盗,打开了城门,吊桥一平,镇海、清海两军蜂拥而入。青墨抢上城楼,将几个正在结绳的镇海军士卒推开,顺杆往上爬,将随身携带的一面清海军军旗挂上了旗杆。

那面军旗本是插在粮车上通行使用,旗面很小,但在此刻看来却如山一样的巍峨,大唐的军旗制式一样,只是军号不同,蚁聚在城下的清海、镇海两军望见这面战旗,顿时士气大振,军马如潮水一般涌入城中,连那些已经脱离战场的镇海军士卒此刻也折回,鼓噪着往城里冲。

李茂站在护城河畔望了眼那面军旗,又望了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的士卒,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军旗之重莫过于此,兵势精要莫过于此,这一战,李茂收益良多。

东海城百姓在雀老三的祸害下,早已是怨声载道,官军破城,他们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涌出家门,走上大街,或送粮送水,或救治伤员,或带路指道,或协助抓捕残余海盗,忙的热火朝天。

张叔夜当初只授命李茂领军攻城,并未授他节度之权,李茂知道轻重,城破之后,即将符牌交还给张叔夜。只督本部人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东门一破,雀老三全无战意,下令部众收拾细软由东、北两门出城,他本人则裹挟百姓出南门逃命。

埋伏在城北的镇海军截住一支带着箱笼逃命的海盗,一场混战后,海盗丢弃箱笼向东奔逃,众将舍不得箱笼,不再追赶,私下打来箱笼一看,尽是些金翠珠玉,料必是雀老三一伙掠夺的百姓之物。想这些都是无主之物,众人都动了心,相约发誓不外传后,先瓜分了三分之二,再将剩余的粗笨不易收藏的家伙当做战利品拿回城去请赏。

埋伏在东门外的那支官军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截住了一股亡命的海盗,东西一点没捞着,混战中还死伤了七八个人。恼恨之余,他们就近屠了一所村庄,斩了十四颗人头,准备拿回城请功,途中路过一道河坎,却见河沟里伏着五六十个男女,众人兽性大发,围住四面,冲过去一顿砍杀,提出四十余颗人头,年幼的尽数丢弃在河中。

城内成股的海盗迅速被肃清,李茂望了眼破败不堪的东海城和街上兴奋的乱窜的少年儿童,对青墨道:“大局已定,咱们也该回营交差了。”青墨这一战砍了三颗人头,身上也中了四五刀,少年第一次杀人,砍第一颗人头时,心里尚且惴惴不安,但砍第二颗人头时,已经变得像个战士,此刻他累且兴奋,听李茂说要走,便拦阻道:“别呀,好不容易打破了城,弟兄们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呢。”

李茂道:“那些不义之财你拿着能安心吗?”青墨道:“那也总归把军功兑付了吧。”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李茂无权阻止,他一面下令收拢部卒,一面打发青墨去镇海军兑付军功,此战,清海军战死六人,伤十七人。李茂将士卒临时拢入城西城隍庙,救治伤员,收捡尸体,等着青墨兑付军功回来。

城隍庙里有一老两少三个和尚,雀老三占据东海城时,常来庙里进香,时时有施舍,这和尚不恨海盗,倒恨官军的血污了他的庙门。李茂没吭声,士卒们将这老和尚拖到后院无人处扁了一顿。和尚再见李茂时,就变得和气多了。

经历了这一场死命搏杀,突然闲下来,李茂只觉得手脚都在抖,这一战他究竟杀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杀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不仅做了,还一次杀了这么多,从心理来说,非但没有半点的愧疚,反而有一丝丝的兴奋。军人嘛,战场杀敌便是职责,既无法律约束,也不该受到良心的谴责,理虽如此,但安静下来后,想想那些惨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李茂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化作了自己的军功吗,事实就是如此。

李茂从地上爬起来,丢了血刀,来到大雄宝殿前,摩岢神通端来一盆清水,这胡人小子倒是心细的很,李茂洗净了手,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无语良久,向佛祖叩了三个头。

他起身来,信步走在庙中,摩岢神通挎刀缀在身后。这城隍庙前堂香火鼎盛,香客不绝,后堂却绿树成荫,深幽静谧,同在一座庙中,却是截然两重天地。

李茂看到一个新漆过的门,伸手想推,远远窥看的主持僧飞奔过来,张开双臂拦住,赔笑道:“将军万万不可,这里面进不得。”李茂微笑道:“你和尚在里面藏了酒肉还是女人,为何进不得?”和尚脸一红,连颂阿弥陀佛。摩岢神通喝道:“和尚是嫌打的不够吗?”

和尚一缩脖子,下意思地躲了一下,见摩岢神通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壮着胆子向李茂说道:“不敢隐瞒将军,小僧这后院里住的是秦司马家的女眷,秦司马出城前再三叮嘱小僧要好生看顾,他家那势力,若有闪失,小僧这颗秃头就不保了。”

李茂见他抬出秦文来压自己,心中鄙夷,又见这和尚出语粗鄙,便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便道:“既然是秦司马所托,你该更加用心,出了纰漏,我要你脑袋。”

说完丢下目瞪口呆的和尚扬长而去,和尚闹不明白李茂何来这么大的脾气,李茂自己也闹不清为何自己一听到秦家两个字就这么大火气。

第060章 不速之客

因为是客军作战,所立军功须得主军印证才有效,青墨找到镇海军司勋郎办理相关事宜,却碰了一鼻子灰,司勋郎以不知清海军协同为由,拒绝录功,青墨一听火大了,当场掀了桌子大闹起来。镇海军的那个司勋郎也是个狗脾气,竟下令要把青墨拘押起来,恨的青墨将他逮着一顿痛打,断了两根肋骨起不来身,李茂闻报哭笑不得,不得已只能亲自去找张叔夜赔礼道歉,化解此事。

此刻城中局势已大定,镇海军出榜要求百姓各归各坊,各回各家,不得在街上流连,违者以逆匪惩办,街道上因此空空荡荡,只余各路军马来回。

李茂骑着马走不多远,忽听得街边坊中传来一阵哭喊声,哭声凄厉,闻之惊心,便折身闯入坊门,坊内街道上冷冷清清,两旁民居的阁楼、墙头上却是人头攒动。城中百姓探头探脑往外打望,一见李茂过来,就都缩回头去,待他过去又探出头来。

出事的是该坊西北隅一户姓葛的药材商人家,一伙镇海军士卒以搜捕海盗余党为名闯入葛家,搜走了一尊金佛、两箱首饰和三十匹蜀锦。金佛为葛家的家传之物,葛家宁死不肯放手,士卒殴击家主,威胁要以通匪罪将其逮捕入狱。

这家四个媳妇平素在家横惯了,见此情形坐地大嚎起来。

李茂将那名伙长唤来,问他葛家通匪是否确有证据,伙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李茂就知他是栽赃陷害,便喝令放人。伙长认识李茂,冷笑道:“清海军的粮料官来管镇海军,是何道理?”摩岢神通叱道:“长官便是长官,何来清海、镇海之分?尔等若欲抗命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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