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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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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所以,你安心吧!”

    墨誉反身扣住她的右臂,恨不得卸了它,木莲大叫:“喂!墨小黑,你想一辈子肿着猪头脸是不是?!左相家的四少爷了不起啊!老娘认识的王子皇孙多着呢!也没见过像你一样老是摆臭架子的!”

    墨誉被气得快要发疯,他年轻气盛,圆滑不足,不管是在学堂还是家里,都被捧得很高,又是今年科举的大热门,以十六岁的年纪有如此成就,是个人都会傲慢,加上对大哥墨问的婚事很有意见,早就看百里婧和她身边的这丫头不满了!

    他一松手,把她推开,骂道:“最毒妇人心!”

    木莲揉着被扭痛的手臂,一脚踹在他腿弯上,踹得墨誉差点跪下了,木莲仰着脖子道:“有本事掐死我啊!看明天婧小白找不到我,你怎么跟她交代!我不过是来看看小黑,谁让你不给我开门的!”

    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青菜叶,径自往内室走去,大大方方地坐在四方小凳上,把青菜叶一片一片塞进笼子里。笼中有一只全身雪白的胖兔子,三瓣嘴不亦乐乎地大口嚼着菜叶。

    墨誉捧着肿脸跟进去,站在木莲背后,声音都气得颤抖起来:“带着……这只兔子……一起滚出去!”

    木莲颇讶异地回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奇道:“喂,墨小黑,你这人讲不讲信用啊?那天我要扔了小黑,是你非要收留它的,现在又要它滚,你这算不算始乱终弃啊?”

    “我……”墨誉被堵得哑口无言,始乱终弃这个词,能用在一只兔子身上么?!女人的逻辑和强词夺理是男人永远比不过的,年纪大点的男人见多识广兴许还能应付,可十六岁的少年,便败得毫无还嘴之力。

    木莲又自顾自给小黑喂菜叶,一点不管墨誉是不是快气死了,继续轻飘飘道:“墨小黑,别以为我们家小黑是只野兔子,它也是有名有姓的,不过,不是姓墨就是了。乖嘛,板着个脸就不好看了。来,让姐姐帮你解了那妖蜂毒。”

    “怎么解?!”墨誉愤懑道。

    “这个嘛,让它再蛰一下。”

    “啊!毒妇!妖女!混账!你……”

    “嘿嘿,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四公子。”

    “……”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之抢答题】

    一问:白色的胖兔子“小黑”姓神马?

    第一个答对滴亲有奖哟。

    二问:婧小白干嘛去了?

    墨问答:→→喂她夫君,也就是本人,喝她亲手熬的毒药去了。

    !

 026】美味毒药

    在鹿台山上住习惯了,也就不大喜欢被人跟前跟后,哪怕木莲千叮万嘱,百里婧还是一个人往墨问的偏院走去。:。

    天上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星子,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食盒,越往西北方向,树影越多,周围越森。饶是胆大如百里婧,身上也不由地起了些鸡皮疙瘩。

    跨进偏院的月洞门,先入目的是一座假山,将院内的一切景物都阻住。沿着假山旁的小道绕进去,一汪窄窄的溪流弯在那里,水声哗哗,显然是活水,通向相府之外。溪流两侧,是一大片的桃花林,一眼望不到头。

    没想到这偏院的景致居然如此清幽宁静,桃花喜阳光,正值盛春时节,花朵开得灿然,摇曳生姿,虽然是夜晚,灯笼的光照下也能感觉到她们的怒放。

    既然喜欢桃花,说明主人的心境并不霾,否则触景伤情,就会像她此刻一样裹足不前。

    桃花碧水,鸳鸯相戏。只是,她早已经不喜欢桃花了……

    继续往桃林深处走,一条辟出的小径不知通往何地,她沿着那小径往前,大约走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到了桃林尽头。只见一座小桥架在溪流之上,另一头,有几间小屋隐在青青翠竹之中。

    若是不知情者,谁也想不到左相府大公子所住的地方如此特别,竟好像世外隐士一般。

    等她走过木桥,身后的桃花林突然悄无声息地变了方位,那道小径也消失无踪。

    离小屋越来越近,这才看清屋前的芭蕉树下,放着一张藤椅,墨问正闭着眼睛靠在藤椅上。夜风拂过,吹起他的黑发,竹林沙沙,芭蕉的宽阔叶子晃了几晃,而他,安静得仿佛已经融入了这夜色,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百里婧的脚步骤然一停,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墨问,心道,他过去的那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么?没有人问候,没有人关心,人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这清幽的偏院既是避世之所,亦是被放逐之地。

    如果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逸的生活,那么,她的突然闯入,誓必已经对他造成伤害。与墨问越靠近,她对自己的莽撞越是后悔,想起白天赫对她说的话,倘若她真的要同墨问和离,他会如何?

    藤椅忽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百里婧回神,才发现墨问已经睁开了眼睛,见她来了,撑着手臂忙要起身,百里婧走过去,按住了他,让他继续躺着。

    墨问的眼睛如同这夜色一般温柔,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话,却想起自己原是不能说话的,便低头一笑了之。

    百里婧却察觉到了,在他身边蹲下来,将手递给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墨问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她掌心写着:“一个人走夜路,怕不怕?”

    他未对她的闯入有任何不满,反而温柔依旧,关心她是否害怕。

    百里婧摇摇头,笑道:“不怕。这里景色很好。”

    墨问又在她掌心写道:“可是,没人敢进来。”

    百里婧向来藏不住心事,也不愿一直拖着,便开口道:“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也打扰了你多年来的平静生活,如果你愿意,可以休了我,这样,你就……”

    “咳咳咳……”她话还没说完,墨问就大力咳嗽起来,咳得脸色雪白,唇色尽褪。

    百里婧忙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却不想手被他一把攥住,他的指尖擦过她的掌心,继续写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厌恶?”

    百里婧再看他时,他唇边的笑容里夹着隐隐约约的自嘲,又写道:“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丈夫,让你丢脸了,你想走,就走吧,我反正只是一个……废人……”

    他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缓慢,指尖甚至微微颤抖,百里婧心里一酸,反握住他的手,没让他继续写下去,摇头道:“不是。你很好。要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心地善良,就真的天下太平了。是我自己不好,非常不好,娶了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墨问的黑瞳一闪,握着她的手带到唇边,将冰冷的唇贴了上去,又是一个柔软的浅吻,只是这一次久久没有拿开。

    在百里婧的忍受极限到来之前,他才将将松开她的手,又写道:“既然我们都不好,那就努力变好,但是,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丈夫。”

    百里婧笑了,也许别人对她说这番话,她会以为他虚伪,可是由墨问的口中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病秧子,也许他的命明天就消亡,何苦今日还要骗她?

    见她笑,墨问也笑开了,沉静的黑眸在暗夜中笼了一层雾气,看不清晰,唇角若有似无的浅笑也意味不明。

    绝口不提爱情,也绝不互相恭维,承认彼此的不好,借以消除对方的戒心,这是夺取一颗怯弱之心的不二法门。当然,前提是,他是个虚弱的病秧子。

    百里婧咬了咬下唇,折身拿过一旁的食盒,道:“我煎好了药,快趁热喝了吧。”

    墨问注视着她手里的青瓷小碗,浓浓的药香味扑鼻而来,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远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一件披风盖在了墨问身上,顺便开口道:“婧公主,这药就由远山来喂好了,天色不早了,远山让人送您回去休息吧。”

    百里婧抬头看他,点头道:“也好。”

    她正要起身,却被墨问握住了右手,他就着她的手舀起一勺药汁,送到了自己唇边,张口喝了下去。

    “大公子……”远山目瞪口呆。

    墨问恍若未闻,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末了,松开手,用眼神示意百里婧,唇边的笑无辜无害——

    他要她喂他喝。

    和那个清晨他就着她的碗喝粥一样,偏执得那么理所当然。

    百里婧无奈,只好一勺一勺喂他。

    浓黑的药汁,扑鼻的苦涩,他却喝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品尝绝世佳肴一般。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远山:主子,你喝的是毒药。

    墨问:我知道。

    心肝:(怒)毒死你!

    韩晔:(恨)毒不死你!

    墨问:(笑)由她亲手熬制的爱心毒药,有人想尝都尝不着,我为何要浪费?要不要来一口?

    昨日抢答题答案公布】:那只白色的胖兔子全名——“韩小黑”,来历神马的,以后揭晓嗯。

    !

 027】准备同寝

    浓黑的药汁,扑鼻的苦涩,墨问却喝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品尝绝世佳肴一般。。

    百里婧不忍,皱眉道:“明天让人送些蜜饯过来,你含一含,应该就不会那么苦了。”

    墨问轻点了点头,对她的话毫无异义。

    一碗药喝完,百里婧帮墨问擦了擦嘴,握着手里的洁白帕子,她忽然有些心神恍惚。想起自己本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现在一样样学来,竟不是为了韩晔。

    鹿台山上因为有他在,她把自己变得格外没用,就连喝药之后要吃蜜饯的习惯,也是韩晔把她宠成这样的。韩晔甚至会在她撒泼不肯喝药时亲自喂她,等喝完了,她的嘴里他的嘴里都是苦涩的药味,然后,一人含一块蜜饯,她红着脸蒙上脑袋,韩晔无奈叹气。

    每时每刻都忘不掉,每时每刻都记着他的好,真的是太好,所以,刻骨难忘。这一个月来,她总是想,如果早一点学会关心他照顾他,韩晔也许就不会变心了。

    但是,偶尔又会推翻自己的想法,韩晔是知道她的无用的,他一直都知道,也从来不曾怪过她。若是他早点要她改掉那些坏毛病,学会温柔学会体贴,她哪里就会不听他的话呢?

    是韩晔给了她机会,她自己没有抓住?还是韩晔根本不曾给过她机会?

    她不知道。

    可是啊,韩晔,如果你根本没有打算在她掉落时接住她,为什么还要让她轻易坠入无底的爱河,摔得如此惨痛委屈?

    韩晔,为什么呢?

    那句“我爱她”,绝不是最好的解释。

    “咳咳……”墨问的咳嗽声让百里婧回过神,她收回手,斟酌着开口道:“想请你帮个忙……这相府之中布下了不少宫里的眼线,都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分居了,好在父皇面前嚼舌根子,所以,从明天开始,隔一晚我就来这里住一次……”

    礼貌又诡异的说辞,完全不像夫妻之间的对话,说话的女子也完全不见新妇的羞涩和怯弱,墨问没出声,远山倒急了:“这个,婧公主……大公子的病情……”

    墨问抬手打断了他,随即在百里婧掌心写道:“你愿意,随时过来。”

    这话若是其他人说出口,倒像是图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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