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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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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狭长的黑眸略一眯起,君执想起了薄延,即便是薄延同白烨,彼此之间私交甚好,然以薄延的性子,其中恐怕另有他所不知的道理。

    家国之间本就势不两立,非要去争什么你我的友谊,未免有些太过幼稚可笑了。幼稚可笑的人,下场都会异常悲惨。

    然而,帝王之心终究带着些残忍和冷眼旁观,君执很想知道,在黎家勾结北郡府叛变东兴之后,司徒赫同黎戍这对好兄弟要如何自处啊?

    甚至,只要不影响江山社稷,臣子的纠葛越深,各家族之间亦或是家族内部留有嫌隙,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如此看来,当初在东兴时目睹了司徒赫同黎戍的兄弟情谊,于大秦而言真是罕见奇事。

    那些所谓的追查真相,兴师动众地将当年的稳婆找出来、命大元帅即刻回京,不过是为了不至于被蒙在鼓里,于一个惯常掌控所有的帝王而言,运筹帷幄知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白家的几兄妹数年后第一回碰到一处,会擦出怎样精彩的火花,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作为晚辈,从未想过要去掺和他们经年的往事。

    这皇宫是他的地方,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他甚至丝毫没有梵华和他的妻一开始的那些顾虑,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去救他的两位舅舅。

    君执守着她,见她似乎安心地睡了,他的眉头却微微一蹙,其实他早已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并不去插手罢了。

    再不多言,百里婧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自此安心,肯安安稳稳地睡去。

    百里婧不知君执所言真假,是否果真不去操心“杂事”,可既然他开口了,她也不会越俎代庖去瞎操心什么,因而,她笑着应了声:“嗯,那就好。”

    他笑着牵起她的手,低头凑近了吻了吻,应道:“莫慌,这些杂事自然有人去料理,小心肝你只需安心养胎,朕的皇后和儿子比什么都重要,闹翻了天,朕在这,你担心什么?”

    君执的狭长的黑眸深不可测,脸色丝毫未变,令百里婧越发难以捉摸。

    百里婧不想装糊涂,也明白有些事她不见得能瞒过谁,尤其瞒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因而,她便在君执握住她的手时,轻描淡写般说道:“小猫说外面闹得很,太后娘娘好像来了,堵住了神医和大元帅,陛下不让人去瞧瞧吗?”

    他每日要去转经台为她和孩子祈福,这已是许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便他的妻因了这个孩子而有了求生的意愿,可他却还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时候的他,不仅是大秦皇帝,更是这个女人的夫君和依靠,不,兴许还是敌手……

    “小心肝,吵醒你了?”君执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为她把被角掖好,俯下身来正对着她近在咫尺的双眸,叹道:“朕不是想回来打扰你,是想回来陪你,安心睡吧,朕守着你。”

    君执走近,掀开纱幔,来到龙榻旁,百里婧早已察觉,收敛起那些不舒服,让自己看起来略略精神,睁开眼去看他。

    打发走一惊一乍的小猫儿没多久,便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百里婧不曾料到君执回来得如此之快。她的听觉的确比从前好了许多,也许正因为如此,也越发睡不安稳了,一点风吹草动便立马醒转,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多少时候眉头一直深锁着无法舒展。

    在外头还吵闹不休时,大帝早已议完事从书房出来,甚至还抽空去了趟转经台,丝毫未去理会袁出的禀报,未去想那群人碰到一处会闹成什么样。他之所以行色略匆匆,独为不负对他的妻的承诺,未敢让她等他太久。

    梵华自己也不曾察觉是因为薄薄的原因而忽然间没了狼,根本没空去注意其余乱七八糟的事,譬如薄家和白家的对峙,她哪能看得懂?老薄薄虽然对她蛮好的,可他一直就那副德性啊,一边好着一边摔她个狗啃泥!

    待梵华回到清心殿,同百里婧禀报了方才的见闻时,也并没有细说她被太后为难的经过,不过是大致说了一下她所瞧见的场面罢了。

 第299章 鱼死网破

    →_→至少来人挽个尊啊……

    PS:据说为配合这篇又臭又长又没道德的文的完结,读者群大管家策划了一个“盛大”的完结活动,奖品很丰厚,心意大大的有,亲们,约吗?

    ------题外话------

    似乎无人怀疑那位白娘娘是否为自小长在深宫里的白家嫡女,因为除了她,无人拥有成为白鹿的资格……

    是以,这一喜讯传来,多少百姓感激涕零彻夜难眠,纷纷盼着四月的封后大典,期许着那位传说中的白娘娘能早日为大帝诞下子嗣。

    相比改元荣昌,西秦大帝立后一事更让百姓欢腾——他们尊贵的皇帝陛下,终于肯放下个人喜好,不再流连薄相的男色,而肯为了江山社稷延绵子嗣,实乃大秦之福!

    在改元荣昌之际,又有一桩喜事传来,孤身二十五载的大帝将立白氏女为后,于四月初十举行封后大典,延续大秦皇族血脉。

    三月初一,大帝下诏,因天不遂人愿,西秦正值多事之秋,故而引佛法入长安,望以佛光庇佑百姓,保大秦千秋万代子孙昌荣,遂改年号为“荣昌”。自此无论记事年历或钱币铸造等事宜,皆以“荣昌”为准,先皇留下的“乾化”年号计十三载而止,退而成为史书上刻下的一笔一册。

    西秦历乾化十三年,二月中,白太后因身子抱恙于慈宁宫中静养,且中原大旱,薄阁老及各位朝臣急急商议对策,月余不曾上朝的大帝终于露面,广纳抗旱救灾群策,擢国子寺司业庞全安为钦差大臣赴旱区赈灾。

    ……

    多数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哪怕积怨再深,也不过是怒其不争,待缠绵醒来,自然仍要同仇敌忾齐心合力铲除一切障碍!

    他连拖带拽地抱起她,不管白露如何踢打撕咬,一路吻着她入了寝殿,不一会儿咒骂抱怨声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声响。

    见她转身要跑,君越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双臂死死地扣住她的腰,又气又恨道:“你入宫为妃试试!他没有死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老实点呆在我怀里!等他死了,你做皇后做皇妃做什么都由你!白露,你是要逼疯我!”

    女人总是弱者,男人一问及床榻之事,失了贞洁便再不能对另一人钟情,连幻想亦不可以有,白露的脸涨红,眼圈也急红了:“原来你惦记着立妃纳妾生儿育女,君越,你倒是去啊!你整日唆使着我干什么?!我能忍辱负重,我可以入宫为妃,做不了皇后我慢慢来,我的日子还长着,我可并不着急!”

    “白露,你越说越过分了!这些年你忍得辛苦,我为了你又何尝好受过?我这个年纪,本该立妃纳妾儿女绕膝,可我谁也没要,只等着你嫁给我,你倒好,惦记着皇后之位便罢了,如今竟惦记起了那人的好,想爬上他的龙榻试试他的滋味如何是吗?”君越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二人皆是一副据理力争吵个天翻地覆的架势。

    越说越岔,开始兴师问罪了,白露说的却不无道理,若非当初他们二人有了勾当,且君越勾得她早早食了禁果,白露又怎会抛却白家不顾,转而去对君执下药?这些年,一面刺激一面后悔,每每情动时情动后又爱又恨,真是百种滋味在心头。

    被君越从怀里丢下,白露有丝丝委屈,见他这会儿又急眼了,白露不满地瞪他道:“哼,你这个样子和他有什么分别?一说到有理处便冲我发火,若要比,他从小到大虽不怎么理我,可从来没冲我发过火!当年皇姑母同他说让他立我为后,让我做名正言顺的白鹿娘娘,他半句反驳的话也不曾说过,足以说明他想过要娶我!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让他恨我怨我整日提心吊胆,是你害了白家!”

    君越越听越不爱听,忽地站起身来,一甩袖子扭头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盯着白露道:“你知道什么?那几味药可金贵得很,必得是当年新采摘的才有效,他即便有所准备,也只能是去年的药草了,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可难说得很!”

    白露嗤笑:“他又不是傻,没有药他不会储备着吗?专等你来给他下套?三年了也不见抓住他一根头发,他根本不是凡人,也许他注定是苍狼的命,死生有祖宗保佑着!”

    君越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满意白露的不信任:“我的人摸索了一年,去年底方才摸清了路子,已和江南那边商议妥当了,今年那几味药一旦开挖,我们便悉数高价购入且秘密焚毁。同时,我会命人严把渡口的船只和陆上的货运,严禁那几味药草运来长安。若是你们白家的毒果真有效,他在得不到药引子的情势下,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白露皱眉:“我大哥南下并没有什么收获,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弄得如今这般田地,他恐怕一早有了防备,怎会让你得逞?”

    “不用再畏畏缩缩,一不做二不休,先切断他的活路!”君越冷声道,怕白露不解,他又解释道:“你还记得我曾和白湛商量过,命白家人南下去寻他的踪迹?找到他不过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了找寻那几味药的来路。”

    白露仰头望进他的眼里,闷声问:“我们应该怎么做?”

    君越将她拽进怀里,抱着哄道:“露儿,别想了,既然我们和他早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索性做到底,彻底斩断这个祸害,以后也好睡个安稳觉。”

    “从小到大他同我说的话都不超过二十句,我常常看他一眼就害怕了……可那日,他居然信了我,二话不说便将汤喝了下去。二表兄,那是我所见过的他最面色温和的时候了,他那双眼睛我从前不敢直视,那一日更不敢去看,这三年多以来,想起来一次怕一次……他若是还记得那场景,定是要来找我算账的!”白露说着,声音因害怕而尖利起来,一把抓住了君越抚着她脸颊的那只手。

    白露任他抚触,眼神却飘忽,满脸都是惧色,她想起了那一日的场景,还有些胆战心惊,嗓子抖了抖,道:“……当时,你让我挑那个日子去给他下毒,他没有一点点防备,真的毫无防备……你知道他那样一个人,是大秦百姓眼里的神,是救世的活菩萨……”

    君越欣慰地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若是四月不成,恐怕我们再无机会了。”

    白露听罢,眼睛一亮,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马上便是四月,你想等最佳的时机?”

    君越笑,眸中闪过狠色:“你可以回去问问你二哥,白家的毒一向是精湛无双的。你既然已经确定那日他喝下了那碗汤,毒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会侵入体内,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难清干净余毒。然而,他到如今还没死,毒大约是用别的法子遏制住了。可这毒有发作的期限,那年他是十月中的毒,以后每隔半年发作一次,若是我没算错的话,每年十月、四月都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恐怕连他自己的身子也自顾不暇……”

    “什么意思?”白露听不太明白,又隐隐约约知道是何意。

    见她如此听话,君越笑着在她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夸她道:“露儿,你倒是自谦了,数年之前你的胆子何其之大,一丝没叫我失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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