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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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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玉阁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掌柜经营有方,手下能工巧匠众多,所售之物深受达官贵人与豪门贵胄的喜爱。
  顾还卿有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就是出自茗玉阁,多是姬十二给她定制的。
  陶掌柜的得知姬十二大驾光临,慌忙欲率众行礼迎接,却被冷奕酷酷的制止——姬十二微服到此,无非是想找个巧匠帮他修复玉免,并非想弄得人尽皆知。
  其实可以召几位手艺高超的玉匠到王府修缮玉兔,奈何姬十二不想让顾还卿知道此事,索性偷偷来了茗玉阁。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陶掌柜忙召来赵连和。
  赵连和乃是全大越都有名的老玉匠,他能雕出许多精美花饰的玉器,雕镂细腻而传神,也极擅长玉器修补和鉴别。
  一些缺损断裂的玉器,经他巧手修补,会变的比原来更精致,修复后的玉器价值甚至不逊于原件,可谓巧夺天工。
  赵连和平日醉心于雕刻,并不认识姬十二,只知道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玉面寒眸的翩翩少年郎是位豪门贵公子。
  他一面感叹这位少年俊美的不似凡人,一面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公子”,然后垂眸束手于一旁。
  陶掌柜急死了,又不敢主动曝出姬十二的身份,只偷偷朝赵连和使眼角。
  奈何赵连和看不懂,只以为陶掌柜眼睛抽筋,依旧无动于衷。
  “……”陶掌柜。
  姬十二既不喝茶品茗,也不多言,对赵连和摊开修长如玉的手掌,开门见山:“就是这件,可否帮我恢复如初?”
  他的语气很诚挚,没有半点富家子弟的傲慢骄矜之气,赵连和便多看了他手中的玉器几眼。
  这一看之下,赵连和的嘴唇连连翕了翕,几乎脱口而出,叫对方别费这心思了——此玉件又非什么稀罕之物,玉不是极品玉,雕功也粗糙,实在犯不着费心思修补。
  与其花这银子,不如买个新的。
  不过他的岁数不是白长的,观姬十二锦衣玉服,通身贵气,身上随便一件佩饰都价值连城,却如此宝贝这玉兔。
  可见此物对他的重要性。
  赵连和脑中念头一转,便把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默默接过裂成两瓣的玉兔认真打量,并对姬十二道:“贵人稍等片刻。”
  这一幕,恰好落入樊仪琳眼中。
  樊仪琳同样是来茗玉阁定做首饰,她在大门口下轿子的时候,恰逢姬十二匆匆下马进了茗玉阁。
  小姑娘顿时芳心乱跳,如怀揣小鹿,一张玉雪可爱的美丽小脸红扑扑的。
  原本她以为姬十二进了茗玉阁,肯定会清场,她的首饰今日八成是做不成了,正犹豫着是打转回府,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等待,谁知茗玉阁一切照旧。
  坦白讲,那一刹那,樊仪琳简直欣喜若狂!至于为什么那么高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满心欢喜与雀跃,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她扶着丫鬟的手,一步步踏进茗玉阁,每前进一步,便感觉自己离姬十二更进了一步,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怦怦怦”的犹如擂鼓。
  樊太师一家也是茗玉阁的贵客,伙计怕冲撞了娇客,正欲请樊仪琳去招待女客处挑选首饰,樊仪琳的贴身丫鬟却机灵的打发走了伙计,附在樊仪琳的耳边小声地道:“五小姐,轩辕王在那边,小姐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樊仪琳脸上的红晕加深,她微垂螓首,白玉般的纤纤玉指轻旋着手里团扇的扇柄,羞涩地眨着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声若蚊蚋地问丫鬟:“这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五小姐难道不想去吗?”丫鬟笑眯眯地道。
  樊仪琳满面娇羞,仍裹足不前。
  丫鬟抿唇一笑,眼里满是促狭,悄悄推了推樊仪琳的奶娘。
  那奶娘柔和地笑了笑,抚着樊仪琳的手轻声道:“小姐莫怕,我们老爷是轩辕王和轩辕王妃的大媒,且老爷与夫人跟黛宫主的情分不一般,那会轩辕王妃出嫁的时候,我们夫人还充当她的娘家人,亲送她出门子呢!按理啊,这轩辕王妃也是我们老爷和夫人的干闺女,这轩辕王哟,也是我们府中的干姑爷。”
  “既是姑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姐上前去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奶娘催促樊仪琳。
  樊仪琳气息一滞,连白嫩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原来,当初姬十二与顾还卿成亲的时候,轩辕黛虽然没让她认干爹干娘,给她找个可以依靠的娘家,而是仍旧让她从顾宅出嫁。
  但轩辕黛也做足了礼数,备了大礼请樊太师的夫人出山,在顾宅替顾还卿主持大局,宴请宾客,充当顾还卿的娘家人。
  按民间习俗来说,这等于是替顾还卿认了一门干亲,只是没那么正当罢了。
  所以樊仪琳的奶娘这么说,也说得过去。更何况樊太师是姬十二跟顾还卿的大媒,两家的关系更显亲密。
  樊仪琳心里其实很想上前去见姬十二,只是上一次在皇宫中双方碰见,姬十二俊颜淡淡,并不怎么理会她和姐姐。
  这一次,她担心姬十二跟上次一样,对她不假辞色,那她岂不是自讨没趣?
  她躇踌不前,雪白的贝齿咬着红唇,一双灵动的水眸却透过眼帘悄悄观察着姬十二,俨然想去不敢去的模样。
  “哎哟,五小姐,你想去便去嘛。”丫鬟给她打气:“若你不去,人家反而怪你不知礼数,见了王爷也不知道去见礼,没得给人家捉住你的小辫子,告你一个藐视皇族之罪。”
  对,我只是尽我该尽的礼数,并不是为了别的目的!樊仪琳这么说服自己。
  ※※※※※※
  那厢,赵连和对姬十二解释:“贵人,摔坏的东西,恢复原样只怕没那个可能。”
  看着姬十二满面失望的模样,他又不落忍,遂建议:“不过公子也不必失望,老朽可帮公子作些修补,稍加改动,这玉兔看着仍跟原来一样,甚至会比原来更加美观。”
  姬十二不要美观,他只想跟原来一模一样。
  不过他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必要去为难别人。
  没有办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指着玉兔对赵连和道:“不必给我弄那些花里胡哨和虚头巴脑的东西,修缮的时候尽量按原样来。”
  赵连和沉吟着点头,正要下去,一道娇娇糯糯的女子声音忽然响起:“王爷,断裂的玉,修补之后未必不再断裂,这个玉兔既然对王爷这么重要,王爷何不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既保证这玉兔不再碎裂,又可以使它变得更加有趣和有意义?”
  赵连和微怔,这才知晓眼前之人是位王爷,忙行大礼。
  樊仪琳也带着丫鬟和奶娘给姬十二行礼,所幸茗玉阁此时没什么客人,不然又要引起骚动。
  “起来吧。”姬十二对越连和懒洋洋的一挥手,示意他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道:“你只要替我认真修补,别的一概不必理会。”
  他目不斜视,瞟都没瞟樊仪琳一眼。
  冷奕咳了咳,小声提醒:“樊太师家的五小姐樊仪琳。”
  姬十二淡淡垂下眼帘,仿佛没有听到。
  樊仪琳还真有点下不了台,她是家里的老幺,平日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兼之家世又好,出身高贵,还从未碰过被人轻视到如此地步的情况。
  小姑娘家家的脸皮本来就薄,此刻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交迭变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渐渐蒙上了水汽,泫然欲泣,怪楚楚可怜的。
  列御火忙打圆场,笑嘻嘻朝樊仪琳拱手,这才缓解了僵硬的气氛。
  樊仪琳不着痕迹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湿意,抬起微红的眼眶勉强朝列御火笑了笑。
  场面真的很尴尬,姬十二却视而不见。
  他此刻俊面冷凝,眸若寒星,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白玉雕像,不含一丝情绪,眉峰似笼着一层淡淡的烟雨,举止抬眸间全是贵族的优雅与冷漠,生人勿近的气息强烈。
  ——他的心情本就不好,此刻即是庆隆帝来了他也不愿敷衍,遑论一个不熟悉的少女。
  这个时候,本欲下去的赵连和忽然看了樊仪琳一眼,然后对姬十二拱手道:“王爷,草民斗胆一言,望王爷莫怪。”
  姬十二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颌首。
  于是赵连和大胆地道:“王爷,方才樊五小姐的提议听着极是不错,既新颖又实用,想来樊五小姐对王爷这尊玉兔心中已有计较,王爷何不听听?若五小姐的法子管用,草民亦可借鉴一二。”
  姬十二脸上立刻浮现不悦之色,目光幽幽沉沉地盯着赵连和,嗓音清冷地道:“你若不行,直说,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陶掌柜和赵连和吓得跪倒在地,噤若寒蝉。
  姬十二命冷奕收回玉兔,欲拂袖而去。
  陶贵掌柜一看这势头不对啊,若让姬十二就这么走了,他这个掌柜也可以走人了。于是跪在姬十二面前苦苦哀求,好话都说尽了。
  樊仪琳更加难堪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却被姬十二当做了驴肝肺,而且因为自己的关系,还害到陶掌柜和茗玉阁的玉匠。
  若换了以往,她早掩面泪奔,回家找娘哭诉去了。
  今日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反而滋生了一股亘古未有的勇气,想要孤注一掷——姬十二越不理她,越像没看见她,她愈要让他看见!
  “王爷,你要怪就怪小女子吧!”她“噗嗵”一声跪到姬十二面前,言辞肯切地娇声道:“仪琳只是觉得王爷如此看重那玉兔,想必是王爷的心爱之物,仪琳才斗胆向王爷进言,只是希望王爷能长长久久的拥有心爱之物,以后再也不必为此物毁坏了而烦恼。”
  她的奶娘也慌忙跪下对姬十二嗑头:“王爷息怒,我们小姐年纪小,涉世不深,不小心冒犯了王爷,望王爷看在樊贤妃,以及我们家老爷的情面上,宽恕我们小姐。”
  姬十二抚着玉兔沉吟不语,清亮逼人的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樊仪琳,随后又垂下眼帘,似在沉思。
  他没有立刻离去,就表示事情还有救,陶掌柜冷汗涔涔,暗地里狠狠剜了赵连和一眼,怪他多事。
  赵连和却低眉顺眼,一声不吭。
  稍后,姬十二终于开了尊口:“都起来吧,长长久久的寓意不错,本王喜欢。”
  言外之意,樊仪琳那句“长长久久的拥有心爱之物”触到他心坎上了。
  ※※※※※※
  晚膳时分,姬十二回了王府,首先便问王妃在哪,得知顾还卿在他娘那里,立刻沐浴更衣,然后去找顾还卿。
  拾念院,轩辕黛在王府的住处。
  顾还卿正跟轩辕黛研究那封血书。
  这封血书是谁写的?到底要交待什么?
  慑于龙之灵,轩辕黛坐的离血书较远,眯着眼,轻抚香腮沉思道:“会不会是龙蝶衣和龙羽飞所书?”
  顾还卿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龙蝶衣死的时候,夜玹尚未侵犯沧月,她不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而龙羽飞,子不言父之过,同样不会言母……”
  她顿了顿,龙蝶衣被许多男人轮流奸污,做为儿子的龙羽飞,替母亲掩盖这些耻辱尚且来不及,应该不会写在血书上让人知晓。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会是龙羽飞。”轩辕黛缓缓地道:“留下血书的人,应该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所书,可能他(她)冷眼旁观,但又于心不忍,心里必定是同情龙氏一族的遭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留下血书记录事情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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