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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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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离爹的生日已然不远。我一人在洞中,除了练功便再无他事。于是忍着血腥将那虎儿剥了皮准备让人做个虎皮坐垫送与爹,然后用剑将肉一块一块切了下来,用火一块块熏制好了,准备下山时让师兄弟们解解馋。至于虎骨,便被我拿来做了好几双筷子,师父一双,师兄一双,潇然一双,我自己一双,还余一双,我与潇然便一人一个拿来做了束发的簪子。

    我辉煌的战利品,如今竟然被人嫌弃,实在让我伤心。

    “孙小姐,这步摇做工精细,您为何不喜欢?”

    我摇摇头,长叹一声:“它,太重了。”

    

    最终我还是拗不过翠玉,用了三根通体碧绿的玉蝴蝶簪子束了发髻,经过她的巧手修饰,倒也好看精致,并不显繁重。

    “翠玉姐姐,您还真是有化腐朽为神奇地本领啊”我看着镜中的那张容颜,啧啧称奇。

    困扰了我一夜的问题也随之而解。莫怪许狐狸和楚清峄看我都挺顺眼,连我自己看自己都顺眼几分。

    原来,我竟也有做狐妖的潜质。

    

    过度沾沾自喜的结果就是乐极生悲。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外婆身后,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就怕一不小心就被这繁且长的裙子绊个趔趄,生生在这皇宫丢了脸面。

    这一段路我挺胸收腹,目光平视,面露三分笑,端庄含蓄,走得轻轻袅袅,却又努力端着那庄重优雅的架子。心中默默感叹,这大抵是我生平走得最憋屈最窝囊的一段路。

    京城果真是个好地方,不过须于数日,已经将我这生平走得最慢最艰难与最憋屈最窝囊的路都体验过了。

    所幸太后所住的宁寿宫环境着实不错,雕栏玉砌宫殿巍峨自不必说,殿外不远处还有一个花园,此时正是春夏交际之时,园内百花盛放,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尤其是那几株相思树,长得郁郁葱葱,看起来倒是颇为眼熟。

    “看你这小脸绷得,是不是紧张了?”

    我回神,微微一笑:“倒也不是紧张,实是这花园景致如此之好,一时之间被迷了眼。”

    “你这丫头,这景再美,哪里有你好看。”外婆微微侧首,笑着打趣。

    外婆,您老人家这可是实打实的亲人眼里出西施了。我今日这打扮,虽勉强够得上标致,却实难与那百花争奇斗妍。

    我默默地感慨一番,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缓步向前,只是将嘴角弧度再往上拉了些。

    刚走到宁寿宫门前,却正好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从殿门而出,我好奇抬眼一望,正好看见为首那人衣着华丽,头戴鎏金凤凰步摇,正急匆匆地往我们这方走来。

    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一群人已经哗啦啦跪倒在地,只余我与外婆二人,尚直挺挺立在原地。

    我心中一惊,不必说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可能是得罪不起的皇亲国戚。而在这后宫,敢戴凤凰步摇的,除了皇后也就是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外婆一拉,低了头,微微屈了身子,耳畔响起如雷呼声。

    “太后娘娘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一道柔和却不失威严的话音响起,我微微抬头,用眼风偷偷瞄了一眼,正好看见说话那人,面容秀丽精致,约莫有些年纪,柳眉微蹙,一双丹凤三角眼,远远看去,不怒自威。

    不必说,眼前这位,定然是太后了。

    “自家姐妹,姐姐不必多礼。”她轻移莲步,走到我们面前,伸手虚虚一扶,我那外婆倒也毫不客气,顺势就直起身来,笑道:

    “礼不可废,不然让外人说了可不好。”话语中虽带笑意,却也颇有争锋之意。

    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真不愧是公主出身,对太后说话也是这般毫不留情。暗暗观察太后的脸色,果真是一国之母,修养极好,竟是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只是浅浅地笑开,朝我看来。

    “这就是欢儿的那个女娃吧?如今竟长得这般大了,这模样标致得,活脱脱就像当年的小欢儿。”

    她拉过我的手,语气中惊喜交加,我微微手抖,强作镇定,裣衽为礼:“沈萦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亲手搀扶啊,我这右手看来今日是不用洗了。

    “真是个好孩子。”她微微一笑,凤眼扫过,竟是说不出的风情。

    我的眼前瞬间滑过一熟悉面庞,润如脂玉的容颜上,也是这样一双眼,只是微微一眯,立时光彩潋滟,摄人心魄。

    轻轻一叹,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那株已然长得茂盛郁葱的相思树,抿唇对太后浅浅一笑。

    “娘娘这般行色匆匆,是否有急事?”外婆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孰知外婆这话音一落,太后那紧蹙的柳叶眉更是锁上了几分,她沉沉开口:“还不是清峄那孩子,前几日也不知在哪里摔了,还淋了雨。病得这么重还让人瞒着,若不是适才哀家让彩衣去给他送东西,还真不知道这事呢。这不是急煞哀家吗?”

    我心一沉,原来他竟也病了?

    “这孩子,还是这性子?我也瞧瞧他去,这么大人了还让人担心。”一说到楚清峄,外婆倒也郑重了几分,急急道。

    “定然又是纪家的那个丫头惹的祸!”太后秀丽的脸上闪过一抹极不符合的厌恶,随即又转头微笑对我道:“也好,萦儿也一道去,这清峄也算是你的表兄了。”

    

    我继续默默地夹着尾巴跟在这两个高贵典雅的女人身后,踮脚收腹做大家闺秀,心中泪水哗啦啦地流。

    太后娘娘,若是您知道害你宝贝孙子的是我你会不会砍我?

    还有那什么纪大小姐,那啥,真是万分对不住,害你背黑锅了

探病:相思桃花 红颜遇?故人识?

    我瞅着殿上这跪着的一大排人,委实有些发愁。

    也不知这高贵似天后的太后娘娘究竟是来看宝贝孙子的,还是来质问犯人的。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哀家和皇上皇后要你们好好照顾五殿下,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太后果然是太后,只是微微将语调往上挑了挑,威严立现,下面的人战战兢兢,只低头跪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垂首默默盯着这重华殿的地板,其实觉得太后说话其实也有些过了,这些宫人能把这地板擦得光亮如鉴,已经着实不易。他们的主子我虽只见过那么几次面,但是什么性子还是粗粗了解的。

    他虽待人温柔和煦,但做事说话是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可是许慕隐如出一辙。更何况,一看他,便知是个多情风流书生模样,大病未愈便亲带美人私会游园本是他这样的人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这女子听来还是他的青梅竹马,如此一来,倒也在情理之中。身为皇子的主子要出去物色娘子人选,做下人也确实不好过于横加干涉。

    “还不快说,殿下究竟去了哪里?”

    我也被一道厉喝吓得颤了一颤,这太后瞧起来这么温柔娴雅的女子,发起火来却是极有气势。

    最后还是外婆圆了场,起身缓缓扫了下面跪着不言的宫人一圈,这才慢条斯理开口道:“你们可是想好了,今日你们若是说出殿下和纪姑娘的去处,太后仁慈,还会饶过你们;若是不说,传到皇上皇后那里,看到时候谁还会保你们?!”

    这一番话说得实在体面,全了太后面子不说,明着是为这群人分析利害关系,暗里则是十足十绵里藏针地将那些嘴巴紧得如蚌壳的宫人们给了警告。

    我对外婆已然是十足的钦佩,这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还真不愧是皇家典范,只可惜我连其中万分之一都学到,实在惭愧。也罢,我一干草民,将来要做的也是挥刀上战场,学那劳什子吓不死敌马也摄不到敌将,遂心安理得地继续看这难得的宫廷大戏。

    没有人是真的不怕死的,外婆的威逼利诱也着实有用,在她与太后那两双堪比闪电的目光扫射下,终于有宫女战战兢兢开□代:

    “禀太后,殿下与纪姑娘,去了兰苑”

    话音未落,太后已然拍案而起,脸色沉沉,哼道:“这纪弦琴,好大的胆子!我们走!”

    外婆的神色也算不上很好,低低唤了我一声,扫了下面跪着的人一眼,拉着我拂袖而去。

    我心中自是惊奇万分,这兰苑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竟然能让这两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佛爷如此气愤。

    兰苑,兰苑,这名听起来倒挺像青楼烟花之地。堂堂皇子殿下去青楼狎妓,莫怪身为祖母的老人家生气。不过话说回来,这清峄大哥是不是淋雨发烧烧坏了,去青楼,竟然还要带着青梅?

    莫非,这是新近贵族公子的流行?

    这京城之人的行为举止,实在教人费解。

    

    幸好,兰苑并非勾栏青楼,没有莺莺燕燕,也没有倾城小倌,它不过是这皇宫僻静处的一所宫殿。

    与适才经过的后宫宫殿不同,此处冷冷清清,空无一人,门口尚有落叶满地,一阵风吹过,卷起落叶几片,徒增凄凉。

    而这种氛围下,太后娘娘和我亲爱的外婆公主走得依然四平八稳,气势汹汹,连身边的侍女也跟不上。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默默感叹:这两位老人家果然是宝刀未老啊,这纪家小姐是做了什么孽,能让本来户不对盘的两人能够同仇敌忾,联袂而来。

    刚跟着两位老佛爷踏进这兰苑园子的大门,我就被这园子里那株高大的相思木给吸引而去。

    相思木下,正对着殿门处,端端正正置了一方矮桌,上置果盘酒盏,中间则是一紫铜香炉,三支清香插在其上,有轻烟正袅袅而上,萦绕空中。这俨然就是香案。

    我心中喀地一声,道一声不好。抬眸看了眼太后,果见那秀丽的容颜已经是黑了不知几分,柳眉紧锁,一双凤眼隐隐有火光闪现。分明是盛怒的前兆。

    进宫前翠玉曾与我提及宫中一些事情,无意间曾提起一事,那就是宫中为避讳,禁止私设香案祭奠。尤其是祭奠冷宫亡者,更是罪加一等。

    这兰苑久未人住,且毫无人烟,不必说定然是某个犯了错失了宠而亡故的妃子居所,只是不知是哪一位天子的妃子罢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在老虎头上搔痒。我独自嘀咕琢磨着,那殿门却“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伴随着一男一女轻声的交谈。

    “琴儿,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咳咳”

    “殿下,您病体未愈,我们还是回去吧。”

    “咳咳咳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独自呆会儿。”

    “这殿下”

    这男子声音虽然暗哑许多,我却还是立时听了出来。循声遥遥望去,依旧一袭白衣,身形清瘦,面容虽憔悴却丝毫不掩出尘风采,不是楚清峄,又会是谁?

    那位身着紫色裙衫的,扶着他低头说话的,想必就是他口中的“琴儿”,众人口中的“纪家小姐”罢,这样远远望去,不过只是侧影,倒也能看出是个温婉可人的妙人儿。

    “皇祖母”他应是没见到我,只见到了前面的太后与我外婆,愣了一愣,呐呐出言。

    太后此刻正在气头上,只对着他身边的紫衣女子怒喝道:“纪弦琴,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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