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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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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正在忙,不能太耽误你的时间。其实”久高放下咖啡杯,“关于那个夫妇交换事件——”久高说着看定了山名。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竟是个怀着这样的目的团体”因为他们的住宿手续是山名经办的,他老老实实地检讨起来。

“不不,我不是为这件事批评你。这不是你的责任。这事应该在预约的时候就察觉的。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是希望你不要把那件事的情况向外面讲得太多。”

“我当然不会对外面的人乱说。”

“我的意思是对新闻报道机关也不要说。”

“对报道机关的人也不要说?”

“是的。饭店住进夫妇交换的团体,宣扬出去会损害我们的信誉和威信的。大杉君那儿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为了我们公司,我希望你不要把当时的所见所闻告诉任何人。”

久高的和颜悦色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山名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同时也放了心——恐吓并没有露馅。

“明白了。我也是公司的一分子,对公司不利的话我就不说。”

“谢谢。尤其是对长良冈公一夫妇参加了这次聚会的事要绝对保密。”

久高说出一句奇怪的话来。长良冈夫妇是引起这个事件的主角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如果是为了保护饭店的信用和尊严,应该把整个夫妇交换事件隐瞒下来,光盖住长良冈夫妇也没什么意思。

莫非久高不是为了饭店,而是为了长良冈夫妇在做工作?山名抬起满腹狐疑的眼睛。久高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说:“这是长良冈家托我交给你的。你就不客气地收下吧。长良冈家对我们饭店来说是个很重要的顾客。希望你也考虑到这一点,今后说话时多注意。”

从信封的厚度上可以推测出里面装的钱不在少数。

难道长良冈已在经理身上做了堵嘴工作?久高是分管营业的经理,顾客有什么事自然得先找他。不过,久高真的只是出于这样的关系才活动的吗?长良冈和久高之间就没有特殊的个人关系?

为封住小小一名职工的嘴居然送这么多钱,这可非同寻常。只要以公司的名义下个箝口令便足够了。从饭店的立场来说也不该收下这笔钱。保守顾客的秘密,这本来就是饭店的责任。

——他们拿出这笔一反常态的钱,不就是因为长良冈和久高之间有着秘密的关系吗?

焚烧炉的秘密

1

“收下吧,这是我当经理的同意你收的。”久高催促默不做声的山名。

“不收这笔钱我照样不会说。”

“这我知道。不过这是对方一片心意,不收下反而显得不懂礼貌了。”

也许这是有钱人的习惯吧,无论什么事情,如果对方不收下他们的钱,他们便觉得事情尚未取得保证。久高不知山名是何许人,大包大揽地为他们搭了桥,殊不知此举已在山名的心中种下了决定性的疑惑。

山名觉得再拒绝反而会引起怀疑,便拿起了那个信封。

“那我就拜领了。”

“嗯,收下吧。这样长良冈先生也高兴。”久高点点头说。

信封里装着十张一万元的钞票。大杉也拿到了同样数目、或者还更多一点的钱吧?

山名把这事告诉了佐佐木。他最近偷偷地和布丽奇特破镜重圆了,可山名还不知道这个情况。若是告诉山名,他和水岛之间的交易肯定得暴露。

“十万元,出手不小呀!”

佐佐木吃惊得睁大了眼睛。十万元基本上相当于他们两个月的工资了。

“按久高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收下这笔钱的。”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一点?”

“不,不是我过虑。这件事本来也是饭店的失误,根本没有收顾客的钱才保守秘密的道理。有这样的饭店那才是笑话呢。”

“”

“可是,久高却收了钱。也就是说他因为某些个人的关系一时忘掉了业务上的常识。”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钱总是到手了。”

“我放心不下的不是这笔钱,而是久高和长良冈的关系。”

“管它什么关系呢,反正跟我们无关。”

“不,我认为或许有关。”

“你说什么?”

“以前我曾说过,久高和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也许有过接触。”

“嗯,被你这么一提倒似乎是听说过,可这又怎么啦?”佐佐木总算有点被拉过来了。

“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很可能和杀害中条希世子和深谷克己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长良冈和希世子,清惠又有着牵连的迹象。”

“什么!”佐佐木的表情变得认真了。

“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中条希世子遇害前曾和长良冈同时在这里过夜,而且两个人又是同样把两晚的预定住宿时间缩短为一晚,同时离的店。还有,她第一次在这里住宿时是永进商事替她预约、付帐的。”

“是的。而且细川清惠还是永进商事的子公司长浜机械的挂名职工。”

“看来你也想起来了。怎么样,现在觉得久高和长良冈之间的关系是不能不重视的了吧?”

“这么说这三件凶杀都牵连着长良冈?”

“这还不能断定。不过如果久高和长良冈之间是有着联系的话,很可能是这样。这样一来,久高和杀害清惠的凶手有过接触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照你这么说敌人是发觉了你的身分才和你接触的?”

“不,好象不是这样。因为我正好撞上了夫妇交换的场面,他们这是单纯的想堵住我的嘴。不过这样一来反而使我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下一步你怎么打算?”

“彻底摸清久高和长良冈的关系。通过这条线索也许能弄清三件凶杀事件的真相。话是这么说,可惜我们无法象刑事那样活动。”山名叹了口气说。堵在他们面前的一堵高墙是外行侦探无法逾越的。

“这事交给我了。”佐佐木突然精神抖擞起来。

“交给你?这次可不能再象监视细川清惠时那样干了。”

“我认识一个人, 要是托他去干,保险能把这件事弄清楚。”

佐佐木强压着把自称要和他共同以久高为敌的水岛的事说出来的冲动。

“这事你可不能托那种私人侦探所去干啊。”

“我哪会去找他们!我找的这个人以前曾在美国当过大旅馆的侦探。”

“嗬,你还认识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介绍给我?”

“过一阵子我当然会把他介绍给你,目前还有些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不,不,呃——我那位朋友有些认生,不大喜欢和陌生人见面。”佐佐木被山名一追问,额头上沁出了油汗。幸运的是山名没有再往深处问。

2

虽然当着警方的面和长良冈大致上达成了协议,可小寺隆吉心里还是一百个不高兴。他原本是为了“交换”参加这次活动的。可这么一来岂不成了单方的“强夺”?

他至今也忘不了打开通门那一瞬间映入他眼帘的妻子和长良冈那扭成一团的富有刺激性的体位。几乎和开门的同时,他们两个正保持着那个姿势持续地痉挛着。

妻子好象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这样强刺激的姿势,发过这样的浪声。正因为自己的某些姿势很难自己看到,小寺越发觉得妻子白白地被人奷污了,而且对方还把什么也没动的自己说成是通奸。

——就这样偃旗息鼓,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这个想法一天比一天强烈,他终于在心里藏不住了,便和平日交易颇多的大东帮系的赛力团山根一家的组长山根义人谈起了这件事。

小寺和山根组处于互相依存的关系。山根组最近正经营债权催收业以作为财源,小寺也搭上了一手,凭着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把高利的贷款放给那些苦于资金短缺的中小企业。为了促使小寺的成功,山根组便如禿鹫似凶猛地催逼债务。

凭着百万元前后的贷款,从不能如期偿还的债务人那里夺取相当于一亿元的不动产的恶劣行经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怎么稀奇。前几天山根组还贴现了一大宗从别处大口吃进的期票。

“我看你也糊涂够的了。”听了小寺的话以后山根嘲笑他说。

“糊涂?说这话不太薄情了吗?”小寺原指望从山根嘴里听几句安慰话,见山根一开口就嘲笑,不禁有点怒形于色。

“怎么,不服气?天下哪有老婆被别人干了,自己什么也没捞着还一句话也不说的男子汉?”

“我不知道对方没和女的谈妥就来参加夫妇交换活动的。”

“这管我们什么事?责任在对方,你只管以眼还眼把那女人干了就是了。”

“还干呢。我部差点被送上被告席了,前两天才好容易和对方谈妥不提出控告。”

“所以我说你糊涂嘛。你不会把那女人掳来,别让她知道我们的身份,爱怎么就怎么?”

“诱拐?”

“事儿完了就放地回去,没事。怎么样?要人手包在我身上。”

“这么简单就能把人诱拐来?”

“这不是诱拐,不过是稍微借用一下身体而已。不是说对方是永进商事经理的儿子吗?你如果就这样忍声吞气地算完了。不仅仅是你,连我们的面子也都丢尽了。这事既然被我知道了,那就一切由我来安排吧。”这一番谈话似乎激起了山根的斗志。

3

长良冈英子和丈夫的关系已劣化到濒于破裂的地步了。因为彼此的爱已彻底冷却了,在夫妇交换事件上她也没有半点庇护丈夫的意思。

不过他们夫妇间的关系虽然已冷到这个程度,但却不能象艺人,平民百姓那样简单地离婚。他们的结合决不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其背景是两家的愿望和巨大的特权。

通过促成彼此的家族的“牺牲品”的结合,企图利用一点血液的温热来冲淡只受数字支配的生意场的冷酷和加强各怀目的的联合,这就是他们结婚的实质。两家明知这样的“加强”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意义,但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这一举动本身就体现了人类的孱弱和愚蠢。尽管如此,在这头婚姻没有破裂的期间,它总还有着它的效能。

作为永进商事和古川银行的“联结器”,他们的接合决不是光凭他们夫妇两个人的意志就可以解除的。

关于这次事件,英子分别被公公长良冈公造和父亲古川德太郎叫去狠狠地训了一通。他们的说法是,公一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去参加那种没廉耻的活动确实很不应该,但她在发泄自己的感情前应该先考虑两家的名声。

“难道我连对企图玷污我的贞操的人提抗议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对于她的这一反驳,两个“父亲”嘲笑地说,“你怎么到今天还说小姑娘似的话?你比较一下看,你的贞操和两家的名声哪一头重?你究竟是在为谁守贞操?公一把你带到那样下流的地方去,就是希望你玩弄自己的贞操,今后再不可凭着一时的意气乱来了!”

他们的语言中没有丝奈的温暖。这两个人虽然都身为英子的“父亲”,但都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待。她不是女儿,只不过是“联结器”的一部分而已。对于机械没有必要承认它有什么人格,只要它能起到机械的作用就什么都在了。

英子从小就受着将来要为自己家里带来利益,成为一件优秀的道具的教育。因为出生在这么一个伟大的父亲统治之下的有名的家庭里,连孩子都被教育成维持这一切的道具了。

英子在夫妇交换活动中坚决拒绝对方的男人,也许是长年以来被作为道具看待的屈辱的内攻一气的爆发了的缘故。

两个“父亲”笑她“在为谁守贞操”,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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