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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丞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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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滴溜溜滚了过来,“这是千年金线蜈蚣,你将它喂入他体内,本尊便放过他!”
  一煞闻言,拿起瓶子,扒开塞子,一直通体漆黑,背生金线的蜈蚣爬了出来,她骇然惊呼,忙将瓶子丢开,那蜈蚣却已爬上她手,紧紧缠住她的一根手指。
  一煞头皮发麻,恨不得将那蜈蚣踩在脚下,然而,那人一句话瞬间掐灭了她的想法。
  “或喂或死,任由你选择。”见她犹疑,那人轻笑一声,道:“放心,此乃大补之物,不会要他的命。相反,还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挣扎了一番。“华殇”一煞心头发毛,强忍恐惧,挪近距离,定定看着他,眼中含泪,“对不起”
  华殇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那玉白的手指已伸至眼前,缠绕其上的黑色蜈蚣蠢蠢欲动

☆、033 给个反应

  “对不起。”一煞神色激动,泪流满面,唇边却渐渐绽开笑容,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忽而将手缩了回来,仰头将那金线蜈蚣吞了下去。
  华殇震惊:“你——”他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一煞含泪而笑,脸上渐泛出一股诡异的青黑色,鲜血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涌了出来,情状骇人。
  “愚蠢!”纱帐内传出不屑的冷哼。
  一煞转头,面色狰狞地瞪向那人:“你说过这东西不会要人性命。”
  “呵,本尊、骗你的。”那人一声轻笑,酥媚入骨,“生离死别,痛断肝肠,这样的好戏,本尊最喜欢。真真可惜了啧。”
  “你,不感动么?”
  华殇感觉到那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阴冷、残忍,充满了嗜血的冷酷,还有一丝恶劣的兴奋。
  他抿了抿唇,默不吭声。
  “啧,郎心如铁!她为你丧命,你竟无动于衷。”
  华殇默默看了眼已经痛苦得满地打滚的一煞,她已经说不出话,只一双水盈盈的眼脉脉望来,似期待着他的回应。
  他再迟钝,此刻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情愫。然,她要的,他给不了。刚才的刹那,不是没有感动,但,只是感动而已。
  一煞落得到这般下场,乃咎由自取。
  他的淡然与冷漠,终让一煞眼底的光彩渐渐黯淡,她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他的眼里、心里全被那人占据了,竟连一眼也不肯施舍自己。以为这般死去,至少可以在他心底留下一抹痕迹,如今看来,连这个都是奢望。
  心若死灰,绝了生念。她拼尽全身力气,努力朝着那大床爬去,所过之处,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见就要爬到床边,“别脏了本尊的地方!”一股掌风猛然将她扫到空中,旋即重重抛落,一声尖促的惨叫过后,一煞已没了动静。
  一阵诡异的静默。随即,寂静中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哧哧”声,那声音,发自一煞。华殇蹙眉看去,顿时心头一怵。
  平躺于地的一煞,肚腹缓缓裂开一道伤口,伤口越来越大,旋即哗啦一下,内脏流了一地,那只尾指般粗细的金线蜈蚣竟比刚才粗大了数倍。而此刻,它正抱着犹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啃得正欢
  饶是见惯血腥的华殇亦不由地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原来她的心也是红的呀”帐内响起一声喟叹,“还以为所谓蛇蝎心肠当是黑色的。”
  华殇暗自咬牙,随即默默移开视线。他在等,等待时机。子幽曾给他一粒药,就藏在牙齿之内。虽是剧毒,却能让他在关键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
  室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那蜈蚣啃噬的声音。
  时间在默默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金线蜈蚣已如儿臂般大小,似吃撑了,直挺挺地从那堆脏器之中滚到地面上,动也不动。
  “呵呵,来人,把宝贝儿拖下去洗洗。”
  随机,门外走进来一男子,健壮高大,肤色青黑,面目僵硬,他的左肩上顶着一个碗口大的黑色陶罐。他机械般的,将蜈蚣抓起来丢入罐中,顺势把一煞的尸体一并清理。
  “华殇——”
  该他了。华殇深色一凛,正要咬破齿中药囊,却听那人纵声一笑:“白子幽,你总算来了!”
  子幽?华殇抬头一看,只见白子幽仿若凭空出现,正背对自己,黑色的宽大袍服无风轻扬。
  “嗯,我的小云儿呢?”帐内的人缓缓撑起身子,纱帐蓦然飘动,却始终没有露面,声音微哑,似压抑着什么,反而显得分外性感。
  子幽不答反问:“今夜,是你派人引我?”
  “是啊,可惜你竟中途折了回去,害得本尊空欢喜一场。”那人语气柔媚,又隐约几分幽怨,“小幽幽,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念我么?”
  华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反观被调戏的白子幽,置若罔闻,波澜不兴,“我要带他走。”
  “这样的好货色,乃制作药人的最好选择。小幽幽若要带走,我的损失可大了,你、拿什么来赔?”
  “以身相许,你敢要?”白子幽面无表情迸出字句,话落,蓦然往床上弹出一物,与此同时一手挟起华殇平移至窗边,毫不犹疑跳了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不绝,华殇低头一看,不由地吸了口气。足下千丈,有如深渊。好高!
  风中依稀送来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好奇问:“刚才丢的什么?”
  “臭气弹。”
  华殇:“”不禁有些同情那人。臭气弹,乃是多年前雅雅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是采集了数十种臭虫的体液所制,臭不可闻。记得那年自己被熏了一回,三天吃不下饭。
  正出神,忽而子幽一掌罩下,华殇眼前一黑,莫名其妙被拍晕了昏迷前隐约听到白子幽说,知道越多,死得越早
  白子幽回府时,已是子夜。他习惯性地摸黑进屋“哧”一声轻响,灯火骤亮,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眼。
  “子幽。”他循声望去,只见云意侧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手支颐,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姿态慵懒,神情妩媚。
  云意挑起垂落胸前的一缕长发绕在指间,问:“找到华殇了?”
  “嗯。”
  果然云意松了口气,换了个姿势,“他怎样?”
  “睡一觉就好。”子幽走了过去,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一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隐约窥见底下浅绿色的肚兜,恍若皑皑冰雪上绽放的一抹春色,浓艳逼人,令人神往。
  她微仰脸,目光专注,媚意横生:“那人是谁?”
  他俯身,伸手将她的衣领扯拢,“冷。”
  云意挑眉,随时勾住他的脖颈,“避而不答,该罚。”说着,素手如小蛇般滑入他的衣内,轻拨慢捻,极尽挑逗。
  白子幽脸不红气不喘,木然道:“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云意有些挫败地抽出手,咬牙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爷努力了半天,你好歹给个反应啊!”
  “是。”一个字,就是他给的反应。
  “爷就不信——”云意气结,信手往他身下一探,猛然怔住。
  饱胀的热铁,在掌心轻轻跳动,气势惊人。

☆、034 暗潮

  怔了片刻,云意忽而仰头大笑:“哈哈,子幽你动邪念了哦!”
  “主母说过,不许对你心生邪念,更不许碰你。”她端起脸,学着他刻板的语调,重复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
  白子幽默默看了她一会,随即默然扯开她的小手,面瘫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一手将她按回床上,刻板道:“睡觉。”转身就走。
  云意伸手一扯,却只碰到他的衣角:“哎,你去哪儿?”不会生气了吧?
  白子幽推门出去,夜风吹送俩字:“面壁。”
  云意:“”呆了一会,默默下床,去了竹园。
  正好华殇醒来,然而,他只记得自己被一煞算计,余者全没有记忆。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
  狡猾的子幽!不过,那人既要对付自己,总还会再出手就是,她等着!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潼关捷报传回,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皇帝龙颜大悦,定了日子大宴群臣。
  云意掰着手指头数了下日子,李君照快回来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这下了早朝,还没来得及进门,一个肉球便滚了过来。
  “大人!”户部尚书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银、银两被劫了!”
  “什么银两?难道是本相让你补上的那些?”
  户部尚书点头,抹了把汗,道:“是。大人您让下官补上之前贪墨的那些银钱,下官按照您的吩咐连夜让人押运前往辽河府,不想,今儿一早,就收到飞鸽传书,银两全被盗贼劫走了!”
  “几百万,全没了?!”不是几百,不是几万,而是几百万白花花的银子,连个响儿都没,就被人给劫了?云意握拳,忍住心头惊怒,冷声问:“是官运还是私运?”
  “是官运。”
  云意蹙眉,“在哪里被劫?”鉴于早两年原云意的大肆剿匪运动,全国各地盗匪闻风丧胆,蛰伏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即便出来活动,也不如过去那般张狂,甚至绝大部分盗匪不敢动管家押运之物,只对寻常商旅下手。
  “是颖川府的坠马山。”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这才继续道:“因着大人说要尽快将银子送到辽河,因此、走的并不是官道。”坠马山,曾是盗贼最为猖獗的地方之一。只是这两年哪儿的盗匪收敛了许多,他又自恃官家押运,因此,这才吃了大亏。
  云意一面听着一面思忖,到底是盗匪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有心人的刻意算计?
  不行,她要亲自去一趟。若果真是盗匪所为,就打得他屁滚尿流,再顺势收编扩大私军。若是有心人刻意算计,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打定了主意,不想回府一提却遭到了反对。
  “云云,坠马山一行,不如我替你去。”正替她处理公务的原风息放下手中的卷册,抬头看着她道,虽是商量的语气,却不容拒绝,“我觉得,这或许是个陷阱。你去,太危险。”
  云意下意识反问:“难道你去就不危险?!”
  闻言,原风息但笑不语,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春江丽水般的眼眸,让人情不自禁沉溺,无法自拔,云意只觉得心砰砰跳如脱兔,潭水无波的心,在难言的悸动中渐渐泛起涟漪。
  她轻轻按住心口,在理智与感情之间挣扎。
  原风息目光通透,仿佛能将她看穿,倾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云云,别为难自己。一切,但凭心意。”
  但凭心意么?她可以吗?云意失笑摇头,发现自己又魔怔了。
  “夫君?”方语梅试探的呼唤在门外响起。
  “嗯,进来。”她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方语梅推门走了进来。依旧一身素净,粉黛不施,清秀温婉,惹人怜爱。
  “大哥,夫君。”她规规矩矩行了礼,目光在云意身上略加停留,掠过一丝黯然。自那夜后,她再没能与他独处过。明明是夫妻,却感觉形同陌路。
  思及此,她黯然叹息,随即道明来意:“夫君,明日我想去寺里上香。”
  云意颔首:“去吧,多带些护卫。”记忆中,方语梅信佛,每月必去庙里上香祈福。顿了下,又道:“不如,我陪你去吧。”
  “夫君!”方语梅受宠若惊,难以置信中又带了一丝希冀,“夫君明日不是要上朝么?”
  “无妨,可以和皇上告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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