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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亿遗产杀人事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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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也有道理。”

  听到这里,我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但是,从古坂史郎握有‘三首塔’的照片来看,那张照片应该是他父亲武内润伍所拍摄的。可能是武内润伍知道玄藏老人回来日本之后,建造了这座供养塔;又或者他巧遇玄藏老人,顺便打听继承遗产的问题”

  “他的儿子古坂史郎为了完成父亲的遗志,所以才频频与佐竹家的后代子孙接触。古坂史郎的父亲也许是基于复仇的心理,但他却是为了色欲而不择手段。”

  “那么武内润伍这个人”

  “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们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这号人物,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说大约在三年前,他寄了一封恐吓信给玄藏老人,至于武内润伍是死于恐吓信之后,或是那封信是他儿子以父亲的名义所写的,这都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即使武内润伍已死,但武内润伍的意志会在古坂史郎的体内重生,他的手段比他父亲武内润伍更加凶狠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堀井敬三的话,我也深有同感。

  当我被困在江户川公寓时,古扳史郎拿着剃刀步步逼近、威胁我,他当时的神情简直就像野兽一般狰狞。

  “敬三,如此看来,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都是古坂史郎所干下的喽?”

  “有些地方还有疑问,因此不能断言所有杀人事件都是他干的,这些案件相当棘手。”

  “那些人难道不是古坂史郎杀的吗?”

  “古坂史郎为人心狠手辣,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连杀人的事都下得了手,但是偏偏他都有不在场证明。”

  “杀人事件接连不断地发生,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一连串有计划的谋杀行动,而且凶手一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大人物。”

  我重新思考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似乎没有这一号的大人物。

  (他所说的“大人物”会是指建彦舅舅吗?)

  “敬三,你说的‘大人物’到底是指”

  “哎呀!我还没有开始调查,就碰到这种不幸的遭遇,不如我们在井底探险吧!音祢,你站起来。”

  (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含糊其词、避而不答呢?)

  堀井敬三这般泰然自若的态度让我感到安心,只要和他在一起,我绝对可以化险为夷。

  我义无反顾地全心信任他,再加上听到他这一番真心的告白,不禁高兴得忘记自身的处境。

  但是,当堀井敬三打开手电筒,再次查看周围情况时,我突然惊觉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沮丧和不安。

  (我们俩能再度活着离开这里吗?)

  第11章 柳暗花明

  井底洞天

  我和堀井敬三身处的地方是井底的一个窟窿,这个窟窿的形状像碗口一般,形成的原因不明。

  幸好有这个窟窿,我们才能逃脱被大石头压死的噩运。

  井底是赤褐色的黏土,我们被困期间不断有水滴答滴答地落下,但是井底没有积水,水可能都渗入地底了。

  “以前这里真的是一口井,可能是地震导致地层变动,井水枯竭了,我们才得以大难不死。”

  堀井敬三一边说,一边咚咚地敲打着黏土墙。

  “敬三,你现在在做什么?”

  “小说里面不是经常出现这种情节吗?枯竭的井底都会有透着光的小洞穴,只不过太可恶了!这口井似乎没有安排这种振奋人心的情节。”

  我也试着敲打周围的墙壁,然而只有重重的声响回应着我们的敲打,没有任何令我们兴奋的发现。

  “好了,音祢,再敲打下去也没有用,这里只是一口干涸的井,我们想活命的通道只有一条,就是我们被推下来的井口。”

  堀井敬三走出窟窿,将手电筒往上照,光线无法照到井口的盖子。

  “敬三,这口井的深度大约多少?”

  “嗯,大概有三十公尺左右吧!我是以刚才掉下时的感觉来预测。”

  “所以我们才没有受重伤。”

  “嗯;我刚才还有抓到东西你看这边!”

  堀井敬三将手电筒往下照,成堆的大石头像梯子般散落着。仔细一看,果然有一个破旧腐朽的木制梯子。

  “这就是我无意中抓到的东西,轻轻一碰便发出嘎吱嘎吱、快要解体的声音。当时我本能地伸手乱抓一通,所以木梯子也跟着飞落下来,我不知道又撞到哪里,肩膀才会受伤。”

  堀井敬三将手电筒往上照,离井口大约十公尺左右的侧边,垂吊着木梯子折断的残肢。

  (是谁把木梯子放在这里的呢?也许井底的窟窿是为了储藏东西才挖掘的,但是好像很久以前便不再使用,梯子也放着任其腐朽。)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毛骨悚然。

  (要是没有这个木梯子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从井口直线落下的话,体重再怎么轻的人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

  堀井敬三如果没有适时将我接住,想必我早已经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也许现在正一个人走过奈何桥,前往西方极乐世界的途中呢!

  我们用手电筒巡视一遍四周,发现井底离垂落的木梯子下端大约十公尺左右。

  即使我们可以抓到木梯子,并且爬上去,但是以我们两个人的身高加在一起,也无法构到井口。

  更何况,这个腐朽的木梯子恐怕连一个人的重量都无法负荷。

  一想到这儿,我心中更加感到不安和沮丧。

  堀井敬三默默地衡量井的直径,由于这口井相当宽广,即使他躺下伸展双手,仍然不及井的直径。

  若伸展双手就能触及壁面的话,堀井敬三打算用双手及双脚架成桥梁的形状,将四肢贴在井壁往上攀爬。

  眼前没有逃脱出去的一线生机,堀井敬三无奈地耸耸肩,又折回窟窿里坐下来休息。

  “音祢,你也来这里坐着,站在那里很危险,不知道上面还会掉下来什么东西呢!”

  “嗯,可是亲爱的”

  我挨近他的身旁说道。

  “如果没有办法逃出去的话,我们会遭到什么下场呢?”

  “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平安逃出去!你放心,一定会有人来营救我们。”

  堀井敬三充满信心地安慰我:

  “人不是那么容易说死就死的,你再怎么烦躁、忧虑都无济于事。音祢,你尽量放松心情,什么都不要想。”

  “我一点儿也不烦躁,只要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愿。我就是打算这样做,才会跳下来的。”

  “音祢,谢谢你。”

  堀井敬三感动得将我抱在怀里。

  “音祢,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安慰你的,我确信一定会有人前来搭救我们。首先,最有可能前来的是‘鹭之汤”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今天会来‘三首塔’,而我们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他们一定会来这里打听我们的下落,还有”

  “还有什么?”

  “另外一个人应该也知道‘三首塔’的所在地。”

  “是谁?难道是金田一耕助?”

  “不,不是金田一耕助。”

  “那么会是谁?难道会是”

  “就是杀死根岸蝶子的凶手。”

  我一听,不由得睁大眼睛问:

  “为什么是他?”

  “你先前明明已经说过了呀!你不是说古坂史郎的手提箱锁头早就坏掉了吗?”

  “啊!”

  “没错吧!无论是古坂史郎或是其他人,都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锁头坏掉的手提箱里,所以一定有人比你早一步破坏锁头,查看手提箱内的东西,而且这个人可能就是杀害根岸蝶子的凶手,我觉得这样的推理方式挺符合逻辑的。”

  (这么说我记得当时看到的那个信封被撕得破烂不堪,难道这也是凶手所为?)

  “敬三,那个凶手为什么不拿走照片?”

  “那是他比你聪明的地方。凶手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只要锁头一坏掉,古板史郎和他的同党一定会检查手提箱内的东西。”

  “敬三,对不起,我不应该把照片带出来的。”

  “没关系,你是因为想让我看那三颗木雕人头的面貌,所以才把照片拿走的。也许古坂史郎还没发现你把照片带走,以及凶手也看到照片的事实。”

  “敬三”

  我靠在堀井敬三的胸膛,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你的意思是凶手会来这里把我们两个杀掉?”

  他静静地抚摸着我的背脊,不一会儿,声音沙哑地回答:

  “音祢,在东京那种纷乱纠葛的大都会中,反而可以不动声色地调查凶手是谁,之前我就是运用这种方法进行调查工作。可是一旦离开东京,来到穷乡僻壤的乡村,反倒容易引人注意。”

  “也许其他人还没有发觉,但是应该有一个人会察觉才对。”

  “谁?难道是”

  “金田一耕助。”

  我抬起头看着堀井敬三,他露出微笑,并且亲吻我的脸颊。

  “人世间的事情真是讽刺啊!昨天是敌人,今天却是朋友,说不定金田一耕助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哈哈!”

  原先我视为眼中钉的金田一耕助,顿时摇身一变,变成伟大、崇高的救世主。

  同性恋

  虽然如此,我依旧无法完全消除心中的不安。

  “敬三,法然师父在这次事件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为什么突然间变成敌人?”

  “我也不知道。我从刚才便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会不会是古坂史郎或佐竹由香利在场的关系?”

  “可是鬼头庄七也在啊!”

  “鬼头庄七?他们两个为什么把鬼头庄七带到这里来?”

  “敬三,难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佐竹由香利已经有了古坂史郎这位固定的伴侣,鬼头庄七应该是没有用处了。既然没有利用价值,就没必要把他带来。”

  “敬三,也许他就是武内润伍,他们父子俩分别藉机接近佐竹家族的成员。”

  “啊哈哈”

  堀井敬三忽然发出一阵狂笑。

  “音祢,你的想法实在是既罗曼蒂克又幽默。事情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你要弄清楚每个关系人物的出身、来历。

  鬼头庄七自始至终就是鬼头庄七,那家伙虽然面目狰狞、体形魁梧,但却是个胆小的男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被佐竹由香利这种小女生玩弄、摆布的傀儡。”

  “他和佐竹由香利是什么关系?”

  “佐竹由香利的母亲在她的父亲死后,便带着佐竹由香利再婚,当她母亲过世后,佐竹由香利便和鬼头庄七搞在一起。”

  我不想再听到后续的发展,那晚佐竹由香利下流的脱衣舞表演一浮现脑海,恶心的感觉便涌上胸口。

  “无论是古坂史郎或佐竹由香利,似乎都没必要将鬼头庄七带来此地。然而,最奇怪的应该是法然师父。

  我事先在这附近打听过,他并不是那么坏的人,为什么他会跟古坂史郎、佐竹由香利他们有牵连呢?”

  “对了,本来法然师父不打算将我推下去,是佐竹由香利对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之后但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什么奇怪的话?”

  “你对这个女人也有‘性趣’吗?”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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