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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中取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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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孩子。我现在对她已经没有当时热诚了。那个揍我滚蛋的人,极可能是某甲。” 
  “某甲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是我起的一个别号。箱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一位哈爱莲向铁路局申请75元赔偿。为的是箱子和箱子里损坏了的衣服。” 
  “申请款付了吗?” 
  “协议中。行李车中她的一只箱子压破了一只角。铁路局说这只箱子本来是又老又旧,申请75元赔偿过火了一点。” 
  “有戴爱莲的地址吗?”我问。 
  “哈爱莲。”她说。 
  “同一个人。她在橡景大概一个礼拜。” 
  “地址我有。我来看,在那里?老天,我什么东西都会掉!”她拿起电话,对卜爱茜说:“找一下哈爱莲的地址。我给了你的有,我给你的喔我右手抽屉里,嗯?谢了。” 
  柯白莎打开右手抽屉,在一堆纸张里翻呀翻地拿出一张纸片来。我把爱莲的地址抄进我的记事本。 
  “要去看她?”她问。 
  我说;“是的。此外还有一条线索。州医师公会一定是同意林医生改了姓名,另外发了一张开业执照给林吉梅医生了。”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林医生是五官科的专科医生。他溜了,他的诊所护士和他在一起。你自己想想,医生还有比行医更好的工作吗?” 
  “你怎么不想想他可能在别的州开业呢?” 
  “因为专科医生不比一般医生、他要申请执照,要填明以往在那些州,是否也在做这一门专科,反正要计算年资的。他在这一州的情况也会被询问。我想多半是林医生以什么原因向法院申请改名,寄了一份批准文件的拷贝给医师公会,用新名字申请了开业执照,仍在本州开业。这比到其他州开业简单得多。” 
  柯白莎冷冷的灰眼珠闪着同意的光彩。“唐诺,”她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小混蛋。这种推理合乎逻辑。”过了一下,她继续道:“不过,我们的客户规定我们要集中精力调查林医生的太太。” 
  我说:“在我们找到林太太之后,不会有人再问我们是怎样找到林太太的,对吗?我要50元做开支。” 
  她说:“你真的不把钱当钱用。拿去,这可是最后一次给你这件案子的开支了。你认为他知道她在那里?” 
  “林医生把一切给她,自己扫地出门。”我说:“他极可能私下和她有什么财产上的协议。”我一面把白莎给我的开支费数了一下,放入口袋。 
  “假如他们另有协议,又如何?” 
  “假如他真决定自己一文不留!他为什么要离开已有病人的橡景另起炉灶?法庭判决再凶,也不能判他交出他没有的东西。他要的是要离开橡景。假如他和他太太有私下的财产协议,他极可能知道她在那里。” 
  柯白莎眯起两眼。“有点道理。”她承认地说。 
  我问:“你有王先生的电话号码吗?” 
  “有。” 
  “那好,给他打个电话——”我突然停下来。柯白莎道:“怎么啦,唐诺?” 
  “还是不要让王先生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把林太太找到。我可以冒充铁路局派去的协调员,去看哈爱莲。我可以付她75元叫她开张收据。之后,我又可以再回去说我给错人了,甚至说她冒充姓戴的,如此可以迫她说些消息出来。” 
  柯白莎的两只眼珠猛然突了出来。“老天!唐诺。”她说:“你认为这侦探社是钞票矿呀?我们替铁路局到东到西去救济人!” 
  “你可以列入必需开支,向王先生收费。” 
  “你长不大,还是脑筋有病?公司还有其他开支。我们付给别人越少,白莎的收获越多。” 
  我说:“不走这条路,找其他路,我们付出可能不止75元。” 
  柯白莎摇摇头。“就这样决定了。”她说:“你另想他法。” 
  我拿起帽子,我说。“好吧,我另想他法。” 
  我手才伸向门把,白莎叫着使我回头。“唐诺,这件事要加紧一点,你要另想他法,不要拖泥带水。” 
  “我正在努力想办法。我已经在橡景的舌锋报登了一个广告,征求知道林太太或她遗属消息的人,看起来是为了遗产执行。” 
  “广告花多少钱?”白莎问。 
  “5元。” 
  白莎自慢慢缭绕上升的香烟烟雾中看向我。“那能这么贵?”她说。 
  我打开门,不经意地说道:“经你一说,是贵了点。”在她说任何话之前,我把门带上。 
  我开了公司车,一路来到哈爱莲的地址。这是一个廉价的3 层砖造公寓房子。在信箱边上有房客名单和电铃。我发现309住的是哈爱莲,我按电铃。按第3次铃的时候有了反应,嗡的一声大门也开了,我自行进去。 
  一条走道一直向房后延伸大概15尺的样子,没有窗,灯光极暗,有陈旧味。左侧有扇门,上面写着是管理员住的。走道中途一只电灯炮半空吊下照明电梯入口。我乘电梯到3楼走向309室。 
  哈爱莲站在房门口,用睡肿了的眼睛向走道上看。她既不文静,又不优雅。她用粗哑的喉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是铁路局派来的协调员。我来协调你箱子的事。” 
  “老天,”她说:“也该是时候了。为什么上午来呢?你该知道夜生活的女人上午是要睡觉的。” 
  “抱歉。”我说,等她邀我进去。 
  她站在门口。自她肩上向房里望,我可以看到一张放下来的壁床,床单和枕头都看得出睡过的人才踢掉毯子起床。 
  她不肯离开原来站着的位置,对我不能放心。她有敌意,她贪婪、她说:“给张支票就可以了。” 
  她有金色的头发。自她发根我看不到较深的其他颜色。她穿一套桔色的丝睡衣,一件家居晨衣披在肩上。她用左手抓住了晨衣前面开口的地方。自她的手背,我猜她是27岁。自她脸蛋看来,打扮起来还充得过22岁。我不知道她身材,但是从她的站姿看来一定也是一等一的。 
  她说:“好吧,进来吧。” 
  我走进房去,房里充满了少女在睡的气味。她把毯子一下翻正,自己一屁股坐在床沿。她说:“唯一的沙发在角上,你自己拖过来坐。我把床翻下来不得不把家具调整一下位置。房间小。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仔细校对一下你的申请单。” 
  “我已经一项项填清楚了。”她说:“我该要求200 元赔偿金的。既然你来了,我给你面子赔75元算了。75元其实是我真正的损失。你想打折扣是谈也不必谈。再说以后于万不要在上午来找我。” 
  “抱歉。”我说。 
  床头柜上有一包香烟和一只烟灰缸。她伸手过去拿到那包香烟,点火,深吸一口,没有把烟吐出来。“你说话呀!” 
  我拿出我自己的香烟,点火。我说:“只有小小的一两点问题,希望你能说明一下,我就向铁路申请发给你75元的损失。” 
  “这才像话。”她说:“什么小问题?你要看箱子的话,它在地下贮藏室放着。有一只角整个压下去了。木板碎片刺破了我一双丝袜.一套衣服。” 
  我问:“破袜和破衣服有没有留下?” 
  她避过我眼光说:“没有。” 
  我说;“我们的记录上显示,你在橡景的时候你的名字是戴爱莲。” 
  她一下把香烟自口中抹下,双眼露怒气道:“你们搞什么鬼名堂!偷偷摸摸的,怪不得你连眼睛都给人打乌了。我用什么姓关你屁事,你们把我箱子弄破了,不是吗?” 
  我说:“在这种地方,铁路局一定要有一个合法立场。” 
  “我会给你一个合法立场。你要我用戴爱莲名义签收,我也可以。我本来就叫哈戴爱篷。你要我签唐明皇我都可以签给你。” 
  “在这里你姓哈?” 
  “当然我姓哈。没出嫁我姓戴,哈是从夫姓。” 
  “假如你是已婚,你先生也要签字作保。” 
  “狗屎,我已经3年没见过哈比欧了。” 
  “离婚了?”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的。” 
  “你看,”我解释道:“假如铁路局和你协调成功,而领钱的结果不是箱子的所有人,铁路局不是有点尴尬吗?” 
  “你是不是在说这只箱子不是我的?” 
  “不,不,不。”我说:“不过箱子所有人的名字有点混淆。铁路局迫着一定要澄清一下。” 
  “好了,现在澄清了。” 
  我说:“理赔部门主管的头脑死得很,哈太太。他——” 
  “哈小姐。”她纠正说。 
  “好吧,哈小姐。理赔部门主管是个死脑袋。他叫我来调查你去橡景时用的是戴爱莲,不是哈爱莲。” 
  她生气地说;“你把我才说的理由告诉他。叫他早点去死。” 
  我记得她站在门口时的贪婪脸色。我站起身来,“好吧!” 
  我说:“我会告诉他的。抱歉打扰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晚上工作。”我走向门口。 
  还没开门,她说:“等一下,你再坐一下。” 
  我走过去,把香烟上的烟灰掉进她床头的烟灰缸,又再坐回老位置去。 
  “你说你会替我设法帮忙办妥赔款。” 
  “是的。” 
  “你是在铁路局工作的,是吗?” 
  “我们都希望把这件事解决。当然,我的协调不成功,铁路局会把这件案子交法院解决。剩下的工作由律师办。” 
  “我不希望打官司。” 
  “我们也不希望。” 
  她说:“我去橡景有点事,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我们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只对你为何用另一个姓要弄清楚。” 
  “这不是另一个姓,本来是我的姓。” 
  “这一点我有一点难予上报。” 
  她说:“我从头说起,我到橡景为的是找一个人的消息。” 
  “能把人名告诉我吗?” 
  “不能,”她犹豫很久,以致来得及将烟灰弹掉。然后她说:“一个男人派我到像景去,去调查他太太的消息。” 
  “这一点我要调查一下的,能告诉我这位男人的姓名地址吗?” 
  “可以,但我不想说出来。” 
  我拿出记事本,犹豫地说:“好吧,我有可能替你办好,但是理赔部门很古板,他们不会满意的。在姓名上那么复杂的混淆,他们会要求知道详情的。” 
  “假如你能办妥,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支票?” 
  “几乎是立即的。” 
  “我需要这笔钱。”她说。 
  我不说话。 
  她说:“我去追查的消息是绝不可公开的。” 
  我问:“你是个私家侦探吗?” 
  “不是。” 
  “你做什么工作的?” 
  她说:“我在一个晚上才开门的地方工作。” 
  “什么地方?” 
  “那叫‘蓝洞’的。” 
  “唱歌?”我问。 
  “偶然也唱唱。” 
  “问你一件事,你们夫妇不住在一起?” 
  “不。” 
  “分居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 
  “能不能给我一些知道这件事,肯证明一下的人的名字。” 
  “这和我的箱子有什么关连?” 
  “我认为你在橡景办完事,回来是向你丈夫报告的。” 
  “是这样的吗?” 
  “听着,你要想早一点把这件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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