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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果然是有心事的。
小丫头想来想去,认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她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想要试着再同姐姐好好谈一谈。
唔,没关系的,她现在只是去看看阿姐昨晚有没有睡好。
如此安慰着自己,慈青花又抬起了她的一只手,却不料刚要轻叩门扉,屋子里就遽然传出了一声惊叫。
慈青花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所以想都没想就推门冲了进去。
“阿姐!”
一路跑着来到女子的床前,她刹那间目瞪口呆。
映入眼帘的是,是一个拿被褥遮住满身春|光的姐姐——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还好,可关键是,姐姐的床上竟还坐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亲口表示对她阿姐有意的孙蒙孙副将!
慈青花只觉整个脑袋都被放空了。
须臾,她猝然还魂,忙不迭背过身去,拿手捂住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这就出去!!!”
语毕,她就跌跌撞撞,夺路而逃。
与此同时,叶红绡业已缓过劲来。
“混蛋!臭不要脸!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口气跑到院子里的女子就瞧见了从屋里“滚”出来的男人。她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忙不迭背对着来人,以免再看见他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说实话,孙蒙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屋外的寒风钻进他的皮肤,只匆忙穿了件中衣的男子才猛地回魂。
此时此刻他所经历的,好像是如假包换的事实。
他皱起眉头,使劲儿地回想昨儿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彻底傻了眼。
他……睡了他心爱的姑娘?
“孙、孙大哥……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就在这时,他恍惚听到有个怯生生的声音这样说道。
孙蒙不由打了个激灵,回神目睹了慈青花尴尬回避的姿态。
啊呀妈呀!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终于酒醒的男人赶紧在光天化日之下收拾起自己的衣着来。
“对不起花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慈青花早就窘得不行,压根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不知所措之际,她只好时不时往院门的方向张望,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来找她的阿姐。
大约是老天爷听到了她虔诚的祈求,在孙蒙手忙脚乱把自个儿拾掇整齐之前,院外还真就没有半个人影路过。慈青花红着脸看了看比她还尴尬的孙蒙,看着他憋了好半天却憋不出半个字来,只面红耳赤地行了礼、匆忙告退,她也是不知道该露出何种表情了。
小丫头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重新折回了姐姐的屋子。
接着,她就意外地发现,距离她无意间闯入已有一段时间了,姐姐竟然还没穿半件衣服,只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直至以余光瞥见她的身影,女子才猝不及防地用被褥蒙住了自己的整个脑袋。
“什么都不要问我!不要问!”
“……”
慈青花无奈了:她连嘴都没来得及张开呢。
说实话,小丫头很想知道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在她的记忆里,长姐虽然豪爽得像个男人,却也不至于不拘小节到连身子都可以随便给了别人。
可惜,看姐姐眼下这样子,她怕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于是,慈青花好言宽慰了两句,表示长姐若有需要,她随叫随到,这才惴惴不安地离开了。
打这天起,慈青花就没有办法正视孙蒙的脸了。当然,比起她来,孙蒙才是那个真正无颜见人的家伙。
是啊,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他竟酒后失德,对他心仪的女子干出了那档子事儿,简直就可以去以死谢罪了好吗?
因着这一想法,他甚至真就忍不住跑去负荆请罪,结果自是被叶红绡连人带着荆条给轰了出来。
他不安心,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又不晓得该如何处理,所以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又直接带了把剑过去找她。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痛快,你就动手吧。”
听着他坚定决绝的语气,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叶红绡几乎要被他气得吐血。
他当她是把他跟仇千错之流视为一丘之貉吗?!
“走开!”叶红绡想要向去年那会儿那样,一脚将男人踹飞,可不知何故,人分明都气势汹汹地冲到他的跟前了,她却下不了那个手了。
叶红绡被自己的这一改变烦得快要发疯。
她多想抱着脑壳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可惜她不能。
是了,这院子的隔音效果实在是一般,就她那嗓子,还不得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给吼来看热闹了?
颇有自知之明的女子烦躁地咬了咬牙,刚要迈开脚步从来人身边走过,就被霍然起身的男子一把攥住了手腕。
“红绡!”
“啊呀你好烦!”
叶红绡意图甩开孙蒙的手,奈何他力道太大,把她攥得牢牢的,为了重获自由,她只能一拳抡了过去。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女子没想过这一拳竟打得这般不巧,当场就吓坏了。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叶红绡站在男人的身前,一面用湿布抵住他的鼻孔,一面在心里骂自个儿脑子有坑。
就是!不就流了点鼻血吗?!她紧张个什么劲儿?!
“自己拿好!”越想越气的姑娘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使劲将湿布往他的鼻腔里塞了塞。
孙蒙疼得咧了咧嘴,却也只得默默无语地拿稳了她手里的物件。
接着,他眼珠一错,吃力地看向一屁股坐下的心上人,抿了抿嘴,低声唤她道:“红绡……”
“闭嘴!谁许你这么叫我的?!”
孙蒙委屈:明明都已经叫了好几天了,之前也没听她有反对意见啊……
不过,考虑他自己对她犯下了一桩大罪,他还是立马收起了这多余的心思,转而严肃认真地对她说:“那天晚上……”
“都说了叫你闭嘴!!!”叶红绡就怕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以当即还他一声河东狮吼。
这一下,孙蒙不光是鼻梁疼,耳朵也快被震得嗡嗡作响了。
然而,他到底是强忍着各种不适和各种忐忑,一鼓作气道:“我知道你生气!所以!要么你一刀杀了我出气!要么!就让我对你负责!”
97。他要负责
又过了好几天,明疏影想想还是觉着不甘心,便思忖着该如何旧事重提。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冬苓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告诉她,宫里正在招募新的宫女、太监。
明疏影一下子愣了神。
咦?她还没好好跟君宁天说道此事呢,他怎么就行动起来了?莫非……他对她那天说的话留了个心眼,终于察觉到宫中人手严重不足?
然不论如何,结果好,一切都好。听冬苓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明疏影觉得,她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丽国的皇宫里总算补足了多月来缺少的人力。有了新伙伴的加入,老人们都长长地松了口气,颇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感。明疏影见贴身侍女终于闲了下来,也是颇觉惬意。
这天,她在冬苓的陪同下四处闲逛,言谈间说到自己这悠然自得的日子,又同时记起了那个尚在御书房内奋笔疾书的男子。若她是个神智清明的女皇帝,倒是可以吩咐人替他熬些滋补的汤药,甚至可以出言提醒他注意身子。可惜,她是个公认的傻子皇帝,实在没法像普通人那样关心他。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问冬苓,要不要给摄政王弄点人参、燕窝什么的,好叫他补补身子。
冬苓闻言愣了愣,讷讷地问皇上何出此言。
“尽管他非帝王却在前朝一手遮天,但到底也是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他要是累垮了,朕还真不晓得,这朝廷会乱成什么样子。”
冬苓听罢,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给明疏影出主意,说她可以借着自己要吃要喝的由头,给摄政王也准备一份。
明疏影想了想,认为此举可行,便欣然应下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恰逢不远处有一拨太监和一拨宫女列队走过。明疏影停住脚步,问冬苓,这些是不是新进的宫女、太监。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忽然就侧首看向了身边的少女。
“对了,朕一直都没问你,你进宫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九岁就进宫了。”
“九岁?这么早?”
“其实……当时还谎报了年龄来着。”
冬苓尴尬地笑了笑,心知主子不会拿这个兴师问罪,便老老实实地坦白了当年的欺瞒行径。
“为什么?”
“家里穷呗,爹娘要养活弟弟妹妹,奴婢身为长女,自当担起长姐的责任。”
明疏影略作颔首,心道自己虽在明家备受冷落,但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相较之冬苓这样出生于寻常百姓之家,没到十岁就被迫背井离乡、入宫为婢,她到底是幸运得多。
一想到这里,她看冬苓的目光里也不禁多了三分柔色。
“那冬苓,你有想过,离开皇宫嫁人吗?”
少女一听这话,登时就变了脸色。
“皇上!奴婢要伺候皇上一辈子的!奴婢不嫁人!”
见她急不可待表明心志,明疏影按捺不住,当场轻笑出声。
“哦?就算对方是楚聂,你也不嫁吗?”
冬苓本是身坚志更坚的,孰料女子冷不防戏谑反问,直叫她红了耳根。
“皇上您说什么呢……”
“看,原来还是想嫁人的呀。”
“皇上!奴婢没有!在奴婢心里,皇上比谁都重要!”
继续逗弄少女的明疏影倒是信她这话。
只是……
“傻丫头,你希望能永远陪在朕身边,朕自然也希望你能幸福安康。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皇上……”
“所以,你只管安心等着吧。”
你既视我为至亲,我自当为你尽力。
是啊,她并不清楚,几年以后,自己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不过,冬苓还有楚聂跟她不一样。他们跟天家沾不上半点关系,在旁人眼里,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想那君宁天也不会把他们当回事儿。
正因如此,她完全可以寻个合适的时机,借着那个男人的手,许他二人自由。
虽说她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到底是觉得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大家都老死在这深宫高墙里来得好。
如是作想的女子没事就思忖着届时该如何作为,却不料一个意外突然就将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天,明疏影本正翘首以盼着御膳房呈上的美食,就听闻了摄政王要问斩御膳房的一群老人。
乍一听此讯,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的耳朵出了问题,可冬苓心急火燎的神情如假包换,她想不信也难。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了那些打下手的宫女?”明疏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皱起眉头急急发问。
“听说是因为前阵子抱怨人手不够,还不好好做事。”冬苓也是心急,却不能不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