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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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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字未讲,直接挂断电话。

 傅少发怒

沈絮有些莫名其妙,不甘心地再次拨了号码。

这回傅少爷总算讲话,但语气很不好:“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你心上人的事?那对不起我很忙,空了自然会带你去!”

遂不等沈絮回答,他又撩了电话。

这回沈絮火了,直接一条短信发过去:“傅毅,你什么意思?出差前说好等你出差回来就带我去医院,怎么又出尔反尔?我到底哪里又惹到了你?”

傅毅没有回短信,无端觉得恼,将手机扔出去,金属的质面在办公桌上滑出去老远。

刚巧陈潇走进办公室,见座椅上的傅毅黑着一张俊脸,刚刚被他扔出去的手机已经滑到了办公桌的边缘。

他便蓄着笑,揶揄:“谁惹傅总生这么大气,非要跟手机过不去?”

傅毅没有答,索性将转椅转过去。

陈潇笑出声,撑着桌面自问自答:“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刚跟沈絮通过电话?”

“你知道还要问!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迟早要被他气死!”

“怎么会?堂堂瑞毅置地的当家人,被一个学生气死,说出去未免要被人笑。况且我记得当初某人说过,说这姑娘白目得像一张纸,听话容易哄,怎么到头来,先气死的反而是你?”陈潇笑得有些猖狂,傅毅吸口气,转身剐了他一眼,放冷声调问:“笑!这是办公室,找我有事?”

“嗯,有事!”陈潇即时肃声,恢复平时严谨的表情,将一叠资料递到傅毅手里。

“双桂巷那块地下周拍卖,宝丽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是我从宝丽内部弄到的初步预算。”

傅毅眼底阴鸷,接过预算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丝丝冷意。

“看来毕沈岸这次是想玩大的,行,他有这个雄心壮志,我才有跟他玩下去的资本。Tony;拍卖行当日,你代表瑞毅去举牌。”

“那这块地,我们的预算是多少?”

傅毅顿了顿,慢慢竖起五根手指。

陈潇倒吸一口冷气:“我们的预算定这么高?宝丽整个项目的预算也不过才7个亿,我们居然用5个亿去拍这块地?”

陈潇一连串的反问句,口气很急:“ERIC;我知道双桂巷这块地是政府最近几年出手的最有发展前景的一块地,但是面积不大,而且政府要求必须用作商业规划,所以资金回笼周期长,瑞毅虽然已经上市,但是到底还没有宝丽这么硬气…万一我们用这个价得了这块地,后期开发和筹建的资金链就会崩得很紧。”

傅毅收了那五根手指,抬头看着陈潇:“谁说我要得这块地?我不要这快地,况且就算我要,毕沈岸也绝对不同意!”

陈潇有些不懂:“你什么意思?”

 拍卖成功

“你不明白?”傅毅冷哼出声:“Tony,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拍下这块地,整个云凌,只有宝丽有这个实力,况且毕沈岸对这块地觊觎已久,他不可能拱手让人。”

“但是五个亿的预算实在太高了,毕沈岸不是傻子。”

傅毅嘴角笑意全部收去:“是,他是一只狐狸,向来精明会算计,不过双桂巷这块地,就算在他身上挖块肉,他也会咬着牙把它吞下去!”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死咬这块地?”

“因为…”傅毅顿了顿,将转椅转过去,嘴角又勾起凉淡的苦涩笑意:“因为人都有软肋,Angela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在老城区开一间画廊酒店,你看到宝丽的规划图了吗,毕沈岸就是要买下这块地,去实现Angela的夙愿。”

陈潇愣在原地几秒,慢慢消化他的话:“所以,你给我出的这个数,是让我去拍卖会上恶意哄抬地价?”

“NO,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是去举牌,愿者上钩,怎么能说成我们恶意。”傅毅嘴角那抹苦笑晕开,渐渐成了刺人心骨的寒意。

陈潇心尖发憷,他印象中,以前的傅毅虽然不求上进,但心思简单,只不过六年时间,到底是什么,让曾经清朗的傅毅变成如今善于筹谋的鹰?

“ERIC,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跟宝丽对着干?”

“不用想,这一天我等了六年,是时候了…”傅毅手指收拢,在桌上慢慢敲:“你出去吧,时刻注意毕沈岸和范南昌的动向,宝丽如果吃下双桂巷这快地,他手头没有多少资金可以支撑后续开发,唯一的出路,便是跟范氏合作!”

陈潇退出去,傅毅将桌沿的手机撩回来,屏幕还停留在短信界面,沈絮两个字便显得格外刺眼。

一周后,双桂巷那块地拍卖结束。

各大杂志封面都是毕沈岸的身影,标题也写得极为喜庆——宝丽高价再夺地王,随后是毕沈岸与范芷云频繁相约赴宴的新闻,更有媒体猜测,毕范两家的好事将近。

傅毅手里捏着杂志,看着封面上风光无垠的毕沈岸,整个人半躺在椅背上嘘气。

人果然不能有软肋,毕沈岸最终以5。6个亿拍下那块地,足足高出宝丽预算六成还有余。

杨漾有订阅财经杂志的习惯。

那段时间毕沈岸和范芷云频繁挽手上杂志封面,导致杨漾整个人都精神不济,茶饭不思。

沈絮看不过去,将她抱在手里的杂志抽过来看了一眼。

硕大的标题——毕范欲联姻,好事将近。

封面配图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偷。拍照片,一男一女并排从酒店走出来,女子的面容还算清晰,五官清丽,颇有大家闺秀的典雅气质,但男子的脸微微侧过去,所以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

沈絮心口一紧,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要结婚了

刚想劝杨漾,她已经又将杂志抢了过去,鬼哭狼嚎地吼:“呜呜呜…毕沈岸要结婚了,虽然我知道那个范小姐跟他很般配,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场商业联姻…”

沈絮又扫了一眼封面上的照片,叹口气劝:“好了…小漾儿,有钱人的感情向来高深,你当戏看看就好了,难道还真伤心?”

“当然是真伤心!我喜欢他这么多年,现在他要娶别人,我伤心一下都不行吗?”杨漾死死盯着杂志封面,满眼酸意,还真有点悲痛欲绝的意思。

沈絮无奈,将杂志又抽过来撇了一眼。

依旧是那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实在看不出这个毕沈岸有什么过人之处。

“诶,小漾儿,一直想问你,人家追星都追艺人,为什么你偏偏追个满身铜臭味的地产商?这个毕沈岸,到底有什么让你着迷的地方?”

“艺人?把艺人和毕沈岸相提并论,是不是太侮辱人?沈絮我告诉你,你是没有见过毕沈岸真人,如果你见过,肯定也会着迷,这男人,皮囊太好,又修了一身好家世,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那真是……”杨漾夸得带劲,一时就没了词。

沈絮接过来揶揄:“那真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行了小漾儿,别在这发花痴了,就算他真如你说的那么好,那也是跟我们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你就一粉丝,就算把喉咙嚎哑,他也不会认识你!”

“谁说他不认识我?他应该认识我的…”

“你们认识?”沈絮震惊,多问了一句。

杨漾言辞闪烁,敷衍:“那个…我是他粉丝啊,脑残粉,他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厄…”沈絮无语,觉得这丫头中毒至深,已经无法挽救,便直接从她面前飘了过去。

遂后一周沈絮愈发忙,因为A。S的画展逼近,她要忙着修复展品。

但是再忙她都会定时给阿辰去电话,阿辰问她何时能去医院看他,她无言回答。

傅毅那段时间像是断了联系,任凭沈絮如何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

逼急了,沈絮便想去找他,可是除了知道他在郊区别墅的地址和他的名字,沈絮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沈絮开始时常接到拆迁办的电话,奶奶留下的那座院子被列入规划范围,宝丽国际买了那块地,周边邻居都已经签了拆迁合同,据说开发商大方,赔偿金可观。

可是沈絮死咬着不去签字!

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沈絮的命:奶奶,白沥辰和那座院子!

奶奶去年已经过世,她没能留住,至今仍心痛不已。

白沥辰还躺在医院里,病情稳定,但痊愈的希望近乎为零。

唯独就剩下那栋院子,奶奶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不仅承载了她所有童年的回忆,更是她与白沥辰共同长大的地方。

所以沈絮发誓,拼死,她也要保住院子。

 笑靥如花

转眼十一月,天气变冷,云凌进ru雨季。

十一月八日,诩?旧画廊举办一年一度的A。S画展,这次主题定义为“追忆”。

一直失去联系的傅毅终于再度现身,主动给沈絮打了电话,开口未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沈絮,今天你去画廊,记得穿裙子!”

沈絮莫名其妙的恼,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太怪异:“喂,傅老板,今天只有八度耶,外面还下雨,你让我穿裙子去画廊,是要冻死我吗?”

可是她的抱怨一向无用,傅毅顿了顿,抛来诱饵:“不穿也行,本来今天画展结束之后想带你去医院看你的心上人,不过可惜……”

“行,成交,我穿!”沈絮咬牙切齿,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姓傅的,算你狠!”

毕沈岸其实很少来画廊,但每年的十一月八号,他无论多忙,都会独自在画廊呆上一晚上。

那天从早晨就开始下雨,毕沈岸的右腿又开始剧烈的疼,但他仍然坚持自己开车去了画廊。

地下室,整个画廊的禁区,只有毕沈岸能够进去。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下去,毕沈岸看了看腕表,指针指向九点。

他已经一个人在地下室呆了将近三个小时,足足四百多平米的地下展厅,除了墙上挂的几排画和壁灯之外无任何多余物什,但即使是如此通旷的空间,毕沈岸置身其中仍然觉得压抑得窒息。

头顶的灯光全部打开,整个展厅灯火通明,墙上挂着几幅画,数量不算多,且风格也都迥异。

毕沈岸沿着墙沿一路走过去,感应壁灯一盏盏的亮,那些画也一幅幅都展现在眼前,最后这样走完一圈,他才回头,看着离自己数十米的身后,一张巨幅的相片就悬在墙上,但因为那面墙的壁灯未亮,所以相片上的人五官不清…

毕沈岸皱着眉,手指都握拳捏到了一起…

其实他已经很久不敢看相片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可是不看不代表就能忘记…六年了,记忆如影随形,她的五官早就已经刻入他的脾骨里。

“诩诩…”毕沈岸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沉哑,却没人回答。

怎么会有人回答?六年前的今天,诩诩已经在他怀里咽气。

毕沈岸自嘲地摇摇头,步子有些偏跛地朝着那张相片走过去,坚硬的鞋底踩在仿古砖上,发出低沉的一串脚步声,混着他的呼吸,让本就死寂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可是还没有走到相片面前,毕沈岸就收住了脚,站在空旷的展厅中央,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阴雨天气,又是十一月,毕沈岸这几天的膝盖疼得过分厉害,好几晚都不能入眠,自己都笑,是不是腿疾都有记忆,每年到这个时候就要狠狠折磨他一次。

 命运,不动声色的狡猾

罢了…

毕沈岸不再往前走,就停在原处,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那张脸,五官不清,但心里的疼痛却清晰明了。都六年了…他始终还是走不出去,像是周围垒起一道厚重的墙,让他找不到出路。

沉思之际,手机铃声响起,毕沈岸接起来,那头是ALEX恭敬的声音:“毕总,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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