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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西游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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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调无犯各相生,谁教他失原来情性!

不顺彼此复克,朝元各失调停。

看来他是怪精,怎把我们错认?”

这五个汉子说罢,飞星走去。众善信齐齐向三藏说:“圣僧老爷,这便是妖怪了。”行者道:“师父,你看这可是妖怪?”三藏道:“悟空,你看这几个头睑觉异,面色不同,来混闹了一番,这会你提破他,飞星去了,便是妖怪。”行者道:“师父,我见他一来迎接便与沙僧说明了。”三藏便问道:“悟净徒弟,悟空附耳何言?”沙僧答道:“师父,他说道:五般五色相,尽在五行中。

能调非孽化,不顺化妖风。”

三藏听了道,果然悟空说的有十分是。”八戒笑道:“好,好,师父要了十分去,你七分,我八分,你两个也分不成。”行者道:“呆子,你晓的甚么七分八分,是你吃斋饭哩,尽着馕,便是十分也只说七八分。”八戒道:“猴精,你莫笑我,老猪早也知你那唧卿话。”行者道:“呆子,我甚么唧唧话!方才沙惜已明明白白说与师父听了,你既晓的。这些善信在此迎接我们,你却到那一家去住,便就知他家有何妖怪。”八戒听了,便向众村人道:“多承列位来远接,如今不知到那一位宅上安住我们。”只见众中一人说:“老爷们,我等都是迎接要家下住的,但只是进了我村西关,便是小子家,顺便安住罢。”众人道:“好,顺便安住,免得又复转来。”三藏道:“列位善人,住便随路相扰,只是要洁净处所供养真经,不要有碍之地。使是小僧们与善人扫荡妖魔,也要个洁净不说去处。”那人道:“老爷放心,小子家房屋颇宽,尽洁净,不说庵观寺院。”三藏听了,乃赶着马垛进了西关。

那街市来看圣僧的,挨肩捺背,都道:“好怪异和尚,那里去寻妖怪?”有的说:“没有这怪异相貌,怎有捉怪的神通?”一时进了这善人之门。只见屋里果然宽大洁净,师徒们把经担供奉在中堂之上,向真经礼拜过。那来迎的众人与地方看的也都合掌礼拜。

当下三藏问道:“善人大姓名号何称?”善人道:“老爷,小子姓丁,名炎,实不瞒说,做些陶铸生理。家有老父母弟男子侄,人口众多。只因家无生活计,那怕斗量金,为此做这生理。岂知近日的这些陶铸的铜锡钢铁器物,件件都成了精怪,吵的家小不得安静,都害了些痰火哮喘之疾。”三藏笑道:“丁长者,你道钢铁器物成精,那有此事?”丁炎道:“老爷,你不知,那里是这器物成精,却有个妖怪在家中,使作的这器物响的响,打的打,变妖变怪的。日前请了个巫师来,方才敲起钟磐儿,连他的钟磐也随着那妖怪跳舞,乱响起来。始初还只在小子家吵起,如今但是我族姓,或是做我这生理的,家家去作怪。”三藏听了,看着行者道:“悟空,你知此怪么?”行者道:“师父,我徒弟走来降妖捉任,个个多有名,须是见了形,方才可捉。这个妖怪看来还是丁善人家家鬼弄家神,依老孙计较,只须家主积些阴功,行些善事,自然安静。”行者说犹未了,只见丁家屋里老小走出堂前道:“老师父们,你便堂前讲话,那妖怪却在屋后煎炒,锅也乱鸣,刀铲儿也敲敲打打,多会说话道:‘丁炎请了和尚未也没中用,只叫那猴头睑和尚也咳嗽起来。’”行者听了,他原是个好胜的,心下一怒,打一个喷嚏,便咳了两声。八戒道;“好妖怪,来捉弄和尚了。”行者道;“呆子,此怪须是你去查探个根由,待我后治他。”八戒笑道:“好猴精,又捉弄起老猪来了。没个形迹,那里去查?”行者道:“你就到他屋后,看是那件器物,便与我拿了来,待我审问他个妖怪来历。”八戒道:“你便去查了拿将来,何须要我?”行者道:“呆子,快走,我在堂中自有作用。”八戒依言,往丁家后屋去查。

方才进到厨房,只见刀铲与锅鐺件件铜铁器物齐把八戒攻来,八戒忙把禅杖挡抵,那禅杖也不能敌。那锅铛便说起话来道:“丁炎已恶,怎当你这干和尚们来助恶?叫我等受亏!怎不叫他家老小生病?”八戒听了,那里敢去拿,忙跑出屋来道:“猴精,你捉弄我,妖精厉害,你自不敢进屋,却叫我去。你看那些钢铁家伙都成精作怪,说起话来。”行者问道:“他如何说话?”八戒道:“那里见形,只听得屋内空里说丁炎已恶,怎当你干和尚来助,叫他受亏,故此叫他家老小生玻”行者听了,乃叫沙增:“师弟,你去查探了来。”沙僧依言,也执了禅杖,走进屋来,只见那器物齐敲敲打打,沙僧喝道:“何物妖魔?敢白昼在人家作耗!”只听得空里如人说道:“碧眼增,听原委,我非妖魔亦非鬼。

与僧曾在沙里淘,问我生身出丽水。

与人五体乐相和,老者安康少全美。

谁叫丁炎大毒情,把我形藏来相推。

你往东,我在彼,各存恩怨休来惹。”

沙僧听了半空中的话,明知丁炎做了炉火资生,熔化了五行之性,即回身来见师父,将这般话儿细细说明。行者在旁,根灵心彻,参悟因果,遂向师父耳边几句,三藏大喜。不知道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总批:

人在世界中,个个在五行中养生。而丁炎受此灾害,必有暗中欺骗愚人、巧机煽感、哄利受用之报也。

第六十五回 五气调元多怪消 一村有幸诸灾散

五气朝元识者稀,识时练已筑根基。

我强彼弱成灾咎,主懦宾刚受侮欺。

岂是妖魔生户牖,多因调摄拗明医。

若能参透真经理,把握阴阳正坎离。

话说三藏听了行者附耳之言,乃走到后屋,方才要开口,只见空里又说道:“换了个老和尚来了,老和尚,你来何说?”三藏道:“我来自西,知你有助丁炎之阴功,那里有作耗之理?只因丁炎不知,借你们为本资生,乃逞三昧腾腾,无明烈烈,有伤了坚刚之性,酿成他一家老小哮喘之殃,误把你做妖魔,却不能安慰你本来,反叫巫师遣汝。我老和尚与你作个功德,这功德非积善事,行阴功,乃是叫丁炎莫腾燎原之忿,且熄昆冈之焚。我老和尚生来以信自守,乃从中华而来,愿以东土培植你不到伤毁,汝等安常处顺,不要在他家成精作怪。”三藏说罢,只听得空里道:“老和尚,以何取信?”三藏道:“丁炎堂上,现供奉着西来真经,金刚菩萨,宁不为汝们作证?这是不坏之身,料丁炎不敢背叛,复逞无明,妄生三味也。”三藏说毕,那空里道:“圣僧之言,真如金石,我等不独离了丁门,亦且安静村坊,且去朝元罢。”

三藏合掌念了一声梵语,出得堂前。只见丁炎同着一家老小出拜谢道:“自从老爷入屋,与空中讲了些道理,那锅铛安静,刀铲不动,我一家老小个个病愈,果然是妖怪去也。”当下随摆出素斋,三藏师徒饱餐了一顿,正要打点安歇,门外却来了一人,自称叫做甘余。这人急躁躁的走进屋来道:“西回圣僧师父,闻你方才把丁家妖怪三言两句平定了,我小子家中被这妖怪闹吵,大大小小饮食都诚,疾病忽生,望乞老爷们驱除驱除,也是莫大功德。”三藏道:“善人家,你家老小灾病,那里就是妖怪煎熬,多因是饮食无节,寒热失调,可回家请个良医,服帖药饵,自然病除。”甘余道;“小子也请了个良医诊脉,他道肝脉只是有余,肾气只是不足。下了一帖药饵,全没相干。我小子说:‘先生脉最看的是,怎么药不灵?’他道:‘药只医得病,却除不得妖。你家砖地也作怪,瓦儿也成精,青天白日,大泥块土坯打将出来,把我的药厢都打破,这难道是病?’”行者听得道:“善人,你家必有前亡后化冤家债主作耗?”甘余道:“小子做些杉木生理,板片营生,有甚前亡后化冤家债主作耗?”行者道:“善人,此时已晚,明早当到宅上查探是何冤愆。”甘余那里等的,只是求圣僧到他家去。

行者道:“此妖须得我老孙亲去。”乃同着甘余到家,进得堂中,只见墙壁上说起话来道:“长老何来?”行者:“我自东上来,一路捉了无限的妖魔精怪,却也不曾见你这邪魔墙壁都会说话。”那墙壁答道:“岂独墙壁?连瓶壶碗盏也都会讲哩。”行者道:“你会讲些何话?且讲来我听。”那墙壁道:“我讲话,你试听,我非妖魔作怪精。

生在中身荣卫里,吃些娘饭与爷羹。

人能饱我多增寿,谁叫甘余把我倾。

持着成林攻伐甚,彼此相仇忿不平。

忿不平,真惫懒,弄瓦翻砖因此害。

恹恹病减食无行,莫道无妖也有怪。”

行者听了呵呵大笑起来道;“是了,是了,甘善人,你莫疑是妖怪说话作吵,叫你家老小不安,都在你主人偏枯成害。今日你万幸遇着我老孙,我今与你说他几句,他自然安静;只是我真经供奉在丁家,你当到彼礼拜忏罪,自然消灾。”甘余唯唯听行者之言。行者乃向墙壁道了一声梵语,念一声唵字,说:“我孙行者,乃仗三昧之真来生汝等,汝当安守中屋,勿作妖孽,若违吾意,当叫吾师弟猪八戒来助甘余主人,你等悔之晚矣。”行者说罢,那墙壁寂然不复作怪,甘余大喜,忙到丁炎家,拜谢三藏、行者们,向经前磕了无数的头。

众来看问的,个个善心称赞。只见天色已晚,樵楼已打初更,众皆散去。三藏师徒各入静定,只有行者火般心性,那里坐得祝心又不放闲,乃自裁怀道:“丁甘二家,有此二怪,我已知前来迎接那五个大头大脸之人,今已安静了两个,还有三个不知在何人家作吵。虽说五人五家作吵,只恐同类合党被他害者不少。”行者正自裁怀,忽然旁边说起话来道:“悟空老师,你如何说人家被我等把同类合党相害,若是我等害他,情愿受妖怪之名,甘当害人之罪。你那知皆是人情变幻,自生妖孽,把我们伤害,使我们不得调元,偏枯了本来面目,故此我等鼓乐远接,也只图圣僧们仗真经灵应,调摄我等,得以朝元超凡入圣。今幸两个同情异类得沾功德,尚有我三个未蒙道力扶持。”行者听了道:“你是何怪?”他便笑道:“又说问怪,我便是悟空师父,你便是找。”行者也呵呵笑起来说:“这会连老孙也不知谁是谁,你且说来我听、”只见旁边有人说道:“我是你,你是我,岂是妖魔那一伙。

炎炎灼灼在心胸,赤赤红莲花一朵。

放开大地现光明,一正从教万怪躲。

莫使龙腾虎不扬,也愁泛滥成坎坷。

成坎坷,性不扬,无病也教害一常

老师若识谁为怪,你我同生共一娘。”

行者听了道:“老孙备知备知,只是你如今现在何家作耗?那两个又在何处?”旁边答道:“我起灭无时,人家何定,师父只看那慎渔父便知也。”行者听了笑道:“你们都不安分守己,便为妖怪。若说与我老孙共一母,我老孙却不是怪;你叫我看慎渔父,不知这慎渔父与我老孙曾相契旧。想我在花果山时,与他在清风明月之下,水帘洞府之前,同着穆樵夫歌吟耍乐,怎叫做妖魔?你如今必定偏炽己性,成精作怪。”他两下正讲说,只听得旁边又似两个说道:“如今慎渔父也弄得七颠八倒在这里,连我穆樵夫也把歌吟做了悲哀痛苦。”行者呵呵笑道:“你两个正来请的,好老孙却要到人家查你这五个妖魔,看来你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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